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豪礼三千万 第43章

作者:by独惆 标签: 玄幻灵异

  但是。

  宴舟和许星桥都这么想。

  ——眼前这个人只能是我的。

  被强吻两次的后果,就是宴舟没忍住被许星桥撩出了火。

  烈火喧天,和千年前的场景一样浓烈,少了血和铁剑,他们依然被烧的浑身滚烫。

  而当许星桥的唇角被宴舟吻到生疼的时候,他开始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受控了。

  他偏开脸,妄图把快要失轨的列车拉回来,假装正色道:“我想了想,咱俩还是不能在一起。”

  宴舟的吻落了空,顺势在许星桥脸上啄了一下:“为什么?”

  许星桥掰着指头振振有词:“因为你一顿能吃三十只炸鸡,你还只喜欢那家死贵死贵的炸鸡,一只鸡四十,你吃一顿就是一千二,一天三顿就是三千六,一周就是两万五千二......一年就是......唔......”

  宴舟强制性地堵上了许星桥的嘴。

  “你明天最好找个秤,称一称院子里的那两箱黄金有多重。”宴舟叹了口气,伸手拂过许星桥泛红的脸,又亲了一下,无奈道:“我养的起我自己,不仅如此,再养十个你也没问题。”

  许星桥奋起勃然:“那不是你给我的聘礼吗?!你竟然还想养十个?!好啊你,呸!死渣男!”

  ……你是会抓重点的。

  宴舟察觉到许星桥悄悄向后退的动作,琢磨出来一些什么,眯着眼睛喊:“许星桥。”

  “嗯?”

  “你是不是想找借口逃跑。”

  “……不是。”

  “真的?”

  许星桥感觉有东西顶上了自己的小腹,急忙更改自己的口径:“假……假的。”

  宴舟笑起来。

  他突然撤开距离,并不像刚才一样急着亲吻许星桥,反而双手撑在许星桥的两侧,直起身子看着许星桥,笑道:

  “跑吧。”

  宴舟的语气极具有诱哄性,语调简直像是情人间的低喃,带着好像马上就要妥协的尾调,许星桥一句“还有这好事”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但他挣扎起来的手还没腾空,又被宴舟扼着手腕压回柔软的被褥里。

  一向装傻卖乖的鬼在此刻露出他真正的面目。

  宴舟单手解开许星桥的外衣,俯身而下毫不留情地咬住许星桥的喉结,让身下的人被迫绷紧了身子,朝他露出最薄弱的软肋。

  没说完的话在许星桥绷得像一张弓的姿态,和被异物侵入濒临崩溃的瞬间,被宴舟轻飘飘的补完。

  “跑吧。”

  他说。

  “至于跑不跑的掉?”

  “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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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在月色里闪闪发光。

  一般来说,安静是深夜的代名词。

  无声和黑暗彰显着一天时光的落幕和休憩时间的开始,星月同辉了大半个月,也该到了盖上云朵睡觉的时候。

  乌云接班,小雨淅沥打在叶鞘树梢,带着凉风阵阵,是快节奏都市难得的催眠曲。

  当然,一般的意思也意味着,事情总有例外。

  凌晨不知道几点几分,海边别墅的灯早已熄灭,沙滩上一片寂静,连早起的海鸥都无精打采地沿着海岸线踱步。

  二楼的主卧门窗紧闭,一点雨夜的凉风都渗不进来,混沌和暧昧的气息却被紧紧锁在这一方天地之中。

  床上的被子和衣服被许星桥在极致的荒唐中踹扔在地,他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在濒临崩溃的气喘中用另一只发汗的手去揽宴舟的脖子。

  宴舟没有任何反抗的低下头,顺着力去亲吻许星桥潮湿的眼尾,在又一场疾呼中一波三折地攻城掠地。

  两军对战,不了解行情的许星桥由原本气势汹汹的挑衅“你是不是不行啊,宴舟”,到最后节节败退,意图鸣金收兵摇旗投降,带着沙哑和哭腔的尾调在宴舟耳边小声劝降。

  奈何某个鬼千年未战沙场,一身气力无处施展,久雨未至,好不容易棋逢对手,说尽了好话浑话,哄着缠着交颈咬耳,疯狂的想要浸润身下的土壤。

  “不行了。”

  许星桥在极致的快感后意识开始模糊,半闭着眼用着气力往下抓,在宴舟脖颈上留下一道白痕,疲累地推道:“你能不能快点?嘶......你属狗的?别特么咬了!”

  “骂人倒是有力气,谁刚才说受不了让我慢点的。”宴舟在许星桥侧颈间最后轻咬了一口,紧绷的动作后呼出一口热气,俯在许星桥耳边笑道:“最开始是谁说自己经验丰富、不在话下的?骗人才是小狗,你说对不对,桥桥?”

  “桥桥”这种称呼从许星桥有记忆起就从来没被人喊出口过,再亲近的关系也最多只在一句“许星桥”中止步。从前的同事们喊他“小许”,方子行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他,或者大大咧咧的称他“兄弟”、“哥们”,就连从小看着许星桥长大的孤儿院院长,也最多只亲昵的喊过他一句“星桥”。

  不得不说,宴舟口里“桥桥”这个称呼把他恶心的不轻,以至于他一时分心别处,城门失守,让罪魁祸首计谋得逞,轻而易举的大刀挥入,宣告这场战争的结束。

  许星桥捂脸懊悔,满眼震色:“宴舟你竟然在这种时候跟我玩阴的?!下流!”

