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 第79章

作者:金丝蜜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无限流 网游竞技

  这是一个身高有些矮的男生,大约十六岁左右,身材有些微胖,头发短的可以看到青头皮,他直挺挺的站在程医生旁边,宛如一个僵尸。

  罗子生嘴巴像两边咧去,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看起来毛骨悚然,像个假笑的机器人。

  程医生:“看看现在的状态多好,笑容阳光,体态端正,我们再来看看罗子生以前的样子。”

  大屏幕上投影出少年以前的照片,一头黄发靠在沙发上躺着,左手拿着游戏手柄,右手搭在脑袋后面,脸上是张扬而肆意的笑容,还有些那个年纪特有的,不谙世事的天真。

  “沉迷游戏,小小年纪就学会染发烫发,哪有一点学生样子……”

  “只有阳光学院才会为你们带来新生,让你们知道生活真正的意义!”

  楚龄心头一惊,罗子生不是封条上的名字吗?那不是催命符?怎么今天会宣布出院呢。

  陆危行同样看着台上的男生,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会场的吊灯‘嘭’的一声,掉了下来,把站在台上的罗子生砸成了一摊肉饼,学生们发出一阵惊呼,开始分别向会场外涌动,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死人了!”

  陆危行和楚龄对视一眼,起身从座位上离开,跟着人流向前走动,就在这时,一个男生低头逆流向他走来。

  楚龄顿了一下,想着先让他走好了,结果就在快要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心底突然一紧,没来由生出一股浓浓的森然,他停下脚步,微微后仰了一下身子。

  男生没想到面前的青年竟然会突然后退,握着尖刀的右手划向空中一半落了空,停在半空中,一脸惊讶的看着对方。

  陆危行的瞳孔微微收缩,脸色沉了下来,插在口袋里的手刚要抽出,就见这个男生瞬间变了脸色。

  “救,救命,别杀我,不要杀我!”男生手一抖,尖刀落在了地上,满眼恐慌的看着他,甚至还掉了几滴眼泪,看起来真的被吓坏了。

  这边的异动很快吸引来了工作人员,男生跪趴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两人,哭嚎道:“救命,他,他要杀我!”

  工作人员手握电棍,粗着嗓子道:“是你?”

  陆危行瞬间冷静下来,蹲下身捡起尖刀,挽了一个刀花,笑道:“这刀是我的,怎么会是他的呢?你看他这幅样子会玩刀吗?”

  “小朋友,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不要碰瓷。”

  他伸出手调转了一下方向,把刀柄递过去,刀尖对着自己,“只是想在宿舍的时候削个苹果,不好意思。”

  工作人员互相看了一眼,厉声道:“你最好老实点。”

  上前两步一把夺过尖刀,陆危行顺从的伸出双手,咧了咧嘴,对着旁边人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被反绑着带离会场。

  楚龄直到回到宿舍的时候人还是懵的,又一次,可这次没有电子音提醒失败,也没有时间回溯,因为他的预感躲过了危险?

  只要不死人就不会重新读档?

  他紧紧皱着眉头,总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头绪,线索触手可及,好像只要迈出那一步,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小赵看着青年魂不守舍的样子,关心道:“你没事吧?”

  楚龄抬起头,迟疑了一下道:“如果被发现携带管制刀具会怎么样?”

  “什么?”小赵一愣,随即道,“这,这怎么也要去一趟治疗室,然后关两天禁闭吧。”

  “是谁?不会是你那个朋友吧,卧槽,我看到的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安分,没想到这才两天不到就进去了。”

  又想到这两人亲密的样子,小赵连忙道:“你可别干傻事,他看着就怪抗揍的,你乖乖等他回来,到时候还有人能照顾他,别到时候两个人都进去了。”

  楚龄摇摇头:“我知道,我不会乱来的。”

  他现在很冷静,他不会冲动,现在所有的事情只有他知道,他要等陆危行回来。

  这么一想,楚龄的心慢慢安稳下来,感受到对方探寻的目光,他咬了咬嘴唇,回道:“你放心。”

