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入魔门之后 第33章

作者:戏文 标签: 玄幻灵异

  梅宵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若不是我亲往水云天,若不是段冯虚告诉我你死了,”我喉头渐哽,“我怕是要一直等下去。”

  我松开了手,“等一个不归人,守一座活死人墓。”

  梅宵不笑了。

  沉默延续。

  好一晌过去,他才试探般小心地开口:

  “我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新舍。”

  喉结滚动,他补充:“也可能新舍与我不能相容,我便又要元神游荡,再度寻找新舍。”

  “或许找得到,又或许再也找不到,最终魂归魔界。”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徒增伤怀。”梅宵道。

  他摁住心口,皱眉轻咳起来,脸色也显出几分苍白。这瞬间我联想起与他头一回双修时的场景,那时的他也是这样脸色苍白地从山下回来。他再度化魔辞世的可能性萦绕在我脑中。一时情切,我忙扶住他,紧张地问:

  “你,你还好?我不是有意伤你,我只是……”

  梅宵的咳嗽声愈演愈烈,到最后竟转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

  他笑得恣意,笑得放浪形骸,他仰面躺在我床上,头枕着小臂快活无比。

  我从未见他笑得这般开怀。

  “你……”我当即并指探他腕间脉息。脉象间一切如常,唯有一点中了欲药后的燥然轻勃。

  “你没受伤?!”

  梅宵在我发怒前收住了笑,他从床上豁然翻身而起,在我正欲说什么时,他猛地扑来将我压在褥子上。唇瓣压下,重吻之间舌头乘虚而入,封夺所有呼吸。衣袍掀动间帷幔轻拂珠帘微动,合欢香馥郁甜腻,暗暗入侵,里间如同醺笼,将一对人影卷入销魂春梦。

  探入的舌很快捕捉住对方的舌尖,柔软湿滑相交触时如同星火燎原。脸颊火烫,欲火两相烧灼,烧得头昏脑涨,神志不明。他鬓边青丝微有些汗湿,抚摸上去犹如淋了点雨的小兽。他抓住我那只手,而后与我手指交错相阖。

  唇舌交缠得狠了,柔软,潮湿,不管不顾吮吸出声响。如同浸入温水当中,丝丝缕缕的快意渐渐从识海深处浮出,再难克制,孽海情潮很快占据身体每个角落。

  他口中之物虽软,胯下那物却硬挺,贲张凶险抵在我腿间隐约已有了骇人形状。我们彼此胡乱撕扯着对方的衣衫,很快都是一副长衫半挂,纨绔不整之态。

  他手肘撑在我颊侧,压下身缓慢而深沉挺腰,胯下那硬热孽物沿着大腿,一路蹭过脆弱而敏感的皮肤,肉刃杀器也似,已动情般微溢出前精,留下淫糜一道微湿痕迹。动作间带起淫糜微风,胯下顿时显出几分凉意来。

  他腾出手一把扯下我的中裤,让那硬热耻物隔着他最后一层绸袴抵在我胯间,跃跃欲试,龟头在囊柋上试探般戳弄。正是药劲初起时,所有关于交媾的记忆霎时如溃堤般奔涌而来,摧山倒海。我忍不住,在他调弄下越发渴望,微曲起腿又被他不留情面分开。他扯下他最后一层绸袴,放那巨物弹出,龟头重新抵上时,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喉结被衔住,牙齿轻缓碾过凸起时激起战栗,而后他发力吮吸,直到我觉出几分刺痛他仍未放开。唇舌一路往下滑去,不偏不倚滑到乳头,灼热的吐息激惹的那处立刻如下身一般硬挺,缀着新茧的手指摸上另一边,放肆揉捏起来。

  笼香欲药加持下,身体仿佛欲拒还迎,在他亵玩下已无意识般弓起腰,却是将乳头又往他口里凑了凑。温热的潮湿将乳头裹住,快意乍似一道疾电窜脑攀上,连同胯下都硬地发痛,我探手下去,本能催使下意图抚慰自己,舒缓这样难忍地情欲。

  手刚摸上,不由解脱般松下一口气,我连眼睛都闭上正要纾解,却被他捉住腕子。微微睁开眼,见他手上不知何时拿了束绳,又捉住我另一只手腕,紧紧捆在一处。

  他拔去我的簪,青丝散落,额发在动作间半覆于脸上,与汗水纠缠粘连。下身失了纾解的途径,干涩的欲望暴露在空气中,高高挺立。他一手抓住我已被捆缚的两腕,而后埋头下去。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拒绝间忙侧身躲避,却又被他摁住胯骨。

