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不想摆烂 第39章

作者:星斗千里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玄幻灵异

  他不觉得自己会在这个时候爱上谁,难道说是之后楚王会给他赐婚?

  秦梧洲盯着楚清手中的扇子,心中莫名期待了起来。

  楚清将扇子又丢给了秦梧洲,对他道:“这扇子我没有用,你就当萧常胜又送了你一把扇子。”

  将手中的「烫手山芋」丢给了秦梧洲之后,楚清松了口气。

  秦梧洲拿着「喜结良缘」的扇子:“……”

  楚清见秦梧洲还不走,于是问道:“你不回去,找我何事?”

  “无聊,”秦梧洲接着楚清刚才的「去玩吧」,顺势面无表情地提议道,“一起玩吧。”

  楚清想起自己刚才急着见萧常胜时,哄孩子的语气,以及秦梧洲相当配合地邀请他一起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位小朋友,”在烛火的照耀下,楚清的眸子似乎都充满了暖意,他故意开玩笑道,“想老师陪你玩什么?”

  楚清本以为秦梧洲会恼羞成怒,没想到秦梧洲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接着他对楚清道:“听你的。”

  秦梧洲的脸色如常,但是楚清却联想到,秦梧洲的童年过得相当糟糕,整日忍饥挨饿,连食物都要捡御厨房不要了的红薯,想来孩子们玩的游戏他是一项也不知道,所以才让自己决定吧。

  楚清很快就拿定了主意,他对秦梧洲道:“天色已黑,一些户外的游戏不适合玩,我们就折折纸吧。”

  “折纸?”秦梧洲不明白将纸对折有什么好玩的,不过他还是同意道,“好。”

  对于秦梧洲的怀疑,楚清猜测,秦梧洲根本就不知道,折纸这项古今少年儿童都知道的益智游戏,楚清对秦梧洲道:“材料只需要纸就可以了,我们回房。”

  “好。”

  楚清提起一早备在一旁的灯笼,踏出了房门,秦梧洲跟随在楚清的身边。

  或许是夜晚的风大,一阵凉风吹过,灯笼被吹灭了,楚清的眼前漆黑一片,目盲使他寸步难行。

  秦梧洲不着痕迹地将左手收了回去。

  楚清:“……”

  就在楚清对劣质灯笼相当无语,打算明天问责采买之人时,他的手落入了另一个炙热的掌心中。

  秦梧洲牵起楚清的手,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今日风大,灯笼本就易灭,我带你回去。”

  “嗯。”楚清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因为夜盲一事迁怒他人,明天还是不找采买之人的麻烦了。

  “麻烦你了。”

  “不麻烦。”秦梧洲的声音低沉悦耳,只是离楚清的耳廓太近,令他略感不适。

  楚清没有看见,远处彭管事震惊地瞪大了眼,果然,他没有猜错,秦梧洲就是楚清房里的人。

  两人回到屋中,秦梧洲颇有几分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楚清与秦梧洲一起坐了下来,他拿出一张浆制过的纸,宣纸太软,经过浆制才能用来折。

  秦梧洲看着楚清低头垂眸,手指灵巧地翻动着纸张,眨眼时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便觉得楚清现在的样子温雅,美得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楚清在哄孩子方面没什么创意,他折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纸鹤,递给了秦梧洲。

  “这是纸折的鸟,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楚清解释道,“在我的家乡据说是用来寄托情思,但是更多是当做哄孩子的玩具。”

  秦梧洲将楚清的成果拿在手上,很是小心,生怕把这个单薄的纸制品弄坏了。

  “你不用这么小心,这东西折起来很快,也很简单,你看了一遍应该已经学会了。”楚清看了看时辰,到了该就寝的时候。

  “熄灯吧。”

  楚清夜盲,熄灭室内烛火的任务就由秦梧洲代劳了。

  秦梧洲躺在床上时,相当怀念河郡时两人同床共枕的日子。

  楚清闭上眼,才发觉身边少了个人,竟然有些不适应,楚清辗转反侧,有些失眠。

  “睡不着?”

  秦梧洲的声音从耳房中传出。

  “嗯。”楚清坦率地承认了,“可能有点认外面的床。”

  秦梧洲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楚清的床边,他认真地对楚清道:“要试试睡一起吗?”

第41章 温暖

  楚清没有想到, 秦梧洲前一秒声音还是从耳房中传来,后一刻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他猛地坐起身, 尽管无用, 还是下意识睁大了无神的双眼。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楚清的眼睛看着前方问道, 气色略显不足。

  “刚刚。”秦梧洲见楚清如此警惕,解释道, “没穿鞋。”

  楚清:“……”

  “地上脏。”楚清的表情有些微妙,如果让秦梧洲上他的床,会不会第二天床上黑漆漆的。

  “脚上有两双袜子。”秦梧洲看着自己穿着鞋子的脚,面不改色地说着慌。

  “?”楚清很是不解, 前世统一天下, 平定四海的暴戾君王的爱好竟然这么奇怪,“好吧, 那就一起睡,记得把脏了的袜子脱掉。”

  秦梧洲克制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老老实实地躺在了楚清的身边。

  等秦梧洲睡下后,楚清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不习惯一个人睡,他的身体底子亏损, 长期气血不足, 秋意渐深的时节,夜晚寒凉入骨,秦梧洲是练武之人, 躺在身边的时候, 很是温暖。

  楚清本来想聊点什么, 但是身边热乎乎的, 他还没开口, 就睡着了。

  秦梧洲等楚清睡深后,才蹑手蹑脚地起身,将鞋子丢回耳房中,又从衣柜里拿了一双袜子出来,套在脚上,走在地上的时候,秦梧洲特地看了一眼,地面不脏,被府中仆从们打扫得很干净……

