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小霉神 第446章

作者:冰糖莲子羹 标签: 玄幻灵异

  他心甘情愿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分享给沈飞鸾,可又怕沈飞鸾对他有所顾忌,不敢再自持身份肆无忌惮要他的好。

  如今看来,沈飞鸾是真的不恼他了。

  祁尧天本来想发点什么,结果就看到沈飞鸾发过来一条语音。

  祁尧天下意识点开,就听到里面传来沈飞鸾黏的要死的声音:“爱你,宝贝儿~”

  祁尧天:“……”

  屋子里面的其他人:“……”

  偌大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给搞成了默片现场。

  祁尧天在公司的形象,一直都是沉着稳重且没得感情。

  尤其在秘书处那些精明能干又形象颇佳的秘书们嘴中,祁尧天这位年纪轻轻就从过早退休的父亲手中接受家族企业的总裁,非但在工作上无可挑剔,在私生活上也是一干二净,但凡出现想要勾引他的人,都会毫无回寰余地地被送出一张开除牌。

  没有人听说过祁尧天私生活方面的八卦绯闻,他是天京城富二代中少年有成的典范,私下中大家都说他是一朵高岭之花,没有人能攀附到他。

  没想到,高岭之花居然在开会这种场合,打开手机听人黏黏腻腻用撒娇的声音表白。

  虽然这个会只是公司内部一个小型的业绩报告会,却也足够引起众人的瞩目和轰动。

  祁尧天脸上带了笑,却没有回复什么。

  下面有人大着胆子,开祁尧天玩笑,说:“祁总家里人还挺热情啊。”

  祁尧天不爱开玩笑,但这时候心情实在是好,又止不住想要翘着尾巴炫耀,就收起手机,故作淡定道:“嗯,家里的小朋友粘人得很,一会儿都离不开我,每天见到我都情不自禁想表白,我也是只能惯着他,真没办法。”

  其他人:“……”

  以前怎么不知道祁尧天居然这么会凡尔赛秀恩爱?

  仇恨值简直拉满。

  不过,这个重磅消息还是暂且压制住了祁尧天带来的仇恨值。

  “祁总真的谈恋爱了啊!”

  “恭喜恭喜,祁总的眼光一向独到,想必能被祁总喜欢的,一定也是个十分优秀的人。”

  祁尧天听在耳中觉得十分舒心,且觉得集团选出来的这些各部门负责人,的确都是业务能力又强又会说话的业界大拿,决定给大家涨涨薪金。

  会议结束后,祁尧天谈恋爱的消息就长了退似的跑遍了全公司。

  各个小群里面都在谈论这件事情,都在猜那位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的高手究竟是谁。

  其中也不乏酸言酸语——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小妖精,说不定是风月场合卖身的那种人。”

  “祁总开会的时候都敢发消息缠人,也太不懂事儿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被开了。”

  闲言碎语之中,财务部放出消息,说是祁总龙心大悦,直接把总部的基础工资提升了一个可观的数字,而且从这个月开始执行。

  这个消息一出来,全场错愕。

  错愕过后,就是欢唿。

  有人听到之前的酸话,便忍不住意味深长地笑着说:“看来,祁少身边这位,应该不只是玩玩而已。”

  留下一些人脸色红红白白,颇为尴尬。

  才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沈飞鸾已经成了公司员工口中的“小菩萨”,毕竟能能凭借几句好听话就让老板龙心大悦到给全公司涨工资的,至少算是半个衣食父母,大家都真心实意祈祷这位总裁夫人能和祁尧天恩恩爱爱蜜里调油百年好合。

  要是能再涨一次工资,那就更好不过了。

  沈飞鸾在八喜巷子给人算命的时候,还不知道公司发生了这么多事。

  只是他的眼皮子跳个不停,心里面寻思着应该是有人念他了。

  沈飞鸾总共给七个人算了命。

  以前他很少会给人算命,毕竟他自己就霉运缠身,给人算命多多少少叫人沾了晦气,但是如今他借着祁尧天的运基本上能够维持平衡,给人算命也没了后顾之忧。

  旁边的汪洋看着沈飞鸾一下午能掐会算的给人头头是道指点迷津,三言两语就把客人的家庭背景、父母子女情况说得一清二楚,看他的眼神已经从带着几分不屑变成了恭敬。

  “你到底是什么路数啊帅哥?”汪洋趁着没有客人,实在是没忍住脱口问道。

  眼前这人既会六爻又会推演,说人命格的时候从容淡定,指点迷津的时候颇有高人之姿,而且从客人们的反应来看,沈飞鸾全都说中了。

  难不成,这位真是高人?

  沈飞鸾说:“我就是个算命的,你也可以当我是个风水先生。”

  汪洋抱拳,显然信了他的身份,恭恭敬敬说:“没想到您是高手,失礼失礼,敢为您学的是哪一派?”

  沈飞鸾想了想,说:“算是咱们国家的传统玄门学派,各家都沾了点儿。”

  汪洋还想说什么,就有客人过来了。

  一男一女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儿。

  只见沈飞鸾脸上带着春风拂面的笑容,从背包里面掏出一副塔罗牌,放在摊子上,没理会那男士,而是对那位妹子说:“算姻缘,算事业,算家庭,算健康,一百八十八一次,为您答疑解惑指点迷津,小姐姐,要不要来算个塔罗?”

  汪洋:“……?”

  说好的话下传统玄门学派呢,怎么还搞来的西洋货?