  “不必……”我的话在他动作间湮灭。

  他膝盖强势顶入我腿间,重新分开我双腿,让那物又再度于微凉的空气里暴露无遗。

  他一点点俯下身去,直至呼吸喷洒在高翘的柱身上。

  心跳加剧,在闭上双眼前我脑子里只余梅宵低垂的双目,与欲中情动间颊侧的微红。

  湿滑的舌尖如期舔上柱身,一点点游移,莫大的快意逼得我连脚趾都蜷缩起。感受到他舌尖朝上滑弄,又来回舔了几圈,裹住肉头的瞬间我脑中嗡鸣不断,如同无数猫爪轻挠,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吞吐的动作缓慢而游刃有余,进出间仿若交欢频率,舌尖偶尔卷过铃口,顿时如同搔过精窍试探勾引。我浑身紧绷过后又使不上半分力气,就这样在隐忍间承受折磨。两腕被缚,不多时磨出几道新红,仍是渴得厉害。

  他腾出一手,悄无声息探到后穴去。突来的粗粝触感使我陡然惊叫一声。指腹轻揉过皱褶,细细抚摸,伴他口活儿甚为灵巧伺候着高翘的前身。我忍不住高仰起头几乎在杯满水溢间泄身的刹那,他却挪开了手指。 如同即将纵身如云时蓦地刹住,悬在无法解脱的高空。

  穴口追逐他的手指去向,挪动间竟湿得不成样子。

  梅宵欲进还退,恶劣挑弄后,重新又把手指摁住小穴,试探了下,不由分说插进去。异物骤然侵入,若不是那烈药发了效,只怕是这一下便要泄身。骨节有致的手指进得并非一帆风顺,只能一寸寸探索,在肉壁内摸索回寰。硬骨碾过软肉,并不顺利的开拓持续了没有太久,只是这样精窍仿佛再度要溃堤失守。高潮来临前我难以遏制地颤抖。

  湿软的舌尖恶劣堵住铃口,便在此时那手指发了狠力,重重抽送起来。我两手被缚住挣脱不得,最后只漏出一长声呻吟。蚀骨的快意淹得人窒息,唇瓣再次摩挲着肉冠,仿佛剥开识海深处的某种硬壳,刮过重重防卫下的敏感地带,随着后穴又加入一根手指我而再忍不住,精液喷薄而出。梅宵撤身慢了些,竟淋了一脸。

  我神志恍惚,还沉浸在泄身时的余韵里抖个不住。

  他慢眨了眨眼,浓睫上犹有白浊,捞起衣袍随意揩过,俯身回来盯着我,勾起湿红的唇,微微一声哂:

  “昨夜那么不畅快,回去后,有自己在房里弄过么?”

  ……没有。

  我恍惚地摇头,周身欲火仍是难消。

  梅宵伸手去床侧桌案上,就势抓起那条玉珠制成的橡筋链。他短促喘了口气,将那物套在自己的性器上。

  玉珠小巧,很快埋入伞头之下,看似无异,实则性器自甬道退出时才大有文章。

  见他三两下套好,我惊慌间脸上更是火烫,呼吸尚未平复就被他扯住两腕高高摁在头顶。

  事已至此扩张便显得可有可无,他折起我一条腿,便将那硬热如铁的阳物抵住穴口,随后缓慢而艰难插了进去。

  “离了我,你夜里不发梦?”正是药劲强时,梅宵脸色沉冷,颊侧却仍一片醺红,好似也不甚清醒。他口中带喘,眉心也微微皱起,耸着身将那物一点点顶入深处,“我不肏你,你睡得着?”

  我摇头,却不是为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那伞头有了玉珠在底的加持,更显硬得厉害,挤压而过,仿佛推触到了体内什么别的东西,总有一股失禁般的难言意味。铃口才出精不久,又挂上清液,湿湿黏黏,将要淋漓般留下来。

  甬道被撑大到极致,我仰着头大口擢取空气,手腕在挣动间被勒得隐隐作痛。痛与欢愉交织,一时不明,甚至痛也成了欢愉。

  身上的人又一点点挺入,直到我腰眼酸麻无比,他再无法进入半点,才晓得略略退出,重新入侵。淫器上缀的玉珠质地奇特,不为温热暖覆,依然凉阴阴的,进时效用还不明晰,然而退时便显出可怖来。

