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美人竟是我自己【无限】 第90章

作者:五更天未晓 标签: 无限流 幻想空间 年下 强强 玄幻灵异

“我、我...”王冠杰声音终于大了点。

不过也只是大了点,孟渔阳仍然没能听清。他偏头,对着楚云西眨眨眼。

“我看见血,很多血。”楚云西重复。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王冠杰猛地站起来。他双目通红,拼命揉搓双手:“血,好多血,那件衣服上有好多血!”

第75章 月亮湖(八、九、十)

衣服上有血这个情况, 孟渔阳并没发觉,甚至,在王冠杰说完后, 孟渔阳都没能看见一丝残留的血迹。

返回大厅后,丁宁小朋友好心的搬来凳子。王冠杰坐了一会儿,情绪终于稳定一些。他断断续续开始描述:“血,我把衣服放进水里, 就有血一点点散开。刚开始只是几缕,可是后来...后来湖里都红了,你们也看见了吧?”

大家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没人说话。

孟渔阳悄悄看楚云西, 楚云西对着他摇了摇头。连云西都没能察觉到的血迹?孟渔阳一愣。

“湖里都红了啊,都红了, 那得是多少血啊。”王冠杰抱着头,双手发抖, “那血腥味,比昨晚辛原出事时都浓,你们没闻到?”

还是没人说话。

王冠杰又重复了一句:“怎么会!比辛原出事时都浓的血腥味啊, 你们都闻不到?”

话音未落, 罗俊勇忽然铁青着脸站起来, 他烦躁地踱了几步,仿佛想走。可看见大厅后面的平台,他又颓然坐回座椅:“辛原、辛原, 你们别tm提辛原了行不行?!”

孟渔阳偏头看看罗俊勇。

罗俊勇抱着头,双唇轻轻抖动,翻来覆去就是别提了几个字。

王冠杰也依旧在嘟囔:“看不见?怎么会!你们怎么看不见?!”

两个人一低一高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仿佛离奇的背景音。孟渔阳听了一会儿,打个哈欠:“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了,反正也没其他事做,不如我们先讨论讨论下一步怎么办?”

虽然王冠杰言之凿凿,但并没第二个人看见他说的血迹,大家讨论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暂时不管这个情况,而是先从建筑入手检查一番。

锁着的房间一共三间,孟渔阳和楚云西选定一间,葛真、林正伟分别站在另两间门口。王冠杰这会儿恢复了一些,他连忙紧跟葛真身后,丁雅雯带着丁宁站到林正伟旁边。

罗俊勇左看看右看看,有朝孟渔阳靠近的趋势。

楚云西冷冷看他一眼,蔚蓝色眼眸沉下去。

罗俊勇腿不自觉抖了两下,再没敢朝孟渔阳他们挪动。他眯着眼睛又打量了葛真和林正伟,面露犹豫。

确认他不打算过来后,楚云西也没再理会他,而是一脚踹开面前紧锁的房门。

孟渔阳掏发卡的手顿住:“云西啊,咱们其实还有更委婉的方式...”

楚云西面露不解:“为什么要委婉?”

默默把发卡塞回口袋,孟渔阳竖起大拇指:“也是。我家云西的方式最直接、最省时间了,不愧是云西。”

房间很新,但配套设施很破旧,破旧到和建筑崭新的外貌有点不匹配。孟渔阳大致看过去,房间里只有一张旧木床,几个不知道什么木头打的老式箱子,以及一张刻着花的梳妆台。

“这是个女人的房间啊。”盯着梳妆台上雕刻着的大花,孟渔阳说出结论。

话音未落,大开的房门咯吱咯吱响着,片刻后,它以极慢的速度关了起来。只是,被楚云西踹破的门板并没能复原,仿佛紧闭的蚌壳上被开了个洞,这让原本的阴森氛围消散不少,也使得身处房间遍能看到走廊的情形。

“我家云西不愧是云西,真是太机智了呢。”盯着那个洞,孟渔阳眨巴眨巴眼睛,目光重新投在箱子上。

那是些老式木箱子,里面主要是衣服和日用品。根据衣服款式,孟渔阳更加确信屋子主人是女性,而且,还是个年纪不会很大的女性。

指着压在箱子最底下的某件衣服,孟渔阳问:“云西,你看这件,和那件是不是有点像?”

