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宫主和他道侣散伙了吗 第67章

作者:有狐千岁 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玄幻灵异

  风涅嘴角冷冷一勾:“那夫人也别忘了,现在是你们凤族有求于我。”

  话谈到这里,气质高雅的女人终于再绷不住自己的脾气,瞪着风涅怒问:“这就是你对自己母亲说话的态度?!”

  “我说过,你会为了当年没杀死我而后悔。”风涅皮笑肉不笑道,比起和亲人重逢,更像是再见仇家,“错过那一次,此后就不会再给你机会掌控我了。”

  路明遥盯着如此自傲的风涅,恍然间似乎透过他看到曾经有着与他相似的无奈的自己。

  似乎就是风涅亲生母亲的女人气得说不出话来,风涅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作为凤族族长你手底下有一群带消息的羽族,既然能让人找我回来,想来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听到这句话,女人的脸色又沉了沉,眼神阴戾地看着风涅动作亲昵的牵起路明遥的手:“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和仙宫的宫主结了道侣契约。”

  说着,他抬手扯了扯衣领,让他们能够看清锁骨上的凤契印记:“这是证据。”

  凤族们一瞬间全沉默了,除风涅母亲以及提前知道此事的风绵与风离之外,所有凤鸟都疯了一样看着风涅,好像他是个背叛者。偏偏他又曾经为他们凤族付出良多,身上流淌的血脉生来就接下远古祖凤的传承力量,现在还需要依赖他稳定居所,不能直接对他动手。

  更何况,他早在多年前就选择脱离了凤族,族规似乎已经无法完全限制他。

  穿着红白色华裳的女子气笑道:“既然你知道我能掌握外面的消息,应该也清楚我知道你们之间只是误会。”

  “误会与否,他此刻确确实实是我风涅的道侣。”风涅不惊不怒,“同为凤族,我身上现在沾了谁的味道,你应该能够分辨才是。”

  路明遥很努力不让自己面上有异样的表情。

  怎么平时在仙宫没注意到,小凤凰说话也能这么骚呢?

  陪同风涅一起回来的风离和风绵像鹌鹑般站在旁边,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更没存在感一些,省得被这两股剑拔弩张的气压波及。

  见面前人被自己气得呼吸逐渐不顺畅,风涅心情反倒愉悦了起来:“若我没记错,凤凰谷虽以层层结界与灵域隔开了下仙界,但所处天层应当还是和下仙界相同。”

  女人眸光晦暗地与他对视着。

  又是一抹很浅的冷笑之后,风涅才不紧不缓说:“所以按理而言,你们还得给我的道侣跪礼才是,怎能对他如此不敬呢。”

  像是在把路明遥入凤族地界以来受的不敬与委屈,都替他还了回去。

  路明遥心道自己这阵子倒是没白疼这只凤凰,不过同时也担心因为他的事坏了风涅和族人间的关系,便在气氛彻底僵硬前出声说:“不必了,就当我今日只是以普通仙士的身份造访。”

  “再说我此趟过来也只是为了配合你。”他朝风涅道,“以凤族和仙道现今的关系,凤族对我的到来有所忌惮很正常。”

  他飞快地朝风涅眨了下眼睛,两眼弯弯:“毕竟是没办法的事,我想两方各退一步应该能够协商。”

  风涅一对上路明遥含笑的眼睛,心里顿时没了脾气。

  如今确实是凤族要求着风涅回来与他协商事情,帮忙维持凤凰谷以及拦截仙道人士的灵域,确实也只能稍退一步。

  凤凰谷毕竟是山谷盆地,不似仙宫地界那般建筑层叠,尤其占地还极其巨大,外围那片土地都是族群较少聚集的荒凉地区。他们最后协商的结果,是允许让路明遥在凤凰谷里有个歇息等待消息的地方,却不得深入谷内以免惊扰想要彻底与仙道断了关系的凤族。

  凤族们喜欢在谷内各处游走,边界外围的区域距离族人聚集地较远,他们外出修行或历练时会随手搭个草棚之类的简陋栖息所,或占下某棵梧桐树作为额外的据点。

  梧桐树还好,倒是那些草棚他们有时候搭着就给忘在某个地方,又到别处重新再建,于是空下来的小棚子或茅屋有很多。

  凤族现任族长,也就是风涅的母亲要求他只能待在这些地域,挑个歇息的地方等候风涅办完事,期间不得随意行动擅闯禁地。路明遥觉得没什么问题,凤凰谷谷外的风景也够他欣赏一段时日了。

  不过以风涅的性子,自然不可能让路明遥去住其他凤凰住过的地方。尤其凤凰特别重视领地,就算离开也会留下自己的记号,他受不住回头再见路明遥时身上全是其他凤凰的味道。

  ……像极被出轨了的感觉。

  于是,风涅强行将路明遥带到他以前在外边搭的草屋,命令道:“你住这里。”

  路明遥一走进屋里就明白这里曾经是谁的地方,笑道:“原来胡乱丢弃的草房子,其中还包括你的呢?”