  肉刃抽退时,伞头软肉倒伏,那玉珠则露了出来,滚动着碾过柔软敏感的肉壁,冰火交接,如同酷刑般解脱不得。我当初寻得此物,无非是思量方靖痴傻,不懂人道,才出此下策。

  梅宵垂目很快领悟了此物妙用,当即插入时快退身时慢,一点冰冷游走在炽热的肉壁,细细摩挲,头回尚能勉强忍下,第二回肉刃退出时恶劣放缓,刹那间如同体内冰火相交,生出一股濒死的快意,浑身紧绷间肉壁全无意识,渴极般吮吸着插入的肉刃。梅宵随之动作一顿,眉头紧锁间默默低喘了一声。

  已是箭在弦上,梅宵仿佛再难管他什么技巧,闭目捞起一条腿架上,一举插到底,大抽大送间肉体相撞很快击出声响,颠荡间肏得神智全无,眼角溢出泪水,如一具承欲炉鼎,除却求欢已不知身在何处。

  汗水自他颈上一路流淌而下,昏光里胸膛溶入烛光,因着方靖三年里出门不多这肉体养得极佳,呈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湿亮。暴烈的抽插肆虐驰骋,那玉珠已然式微,如今不过是锦上添花,祝他更为畅快地肏弄身下肉体。

  才出了精,在他插弄之下身前肉柱又抬起头,又淋漓出些许湿黏,随着他的深重撞击,而溢出一股清液。

  如同在识海深处翻搅不断,五感渐渐迟钝,只剩下早已红肿充血的下身,仍不知餮足交合不休。已不知是多久过去,我意识归于混沌,只剩下身上耸动的白影,宛如至深云端,反所触及,都是绵软浮云,再提不起半分力气,耳畔隐有水声,滑腻不堪,淫邪幻境之下忽然浮出梅宵清冷的脸,便在这时周身猛的一紧绷,旋即不可控般不住痉挛起来。

  也是这一刻,身上人插在我身体里的肉刃颤了一颤,随后温凉的精液一股又一股浇注而出。

  有人扳过我的脸,模糊地说;

  “含着这些东西不丢,是打算给我生个孩子出来么?”

  ……

  *

  一线灰蒙蒙的日影自山间升起。

  曦光微明,道僮抬浴桶来时,屋内正熏着檀香。烟气缭绕,鼻子尖的能闻出是添了瑞脑,凉意丝丝缕缕渗入鼻息,清心定气。

  推门进来时两个道僮见我坐在桌边调息,不敢吭声,稳稳放下浴桶正要走,恰巧山风自敞开的房门漏进来,穿帘而过。琅琅玉声之后,珠帘纠结缠绕。

  两个道僮识相地去解开,年龄小的忍不住往里间偷窥。

  只见榻上还横有一人以手支头,姿态舒展而美观,只是面容覆于鲛纱之后,不甚明晰。

  那人视线隐约是看向我的。

  大略是惊于此人颇为大胆,这样无所顾忌睡在掌教床榻之上,年龄小的那道僮忍不住又偷窥几眼,手上解帘的动作跟着一慢。

  我挥袖,阴风席卷,那缠绕的珠帘刹那间自行解开了。

  “退下。”我开口,声线有些微微嘶哑。

  也正是拂袖这一下,年纪小那道僮回头见着我腕上有新伤,几道红紫痕迹交纵可怖,忙紧张地躬身一拜,道:

  “……弟子去拿药!”

  我疲乏间并未抬眼:“不必。”

  “告诉方宗主,破镜功法于方公子有益。公子心智恢复指日可期。”

  道僮恭敬应声。

  “还有。”我抬起眼睛,“问一问方宗主可是想好怎么酬谢本座了么。”

  “如若没有,本座便要同方宗主讨一个人。”两人微微抬头,等我未完的话,“此人姓名,你二人也去告诉他方应天一声。”

  两人抬手一礼,一派恭听之态。

  “方靖。”

  我道。

  两人愕然之下齐齐抬头,很快又垂首应声,旁的什么话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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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要昨天发,结果抬头一看天都亮了-_-!

第32章 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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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僮退下后,我没有动,仍坐原处调息。

  闭目间,隐约觉出天光一晦,跟着是点点滴滴的声响,击在窗外玉瓦上。

  浮云霭霭,蒲柳如丝,正是青城春雨时。

  细密的雨线霏微落下,滋养山中万物。充沛的灵力也如同这场春雨,滋养着我。

  而我同梅宵抑或方靖的肉体交合,双修之后灵力流转渡来,至纯至净的真气渗入枯竭丹府,又循着经脉送至周身。自打被裴轻尘一剑刺破丹府,毁去魔核后,这样的畅快舒和已十分久违。

  宋遥。

  冥冥之中有道声音在叫我。

  宋遥……

  是心魔的声音。

  我睁开眼,发觉房内陈设悉数不见,而我正身处于一片混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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