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鱼苗不要丢 第23章

作者:太白很白 标签: 强强 年下 甜文 玄幻灵异

  也是在这时,他感觉到一阵疼意,扰的他浑身一颤,眉间紧拧着想要聚回自己被冲散的思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眼前不再是一片迷茫,渐渐地能够看清一个人影在身前,月白色的衣裳在水中飘动着。

  是谁?

  他在心中低念着。

  “阿清。”

  正当他思虑着眼前人是谁时,耳边再次传来了那宛若音曲的轻唤声,瞬间将他拖入了无我之境。

  许久之后,异样散去了,迎来的是阵阵惹人心弦的醉意,思绪恍惚下直至昏厥着晕了过去。

  “阿清,阿清......”

  耳边还在不断地传来低低地轻唤声,许久不曾散去。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天明,不知是经历了什么,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疲惫的厉害,眼前更是一片恍惚,直到许久后才稍稍清明了些。

  他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可双足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缠着,竟是无法动弹。

  疑惑之下,他低眸看去就见自己躺在水中,而缠着他的不是别的什么竟是一条月白色的鱼尾,漂亮的尾鳍随着水流缓缓飘动着。

  也不知是染了什么,尾鳍上还泛着点点碎星,晶莹剔透。

  看着缠在自己脚上的东西,他下意识皱起了眉,总觉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儿见过。

  但因为脑袋里头太过混乱,奇奇怪怪的东西充斥了太多,以至于他这么瞧了一会儿都没有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不再去想而是起身打算离开,虽然身子疼的厉害思绪也同样是飘忽不已,但与生俱来的警惕告诉他此处很危险。

  可他才刚有了动作,双脚就被那条鱼尾颤的愈发紧,同时还有青丝顺着水流缓缓飘来,颈项处好似有什么压着让他恍惚不已。

  他快速侧过了头,就见身边上竟是躺着个人,月白色的衣裳完好的穿在他的身上,俊美纤柔的面容就倚在他的颈窝处,银丝碎珠缠绕着他的青丝漂浮在水中,整个人俊美到令人窒息。

  以往也不是没有看到过生的漂亮的人,可如此漂亮的他却是第一回 见,就如同自己抓来的那条鱼一样,漂亮的鱼他见过的可如此漂亮的却是第一回见。

  鱼?

  脑海中猛然跳出了这么个字来,随后又去看缠在自己腿上的鱼尾。

  也是这时,他发现自己竟然**的被身边人抱着,那一袭红衣就漂浮在水面。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扰的他心头一怔,同样的脑海中更是跳出了昨日水中荒唐的一幕,明明当时的思绪是恍惚的。

  可现在回想起来,他却发现清晰的厉害,清晰的他甚至能够想起来身侧人是如何与他缠绵,如何被迫承受。

  意识到这,他快速起了身同时将身边的人推了出去,冷眼看着。

  白之如这睡得很是香甜,冷不防被推出去后只觉得迷糊不已,好一会儿后才伸手又去抱林清。

  终于能抱林清让他很是高兴,不用像以前一样只能咬咬他的手。

  虽然他也很喜欢咬林清的手,更喜欢林清的手如何帮自己。

  欢喜与迷糊之下,他拉着林清的手就到了唇边,嘶磨啃咬着。

  可也不过一会儿手却抽离了出去,他也终于是清醒了过来,睁着一双漂亮的凤眸看向了坐起身的人。

  见林清冷眼看着自己,心里边儿一阵‘咯噔’,知道林清是不高兴了忙蜷缩着身子往他的怀中倚。

  很快他就窝在了林清的颈项边上,轻撇了撇嘴眼底溢出了一抹委屈,就好似受委屈的是他一般。

  更甚至还有颗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从眼角落了下去,低低地唤着,“阿清。”边唤还边蹭着他的颈项,一条漂亮的鱼尾在水中轻摆着最后又压在了林清的腿上,嘶磨着。

  林清听着耳边的轻唤哪里不知昨日唤他的就是这个人,眉间一拧低眸看去,见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般同自己撒着娇。

  不知怎得他又想到了月白鱼,也是这样做错事了就同他撒娇。

  这个念想也才出,他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侧眸看向了那条压在自己腿上的鱼尾。

  月白色的尾鳍在水流中缓缓飘动着,比起他记忆中那条月白鱼的尾鳍来还要更漂亮,可却也是一模一样,上头还带着宛若珍珠的碎星,晶莹剔透。

  难道,这人是自己那条鱼。

  噗通——

  入水声再次传来,一颗宛若玉石的珠子落入了水中,正巧就落在他的腹部。

  看着眼前的珠子他快速侧过了头,就见白之如撇着嘴满是委屈的落着泪,漂亮的凤眸里头还带着些许红晕,颗颗珠子就是从他身上落下来的。

  瞧着这一幕,他心底的猜想猛然得到了印证,眸色一冷,道:“你不是鱼!”话音清冷,惹人心弦,眉间都不由得轻皱了起来。

  要说是鱼他觉得好似是鱼,毕竟那宛若轻纱的尾鳍还在他的身上挂着。

  可若说是鱼却又不是鱼,上半身是一副美人模样,当真好似入世仙人般,俊美无双。

  此时还在同他撒娇,怎么看都不像是鱼。

  既然如此,这是什么?