  风涅回道:“不包括我,这房子我一直记着,没有丢弃。”

  走出草屋,几十尺之外的地方就是一棵巨大的梧桐金丝树。多年过去,它依然生长得健康茂盛,树干上流光般的金丝闪闪发亮。

  与下界的梧桐树不同,仙界给凤凰们作为栖息所的梧桐可大可大了,抬头都不一定能清楚看见树顶。

  他们来的季节恰好,梧桐叶都变成了漂亮的橙黄色,像天边的夕阳直接落到了地上。

  风涅从前在族内过得很是压抑,所以外面的小房子是他在谷中唯一觉得放松的地方。没有人过来打扰,没有繁琐聒噪的命令,也没有人会强制他去学习或做什么。

  路明遥踱步走到树底下时,还有几片叶子恰巧飘落在他身上。

  风涅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不知觉间踏入身为梧桐树主人的他的防备区域,似是下了什么决心开口:“想上去看一看吗?”

  路明遥闻言顿了顿,回头似笑非笑问:“这不是你专属的梧桐吗?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自己占据的树,留下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风涅面不改色回道:“我身上哪个地方,没有留下不属于我的气息?”

  神交的次数越多,他们之间交换过的气息也越来越深。相互留在对方元神上的气息还未消失又被重新沾上,慢慢的,他们身上给人的感觉也越来越相似。

  “说的也是。”路明遥低笑,旋即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大树,“你若不介意,我自然乐意之至。”

  风涅邀请着路明遥,一同登到他另一个‘家’的最高处。

  路明遥兴致满满地来到树顶,眺望着远处的风景,不禁感慨:“真的是个风水宝地啊。”

  很远很远的地方,还能见到三三两两翱翔的凤鸟身影。谷内的气氛非常平静,凤鸟们之间的相处也很是和谐,确实是个与世隔绝的仙境。

  风涅站在路明遥身边与他一同观望着他曾经看过无数次的风景,心里涌上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其实凤凰们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共享自己的地方,只是这样的分享存在着特殊的意义,尤其是他们喜爱的梧桐树。之所以护得如此谨慎不轻易留下其他人的气息,是因为于他们而言最为喜欢的梧桐树,只接纳最为心悦之人。

  ——倘若有一日,有一只凤凰邀请你到已经被他划为自己领地的梧桐树,那是他的示爱。

  最为喜爱之树,只接纳除自己之外的最心悦之人。

  书籍和典故传说里,总会这样写着。

  如今一想,倒也没错。

  “真漂亮,你不在的时候,我也能天天上来坐一坐吗?”路明遥墨色的眼眸被远处的光景染淡了颜色。

  风涅双手交叠在身后,有点不安地捏了捏,语气平静回道:“可以。”

  “既然请你上来了,当然是不再介意你的靠近。”

  路明遥闻言,弯着眼睛笑得有些愉悦。

  他似乎总能被他一些不经意的举动逗得开心,风涅有的时候也无法把握好这个点。他唯一知道的,是见到路明遥高兴,他心情也会跟着轻快不少。

  路明遥吹了一会儿的风,才开口询问:“方才你说……你娘当年没杀死你,是怎么回事?”

  好歹是血亲,就算闹得再狠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

  风涅淡然回道:“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发现我随着年岁与力量的增长越来越不受控制,千方百计想要将我驯服却没能成功,甚至还开始反抗。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放弃对我的培养,同时将我杀死。”

  “后来她心软了?”

  风涅一声不带感情的轻笑:“没有,她只是觉得把我杀死后,族里再难找到像我这样的好苗子了。”

  路明遥沉默不语。

  风涅却对这份亲情看得很开:“其实站在她的身份角度,也只是以凤族和大局为主。两者必要的选择中,她抛弃了亲情选择利益,且是为凤族带来的利益,所以也不能评断她的对错。”

  “你也看见了,凤族若是想并且有这个能力的话,还是挺能生的。”风涅有着不少的兄弟姐妹,所以除了特殊情况,多数其实都处于被放养的状态。

  只是那种情况下,他宁可自己是被放养的那个。

  “你回谷去处理你们谷内的事务,大概要花上多长的时间?”路明遥转移了话题。

  风涅思索了片刻,迟疑道:“我也不确定。”

  “其实施法仪式花不了多长的时辰,主要是那个仪式比较耗费精力。”风涅说着陷入了回忆,“犹记得我当初离开前施完法,就回到这个地方藏着,不知昏睡了多少日夜才将那一瞬间的损耗勉强补回。”

  “待我稳下了凤灵树,我会立刻回来找你。”风涅对路明遥承诺道,语气间似有几分无奈,“到时候可能得请你看着我一段时间,等我恢复醒来之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仙宫了。”

  路明遥有些讶异:“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我趁你无意识时,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吗?”

