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想和师尊灵修 第20章

作者:池翎 标签: 仙侠修真 甜文 玄幻灵异

  “没,我哪敢枉顾昆仑门规。”祁殊瞥了眼坐在对面的顾寒江。

  从头至尾,他都只是端坐原地,静静品茶,似乎对发生的一切都并不在意。

  祁殊收回目光,微笑:“只是途径此地,和小公子颇有缘分,留下来教他点入门道法,应该不算违反门规吧?”

  顾寒江品茶的动作一顿。

  陆承远难以置信:“你还要留在这儿?”

  “不行吗?”祁殊道,“我本来就是奉了掌门之命下山历练,他当时可没给我历练期限,我想什么时候回去,是我的自由。”

  他微微偏头,对顾寒江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您说对吧,师尊?”

  府中的晚宴直到月色高悬才终于结束。

  祁殊今晚心情似乎真的很好,与那知府相谈甚欢,宴席结束还意犹未尽,约着去后花园中畅饮一番。

  夜色已深,祁殊拎着个酒壶,晃晃悠悠回到客房所在的偏院。

  院子里没有点灯,祁殊在黑暗中一把推开房门,迈脚时却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一道微凉的清风拂过,有人把他搂进怀里。

  “陆承远,你别管我。”祁殊伸手推他,却因为醉酒没什么力气,竟没推得开,“你再管我我揍你!”

  “……”

  顾寒江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扶着人进了门。

  他把祁殊扶去床边坐下,祁殊想躲没躲掉,被人掰开手指拿走了酒壶。

  “好啊老二,师兄下山一趟,你胆肥了啊?”祁殊说着想要起身,却被人按回床上。

  顾寒江淡声道:“他早就喝醉睡觉去了。”

  “哦……”祁殊嘟囔道,“那他干嘛管我喝酒,他管得着吗?”

  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点点微弱的月光照进屋里。顾寒江垂眸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他帮祁殊脱了外袍鞋袜,扶上床躺下,便想要离开。

  刚走出两步,忽然又听得床上那人开了口。

  “难受……”

  祁殊很少喝这么多酒,此时多半是酒劲上来了,又头疼又想吐,抱着被子委屈地缩成一团。

  顾寒江闭了闭眼。

  见没人理会,祁殊甚至在床上打起滚来,一会儿说自己头疼,一会儿说肚子难受,哼哼唧唧的,大有要这么折腾一晚上的意思。

  顾寒江无可奈何,只得转身回到床边。

  他弯下腰,冰凉修长的手背轻轻覆在祁殊额头上:“哪里不舒服?”

  祁殊忽然伸手拉了他一把。

  顾寒江猝不及防被拉上床榻,祁殊一翻身,直接趴在了对方身上。

  祁殊双手按在顾寒江胸膛,低头笑嘻嘻地看他:“师尊,抓、到、你、了。”

  “……”顾寒江偏过头,“阿殊,放开。”

  “不放。”

  非但不放,还手脚并用缠在顾寒江身上,将他缠了个结结实实。

  “师尊,你不会以为拒绝了我一次,我就会善罢甘休吧?”祁殊的声音从他怀中闷闷传来,“我都坚持这么多年了,说放弃就放弃,那我多没面子?”

  他明明喝了一晚上酒,身上却没有多少酒气,只有淡淡酒香。那味道细密地笼在顾寒江身上,竟也让他沾染了几分醉意。

  顾寒江眉宇柔和了几分,低声叹道:“你这样是何苦。”

  原本还在他怀里小声嘟囔的人停了下来。

  祁殊抬起头,在黑暗中看向顾寒江,眸光闪烁着点点微光。

  “我也想知道。”

  他说:“何苦呢,师尊永远都不可能接受我,这样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

  顾寒江搂着他的双手忽然收紧。

  “可是我就是喜欢。”祁殊道,“见不到很惦念,见到就很开心,尤其师尊那么冷若冰霜的一个人,却只待我一人好,我心里欢喜得不得了。”

  “想要开心……也有错吗?”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委屈。

  “没有。”顾寒江嗓音略微低哑,他抬手抚摸着祁殊的头发,轻轻道,“你没有做错什么。”

  祁殊继续小小声问:“那师尊还会生我的气吗?”

