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小霉神 第39章

作者:冰糖莲子羹 标签: 玄幻灵异

  赵理瞬间一个灵激坐了起来,瞪大眼睛失声叫道:“什么?这不可能啊,谭大师不是说了,这是他独门绝技,根本没几个人会破解吗?更何况,辛楚现在不忙着照顾她爸妈想法子捞她弟弟,怎么可能去扒夺运场?”

  赵理快被他蠢哭了,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蠢货,谭大师已经抛弃我们了,要是夺运场真毁了,我们这两年的布局就彻底白费了!”

  赵理说完,啪的一下子把电话挂了,独留赵庆安坐在床上彻底凌乱。

  “什么事儿啊?”赵庆安的姘头有些不高兴,说:“是不是辛楚那个小贱人,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你闭嘴!”赵庆安没好气地吼了一声,一刻也不敢耽搁,下床穿裤子就要回去看情况。

  同一时间,榕市公安局里,辛楚弟弟藏毒的事情峰回路转,有人寄了一份录像,里面拍到了辛子豪被人陷害的全过程——这小子在酒吧蹦迪喝酒的时候,有人趁乱把一包白粉偷偷塞到他裤兜里,而辛子豪玩儿的太嗨了,对此居然一无所知。

  有了证明清白的证据,辛子豪很快被放回家去。

  辛子豪洗刷冤屈,高兴坏了,打电话让他姐来接他。

  辛楚直接说:“没空搭理你,自己打车回来吧,又不是不认家门。”

  辛子豪:“……”怎么才几天不见,他姐一个温温柔柔的人,就突然变成冷酷无情的女汉子了?

  刚一到家,辛子豪就看到客厅里站了一个陌生大帅哥。

  “姐,这谁啊?”辛子豪还傻乎乎的啥都不知道,看着沈飞鸾满脸警惕,眼前这哥们儿长得是真他妈好看,那张脸简直绝了,尤其是对方朝着自己一眼扫过来,那双眸子和勾人没啥区别了。

  辛子豪突然心里开始拉警报,这该不会是自家老姐的出轨对象吧?

  沈飞鸾瞅了眼辛子豪,就不让他继续往这边走,说:“你等会儿,身上全是乌七八糟的晦气,都快赶上我了。”

  他又指了下门口的火盆和柚子叶,说:“过去重新跨一下,再用柚子叶沾点水往身上多撒点,赶紧的。”

  辛子豪被这一通安排搞得不明所以,不解地问:“这是在干啥啊?”

  辛楚横眉倒竖,插着腰说:“沈大师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别问那么多,赶紧去跨火盆往头上洒水!”

  辛子豪:“……”

  辛子豪还挺憋屈,在局子里面心惊胆战住了几天就罢了,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回家了,老姐还对他那么凶残,都没人关心他的。

  “差不多就收尾了。”沈飞鸾给辛楚家重新布置了一边,把博古架上的一大半阴间玩意儿都清空了,最后拍拍手上的灰尘站在墙上挂着的那只青铜剑跟前,认真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第061章 又进去了

  好家伙,这玩意儿可是个阴间东西,十有八九来路不正,应该是盗墓贼不知在哪儿挖通了个将军墓,这把剑就是将军的陪葬品,而且得是放在手边的那种。

  剑身覆盖着一层浓的化不开的黑色煞气血气,过了三五千年,剑锋已经生锈包浆不再锋利,但也正是因为此,这把青铜剑才没有再破土而出的那一瞬间,就开始行凶报复利用煞气杀人。

  沈飞鸾抬起手,隔空碰了一下剑身,只见一抹黑色煞气仿佛受到牵引,凝成一股细线丝丝缕缕被吸入沈飞鸾手中。

  “啧,还挺凶。”沈飞鸾收回手,对这些煞气没什么兴趣,说:“本来想让你把剑收到仓库里当镇宅之物,现在看来放哪儿都不行,这玩意儿是把饮血剑,沾了太多人命,已经彻底成了凶器,放在家里非但镇不了宅,还会让家人生病,得不偿失。”

  辛楚对沈飞鸾已经彻底信服,连忙说道:“沈大师,那这把剑该怎么处理?”

  沈飞鸾说:“你可以交给我处理,我能镇着它。”

  辛楚松了口气,说:“那就劳烦沈大师了。”

  辛子豪跳出来刷存在感,不乐意道:“姐,你怎么能把咱们家的宝贝送给别人?它可是咱们家镇宅之宝,再说了,他谁啊?”

