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109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恭俭良还没有做反应,感觉嘴角被布条摩擦着,嘴被强制咧开,后脑勺被紧紧打了个一个死结。他疯狂摇头,用头摩擦禅元的胸口,但都无动于衷,张着嘴,流着涎水,发出含糊不清地指责,“放开我……变态变态。你这个变态。”

  禅元一个字都不会听。

  他将恭俭良扛在肩膀上,也不管这么做雄虫会不会舒服,扶着两个队友去到最近的储物间。

  “你最好安静一点。”禅元将恭俭良丢在地上,也不管雄虫怎么撕咬。找出这里最粗的链子,又上了一层束缚,如果不是甲列和伊泊劝着,禅元真的要把拖布头塞到恭俭良嘴巴里,再封上一层布。

  “不许叫。不许咬人。”禅元勒住恭俭良的脖颈,强制性地给雄虫戴上口枷,“看不出这些寄生体玩得挺花呀。”

  冰冷的金属环比布条更具有威慑性。恭俭良尝试用牙齿和舌头顶出这玩意,偏偏环状口枷全中空,只能让他的舌头和牙齿每一次收缩摸索,看上去色气又充满凌虐恶意。

  禅元心差点就热起来了。

  他别过头,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快步走到队友面前,商讨起十五个军雌的事情。

  “刚刚死掉的寄生体,叫做大五。根据他和恭俭良的对战来看,他占据的躯体应该属于甲壳种。”禅元蹲下来给两位队友处理伤口。

  “我们并没有看到另外一个寄生体。”

  甲列的伤主要是扭伤,从大腿到胯部被外力强行转了半圈。禅元学了一些皮毛,只能先稳定到原位,用夹板固定住。随后去看伊泊的伤口,取出里面的弹片,糊上一些基础药膏,打了绷带。

  “问题就在这里。”禅元没找到剪子,用牙咬开绷带,“我刚刚也没有发现另外一个寄生体的存在。”

  这辆雪地车应当有两个寄生体才对。

  “我争取把所有人转移到安全地带。避免和士兵级寄生体爆发战斗。”禅元瞥一眼雄虫,发现他正满地打滚,企图挣脱开锁链,又走上去,多缠了两圈。不顾雄虫疯狂摇头,在厚实的钢筋上再系上一圈。

  “恭俭良会吸引寄生体。你们两个不能在这附近。我先把你们转移到安全地方。”

  禅元收拾东西,很快敲定了顺序,“甲列。我需要你提供通讯设备的位置,你能跟我走吗?”

  “没问题。”

  “很好。伊泊。你的枪还剩下两把。我搞定设备,向总部发射定位后,会给你提供新的弹药补充。在不暴露自己的环境下,你负责监视雄虫。”禅元叮嘱道:“别留下弹孔。我的报告会不好写。”

  “……是。”

  “队内通讯带来了吗?”

  “没有。”

  “嗯。没关系。现在是……寄生体不看表吗?”禅元环视一圈,发现没有表,苦恼挠头。还是甲列从身上找出一个卫星便携通讯设备,三人才知晓时间,定下一个节点。

  他们努力忽视背后恭俭良啮血沁骨的目光,小声讨论自己的事情。

  “必要时候,我准许你们放弃十五个人的救援。”禅元一针见血点出关键,“我们没有必要用自己的命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上面如果问责,我会一个人承担全部。”

  平平安安带着所有人回去。

  这是禅元出任务时的第一目标。

  按照正常人的理解,他这种变态对生命的态度应该是随意的、放肆的、施加各种不尊重的。然而,禅元自己知道。

  他不喜欢死人,也不喜欢剥夺别人的生命,更不喜欢一些荒唐到玩笑式地死亡方式。

  那会让禅元感觉到一种失控。在他的指标中,默认所有涉及到生命、道德、规则、制度等一切很难动摇,且少有挽回机会的事情上,都要小心谨慎,考虑所有可能发生的支线,再做决定。

