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禅 第74章

　　“唉，大师真可怜。”年轻姑娘叹气道。

　　“你说他人很好，那他为什么疯了？”

　　“我猜黄老爷当时所娶的，应该就是大师所爱的人吧。”

　　“一个僧人还有爱人？”

　　“为什么不呢？僧人也是人，也长了一颗肉做的心，他又不是大罗神仙。”

　　“也不至于杀了黄府所有侍卫，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如果我在嫁给你之前，被黄老爷娶走了，你会不会像他那样找上黄府？”

　　男子闻言一怔，仔细想了想，那种害怕失去的心情仿佛能把他吞噬。

　　他突然理解了僧人，诚实点头，道：“也会的，虽然我不厉害……”

　　年轻姑娘笑了笑，把头倚在他的肩上，说：“真好。”

　　男子的脸彻底红了，他揽着姑娘的腰，与她一同看向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

　　……

　　也许伏?早已离开了痴海城。

　　僧人在城中找了很久，仍然没有找到伏?。

　　伏?大概是对他失望至极，又恨之入骨，才连多再看他一眼都不肯，趁着他在望灯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僧人走进一间废弃的房屋，最近夜里他就在这儿歇息。

　　房子的主人不知去了哪儿，门没锁，到处都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只有床榻因为罩着床帐，还算干净，看起来已经好几年没人回来过了。

　　僧人的布鞋早就走破，海青也烂得不行。

　　他脱去海青和鞋，只剩里面的白色中衣。然而中衣也被浸满了血，与其说是白色的，倒不如说是血色的。

　　他的浑身是伤，却仿佛觉不出痛。

　　他神情漠然，看起来神志是清醒的，不像百姓口中所传的疯癫。

　　僧人将海青撕成一道道布条，为自己溃烂的伤口包扎，把粗粝的布条裹缠在腰上。

　　如果有道行高的人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他两眸中的黑莲轮转，这确实是个入魔之僧。

　　他破了杀戒，叛离佛门，失去了踏入无上伽蓝的资格。

　　无尽不知自己还算不算是一个僧人，他依然会按时打坐，静心禅定，只是他的心很难定下来，禅定时他照旧能见到心魔，那个眉骨有红痣的人，有时是平夙愿的样子，时常也会变回伏?的模样。

　　以前在无上伽蓝，他总与心魔相抗，尝试着回避它，熟视无睹它。

　　如今，他却试着与自己的心魔共处。

　　有时心魔会张牙舞爪，教唆他，诱导他，勾引他，有时心魔也很安静，只是乖乖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打坐禅定。

　　说来悲哀，僧人只有通过心魔，才能如愿见到伏?的容颜。因此，他不再抗拒心魔，反而容纳心魔，与之朝夕共处，只当他还在身旁。

　　此刻夜深人静，无尽坐在床榻上禅定，结跏趺坐，窗外逐渐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微风一动，门缓缓地被推开了。

　　无尽睁开眼，入眼是平夙愿穿着红色罗纱裙，伫立在门口，正看着他。

　　此时是禅定之时，是心魔又来找他了，无尽已然习惯。

　　他回望着平夙愿的面庞，目光中掩藏着沉重的思念。

　　平夙愿走到他面前，二人平静对视。

　　倏尔，平夙愿抬手抽走腰间红色绫纱。

　　无尽的眼前陷入一片朦胧的红海，是平夙愿用红绫遮了他双眼。

　　僧人双眼被遮住，感到身上一软，对方坐到了他结跏趺坐的双腿上。

　　僧人放下结印的手，揽住她的腰，这是僧人第一次主动迎合心魔。

　　就在摸到平夙愿的一瞬间，僧人却几不可察地一震，将人紧紧拥入怀中。

　　二者滞住半刻，不知谁先靠近对方的唇，如大厦将倾，如巍峨将崩。

　　两唇相触，厦塌山崩，数百年情仇尽泄，忘情相吻，难舍难分。

　　僧人双眼被红绫遮着，什么都瞧不见，只感到身上的人变得沉了，骨骼更硬，胸膛平阔。

　　他没有睁开眼，只将人拥得更紧，紧密吻他，唯恨不能将其融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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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开始赶毕业论文了，拖了好久，这几天要跟导师meeting，又焦虑又头秃，会尽量保持日更的。