  由于陆危行犯规的缘故,宿舍剩下三个人也被连坐,被罚打扫学校,楚龄被分到了种花,需要每天抗个铁锹去给花坛松土。

  还好他的工作范围距离禁闭室很近,楚龄是在两天后的下午见到陆危行的,工作人员抬着一个担架出来,看到青年在挖土,便把担架随手一扔:“既然有室友在这里,我们就直接给你吧。”

  转身离去。

  眼看着担架被扔到地上,楚龄顾不得许多,连忙扔下铁锹,扑了过去,担架上的男人面色苍白,嘴巴带着淡淡的乌青,露在外面的手腕上一圈青到发紫的束缚痕迹。

  他心里一酸,一开口,声音就忍不住发颤:“你要不要紧?我……”

  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男人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触碰面前人的脸颊:“我……阿龄,我快不行了……我好痛……我要……”

  楚龄立马握住男人的手,贴在脸上紧张道:“你要什么?”

  “我需要你的亲亲才能起来~”

  一个戏谑而又轻挑的神情浮现,男人的眸子里的笑意一闪而过。

  楚龄嘴角一抽:“哦,没救了,埋了吧,逢年过节我会给你烧纸的。”

  眼看着青年起身离开,看到对方拿着铁锹回来的那一刻,陆危行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哎哎哎?阿龄?楚龄?别走啊,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别埋土啊,喂喂!不亲亲抱一下也可以啊……”

  作者有话要说:  医生:他只是有点虚弱,只需要……

  楚龄:起灵,唢呐响!

第95章 怪物

  听听!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那人却毫不自知,腆着一张脸,抓着楚龄的两条胳膊,哼哼唧唧的说自己这里疼、那里疼。

  楚龄翻了个白眼,一手扶着人上楼梯,没好气道:“你嘴怎么不疼。”

  “疼。”陆危行抓着人的一只手贴上了自己的唇瓣,触感柔软冰凉,还带着一点因为缺水而导致的干燥,“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我看你是欠电。”

  陆危行舔了舔嘴唇,湿滑的舌尖轻轻蹭过对方的指腹,吓得楚龄一愣,下意识就想抽回来,却被人死死拽住,只听他道:“打是亲,骂是爱,没想到龄龄还有这种癖好,好刺激,我喜欢。”

  “你……”

  刚想说什么,却见楼上脚步纷乱,有人急匆匆地冲下来,陆危行皱眉把人护在右侧,他也跟着侧着身子闪避了一下,却在交错的一瞬间,看到那人蓦然抬起脸,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和一双伸出的手。

  这是楼梯拐角的位置,楚龄本就站在台阶旁边,被这么一推,身体顺着惯性就要往后倒,陆危行直接把人搂在怀里,充当人肉垫子,一起顺势滚了下去。

  楼梯又冷又硬,眼前的画面不断旋转,楚龄几乎连一声惊呼都发不出来,脑子就磕到台阶上,昏迷的一刹那只依稀听到陆危行在拼命的喊他名字,一声,一声,又一声……

  “龄龄,龄龄……”

  昏暗的房间里四处堆着竹筐,里面放着一些颜色各异的绢花,从卧室里的摆设来看,如果这能叫卧室的话,这户人家十分贫穷。

  顺着暖黄色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个浅色的轮廓,一个模糊的声音响起:“龄龄啊,这么贪睡,你不是说下午要去找一个新朋友去玩吗?”

  团成一团的被子里冒出一个小脑袋,本来还有些茫然的眼睛一瞬间瞪圆,惊醒道:“哎呀,奶奶你怎么不早点喊我,我差点忘记了!”

  少年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因为步子迈得太大,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竹条绊倒,摔在地上,这一幕看得老人忍俊不禁,笑道:“一点还没到呢,这个新朋友是谁啊,我家龄崽这么着急。”

  地上的少年揉了揉膝盖,抬起一张粉扑扑的小脸,这是一个容貌非常柔和的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洗到发白的宽大T恤,下身一件卡其色的短裤,两个膝盖擦破了点皮,红彤彤的。

  “就是对门搬来的那家,大家不都说那家人从来不出门吗,我上次把你做的奶黄酥塞进去啦!”因为年纪小还没张开的缘故,婴儿肥的脸蛋衬得下巴有些圆圆的,看起来没什么菱角,此刻抱着膝盖,笑得颇为娇憨。