  “舍不得。”

  哪怕知道他这一整晚都在故意和他闹脾气,顾寒江也气不起来。

  到底是舍不得。

  “那师尊能不能与我说实话?”祁殊忽然直起身,摇摇晃晃地在顾寒江身上摆出个居高临下的姿势,“能不能别骗我了?”

  顾寒江实在不理解醉鬼的逻辑。

  上一句还在说东,这一句就开始说西。

  可祁殊眼眶还红着,头发微微散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是万年的冰雪也要消融了。

  顾寒江问:“我骗你什么?”

  “你就是骗我。”祁殊固执道,“你分明什么都知道,分明很介意我与其他人走近,分明……”

  他顿了顿。

  黑暗的屋内寂静无声,就连月色也不知在何时被云层笼罩。祁殊在黑暗的遮蔽下低头,声音轻得近乎耳语。

  “……你分明……也想吻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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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祁殊缓慢低头。

  或许是有意为之,他的动作很慢,比上午那次要慢得许多。那双眼眸里终于不再躲闪,也没有犹疑,满满当当,全是几乎要满溢而出的炽热情愫。

  就在即将触碰到另一双唇瓣的时候,顾寒江忽然一偏头,祁殊的嘴唇从他侧脸轻轻擦过。

  祁殊顿住了。

  “……别闹了。”顾寒江闭上眼,轻轻道。

  “为什么师尊总觉得我在闹?”祁殊的声音紧贴着他耳朵响起,很低,很轻,也很委屈,“将一颗真心捧给你,这叫闹吗?”

  “如果闹一闹能让你相信我的真心,那我便闹了。”

  顾寒江搂着祁殊的手臂稍紧了紧,又松了劲。他轻轻将祁殊推开,自己坐起来:“我们师徒一场,不该……”

  祁殊拉住他:“那师尊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师徒,就可以吗?”

  顾寒江藏在衣袖中手指颤了颤。

  “如果……”顾寒江背对他,像是嘲弄般笑了笑,“没有如果,阿殊。”

  他的声音低哑,抬手覆在心口处,轻轻咳了两声。

  须臾,祁殊才听见他下半句话,轻得几乎淹没在黑暗里:“我又何尝不想……”

  他的话没有说完。

  屋内凭空扬起一阵微风,微风散去,顾寒江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祁殊睁开眼。

  眼底一片清明。

  他在床上盘腿坐起,徐徐运转灵力,周身的酒气也跟着散了个干净。

  喝酒时便以仙术控制,事后再运功排解酒意,这么简单的伎俩,凌霄仙尊竟然没看出来。

  这心思得乱到了什么地步?

  “还说不是骗子。”祁殊散尽酒意,倒回床上,但心情看上去似乎还不错。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从怀中摸出那枚小狐狸玉坠,嘴角扬起一点浅浅的笑容:“终于也被我骗到了吧。”

  翌日。

  祁殊今早起床起得稍晚,待他磨磨蹭蹭梳洗穿戴好,来到前厅时已经日上三竿。

  陆承远和顾寒江早已在前厅喝茶等候。

  见他出现,陆承远豁然起身:“祁殊,你还在胡闹什么?”

  祁殊不悦:“怎么和师兄说话的,没大没小。”

  陆承远:“你穿的这是什么?”

  下山除妖这几日,祁殊穿的都是昆仑剑派弟子服,可今日却换了件民间百姓所穿的锦衣,淡蓝织锦绘着花纹,看上去倒像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被他问起,祁殊张开手臂,在陆承远面前浮夸的转了一圈:“如何,还不错吧,岳大人特意给我准备的。”

  “是啊,祁公子肤白俊秀,穿这件正合适。”知府在他之后跟了进来。

  祁殊寒暄:“人靠衣装,是知府大人眼光好。”

  陆承远礼貌地朝知府问了好,又把祁殊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你在搞什么,今天我们就该回昆仑了,你穿成这样……”

  “谁说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