  来的这位小姐姐,本来没打算花钱算塔罗,原本准备直接进旁边的小楼,只是往这边一瞅,被沈飞鸾这身独特气质和这张叫人过目难忘的脸给吸引过来的。

  藜芦毕竟是摄影师,还是专门拍人的,实在是对这种美好的风景难以抗拒。

  此时沈飞鸾开口,她自然也不好意思拒绝。

  “那就做个塔罗占卜吧。”藜芦笑着说。

  旁边,藜芦的男朋友皱了皱眉头,盯着沈飞鸾看了片刻,觉得这就是个故弄玄虚的小白脸,而且对这种东西显然嗤之以鼻。

  男朋友口吻不好,说:“花钱算这东西做什么?一看就是骗人的。”

  藜芦闻言,下意识瞪了男朋友一眼,说:“这种东西也不都是假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就是喜欢算这个。”

  男朋友皱着眉头,带着几分抱怨,说:“你还真是大小姐,不知道柴米油盐贵,随便煳弄一次就快两百块,你也真舍得,你知不知道我辛辛苦苦打工赚钱,一天才能赚这么多?”

  藜芦脸色有些发白,意识到自己无意之中又刺痛了男朋友的自尊心,便有些懊悔。

  “陈贺你别生气。”藜芦带了几分讨好,说:“我就是好奇想试试,没有别的意思。”

  沈飞鸾手法娴熟的洗牌,看着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心里面不禁啧啧两声。

  这位男士还挺玻璃心,妹子跟着他估计要吃苦头了。

  “乱花钱。”陈贺拉着藜芦的手腕,说:“不算了,走。”

  藜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沈飞鸾。

  汪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这种做生意的地方,跟客人起冲突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候,沈飞鸾收起塔罗牌,兀自拿出几枚铜钱已经丢出了一个卦。

  “小姐姐,听我说一句话。”沈飞鸾抬起眸子,视线微冷地盯着旁边这位男士面相,说:“最近不要去人多嘴杂的地方,比如酒吧、夜店、ktv这种场合,也不要喝外面的饮料酒水,就算喝了,离开之后马上换了,别给心怀不轨之人可乘之机。”

  这话说的平静,但字字句句都是警告,听起来有些吓人,搞得像是法制频道似的。

  陈贺不知为何,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慌乱,抓着藜芦的手也颤抖了一下。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陈贺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沈飞鸾一眼,不知为何,看到那双微冷的眸子,便觉得自己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好,太吓人了。

  藜芦也是怔愣了一番,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

  她晚上的确要跟陈贺一起跟几个大学同学一起去KTV聚会,不过都是认识的人,而且那几个还是陈贺的好哥们儿,有陈贺照顾她,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

  藜芦只当眼前漂亮的青年人是好心,便笑了笑,说:“谢谢你,我记得了。”

  她刚要走,便听沈飞鸾接着道:“小姐姐,买张符吧,两百块,能在危险之时保你一命。”

  藜芦转过头,猝不及防对上沈飞鸾的眸子,不知为何突然想当一次冤大头。

  “行吧。”藜芦扫码付款,一气呵成,全然不顾旁边陈贺难看的脸色,说:“就当支持你的事业了,不过我也有个不情之请。”

  沈飞鸾眨眨眼,说:“有机会的话,我不介意给你当一次模特,不过得拍的快一些,尺度也不能大,不然我男朋友会吃醋。”

  藜芦原本扫码的手一僵,惊讶地看着沈飞鸾。

第528章 差点要了命

  原本有八分怀疑两分信任,现在信任已经到了九成。

  这青年,恐怕不简单。

  藜芦留下了一张名片,让沈飞鸾加她好友,过两天再联系。

  陈贺始终黑着一张脸,不爽地看着沈飞鸾,但对于藜芦的行事,他似乎又完全阻止不了,只能在旁边暗中咬牙。

  藜芦和陈贺离开后,汪洋忍不住骂道:“什么玩意儿啊,女朋友有钱也惹到他了,自己有本事就自己赚钱发财,这么敏感玻璃心干嘛啊。”

  汪洋又嘟囔说:“换成是我,巴不得女朋友是个富婆。”

  刚说完,汪洋脑瓜子就被沈飞鸾敲了一下。

  “小小年纪胡思乱想。”沈飞鸾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教育说:“还是得好好念书上学,考个好学校,有本事的人将来才能赚到大钱,遇到志同道合的人。”

  汪洋捂着脑袋,有些不服气,说:“我在这做生意挺好的,又不是只有念书才有出路。”

  沈飞鸾说:“读书的确不是唯一出路,读书只是普通人改变命运最简单的方法。”

  汪洋一愣,没说话。

  “刚才那个小姐姐,名校毕业,才貌双全。”沈飞鸾笑了一下,说:“等你上了好大学,会遇到很多这样的小姐姐,就算是跟家里面赌气,也不是靠自我放逐来报复,这样吃亏的可是自己。”

  汪洋不知被戳到哪个点,瞬间有些激动,险些跳起来,说:“你你、你知道什么!别以为仗着自己能掐会算就能来指责我,我跟你又不熟,少多管闲事!”

  沈飞鸾也不生气,还是那副高深莫测气定神闲的模样,甚至还给汪洋递了一瓶矿泉水,说:“行行行,我说着玩儿的,你别忘心里去。”

  汪洋一下子觉得自己像是被当成小朋友来哄了,青春期的叛逆少年瞬间就有了小脾气,狠狠瞪了沈飞鸾一眼,还把小板凳往旁边搬了搬。

  这人真烦,得离远点。

  这时候,一道略显尖锐焦急的女声传了过来,道:“就是你!你这个骗子,就是你骗了我的钱!”

  沈飞鸾眼皮子一跳,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印堂发黑眉尾散乱一看就在焦躁之中的女孩子,眼眸微微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