  这种滋味,在他渴望濒临死亡数次后,又切身体会过的今天,格外珍贵。禅元看一眼还在角落疯狂的雄虫,露出一个笑意。

  生命不能重来。

  生命是很珍贵的存在。

  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别人交给他负责的生命,都是无法复制的、珍贵的。

  恭俭良啊,恭俭良。

  禅元摇晃脑袋,强迫自己将这个名字丢掉,“我带出来的人,就该好好被我带回去。”

  如果恭俭良能乖一点,该多好啊。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小扑棱】

  小扑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最喜欢的雄父啦。他每天都在纸箱里扑棱扑棱找雄父的衣服,有时候是一件雄父穿过的短袖,有时候是一件雄父穿过的长袖。

  “唔唔。雄雄。”提姆出来歇口气,就看见纸箱里的幼崽抱着雄虫几件衣服缩着打哈欠。蹲下来看,小雌虫似乎做了什么噩梦,呜呜掉下来金豆豆,“唔唔唔。雄雄父。”他软乎乎的小脸半边塞到衣服里,棉质布料很快被浸湿,提姆都能想到小孩一会儿被冻醒的样子。

  他长叹一口气,在心里第N次唾骂幼崽的不靠谱家长们,手上却诚实把幼崽抱起来,用小被子包裹严实,塞到自己怀里。

  “哭什么呀。”提姆用手指给小扑棱擦擦眼泪,“你雄父可凶了呢。”

  小扑棱猛地睁开眼,咿呀反驳道:“才、才不是唔。”

  他刚刚做梦了呢。他都梦见雌父欺负雄父了!雄父才是小可怜!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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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恭俭良为什么不能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呢?禅元一边执行任务, 跟着甲列奔向卫星通讯设备时,一边在心里埋怨雄虫。他很清楚自己这种埋怨毫无意义,堪称是一种逃避心理。

  可他这么想, 心里确实会好过一些。

  恭俭良太疯了。

  他确实是先天精神有问题, 比他那位杀人狂雌父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路上禅元草草算了下寄生体尸体的数量, 整个二三层构筑成的人间惨剧。

  他们大多数被乱刀砍死, 或者用条状物残忍绞杀,舌头长长挂出来, 两只眼睛圆瞪, 脸色发青。寒冷的天气让他们一直保持死前的样子, 鲜血凝固成形, 颜色也持久不褪。

  除了那两位士兵级寄生体, 其余寄生体都死了。

  甲列走着走着有一种恶心呕吐的感觉,禅元蹲下来摸一摸他们的尸体,搜刮下物资,再一起上路。

  “队长。”甲列心有余悸, 路上寄生体的惨状不断提醒他,恭俭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雄虫。他小心翼翼看一眼禅元的脸色, 提议道:“我们还要带着他上路吗?”

  队长能够制服雄虫吗?

  万一队长不在,他和伊泊可以逃出生天吗?

  甲列脸色一白,他沮丧地意识到自己面对恭俭良,连“战斗”的想法都无法产生。在进入军队之前,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土木人,第一次战斗也是面对寄生体, 而非同族的雄虫。

  恭俭良, 实在太特殊了。

  特殊到甲列这样的军雌, 走在路上, 忽然被他从后面绞杀,忽然被他一刀砍死,忽然被他剥皮抽筋,都不是任何问题。

  比起仇杀,比起情杀,这种毫无理由,全凭心情的杀戮最为可怕。

  禅元瞥一眼队友,也能理解他的顾虑。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拥有同理心,能够很好地理解甲列的担心——实际上,他应该和裁决处当时的处理一样,找个笼子,找个锁链,给恭俭良的食物和水里投放肌肉舒缓剂和安眠药,让雄虫每天陷入大量的昏睡中,对所有人才是最好的。

  对集体来说,这能删除掉远征路上的不确定因素。

  对小队来说,这能大范围提高他们的生存率。

  对禅元自己来说,只要他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便能心安理得享受恭俭良带来的美色。

  我应该这么做。

  禅元知道自己心里有个声音这么说。可偏偏他举棋不定,心中的火烛摇曳晃荡。最后汇聚成一句,“先联系上总部再说。”