  以往面对这样的问题,风涅可能就要自信满满地揉按他锁骨印记的位置说,说有凤契在只要为了自己好他肯定不敢对他赶尽杀绝。

  然而风涅这回却在短暂的沉默后盯着他回道:“若真如此,那我也认了。”

  看得路明遥没忍住收回目光,生怕从他眼神里见到过于露骨又或是热切的情绪。

  “好,我记着了。”路明遥点头应道,与风涅在树顶上待了很久,直到远方的太阳开始朝着地平线的另一端落下。

  他拉住了准备离开的风涅,和他一起将身子藏在被茂密树叶遮掩的树干上,问他:“既然不清楚你的恢复需要多久的时间,那临走前,你要不要把我们每个月该履行的事情给先办了?”

  风涅:“……”

  路明遥:“嗯?不要吗?不要也行。”

  风涅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翻身下去,垂眸低声应道:“……要。”

  路明遥又笑了,笑声轻轻,不断在风涅心尖上勾着。

  今日也是路明遥与风涅元神争夺主权失败的一天,尤其他们现在还在凤族的地界,他甚至怀疑凤凰的神力会得到加持变得更为强大。所以他也只是意思意思挣扎一下,然后就放任着让风涅主导了。

  处事与争斗上他或许说一不二不喜爱被人压一头,不过在这种私密的事情上,即使被压着……好像也挺舒适的。

  主要想到这么对他的人是风涅,他就懒得反抗了。

  路明遥肤色很白,抓住他的人只要稍一用力,很容易就能在上面留下清晰的痕迹。他背靠着粗糙的大树,微弱的声音藏在了树叶迎风碰撞的沙沙声响里。

  他睁着神**人的眼睛,又一次捏住了挨在他身上的风涅的下颌,嗓音略微沙哑:“解释一下,为什么神交需要松开我衣服?”

  素雅的浅色衣袍依然好好地挂在他身上,只是在不经意间被人蹭得衣带都松了,脖颈处的肌肤也微微露了出来。锁骨上那枚凤印,颜色与最开始烙下时相比,已变得深红惹目。

  风涅好像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只在他松开手的时候沉沉地笑了一声,随后低头逗弄般开始轻咬他的脖子。他动作轻缓地在那线条上走过,连他喉结的位置都没放过,最后来到那枚火红色的印记上,温柔地落下一道亲吻。

  路明遥在神交时忍了下来,没再让自己露出过于失态的模样。偏偏就败在这枚印记上,只被风涅那样轻柔触碰,他竟愉悦得不受控制湿了眼眶,紧绷着身体抓住了风涅,身体难以自控地有了异样。

  有件事他想了很久。

  风涅平日处事上瞧着都乖巧好戏弄,唯独在这种亲密的事情上,像极了身经百战的花丛老手。

  思索间,滚烫的身子突然溜进了被冷风吹得冰凉的触感,循着松垮服饰的破绽碰到了最滚烫之地。抬眸对上风涅暗沉的视线,路明遥才知道他这是身体力行回答了他前面的问题。

  路明遥急忙抓住他手腕,制止他的行动,气笑着问:“……你以前总替别人做这样的事?”

  说着,他眸光一寒逐渐清醒,收了收脚抵在风涅身前看架势像随时准备着把他踹开:“我讨厌胡闹滥情的人,是的话你最好自觉滚远点别碰我。”

  风涅在他用力前握住了他的脚踝。

  藏在衣摆下的双脚不知何时已经脱去了鞋子,白嫩的脚掌轻易就被他抓在手里。

  风涅手指有意无意地在路明遥脚丫子底下轻轻滑过,在对方被蓦然传来的痒意分散了心神时回道:“没有。”

  “你是个好孩子,但我不是。”风涅说道,抿成支线的嘴于昏暗的光线下,似有似无地勾着一抹很浅的弧度,“我从很早以前,就为这样的事做足了理论上的准备。”

  冰凉温度的靠近再次惊醒了路明遥混沌的思绪,身后是风涅养了多年的梧桐树,他待在树上只能任由面前人对他肆意妄为与靠近,自己退无可退。

  风涅的手曝露在外的时间过长,沾满了风的寒冷。

  路明遥被刺激得身体发软松开了抓住风涅的手,听见他沉声问:“宫主……是不是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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