  这所筒子楼里住得大多都是各有难处的穷人,楚龄的父母离异,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从小跟着奶奶在筒子楼里生活,一放学就会陪在奶奶身边叠绢花。

  因为性子柔,嘴巴甜,长得又乖巧,楼里上上下下的叔叔阿姨和小朋友都喜欢这个苦命的小朋友。

  直到三个月前,空了许久的对门搬进来一户神秘的人家,整整两个多月都没有人看到过那户人家的身影,据说他们从来不出门。

  从小生活在筒子楼里,只有十三岁的楚龄,显然无法想象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快两个月不出门。

  五楼的小胖和他说,那房间里其实住了个女妖怪,会吃人。

  楚龄拿着一根棒棒糖正舔得开心:“这世上哪有妖怪啊,小胖你骗人。”

  小胖拖着两条鼻涕,看着那根粉色的棒棒糖,吸溜了一下口水道:“真的,我妈告诉我的,不信下次小花来了,你问小花,她妈也这么说。”

  “哼,一看那样子就是个妖精,还带了个小妖精,不出门,等着吸男人呢!”小胖吸了一下鼻子,捏着兰花指,一跺脚,模仿他妈说话,那韵味模仿地惟妙惟肖。“我妈就这么说的。”

  楚龄明显不信:“那你见过吗?”

  “那……倒没有……”小胖有些底气不足。

  “张小胖,你今天数学就考了18分,你快给我回来!”楼下一个粗狂的女声传来,“你还有脸出去玩。”

  “妈呀,数学试卷被我妈发现了,小龄我先回去了!”

  “你皮痒了是不是?”

  楼上不断传来特属于张阿姨的吼叫声,楚龄叼着棒棒糖转身就往回走,然后就在楼梯口看到了一个穿得比他还破的小孩子。

  一身补丁叠补丁的灰色圆领长袖体恤,看起来瘦得厉害,个子比他要矮一点,头发有点长,过了一点下巴尖,两个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大又圆,嘴巴红红的,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矿泉水瓶子。

  但身上却背着一个格格不入的蓝色小书包,那书包上一个大大的金色logo,楚龄以前见过,这样的一个小书包要好几百呢。

  好,好漂亮的小女孩啊……

  这么漂亮的小女孩他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楚龄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小女孩上了楼梯,从始至终看也没看他一眼。

  “哎……等等,等等——”楚龄反应过来,立马追了上去。

  对方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脚步都没停下,一直往前走。

  “小妹妹,你要不要吃棒棒糖啊?荔枝味的可好吃了!”

  蠢货。

  关上门的陆危行一脚踢开门前堆积的啤酒瓶,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摸出一根皮筋扎好头发,利索的把所有垃圾放到了袋子里,然后四散的衣服放在洗衣盆里泡着。

  “姓陆的,我不会让你好过!”一个醉醺醺地女人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含糊不清的喊道,“陆振南,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怎么可以……”

  洗好衣服,做好饭的陆危行,把地上烂醉如泥的女人扶到了沙发上,打了一盆热水给女人擦脸,女人的眉眼意外地精致,丝毫没有因为过度酗酒而折损分毫,完全算得上是个出众的美人。

  “你……是你个杂种。”陈若仪一把抓住男孩的头发甩到地上,恶狠狠道,“都是因为你,我有家不能回,只能住在这种狗都不愿意来的地方!”

  “妈,吃饭了。”

  “我不是你妈,啊啊啊啊!我不是你妈!”女人姣好的容颜都因为怒气而显得狰狞起来,那一声妈妈完全激怒了她,这孩子就是她心头的那一根刺,是她一生的污点,如果不是一时心软,她根本不会生下来。

  “别叫我妈……别叫我妈……”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酒精的刺激下,陈若仪情绪崩溃,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都是因为你,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这个孽种。”

  “你现在下手也不迟。”

  半大的孩子坐在地上,语气冷静,那双黑眸隐隐有了几分那人的影子,说话时亮的出奇。

  “怪物……”陈若仪后退两步,像看鬼一样看着男孩,从厨房里拿着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作势要砍下去,“你这个怪物,你和他一样都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