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155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他还小,在床上翻来覆去,钻到雄父的胳膊下睡了一会儿,听着雄父碎碎念“禅元禅元。”

  不明所以。

  为什么雌父那么多名字呢?贱狗。禅元。狗东西。坏东西。老东西……啊,还有雄父说的最多的变态。

  虫蛋不懂,他认为自己还得学。

  “猪猪猪猪猪。唔~”虫蛋顶了顶恭俭良的手臂,好奇地滚出去,滚回来,再滚出去一点,又滚回来。若不是恭俭良早早圈定了范围,他估计能从床上滚到床下。

  雄主~熊猪猪。

  熊猪猪不理他。虫蛋委屈地在床上来个大风车,随机对某方进行暴力破坏。

  “咔擦。”

  他的蛋壳轻碰在墙面,还不等虫蛋退回来,飞快地掉入墙内,像是一滴水落入池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说:

  更新更新(土豆发芽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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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雄父。雄父。”

  就在虫蛋掉入墙内的一瞬间, 恭俭良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眼睛刺痛,睫毛仿若粘在一起挣不开。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在一片波浪中翻滚, 最终掉入一个熟悉的昏暗小房间里。

  他做梦了。

  还是那间灯光昏暗, 有雄父有他那个杀人魔雌父的房间。

  恭俭良抬起头, 甚至能用眼神描摹出灯泡上尘埃的形状、床头柜上阿莱西兽语词典的位置——他一度以为这里是囚禁过雄父的那间屋子。

  然而, 不是。

  这里,没有那本属于雄父的阿莱西兽语词典。在狭窄摇篮里所观测到的世界, 被突如其来的推翻重组。恭俭良掀开被子, 看见自己的脚踝系这铁链。

  “雄父。”他仓皇地叫出声, 跳下床去寻找梦境的出口。他看见书桌上的台灯, 看见上面用于固定的铁丝, 看见那间破烂不堪的卫生间,影影约约透露出一点光。

  光中,摇曳着一个人影。

  “雄父。”恭俭良半试探地喊一句,脚踩在地上。冰冷刺骨的水泥地和冰冷刺骨的铁链简直是天作之合, 恭俭良像是链接他们的电路,此时此刻冻得发出哆嗦。他挣扎着, 动作甚至让床发生位移,“雄父。”

  卫生间的影子顿住了。

  他似乎正在拿什么东西,手臂上挂着毛巾。顶上的灯和贴满胶布支离破碎的磨砂玻璃,让他整个人显示出一种非现实的幻象。

  恭俭良知道。

  他想,他早就清楚雄父去世了,他正逐渐接受雄父去世了。

  但这里是梦境, 是他的过去, 他想要在这里再见一见雄父, 再让对方抱一抱自己, 摸一摸自己的脑袋。

  他就想这么做罢了。

  “雄父。”恭俭良急促地说道:“雄父。雄父快点出来。”

  门把手,拧动。

  高大的身影,连带着脖颈那一圈绿色虫纹出现,叫雄虫睁大了眼。禅元湿漉漉地擦着头发,身上是各种抓挠和事后痕迹。他先是走上前,用脚踩住恭俭良脚踝边的铁链,再蹲下来,用手抚摸恭俭良的脸。

  他说,“雄主。你又在发什么疯。”

  啊。

  什么鬼。

  恭俭良看着面前的禅元,脑子里一片空白。继而无法言语的愤怒冲上心头,在他熟悉宛若梦魇的房间里,在他一直以为只有雄父、自己和那个挨千刀的杀人魔雌父中间,陡然多出一个王八蛋!

  恭俭良猛地推搡开禅元,又觉得太便宜对方,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拽回来,抬手扇他一个巴掌。

  声音清脆,响亮。

  禅元侧着头,脸颊肿胀,指印通红。

  “你、你在这个……你怎么会在这里。”恭俭良断断续续地说道:“滚出去。从这里滚出去。不准进来啊。不准进来。”

  “什么啊。”他听到禅元的笑声。转而,雌虫的手揪住他的头发,迫使恭俭良不得不面对不知所措的一切。

  “搞清楚状态。恭俭良。”禅元说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可不是在什么梦境里。”他拽着恭俭良继续走,力气大得惊人,手指死死抵住几个穴口,恭俭良稍有挣扎就被压得痛呼。

  这是梦。恭俭良低声告诉自己,这是梦。一切都会醒来的。一切都会醒来的。

  别听禅元的。

  这个家伙,总是骗人。在床上骗人,床下也是。

  他在骗人。

  “放开!”