第112章 112.吾心不宁爱与憎

　　这一吻，足够热烈，亦足够苦涩。

　　伏?活了一千多年，从未尝过这么苦的吻。

　　他手指端起僧人下颌，注视着被蒙上双目的遒俊面庞。

　　这半个多月以来，他根本没离开痴海城。

　　每次无尽找他时，他其实就在不远处。

　　今夜他是来告别的。

　　不言说山长水阔，不道破从此不见，言辞累赘，声色多余。

　　等第八世再遇，直接就擦肩而过，谁也切莫回首。

　　他凝视僧人无尽的面容，缓道：“我不叫平夙愿，这是骗你的。”

　　僧人的双目遮着长绫，露出直挺的鼻梁和分明的下颌，无色的唇合着。

　　“我陪你五年，不过为了毁你禅修。”

　　僧人握在伏?腰上的手忽然收紧，隔着长绫，僧人的双眸仿佛在与他对视。

　　伏?注视僧人几秒，冷眸里藏着难以察觉的黯然，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我过往，到此为止。”

　　他说出这句话，却没有露出如释重负，反而因为僧人看不见他，仍在久久端详僧人，目断魂销，复杂至极。

　　直到他起身欲走，僧人遽然钳住他的腰，那两手孔武有力，不容分说地又将他按坐回去。

　　伏?看向他，只见僧人双唇紧抿，面色苍白，反是主动吻上了伏?。

　　这回的吻不只有苦，还有更多难以诉清的东西，比刚才的吻更蛮横，不容伏?拒绝。

　　伏?拧起眉，身体向后靠，被迫承着这突如其来的吻。唇推着唇，舌压着舌，粗暴不失细腻地推拉，津液在唇舌间流动，不可避免地发出潮湿的声音。

　　僧人一手托住伏?身后，一手倒从下面摸过去，从大腿摸至他的窄腰，触碰到衣带时毫无犹豫，利落地将其抽走。伏?本就凌乱的衣袍彻底敞开了，露出被遮盖的绝妙体躯。

　　僧人被遮着眼还能游刃有余，伏?扯下他蒙眼的绫纱，对向僧人沉静的两眸，说道：“你看清楚我的脸。”

　　白花花的胸膛入眼，乳首透着红，僧人看得更清楚了。

　　僧人压着气息，深潭下是暗流涌动，“我看得清。”

　　“你……”

　　伏?的话滞在喉头，僧人摸进他散乱衣袍里，沿着背脊沟壑寸寸游走，炙热掌温如烫铁，烙在身上，烫得伏?浑身轻颤。

　　伏?裤子被粗野扒开，他一挣扎，传来布帛撕裂之声，大抵是把那上好的料子扯坏了。

　　僧人手臂勒住他的腰，按在怀里不容他逃。手掌贴着后背向下摸，宽大手掌揉上那浑圆的、软如馒头的臀丘，白肉溢在僧人指缝里。僧人的双手常年打水砍柴，手掌壮悍粗糙，几番揉得他屁股发麻。伏?不明所以，两眉紧紧地拧着。

　　“你说要为我生孩子。”僧人的两手孔武有力，扒开软实的臀峰，将藏在臀峰的内穴掰成小洞，洞口反射性地翕张着，“要说话算话。”

　　伏?闻言一怔，面容扭曲，五味杂陈，“我他娘的……”