  “阿清。”白之如见他认出了自己,漂亮的眼眸里边儿染上了一抹笑意,不在哭反而低笑了起来,嘶磨着又往他的怀中倚,亲昵不已。

  一双手还趁机搂上了林清的腰间,轻抚揉捏感受着指尖下的暖意,唇也随之落了上去,舔允缠绵着。

  昨日不过缠着林清几回便晕过去了,他那是一点儿也没有尝够,此时这般嘶磨之下他竟是又想了。

  也不顾林清是否会恼他,径自触碰着眼前这具令人着迷的身子,欢喜不已。

  只是这动作也不过片刻就被全数拂去,他迷糊地抬起了头,见林清是一点儿要动、情的迹象也没有,眼底的淡漠冷的令人心颤。

  他低眸轻撇了撇嘴,心里边儿那是想要林清想的紧,可又怕林清真恼起来了,也就乖乖的没有动作只搂着他的身子挨在一块儿。

  但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松开了手,下一刻转身猛然入了水,漂亮的尾鳍拂过林清的身子留下了一阵涟漪,最后快速消失在了水底。

  林清见状眉间皱的愈发厉害,他这还未从自己养的鱼是条半人半鱼的奇怪东西中清醒过来,并且昨日还被迫同这人承欢,身子痛的厉害。

  脑海中那些混乱的思绪让他无法好好思考,全部都是承欢的一幕。

  所以他并不想去理会白之如是去做什么,身子疲惫让他想要回洞府歇会儿。

  他又在水中坐了一会儿才打算起身离开,昨日的衣裳被白之如脱了后就丢在水中,这会儿已经飘到了不远处。

  对此他也不想去在意,疲惫不已。

  “阿清。”

  也在这时,去而复返的白之如浮出了水面,月白色鲛绡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水面,竟是滴水不染,精致不已。

  待到了林清边上他才坐了过去,娇笑着依偎在他的颈窝处,同时还将手中捧着的许多珠子递了过去,“阿清,珠子给你,我们生小鱼好不好?”边说还边用尾鳍蹭着他的双足,亲昵不已。

  他知道林清喜欢珠子,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林清会喜欢这些,但只要是他喜欢的什么都可以给。

  将珠子又往前头递了些,满是欢喜的嘶磨着林清的颈项。

  阿清,阿清。

  林清到是不知他心中所想,低眸看着白之如手中的珠子眼底的冷意也愈发的深了,好一会儿后才推开他起身回了轻云洞府。

  昨日也不知究竟多少回,他这走回洞府时都觉得有些走不稳,双腿发软的一阵打颤。

  “阿清!”

  身后传来了白之如的轻唤声,里头还带着些许委屈。

  他并没有去理会,让一条鱼给强制行了事,他可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没杀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容忍了。

  待行至洞府内他只觉得浑身的气力都被抽光了,可还是撑着到了床边上,在触碰到床沿的瞬间身子一颤终究是撑不住倒了下去。

  思绪也随之恍惚了起来,凤眸微颤着片刻后才缓缓闭上。

  “荒唐。”

  他低喃着出了声,许是昨日被闹得嗓子有些哑,以至于出声时还带上了些许暗哑。

  也正是如此,他下意识冷笑了一声,可却是再也没有出过声。

  正当他打算歇息片刻时,便觉得身子底下一暖,有什么东西快速溢了出来,宛若流水般染在了床榻上。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扰着了,凤眸猛然睁开里边儿露出了一抹冷意。

  那些是什么他清楚的知道,虽然这百年来他从未与任何人有过接触,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

  也知道一些修士喜欢同男子接触,甚至是成为道侣。

  但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也会碰上,并且还是如此恍惚之下有了接触,甚至他当时的思绪都是恍惚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那时为何会思绪恍惚更甚至连动都不能动,但也知道定然是白之如做下的事。

  看着洞府顶上的山石壁,好一会儿后他才再次闭上了眼,同时也将心底那些扰乱他思绪的事情全数拂去。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铸剑之事迫在眉睫,容不得一丝颓废。

  如此之下,他终于是不再去想,睡下了。

  至于被他遗弃在池子里边儿的白之如却是委屈的低下了头,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事,可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做错了。

  是昨日闹着的时候力气太大了吗?是昨日不小心划破了林清的身子吗?

  他努力的回想着昨日的事,可想来想去都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明明动作也很温柔,也没有划伤。

  既然如此,为什么林清会气的不想理他呢。

  满是恍惚之下,他又低头去看自己手中的珠子,那一颗颗染着清水的珠子还泛着浅浅的光晕,阵阵奇香缓缓而来。

  他将珠子摆在了岸边上,同时自己也爬了上去,下颌枕在双手上就这么看着不远处的洞府。

  许是在等着林清,他还用自己的尾鳍轻轻地拍打着水面,有浅浅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快速拂来,落在他的衣衫上不过是一会儿却又消散了。

  “阿清。”他低低地念着,好一会儿后才又侧眸靠在了自己的臂弯处,目光却仍是看着洞府。

  只是他等了许久,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他都没有等到,满是无趣的拨弄着池子边上的几颗泣珠。

  如玉般的指尖还染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很是漂亮。

  第二日晨起天微亮,轻云山内弥漫起了浓浓云雾,清清冷冷。

  林清也从浅眠中醒转了过来,凤眸半阖里边儿染满了倦意,许久不曾散去。

  身子的疲惫扰的他一夜无法入睡,此时醒来也只觉得眼前一片恍惚,美眸轻颤着好一会儿又闭上了。

  昨日回来时也只是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歇息片刻便好,可过了这么久却是半分要好的模样都没有,反而还愈发的厉害。

  当真是一夜荒唐。

  待片刻后他才再次睁开了眼,漂亮的眼眸中仍是带着些许疲惫,但比起方才来要稍稍缓和了些。

  如此之下,他又在床榻上躺了片刻,直到洞府外的天色渐渐明朗才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