楚云西点头:“同一套。”

那是件花裙子,上面印着大花和叶子,花花绿绿的颜色,让人过目不忘。这和湖边女人洗的那件上衣,是同一套。也就是说,这间屋子很可能是那个女人的房间?

既然她带着那件花衣服洗,会不会意味着,这套衣服有什么线索?孟渔阳把花裙子小心翼翼扯出来,还没等彻底展开,走廊上传来急促脚步声。

透过门板上的洞,孟渔阳看见罗俊勇快速跑过去。

孟渔阳连忙拽门。可是不知什么情况,任凭他再拽,门都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楚云西拉开他,对着门板又是一脚。喀嚓几声脆响,门板摇摇晃晃彻底倒了下去。于此同时,走廊尽头扑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水了。

孟渔阳把裙子团成团塞进包里,拉着楚云西朝声音源头飞奔。

走廊尽头的小门原本紧闭着的,这会儿小门大敞,门外是碧波荡漾的湖水。

“有人跳湖了?”孟渔阳瞪圆眼睛,朝湖里看,“自|杀啊?这深度想自|杀可有点难。”

疑似自|杀的罗俊勇,正站在只没过膝盖的水里,瑟瑟发抖:“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放过我,别杀我。”水滴顺着他发梢和脸颊落下来,一下下砸在水面上,激出小小水花。

孟渔阳:“谁要杀你?”

“辛原!辛原!”罗俊勇哀嚎着,身体抖得更厉害,“辛原!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孟渔阳没说话。

“不要,不要!”罗俊勇盯着孟渔阳,目光从恐惧渐渐变成绝望,“不要,不要过来!辛原,你别过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

还没说完,罗俊勇好像被谁捏住脖子,声音突兀得停了下来。他用颤抖的手狠狠指着孟渔阳背后,眼珠一点点朝上翻起来:“背后,背后...”

孟渔阳唰的回头。

不远处的阴影里,真的藏着个人影。

好在那个影子没有穿红西装,也没泡得发胀。孟渔阳反揉揉鼻子,对着影子招手:“葛真?”

葛真从阴影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同意瑟瑟发抖的王冠杰。

“出了什么事?”葛真问。

孟渔阳示意其看水里的罗俊勇。

罗俊勇这会儿已经彻底翻了白眼,只是凭借求生本能支撑,他还没彻底瘫进水里。不过哪怕是这样状态下,他嘴里依旧在嘟囔:“辛原,别杀我,我错了,别杀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我...”

“疯了。”葛真言简意赅给了结论。

随后,目光朝孟渔阳旁边偏移,看见静默不动的楚云西,葛真表情颇为意外,仿佛才意识到这里还站着这么个人:“他...”

“云西一直跟我在一起。”孟渔阳叹口气,“你们总这么无视云西,云西会难过的。”

说完,孟渔阳拉拉楚云西胳膊,差点儿被楚云西当场搂进怀里。

葛真皱眉看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

在他们对话的功夫,林正伟也带着丁雅雯母子赶了过来。看见在水里嘟囔的罗俊勇,丁雅雯表情先是惧怕,而后慢慢诡异起来,好像夹杂着怒意和鄙视,又有些欣慰和庆幸。

孟渔阳被勾起兴趣:“怎么?你和罗俊勇之前认识?”

丁雅雯摇头,紧紧抱住丁宁。

“那你为什么瞪他?”孟渔阳问,“他受刺激过大,多半是疯了。如果你们真有过节,或者你知道什么隐情,可以说出来的。”

犹豫了一会儿,丁雅雯还是没开口。

反倒是被她紧紧搂住的丁宁,挣扎着小腿站出来。站稳后,他指着水里的罗俊勇,嗓音稚嫩坚定:“妈妈说,他不是好人。”

丁雅雯是位护士。因为职业关系,她见过不少死者。

昨晚看见辛原尸体时,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对劲。辛原尸体呈现出来的状况,不符合他的死亡原因。后来,丁雅雯也曾经偷偷去看过尸体,看见辛原后颈处有乌青。

