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诡异世界苟咸鱼 第94章

作者:火锅加糖 标签: 玄幻灵异

  “唐郊”立马抬起胳膊,天赋在操控下启动, 空气疯狂朝着江简碾压而去!

  剧烈波动的空气扬起江简的额发, 他抬起满是鲜血和破碎伤口的那只手, 指尖上的血洞还在滴答滴答的落着鲜血。

  “唐郊”不屑地瞧着这只手,江简不可能杀死队友,所以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它会好好告诉江简,在这里,在它的本体附近,所有人都只能是被它操控的奴隶。

  接着,江简这只手并起食指和中指,指尖轻轻落在了“唐郊”脸上。

  “唐郊”加快了空气的流动,想要立刻搅碎江简的手臂:“九——”

  也就在这一秒,一点明亮而圣光的光,在江简的指尖上亮起。它非常的细小,像是珍珠,但其中蕴含的圣洁力量,却足以让任何一个污染物心惊胆战。

  “唐郊”的表情瞬间变了,一道更加漆黑浓稠的鬼脸,登时从唐郊的后背里飞出去,鬼脸表情狰狞痛苦,在空气中转了个圈之后,它一头扎进了“秦新乐”的身体里。

  被分开的两份鬼脸污染汇合,系统顿时提示:【警告,检测到数值超过一万五的污染物,污染等级:S+。】

  江简转过眸,眼底毫无情绪地看向“秦新乐”。

  乍然见到圣光觉醒者,“秦新乐”的表情异常惊恐,这恐惧来源于根深蒂固的本能。圣光对于所有污染物来说,是绝对无法反抗的天敌。

  不论它们的等级是S+,还是SSS,它们都永远惧怕,也永远无法反抗圣光。

  而那带着血迹的手指,再次抬起,伸向了“秦新乐”。

  江简薄唇微微开合,接过了倒计时:“七——”

  伸过来的指尖上只有鲜血,没有明亮的圣光,但就算如此,恐惧的本能还是让鬼脸迅速从秦新乐身体里飞出。

  它转头扎进一个路人身体里,为了不留给就江简反应,并且触碰到它的时间,停留瞬息后,他马上转移到下一个。

  而这期间,每个路人都对着江简举起了匕首。

  在江简分神环顾着这些路人的时候,鬼脸再次回到唐郊的身体里,唐郊刚脱离寄生不到一秒,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失控地扑向了江简。

  江简被唐郊撞得一个趔趄,背后,路人手里的匕首就要刺到江简的后腰了,不想被刺到腰子,江简只能先不管“唐郊”,侧身推开路人。

  “唐郊”这时抬起头,冲着江简露出一个狞笑,然后又在江简出手之前,换回到秦新乐的身体里。比幽灵更加灵活。

  虽然它本能的惧怕圣光,但它也很快找到了应对的办法,只要它换身体换得够快,圣光就追不上它。

  而江简,作为特异局的正义员工,他不可能去杀死无辜的路人,只能等着被杀。

  路人越来越紧地包围住江简,无数把锋利的匕首形成一个尖锐缩紧的圆圈,很快就会从四面八方刺入江简的身体里。

  但江简只是看了一眼“秦新乐”,不徐不疾地倒计时:“五——”

  “秦新乐”的表情扭曲而兴奋,现在根本用不了五秒钟,它就能弄死江简了。在它的影响之下,路人的动作突然加快,几十把匕首高高举起。

  江简淡定地看着,手臂垂下,仍有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他开口说了句话:“唐郊,结界。”

  唐郊刚脱离寄生,意识正处于茫然恢复期,江简的声音传入他耳里,但此刻的唐郊,根本无法理解那句话的意识。

  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手臂。

  “秦新乐”看见这个动作,冷笑了一声,浓黑的鬼脸从秦新乐身体里飞出,绕了半圈,扎进唐郊身后的路人身体里。

  “三——”

  路人的匕首方向调转,扑向唐郊。

  不仅是这个路人,所有的匕首都在下刺,距离近的甚至已经划过了江简的侧脸。现在这个局面,就算江简没忍住,冲着路人们动了手,也会超过十秒钟计时。

  更何况,它不会留那样的机会给江简,它会弄死这个圣光觉醒者,然后把他的尸体献给主人,到时,主人一定会好好奖励它的。

  随着它想法的涌动,“秦新乐”脸上也激动地浮现出了一层隐隐约约的黑色鬼脸。

  “噗——”终于,第一把匕首刺中了江简的肩,但江简并没有挣扎,也没有对任何一个路人动手,他

  只是抬起了手。

  “一!”鬼脸从秦新乐面上浮出,面容模糊但兴奋,五官扭曲地颤抖着,“去死吧!”

  剩下的几十把匕首齐齐下刺,而江简在这一刻,抓住了唐郊的脸。

  唐郊的表情非常诡异,他目光惊愕,但嘴角又在诡异地用力上钩,一层很是隐约的黑雾,浅浅的浮现出来。

  又一把匕首刺到了江简肩,血色很快涌出,但江简却勾起了唇,说道:“零——我抓到了。”

  一股异常庞大的空气波动,猛地自江简身体里迸发出来,来势之凶猛,附近所有包围他的路人,乃至屋子里的家具,全都在这瞬间被高高掀翻。

  巨大的爆发力甚至让其中几个人撞破了木窗,直接摔进了院子里。

  紊乱的气流卷起江简的额发与衣摆,他半垂着眼,修长的手指略微扣紧在唐郊的脸上,像是要撕下他的一层脸皮。

  极淡的温润白光,一点点的从江简掌心里亮起,光芒如同烈火,灼烧得鬼脸发出凄厉的嚎叫,一道道缥缈的黑雾被蒸发出来。它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就那么被江简从唐郊的身体里拽了出来。