  辛楚给了辛子豪一个白眼,说:“你先闭嘴,说了多少回别去那种地方鬼混,你偏不听,这下可好,不光差点把自己送进去,还连累爸妈跑动跑西替你找关系差点出意外——得亏爸妈没什么大事,要不然你就后悔去吧!”

  辛子豪顿时心虚地想哭,往旁边闪了闪,闭上嘴巴没敢再吱声。

  青铜剑似乎感受到了沈飞鸾的意思,肯定不乐意跟着他走,立刻释放出尖锐的煞气攻击沈飞鸾,剑身发出“嗡嗡嗡”的铮鸣声,整把剑都在轻轻颤动,似乎想要决一死战。

  见状,沈飞鸾轻笑一声,直接一抬手就把所有煞气吸入体内。

  青铜剑:“……”

  瞬间萎靡不振。

  旁边,辛子豪顿时“卧槽”一声,瞪大眼睛盯着青铜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怪叫道:“它刚才是不是动了?卧槽,这玩意儿不会是充电的吧,怎么还会自己动?”

  辛楚也看到了,她只觉得后怕。

  以前只能算是半个无神论者,有了这一回经历,辛楚已经彻底相信世界上还是存在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而且她面对这些事,除了求助别人外,没有任何抗衡之力。

  沈飞鸾把青铜剑取下来,触手之处一片冰凉,仿佛被拉入了那个金戈铁马杀伐果决的血腥战场上。

  沈飞鸾在青铜剑上结了个印,避免它煞气外扩影响周围人。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沈飞鸾握着沉甸甸的青铜古剑,对辛楚道:“这段时间,家中最好不要吃猪血、内脏之类的食物,多开门窗通风,南北通透去去霉运。”

  辛楚拿着手机备忘录,把沈飞鸾的话全部认真记下。

  “至于你。”沈飞鸾凉凉扫了辛子豪一眼,道:“半年之内别进山,不管是什么山都不能上,否则还是会有血光之灾。”

  辛子豪将信将疑,刚准备发出质疑声,脑壳马上就被辛楚拍了一巴掌。

  “赶紧记心里,认真听沈大师的话,少给我往深山老林里面跑。”

  “可是老姐,我还和驴友都提前约好了,放长假的时候去山里徒步。”辛子豪哀嚎,这可是提前几个月就开始规划布局的,现在突然不让去,这滋味儿简直折磨人。

  “想都别想!”辛楚横眉冷对,揪着辛子豪的耳朵,说:“你敢去,我打断你的腿!”

  辛子豪跳起来嗷嗷:“姐,你变了,你以前可温柔了,才几天不见,你就变成暴躁无情女汉子了!”

  辛楚被辛子豪这形容给气笑了,直接把人拉扯过来,冷笑着说:“你要是敢不听话,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女阎王。”

  辛子豪:“……”

  沈飞鸾看着他们姐弟二人活蹦乱跳,倒也放心了,家里面最怕的就是主人连天唉声叹气没活力,这样反倒是容易让自己更倒霉,若是每天都活力四射,即便有煞气残留,要不了多久也会被主人家赶走。

  沈飞鸾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这就差不多了,对了,要是你未婚夫一家子过来,千万别让他们进门,这一家子从今往后晦气缠身,斗地主全是烂牌,吃方便面没料包,走夜路必撞鬼,要不了多久就得破产。”

  辛子豪摇头叹息,说:“这尼玛也太惨了,狗见了都摇头。”

  辛楚又是一巴掌拍他脑门上,说:“那你是狗吗摇什么头?”

  辛子豪:“……”

  辛楚义愤填膺,拎起旁边挂着的棒球棒,说:“放心吧小沈大师,他们敢踏进来半步,我直接把人打出去。”

  沈飞鸾股掌,说:“好,不错,就是这个气势,保持下去。”

  辛子豪虽然看起来有点不大聪明的样子,但搞到现在,他也差不多听明白沈飞鸾来这里的原因了。

  辛子豪震惊道:“老姐,你的意思是,咱们家最近这么倒霉,是赵庆安干的?”

