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鱼苗不要丢 第126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强强 年下 甜文 玄幻灵异

  也是在同时,他看到无暇剑刺着的地方,猛然发现那儿竟是阵眼。

  又忆起林清死之前的那一抹笑,还以为是笑解脱却没想到笑的是阵眼,原来林清早就寻到了阵眼所在。

  咔嚓——

  一声脆响传来,禁锢白之如的铁链落在地上,白之如也随之倒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林曦之快速取出捆仙索要将白之如捆起来,林家没了但鲛人还在,只要有鲛人迟早还能再建个林家来。

  再者,他一个鲛人还能灭了林家不成。

  他这般想着,可却瞧见捆仙索还未触碰到白之如却已经化为灰烬,下意识愣了片刻。

  白之如也在此时抬起了头,那双凤眸里边儿染满了无尽的戾气,全然不似之前那般的娇柔。

  “都是你,是你伤了阿清,是你们伤了阿清,都去死!”他说着缓缓抬起了手,都是他们,都去死,全部都去死!

  阿清是我的,谁也不能伤,所以都去死!

  随着他的动作,自相残杀的人纷纷停下,一个个都看向了林曦之,下一刻猛地冲了过去,宛若尸潮般蜂拥而至。

  林曦之见此自然知道此处不能多留,当即便要离去。

  可他却发现不知何时献天缕已经缠上了他,同时数不清的利剑全数刺在了他的身上。

  他想要动手反抗,可他发现自己竟是无法动弹,就如同那些被白之如杀了的人一样,突然不能动了。

  “放开!放开!”他看着冲上来的人,爬着就要离开。

  同时也在不解,为何其他人没有来,即使鲛人的声音再能够控制人,但也不可能连林家家主也被控制才是。

  可下一刻他却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此时正缓缓朝着他行来,正是林家家主。

  “父亲!”

  他这么喊了一声,但下一刻却看到他的父亲举剑竟是砍下了他的一只手,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不断在他父亲皮肤下涌动的红线,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挣脱着便要逃。

  “不!”他惊呼着,可早已没了办法,连同另一只手也被砍断。

  此时他真的疯了,不过就是一条鲛人,不过就是一条鲛人!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父亲!”林易之从外头冲了进来,可却只看到互相残杀的人,以及他的父亲拿着剑正在不断地砍着什么人。

  他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低眸时又见被砍得竟是他的大哥。

  这让他有些不敢靠近,下意识便要逃离。

  可这步子还未跨出,便见献天缕已然缠上他的脖子,直接将他的头给割了下来。

  白之如缓缓爬到了林清的边上,看着他了无生息的跪在那儿,小心翼翼地去触碰。

  身上全是伤,更有数把剑刺在他的身上,他怕自己这么一碰会碰疼了林清。

  可若是不碰他又怕林清会不要自己,于是他用着极其小心地动作将人抱在了怀中,乖乖地道:“阿清不疼,我给你亲亲就不疼了。”边说还边去吻他受伤的地方。

  但伤痕实在是太多,血水还在不断地流出来,看得他心尖抽痛。

  他又试图让林清去喝自己的血,可血全顺着唇角落了下去,却是如何都不能入他的口。

  这也让他愈发的崩溃,哭着唤他,“阿清喝了就不疼了,阿清你喝好不好,好不好,我以后会乖,我真的会乖。”边说还边不断地将自己的血灌进去。

  可怀中的人早已没了声息,即使喝了鲛人却也是毫无用处。

  “阿清我不看小狗了,我也不要生小鱼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他攥着林清凌乱的衣裳低声哭着,真的不想看小狗了也不想生小鱼了,阿清你别不要我。

  为什么自己要长鱼尾巴,为什么自己要长这个。

  要是自己没有长就好了,阿清要是我没有长就好了。

  可是怎么办,阿清我要怎么办。

  他无措地挨着林清一声声问着自己要怎么办,血色的珠子顺着林清的衣襟落在地面,同血水混合在一起。

  那一袭月白鲛绡也随即染上了血色,鲜红的血水好似雪地中盛开的红梅,在他那一袭衣衫上点缀着。

  耳边的惨叫声不断传来,利剑划破皮肤一点点剥林曦之的皮,哪怕是他喊得撕心裂肺都没有人停手。

  白之如没有去理会而是爬到了雪剑的边上,他将雪剑拖了过来,又看了看自己的鱼身这才动手去剖自己的鱼身。

  只要不是鱼身了,阿清就不会头疼了,不会头疼,不会了。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浑身轻颤,可他却是连半分声音都未出,直接将其剖开。

  一双染血的双足映入眼帘,他看着自己幻化的腿笑了起来,这才蜷缩着又窝在了林清的怀中。

  “阿清我有腿了,阿清再也不用担心了。”他轻轻地蹭着林清的颈项,就如同以往的每一回一般。

  可此时的林清只余下了一具冰冷的尸身,如此轻蹭之下也是半分回应都没有。

  雨越下越大,晨起时更是瓢泼大雨,鲜红的血水缓缓溢出了院墙流淌在街道上。

  有路过林家门外的人看着满地的鲜血疑惑不已,顺着敞开的屋门往里头瞧,在看到满院子的尸体时惊得险些连步子都站不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壮着胆子往里边去,同样的无论是哪儿都是尸体,甚至他还看到了倒在血泊中一具被剥了皮的人。

  许是还未死,此时正大张着口挣扎,一双眼中染满了不甘。

  来者见这人全身上下只有脸是完好的,其他地方都被剥了皮,而这个人正是林家的大公子。

  过了好一会儿,这具尸体才没了动静。

  “死人了!死人了!”