  脱离躯体的鬼脸似乎丧失了说话能力,只能发出一些尖锐扭曲的喊声。

  江简控制着圣光的亮度,不让它直接把鬼脸搞死,毕竟这东西是个收容物,对特异局来说,它很有价值。

  而且这次的游乐园污染事件的处理负责人,还是傅泊。

  江简会完美地处理好这个污染物。

  他抓着这个鬼脸,转过身,慢慢走向房间中间,那张黏在地上的人脸,就在屋子正中。

  江简会把这东西收容回去,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削掉一部分污染值,这东西不仅有自我意识,污染值还这么高。

  不处理的话,特异局的人使用时很会危险。

  要是时间充足的话,江简还想研究一下怎么消除它的自我意识。拥有自我的污染物,会比普通的污染物更加危险。

  等鬼脸的污染值降低到一万左右,江简半跪在地上,一边缓缓释放着圣光的同时,一边用天赋五行暴力镇压着鬼脸,准备直接给它摁进人脸里去。

  收容的确是需要天赋022-物化,但这东西已经是收容物了,所以现在只需要足够的力量就行。

  不过这东西太灵活,稍不注意,就会从指缝里溜走。

  江简调整了一下位置,等到角度和高度合适,他掌心里的圣光猛地一消,鬼脸顿时发出更加尖锐愤怒的喊叫,黑色雾气穿过江简的手掌,几欲冲向天空。

  但就在这时,另一股凶悍无比的力量,从上空中猛地碾压下来,像是万吨巨石,轰然砸在鬼脸上,硬生生的将这东西砸进了人脸里。

  黏在地上的人脸痛苦的抽搐起来,眼皮不停晃动,好似要睁开。

  江简头也不抬,扬手挥出一道火光,直接把那个坐着的无脸新郎炸成碎片,随着新郎的破碎,某个与人脸眼睛连接的神秘力量顿时断开。

  人脸的眼皮无力地颤了几下,最后慢慢平息,它挣扎痛苦的表情,也归于僵硬和木然。

  它被收容回去了。

  江简收回手,等了一会,鬼脸雾气没有突然冲出来,看起来似乎是本分了。

  可这东西拥有自我意识,江简现在还不确定抹除方式。

  “所以,保险起见。”江简重新抬起手,指尖里亮起若有若无的白光,“还是再给你削掉一点污染吧。”

  人脸表情抽了一下,于是下一秒,它就被圣光打了一脸,一股代表着它曾经的力量的黑雾,袅袅消失在空气里。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直到人脸的污染值只剩下七千五的时候,它终于对江简的任何话,以及举动都失去了反应。

  江简收回手,看来这东西的意识是融合在力量的。等级过低时,它就会失去意识,等级恢复到足够的高度时,它的意识便会苏醒。

  “那还是很危险啊。”江简念了一句,再次抬起手。

  给它削到六千吧……

  “好了。”傅泊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用再削了,我会提醒研究所注意安全的。”

  江简猛地僵住,指尖顿时用力蜷起,刚止血的伤口顿时崩开,新的血珠一颗颗地掉落下来。

  傅泊?!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他不会什么都看见了吧?

  那现在要怎么办?先解释还是狡辩?

  傅泊走到江简身边,蹲下身来,他握住了江简蜷起的右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蠕虫啃出来的血洞,整个血肉模糊得十分骇人。

  江简心里忽然涌出来一股庆幸,幸好他刚用了圣光,让他掌心里畸变的嘴消失了,马甲没算掉完。

  不,等等,他还不知道傅泊到底是什么时候到的,他都看见了多少?

  傅泊竟然随身带了手帕,他简单地给江简包扎伤口。可惜手帕只有一张,只能包扎手,没办法处理肩膀上的伤。

  “怎么弄的?”

  “你什么时候……到的?”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傅泊抬起眼帘,眸色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他身上有股既从容又包容的沉稳气息,而这股气息,在此刻莫名的让江简安心。

  好像在傅泊面前掉马,也不算什么大事。

  傅泊回答:“在把污染物摁进……”

  他停顿了一秒,目光划过地上那张拉长的人脸。

  “容器里的时候。”

  江简哦了一声,也回答傅泊的问题:“我这个是被虫子咬的。”

  他用视线指向主位处的两把椅子,新郎已经被江简用火团炸了,新娘则只剩下了一身红艳艳的喜服。

  “新娘是蠕虫组成的,就是那些虫子,咬了我的手。”

  傅泊盯着那身空荡的衣服看了几秒,然后语调有些冷的问了一句话:“虫子呢?”

  江简勾起唇,浅色的眸子里盛着一层骄傲,连着表情也变得很是生动:“当然被我弄死了。”

  傅泊垂眼看着他。

  江简的脸颊上还沾着抹开的血痕,明明应该是狼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却异常的显出了几分不合时宜的明艳。

  傅泊喉结动了一下,忽然没说话了。

  四周一片混乱,被控制的路人东倒西歪着,全都已经昏死,连唐郊和秦新乐都昏死过去了。

  这两人一个躺在院子里,一个躺在门口,还有越州,也昏倒在院子里。

  这附近的所有人,没一个是醒着的,除了江简和傅泊。

  江简大概看了看,只以为是鬼脸后来的寄生和控制力度太大,所以导致这些人全部昏迷了。

  确定没人死亡,江简折返回屋子里,搜索除了人脸收容物以外的其他东西,而傅泊则站在院子里,电话联系外面待命的人。

  挂断电话后,傅泊转过身,朝着屋子走去。

  路上,他经过了侧躺在院子里的越州。

  傅泊愧疚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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