  辛楚点头,说:“说起赵庆安,你倒是提醒我了,事不宜迟,今天就和他们打电话解除婚约。”

  辛子豪表情古怪地瞅了眼沈飞鸾,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从辛楚家出来,沈飞鸾伸了个懒腰,刚上公交车,就突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再瞅瞅自己指尖儿,已经全然没有属于祁尧天的福运,他不知道为啥,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沈飞鸾回到租的地方,想到明天就要去山海学院报道,就打算收拾一下行礼,顺便把房子退了,虽然这大杂居的老破小一个月也就一两千块钱,但对于沈飞鸾而言可是巨款。

  先前赚的那五百万,沈飞鸾只给自己留了一万块钱,其他的一百万给宁宁奶奶养老用了,剩余的全都匿名捐给祁尧天家冠名的扶贫基金会了。

  沈家遭受的天道惩罚,体现在方方面面,譬如穷困潦倒,譬如生离死别,譬如鳏寡孤独,这些都是天罚的内容。

  就算得了钱,也得赶紧弄出去,要是存起来,这些小钱钱很容易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突然消失不见,得不偿失。

  沈飞鸾不敢让自己有太多钱,否则很容易引得天道注意。

  要是因为这点身外之物被天道噼死,那才是真正得不偿失。

  思来想去,捐出去积累功德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沈飞鸾幽幽叹了口气,收拾完行李,刚准备出门,就有人啪啪啪地敲起门来——

  “开门,查水表。”

  沈飞鸾:“……”不是吧,又来?

  半个小时后,沈飞鸾冷着一张脸没什么形象地坐在警察局里,进来的时候他都不用警察叔叔带路,就主动过来签了个名字然后转身走进审讯室,那一套流程熟悉的像是个专业人士。

  “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小江队长痛心疾首,站在沈飞鸾对面伸出手指头用力戳了戳桌面,说:“你成天就不能学点好,搞什么封建迷信,还收了人家那么多钱,这回人赃并获,你就非得惦记着那几口牢饭是吧?”

  沈飞鸾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才收了二十万,这么点钱请我祁少吃顿饭都不够的。”

  江队长瞪着沈飞鸾,说:“你飘了是不是?你知道诈骗量刑起步是多少钱吗?二十万,够你把牢底坐穿了!”

  沈飞鸾撇撇嘴,不乐意搭理他。

  他也是没想到,辛子豪这个没脑子的崽种,当时屁都不敢放一个,他这刚走没多久,就打妖妖灵报警说他利用封建迷信搞诈骗,沈飞鸾也是醉了。

  现在沈飞鸾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是担心在警察局耽搁太久了,赶不及明天去报道。

  山海学院的大门他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万一错过了接站的人,那就完蛋了。

  沈飞鸾心情不好,破罐子破摔说:“坐穿就坐穿呗,只要心中有卦,在哪儿都能搞封建迷信。”

  江队长:“……”

  这尼玛,简直是执迷不悟,死不悔改,真得送进去上上思想政治课改造一番,要不然这孩子,只怕是彻底废了。

  江队长冷笑起来,指着沈飞鸾说:“行,想吃牢饭是吧?咱们就正儿八经审讯一回。”

  沈飞鸾挺无奈,环抱双臂瞅了眼江队长,忽然勾唇一笑,说:“江队长,先别说我了,先说说您自己吧。”

  江队长横眉冷对:“注意你的措辞。”

  沈飞鸾自顾自地说:“江阔月,今年二十六岁,军人之家出身,祖上三代都是当兵的,所以你一身正气,鬼神不近,邪祟难缠。不过你之前不是警察,应该是当特种兵的,至于兵种我不太清楚。几年前,你在执行任务过程中,遇到了点麻烦,受了腰伤就被迫退役了。”

  说到这里,沈飞鸾笑了笑,看着表情已经略有变化的江队长,歪了歪脑袋,说:“小江队长,我说的对不对?

  江阔月也是拿出专业素质,才没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显得那么丰富。

  他的确是特种兵出身,而且是做狙击手的,在一次边境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为救队友被敌人发现踪迹。

  对方直接朝他的方向丢了一颗火炮,里面的钢钉直直插进了他的侧腰,险些要了老命。

  事后,虽然保住狗命一条,但也宣告他的特种兵生涯的终结,养好伤后,江阔月按照组织要求被分配到了老家的警察局,按照他的经历和军功,江阔月足以去市局当个领导,可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不喜欢坐办公室,还是喜欢冲在一线亲手抓捕犯人。

  这些事情,他从来没给别人说过,一来是那次任务,死了几位兄弟,是江阔月永远不能磨灭的伤痛,他根本不想提起,二来,当时的任务非常特殊,保密级别很高,一旦暴露身份,很容易引发敌人报复,江阔月为了家人考虑,也把嘴巴闭得死死的。

  可如今,他的秘密竟会被一个十八岁不到的小子就这么轻而易举说了出来,还基本上全都对。

  江阔月觉得这小子有点邪门。

  旁边还有个新来的小警官,瞅了瞅江阔月,再瞅瞅沈飞鸾,说:“你乱说什么呢,谁都知道队长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毕业后就过来这边当警察了。”

  沈飞鸾笑笑没说话,就那么气定神闲地看着江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