  梦中的禅元捏得更紧,他将恭俭良拖到床上,从枕头下抽出一对手铐将雄虫锁在上面,“和你说过多少次,我的耐心也是有极限的。”

  “啊啊啊!”恭俭良竭力挣扎,脖颈处却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低头看去,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脖颈上佩戴了类似项圈的东西。源源不断的药水正通过项圈内部的针,扎入到雄虫的血液中。

  恭俭良惊惧地叫起来,“你给我打了什么。啊啊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是梦。

  这是我的梦。

  我要离开。我要离开。

  无论是镇定剂、肌肉舒缓剂,还是那种不堪入目叫雄虫发(情)的药,恭俭良都不想面对。手铐与床头发出的摩擦声,尖锐到与他的嗓音齐平,脚踝上的铁链哗啦啦响动,像是雨点鞭打着一切。

  荒诞。

  又可能是现实。

  身体开始变热,忍不住张开嘴喘息,明明口腔里还有唾液,可嗓子永远是干燥的。恭俭良扭过头,闭上眼,却又被禅元拧回来。

  “不。放开。变态……唔。”

  恭俭良咬紧牙关,可惜要害处被禅元握住,没一会儿便发出可爱的声音。

  “我说过很多次。温格尔阁下已经死了。”禅元平静的声音,与他不安分的动作相得益彰。那些现实中迷离的乐事,距离恭俭良越来越远,反倒是这种残酷而理智的状态,无限地与禅元重叠在一起。

  “你为什么还要去想他?”

  “不是……松开。”恭俭良抬起脚,抵住禅元的腹部,猛地发力,“你没资格说他。滚出去!滚出去!”

  禅元一把握住他的脚踝,拉近两人的距离。

  “我没资格。我是以被你害死的虫蛋的雌父名义质问你。”

  “什么。”

  “为什么把他弄丢了。”禅元自顾自解释道:“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我说了很多遍,你都不会听。因为你这个人自私自利,你心中从没有把我、把扑棱、把老二当做一家人。你心里只有夜明珠闪蝶家,只有你那个活该病死的雄父!”

  “你说什么。”恭俭良觉得这不可理喻,他想要抓住自己的脸。其实很多时候,这个动作有发泄之外的意义——恭俭良想要挡住自己这张漂亮脸蛋,在情绪爆发之际,他不希望自己失控太多,或者面无表情地对待一些事情。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的理智总是斗不过他的情绪。

  “你疯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就是我的一个梦境,是假的。假的!这件屋子的存在就说明,你是假的假的……你和我说什么虫蛋丢了。他好好的,我告诉你他好好的,他比任何时候都好。”

  恭俭良开始语无伦次。

  他清楚自己在崩溃,他无法阻止这种崩溃。

  “不许你那么说雄父。不许你这么说他……你禅元算是什么东西!你还说我自私自利,什么好处都是你拿了,你现在和我说自私自利。你才是最自私的混蛋。你什么都想要,你什么都占了……你。你。”

  这是梦。

  这是梦。

  这是——恭俭良腹部发力,手铐把他的手腕勒出血痕。巨力之下,手铐锁链从中断开。他翻身勾住禅元的脖颈,坐在他的胸膛和腰部,用随手可见的枕头死死压住禅元的脸。

  “给我去死。给我去死。给我去死去死去死。”

  他看着禅元在自己手底下一点点挣扎,手与脚抽搐般弹射,大力拍打,到最后死死弓起脚背,十指抓紧枕套,变得冰冷僵直。

  不是真的。

  恭俭良缓慢地松开手。

  癫狂的表情被水泡开,氤氲而惬意。“哈。”

  他抓住胸口,眼泪无法遏制地掉下来,“禅元。”

  嘴角在咧开大笑,“禅元。哈哈哈禅元。啊哈哈哈哈禅元。”

  杀人的感觉……好棒啊……

  他半俯下身,居然还有闲心去想,在现实生活中如此做,禅元一定会在临死前再高潮一次。

  “禅元。”恭俭良的嘴唇触碰到冰冷。他闭上眼睛,穿透那双唇,坠在枕头上,“我有点理解沙曼云了。”

  杀人与杀死动物,存在不同。

  而杀死寄生体这种敌人,与杀死带有社会属性的自己人,又是不同。

  “可是。你和雄父一样啊。”

  恭俭良低声长叹,“杀了,就没有了。”

  这年头,变态也不好找啊。

  *

  禅元怀疑,有人自己的队伍里搞变态批发。

  “你是怎么想的?居然和那么多雄虫搞一起?”

  “很简单啊。我只是出于公平呀。”甲列和诺南一边走,一边分析心得。他们两个毫不避讳队伍里另外二人,高谈阔论,“你想为什么我们的社会允许一雄多雌、一雄一雌制度,而不允许一雌多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