  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浑身一颤,惊恐地大喊着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林家上下千百余口人一夜之间被屠尽,而守卫者的尸体更是堆积如山,整个林家犹如人间烈狱,大火焚烧,血流成河。

  郊外一处小山村,身着蓑衣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名同样穿着蓑衣的小女孩走在小道上,见前头行来一道身影。

  缓缓靠近下发现是个身着月白色衣裳的男子,面上染满鲜血,神色更是空洞迷茫,犹如行尸走来。

  而他的怀中还抱着个人,红衣染血好似女子所束嫁衣,还有血水顺着指尖落于地面。

  很快,他们就路过父女俩,只余下了那一抹掩不去的浓郁血腥味。

  小女孩看着离去的两人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道:“阿爹,那个哥哥的新娘怎么了?”

  “嘘——”小女孩的父亲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又道:“可能是睡着了吧。”话落才牵着她的手离去。

  白之如听到了他们的话,可却是不明白什么是新娘。

  那是什么?

  他很是不蔓解头地看向了怀中的人,瞧着他被雨水浸染苍白到完全没有血色的面庞,轻声询问,“阿清,什么是新娘?”

  随着他的一声询问,怀中人并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半分动静都没有。

  可他好似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笑了笑,知道林清只是睡着了,不能吵着他。

  他不再去询问而是拖着剧痛的双脚走在回轻云山的小道上,任由两人身上的血水将小道染红。

  从未走过路的他,每走一步都犹如被剑刃刺穿,痛得他生不如死。

  可他还是不停地走,因为要回轻云山,要回去。

  等他到轻云山已是三天后,赤着脚走了三天三夜,半刻未停。

  洞府内同离去时一样,什么都未变,就连奇香也未散,仿佛从不曾离开过。

  他抱着林清回了床榻上,又将一块肉塞到了他的口中,这才乖乖地挨着他的颈项蜷缩在了他的怀中。

  但很快他却又爬了起来,脱了林清的衣裳,见上头的伤痕仍是未痊愈,甚至隐隐有了腐烂的迹象。

  可他也只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看,又脱了自己的衣裳靠在了他的颈窝处,后头则划开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的血落在林清的唇上。

  同先前每一回一样,这血很快却又顺着唇角落在了两人的发丝间。

  他知道一定是阿清在生自己的气,所以不想喝自己的血。

  轻蹭了蹭他的颈项,这才含着自己的血吻上了他的唇,小心翼翼地将这血全数渡入他的口中。

  可仅仅只是一口他觉得不够,后头又渡了许多,直到伤口不再如先前那般快速愈合,他才不再去喂而是贴在他的耳畔,“阿清不疼,不疼。”说着缓缓闭上了眼。

  林清这一觉睡得有些久,久到他觉得浑身都疼,且有什么一直压着他。

  他下意识动了动手指,片刻后有什么顺着他的口落入了喉咙中,而后又有一阵带着奇香的血水涌了进来。

  血?

  这突如其来的念想扰的他有些回不过神来,同时这血也是越来越多,这让他很是不适。

  可偏偏他又有些不舍得离开,恍惚间微启唇吞咽着将血水全数咽了下去。

  “阿清。”

  也在同时,轻唤声传来,而后便是一番缠绵。

  他也在这番缠绵中缓缓睁开了眼,但因着许久不见光以至于这抹光亮很是刺眼,只瞧见一道模糊的身影便又快速闭上。

  直到片刻后他才适应过来,同时也看清了身前的人,低喃着轻唤了一声,“白之如?”嗓音有些沙哑。

  白之如听到了,抬眸时见林清正看着自己,漂亮的凤眸中带着一抹倦意。

  他看着这一幕瞬间便落下泪来,委屈地搂上了他的身子,哭着道:“阿清我以为你不要我了,阿清,阿清......”

  真的以为林清再也不要自己了,当看到林清身上的伤怎么都恢复不过来,就连气息也一直没有。

  他以为林清不要自己了,不知道该这么办。

  可现在醒了,真的醒了。

  他哭的像个小孩儿般,委屈地不行。

  “恩?”林清这才醒来思绪还有些恍惚,一时间也不知他说的什么。

  可瞧着他哭也不再去想别的,强撑着自己毫无力气的手,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哄着道:“怎么会不要你呢,别哭。”

  “你骗人。”白之如委屈地抬起了头,眼泪珠子也顺着落了下去,又道:“你都不理我,我一直唤你,可阿清你都不理我。”

  林清听闻也有些愣神,但他这会儿是真的想不起来,思绪实在是太混乱了,尤其是身上好似被碾碎了骨头般,疲惫的没有一丝力气。

  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也就由着他了。

  只是下一刻却注意到这人开始脱自己的衣裳,疑惑地看向了他,道:“做什么?”

  “生小鱼,阿清你答应我的。”白之如说着直接就解开了他的衣裳,托着他的身子就往自己的怀中挨,扰着就同他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