  宴舟其实喊完之后也觉得这种肉麻的称呼不适合他俩,正想打个圆场掀过话题,又被许星桥的话逗的抑制不住的失笑,埋在许星桥的颈窝笑的发抖,边笑边道:“都说了各凭本事,我可没骗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许星桥认为自己就是个俗人,那自己说的话不也是俗话,那对于其他俗人说的不符合他喜好和当下行为的话,有什么必要听?

  没有符合自己行为逻辑的合理说辞,就自己张口编一个嘛!

  于是许俗人抬腿就往宴舟腿上踹了一脚,美其名曰自家独创:

  ——伸腿就踹笑脸人。

  宴舟吃痛的往后避了避,也不恼火,顺势抱着许星桥在床上滚了一圈,侧躺着身子望着许星桥,眼底的笑意化成温柔的波,一圈一圈的晕开。

  许星桥被望的莫名其妙,在才刚经历过激烈纠缠的情景后被宴舟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他不由自主的有些脸红。

  有些人越是紧张、羞怯,越是喜欢强装镇定、掩饰自己,许星桥就是这种人。

  他摆出一副冷静的姿态,半垂着眼,好像已经困的不行了,只是抽空随口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宴舟没有戳破许星桥的伪装,他伸手滑过许星桥汗湿的发尾,就那样专注而又柔软的望着许星桥,答道:“没什么。”

  许星桥还有点想纠结这个问题,但不知道宴舟的眼神有什么魔法,他竟然在这样的目光下安定下来,困意横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月光透过树影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床上,照着两人十指交扣的手。宴舟就着这点月色挺起身,在许星桥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小声说了一句:

  “晚安。”

  宴舟在刚接触到这个时代的文艺作品时,曾在书中读过这样一句话:

  ——“晚安的意思是我爱你。”

  那时候他没有记忆,不懂得爱是何道理。因此当许星桥有一天晚上睡前突然随口对他说了句晚安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房门口愣了许久。

  他知道许星桥害怕他、可怜他、甚至可能还有一点感谢他,但那都无关情爱,只是许星桥这个人本质善良,愿意分一点善意给他。

  后来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个小财迷之后,也会回应许星桥的晚安。只是那些回应里连隐秘的感情也不敢暗藏。

  他一直在等一个这样的机会,能够怀着满腔的情感亲口对许星桥说出这句话。

  那时他不敢说,因为他怕自己的爱对许星桥而已是一种负担,怕许星桥因为千年前的事情而觉得愧对于他。

  而如今许星桥也爱他。

  于是轰轰烈烈纠缠不清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可以诉诸于口的机会。

  宴舟的爱张扬又含蓄,兜兜转转化成了一句暗藏情愫的“晚安”。

  正如同他刚才望着许星桥时藏起的下半句: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只是觉得你在夜色里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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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的夜晚是情意朦胧,两情相悦恰如其分。

  罗乐这边那叫一个刀山火海、斗志昂扬。

  别误会,这句话并不冲突。毕竟这句的意思是指罗乐他爹斗志昂扬地扬着扫把,要把罗乐扔进刀山火海里打死。

  几天前,在许星桥的海边别墅疯玩了几天的罗乐,如愿被他心心念念的哥哥特地跑来一趟接回家去。心愿满足的罗乐总是特别听话,愿意扮演乖弟弟的角色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但好景不长,今天傍晚,实在坐不住准备出去浪的罗乐正巧撞见了出差回来的罗父。自己老婆去另一个城市谈合作还没回来,想着要独守空房本就心情不好的罗父看自己这倒霉儿子格外不顺眼,索性不让罗乐出门了,留下来给他当出气包数落。

  下了班听说罗乐在家挨骂的黎越,急匆匆赶回来给自己弟弟解围,稳定住了罗父越骂越起劲的局势,让可怜的罗乐终于停止被数落,在深夜吃上了晚饭。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饭,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罗父也总算给了好脸色,还提起罗乐新项目办得很好的事。

  气氛正好,黎越刚松下一口气,解开领带吩咐厨房额外做一份罗乐最喜欢的水晶虾饺。话音刚落,罗乐的目光紧接着望过来。

  黎越太熟悉自己这个弟弟了。

  罗乐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今天这顿饭绝对吃不安生。

  果不其然,罗乐一拍桌子,站起身,喊道:“我决定了!我以后也要像宴哥一样,勇敢追求真爱!”

  罗乐一年要带二十四个真爱回家,罗父听到这话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低着头喝粥随口嘲道:“哟,罗小少爷又换真爱了?”

  罗父没有注意到,他亲爱的小儿子说这话时,望着的是令他骄傲的大儿子。而他争气的大儿子黎越在听到这话之后,脸上挂着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

  不过黎越调整的很快,除了他自己没人意识到他的失态,他边夹菜边笑着问道:“小乐喜欢上哪家女孩了?哥哥认识的话还可以帮你们牵牵线。”

  罗父怼自家儿子从来不留情面,直接替罗乐拒绝:“你可别惯着他了,人家好好养的姑娘到时候再被他给祸害了,那我和你妈罪过就大了!都是你非要宠着他,不然我们一家才不会让这个浪荡子回家。”

  罗乐插着腰又拍拍桌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回来,神气道:“谁说我祸害别人家女孩了?我已经想清楚了!我,罗乐,不喜欢姑娘,我喜欢男的!这才是我一直以来找不到真爱的原因!”

  “......”

  场面一度鸦雀无声。

  黎越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原本要夹给罗乐的粉蒸排骨哐当落到瓷盘里,发出低撞的一声响。

  罗父喝粥的动作没停,好像没听到罗乐说出什么离经叛道的话一样。直到一碗粥喝到见底,才优雅地擦了擦嘴,从容不迫的叫来管家。

  “去,把我那个在药酒里泡了好多年的马鞭取出来,今天拿我儿子祭祭血,给家法开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