　　没想到僧人不仅将小洞掰得更开，拇指撑着洞口，转而送了两根壮悍的手指进去。那处没有润滑，尤为艰涩，两根手指有如槌杵，捣进身体里，又糙又有力。

　　伏?吃痛，五指发白，指尖扣住僧人上臂，抠进肌肉里，艰难地吐息。

　　肠壁将手指绞得死紧，手指却没有丝毫退出之意，生生地往里顶了一寸，好似对这里无比熟悉，坚定有着要进到的地方。果不其然，还没等手指摸两下，就摸到了伏?的爽处。

　　带茧指肚贴着微鼓的腺体边缘，细腻地摸了半圈，逼得伏?的腰眼发抖。

　　僧人的手指压着那处，贴着形状向伏?的尾骨方向抵力磨碾，僧人每用力磨一下，伏?的腰就抖一下，喉咙里闷着哼声。几番被僧人摸得狠了，他忍不住抬起腰向外逃，然而还没躲两下，又被僧人另一只手牢牢地钳着按下去。使他不得不坐在那只手掌上，煎熬地承受着这折磨人的磨弄，胯前性器都被迫抬起头，昂然发红地胀着。

　　这样一下下地摸着腺体，摸得伏?的浑身酥软，快感阵阵，紧密勾着欲望，偏偏到不了巅峰。他的性器胀得青筋都起了，离射精还差点儿，他的指尖攥在僧人衣袍上，喉咙里吞咽着渴求的声音。

　　细微声音贴着僧人的耳，僧人尽管哑然不语，但他的眼底发红，喉咙早已干涩得冒烟，衣袍之下的孽根正是紫红勃然。

　　他一把箍紧对方的腰，压在怀里，迫使对方连半分都动不得。就着这强硬的姿势，那侵犯肉穴的两根手指悍然掼入到底，穴口紧紧地贴着指根，手指在穴壁上压了压，仿佛在摸他的位置。

　　伏?刚才被顶得已是酸麻，还没缓过来，随即迎来一阵暴风般的猛烈抽插，穴口次次贴着指根，指茧蹭着肉壁，动作强戾劲悍，捣肉声里透着隐秘的水声，捣得伏?的腿肚子直打颤，呻吟断续不成声，眸光里浑浊迷离。

　　僧人手臂发紧地勒着他，一寸寸地吻着他的红发，充满留恋，喘息粗重。他的双目满是红尘中的贪妄痴顽、色欲浊俗，肉身溺于苦海，神魂陷于火坑。

　　伏?显然承受不住，喉咙间发出溃然的声音，高高地抬着腰，几度向上挪动，躲着他要把一口肉穴给捣烂的手指，几度又被拉扯回来，狠狠地奸肏。

　　直到肉穴被肏得艳红熟烂了，水汁都冒，穴口往外翻着，伏?的腰间剧烈发抖，溢出一声好似狐狸的声音，白精断断续续地射在腹前。

第113章 113.吾心不宁爱与憎

　　伏?低低地喘着气，小腹上精痕斑斑，瞋视僧人。

　　僧人将白精揩在手上，伏?绷紧小腹，脸皮臊红，目视着僧人把那些浊液全部抹走。

　　果不其然，下一秒僧人就揽住他的腰，指间混着白精，掰开被摸软的肉穴，一点点地将白精往里送，指侧紧贴着红壁搅了半圈，撑开包裹严实的穴道。

　　伏?高潮余韵未退，颤着被僧人在穴里摸来摸去。

　　中裤藏不住僧人胯间勃然的孽根，胀红肉冠撑在外头，严丝合缝地贴在腹上。只需轻轻一蹭中裤边缘，孽根从中挺立出来，热烫抵在伏?的腿根。

　　僧人看向伏?，伏?亦回视他。

　　那双墨眸的瞳仁颤着，当中极力压制着欲望。

　　黑莲在眸中轮转如狂，意味着佛家内散乱不定的狂慧、悖逆佛理的狂禅、叛离佛门的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