说到这里,丁雅雯扭头打量孟渔阳。

孟渔阳下意识捂住脖子,暗道云西这个近乎本能的习惯,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彻底改掉?叹口气,孟渔阳用指尖仔细摸了摸,昨晚被楚云西咬的那里,摸起来有轻微凸起,估计是流血后结的小伤疤。

“乌青?然后呢?”孟渔阳扯扯衣领,试图挡住后颈。

丁雅雯也没对他的伤口表示什么。她指了指自己脖子后方:“乌青大概在这个位置,是个手印的形状。就好像是有人把辛原压在地上,用左手狠狠卡住他脖子。”

话已至此,结合罗俊勇的表现,事情已经清晰。

孟渔阳分析,昨天晚饭后,趁大家分开罗俊勇杀害了辛原,并伪装成意外死亡,想将责任推给副本。虽然不知道其中原由,但杀人罪是怎么也逃不掉的,大家商量着,先把罗俊勇弄上来捆住,等出副本后再想办法反馈给警察。

可能是听见警察两个字,罗俊勇停住嘟囔。在大家准备下水捞人时,罗俊勇转身就跑。

丁雅雯刚刚澄清了真相的。这会儿,看见罗俊勇钻进岸边灌木丛没了踪影,她脸色惨白:“这、怎么办?他会不会报复我们?”

“副本里会不会报复不知道。”孟渔阳说,“不过,只要我们尽快出副本就安全了。”

丁雅雯勉强点头。

“我们刚刚找到了点东西,大家一起看看?”孟渔阳从背包里扯出裙子,跟裙子一起被扯出来的,还有个小包。

“这是卷在裙子里的?”孟渔阳打开小包,里面是个卷边的本子,外加几张照片。

看见照片,王冠杰叫起来:“她,是她!”

照片上,一共三个人。

其中,最右边站着的是位女性,花花绿绿的上衣配同样花花绿绿的裙子,脸上带笑,一脸幸福模样——王冠杰手指指的,正是这个女人。

“是她!湖边洗衣服的人就是她。”王冠杰说。

孟渔阳嗯了一声,目光落在照片中间。照片中间是个中年男性,身高和体型跟村长符合,但是由于脸盲,孟渔阳没法确认这张脸是不是同一张。

“村长,李良。”楚云西轻声开口。

孟渔阳笑笑:“不愧是我家云西,真体贴。”

照片上的两个人都已经确认,至于另外一个,会不会是村长的儿子?孟渔阳这个猜想还没等说出口,林正伟就指着左边的年轻男性,说了句靠:“这长相,一看就是村长亲生的。”

那照片里的三个人身份确定下来,村长、村长儿子和湖边洗衣女。

小包里除这张合影外,还有另外几张照片。不过,那几张照片都是女人单人照。照片里,女子穿着同一套花衣服,笑眯眯的看着镜头。

“村长、村长儿子,这照片又是在村长家发现的。”孟渔阳指着照片里的女人,“按照她这个年纪,很有可能就是村长女儿。”

林正伟皱眉:“这长相多亏没随爸。”

如果说女npc真是村长女儿,那这本日记里,也许藏着什么线索。孟渔阳放下照片,缓缓翻开日记。看着日记本上稚嫩的笔迹,他微微一愣。

这本日记,并不是从建房子开始记的。

反而是更早的时候,早到日记的主人也还是个孩子——日记第一页,女孩儿用歪歪扭扭的字体,记载的都是妈妈的艰辛。

根据日记主人描述,她曾过了相当长一段苦日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可哪怕是这样,她的母亲依旧坚强而勤劳,就算走了很久很久的路,只找到一口吃的,母亲也会留给女儿。

后来,关于艰苦日子的描述少了,越来越多的食物描写出现在日记里,女孩儿甚至用一整页,描写了某种鱼类的做法,以及鱼汤的鲜美味道。

跟鱼汤一起出现在日记里的,还有父亲这个称呼。

再后来,父亲出现的频率逐渐增加。直到某一页,又新增加了一个称呼——弟弟。然而弟弟这个称呼出现的同时,母亲这两个字,再也没在日记里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