  翌日清晨,恰逢早朝,楚清起得很早,他洗漱完毕后,就在庭院中看见了正在练剑的秦梧洲。

  秦梧洲的的剑意肃杀,练剑时的眼神与往日很不一样,带着些睥睨万物的意味。

  楚清坐在马车上时,回想起秦梧洲练剑时的眼神,才发觉平日里,他从不显露分毫。

  朝堂之上,楚王对众臣道:“当初朝中无人敢前往河郡,只因河郡疫病致死率过高,如今四皇子安然归朝,赈灾成功,当赏。”

  楚清手执笏板,站了出来,对楚王道:“这是儿臣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你们说说,寡人该赏四皇子什么?”楚王盯着百官道。

  “臣认为应当赏赐金银。”

  “赏赐宅邸,四皇子的府邸到底还是不够气派。”

  “赏赐点美人……”

  ……

  楚清觉得这些大臣们的建议真是,一个比一个离谱,难怪楚国后来亡的这么快,如今楚王在位期间,劣马驱逐良马,现在朝堂上清醒明智的人不多了。

  “陛下,”卞淼手持笏板,站了出来,朝堂中略显喧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四皇子此次赈灾劳苦功高,一郡百姓都因此获救,不如分封为王,四皇子也已成年,是时候将他的封地定下来了。”

  楚清回忆起原著中楚国的皇子成年后,都会被分封为王,而后前往自己的封地,度过一生。

  楚王看向卞淼,没有出声,朝堂陷入了静默之中。

  卞淼并没有退缩,他泰然接受者楚王的审视。

  “清儿觉得呢?”楚王没有急着做决定,他转过头,问道。

  楚清心中冷笑,这根本就是将皮球又踢给了他。

  “儿臣任凭父王做主。”楚清将问题又弹了回去,您是楚王您自己想呗。

  “清儿大了,父王自然要好好为你选个好地方,此事容后再议。”楚王画了个饼,并祭出拖字诀。

  秦梧洲听着楚王先前志气满满,似乎想给楚清重赏,卞相一开口却又开始模棱两可起来,倒真是好笑,他都替楚清感到不值。

  卞淼站回了原位,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但是楚王轻易也无法拒绝,有了今日的铺垫,之后总有机会,逼他下诏。

  退朝后,卞淼给楚清递了个眼色,就匆匆离去了。

  楚清懂卞相是想请他退朝后,前往府邸之中一叙,只是此刻人多眼杂,不便大张旗鼓地同他言明。

  令楚清感到意外的是今日早朝虽然太子没来,但二皇子却是被放了出来,看向楚清的时候,眼中满是恨意。

  楚清自然并不在意,不过二皇子现在倒是清醒了不少,楚清估计是楚王在禁足期间帮他戒了寒食散。

  原先楚清并没有在意二皇子,但是散朝时,二皇子楚郁站在了楚清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楚清抬眸,眼神微凉,他没有说话,等着楚郁开口,寒食散一案之后,楚郁在朝中已是彻底失去了支持者,倒是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

  “四弟,”楚郁的声音阴郁,脸上带笑却暗含极深的怨,“恭喜啊。”

  楚清急着前往卞相府邸,并不想与他多啰嗦,他面无表情道:“有话快说,别浪费我时间。”

  楚郁凑在了楚清的耳畔,对楚清道:“你猜猜看,你身上的毒是谁下的?”

  楚清拧眉,看向楚郁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防备。

  “我愿意与你明说,那绝对与我无关。”楚郁耸了耸肩,得意地笑道,“你若想知道,就来我府邸。”

  秦梧洲心中暗自不屑,现任楚王生的两个儿子一个赛一个蠢,楚清自是不知比他们高明多少,与这两个蠢材当兄弟,他都为楚清感到憋屈。

  说完,楚郁便离开了王宫。

  王宫之中人员繁杂,各路眼线众多,楚清同样没有逗留。

  楚清在车架上思考着二皇子楚郁与他言明此事的动机,尽管先前二皇子因为吸食寒食散看上去癫狂无智,自大愚蠢,眼下楚王帮他戒了寒食散后,反倒是正常了许多。

  再想到先前他与楚郁之间的龃龉,楚清对原主身上的毒不那么在意,倒是楚郁,恐怕无时无刻不想将他置于死地。

  不过二皇子本身倒也不是一干二净,原著中,二皇子生母,如今正得圣宠的倪贵妃与人私通,而且暗示了二皇子并非楚王的亲子。

  不过是不是不重要,倪贵妃与侍卫苟且,本身便会让多疑的楚王怀疑二皇子的出生。

  有了先前太子一事,卞相早就在门口等着楚清的到来,看到楚清的马车停下来时,卞相颇为浑浊的眼眸亮了些。

  楚清从马车上下来,就被卞相立刻迎入府邸之中。

  两人就坐后,卞相率先开口问道:“四皇子此行可还顺利?”

  “顺利,”楚清笑着对卞相道,“有太子送的一千精兵,可是缓解了人手不足的燃眉之急。”

  卞相捋着胡子笑了起来:“太子这回当真是得不偿失,楚王已经对他相当提防,以太子目前的依仗,楚王死前,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多谢卞相替我筹谋,”卞相今日站出来,替楚清向楚王要封地,便是向所有人宣布了自己稳站四皇子的立场,楚清知道卞相当真是全心全意为他考虑,他心中很是感激。

  “四皇子客气了,何需言谢。”卞淼豪爽一如往常,“先前看见二皇子看你时目露凶光,你晚来一些是否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