  先活下来再说。

  恭俭良俨然成为这次任务最大的危机。

  禅元、甲列、伊泊都要将恭俭良是否留在队伍里,当做继续合作的重要指标。他们要活着,要军功。在远征这条残忍的道路上,雄虫带给他们太多的麻烦,就必然要舍弃掉。

  想要和和美美平平静静的家庭生活,他们大可不必踏上这条路。

  “就在这里。”甲列推开门,掀开盖在上面地防水布。禅元蹲下身,将当时吸附在车底下的几个零件取出来,又将车盖顶两架小型机甲拆开,留出大片空地开始修复车上的卫星设备。

  “你有尝试联系总部吗?”

  “试过。”甲列回答道:“用便捷设备只能听到只言片语,对方是否接收到信息,我们并不清楚。”

  “看来我们还在移动中。这个车和城堡一样。甲列你知道他们的总驾驶室在哪里吗?”

  “在四楼。”甲列可不是白白做了土木,他不断凿墙期间就搞清楚整个车辆内部空间结构,当下从车上找出一份电子板,绘制简单的地图给禅元看,“我尝试打通了三楼四楼的厕所。二三四楼的厕所都是连接着的,他们的水管和通风口在这里是共用的。”

  “也就是说,我可以从通风口爬上去。”

  禅元对屎有一点阴影,不过据他对寄生体的了解,那种生物也少有排泄的需求,保留洗手间多数是为了维持外表整洁。他点了点自己最开始所在的那间浴室,问道:“这件屋子,你有打通吗?”

  “没有。”

  “三四楼的房间结构是相似的吗?”

  “基本相似。”甲列讲解起来,在电子版上把几个重要的横杠划出来,“我没有到四楼看过。不过参考二三楼和一楼、地下室的结构,这几个位置就是内部空间的承重墙。”

  “了解。”禅元一边听,一边动手。脑子分开成两份用,在甲列手里死活弄不好的卫星通讯,在他手里乖乖听话。甲列最多搭个手,帮忙按住电线和开关,等禅元啪啪两下拍打这个精密仪器,说“好”就松手。

  “嘶嘶嘶嘶——嘶嘶嘶——这里是游牧舰队第三战斗舰对接指挥部——嘶嘶。”

  声音有些吵杂,禅元皱了皱眉头,感觉自己拍过头了,导致这东西灵敏性有些下降了。

  回去再找维修部研究研究吧。

  “这里是禅元小队。编……嘶嘶嘶。”

  第三星舰对接指挥部只听到“禅元”两个字,如雷贯耳,手上对接上对方发来的信号,一边大声用通讯呼叫道:“提姆指挥官,紧急中止休息,紧急中止休息。请迅速带上信息部成员前往指挥部。”

  刚刚轮岗结束,正在休息的大冤种提姆冷漠地回复句“收到”,反手抓起幼崽,丢掉对方手里属于自己的玩具鸭鸭,一把将小孩塞到怀中,快步出门。

  “噗么。”小扑棱说话是个玄学,属于小孩爱讲但不太清楚,经常一个字七种读音,每天开盘猜都能叫大人输个精光的类型。

  提姆最开始还教他念“提姆叔叔”四个字,在收获“苏苏”“书苏”“鼠鼠”“噗噗”“踢踢”“么么”等多个音节,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天,他在幼崽这里叫“噗么”。

  “噗么。唔~唔。”小扑棱手舞足蹈,“去、去哪!”

  提姆抱住崽,开始小跑。他感觉自己就是个人形挂钩,先把幼崽挂在身上,然后又挂了一个信息部部长,接个通讯后,又挂一个维修部部长。

  等他拽着三个拖油瓶来到指挥部,时间才过去半分钟。小扑棱半张脸缩在衣领里,避开迎面吹来的冷风,脸颊红彤彤的。

  “嘶嘶嘶——这里是禅元小队,嘶嘶嘶——现在发来坐——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