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211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他身上挂着一个育儿袋,虫蛋在里面扑通扑通乱窜。背上背着走累了的恭俭良,身边再牵着大雌子扑棱。

  甲列瞅一眼,鉴定队长为:拖家带口逃亡的难民。

  禅元认栽了。

  他想,生了都生了,总不能把虫蛋原地销毁吧。再说,都是一家人,日子都可以慢慢磨出来——凶悍如恭俭良,性格也不是被他磨得越来越好了吗?孩子多一点,恭俭良的新家人也多一点,他就不会那么想念在夜明珠家的生活了。

  “我要领养那个小雄虫。”

  禅元想都不想,拒绝道:“不行。”

  恭俭良:“为什么?”他这时候倒是想起自己家的虫蛋了,将其揪住在桌子上滚了两圈,展示道:“小蛋花汤和他的关系很好。我也很喜欢那个小雄虫。”

  禅元心想,恭俭良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

  什么小雄虫?让一个孩子做他死去雄父的替身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不行。”禅元坚决抗拒,“你要喜欢,我们可以自己生。”

  “生了谁带?”恭俭良反驳着,把虫蛋推过去,“我不带。要带你自己带。”

  “带孩子本来就是雄虫的事情啊!我又不会孵蛋!”

  恭俭良不管。他态度很坚决,面对生育问题他还是那个胡搅蛮缠的小孩脾气,嘟囔道:“我不管。反正我精神触角很长,你带着他——只要不离开星舰,我都能孵蛋。我是不要带他了,太能闹腾了。”

  禅元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家庭纷争。

  恭俭良只是给自己甩脸色,而不是抄起桌子上的电子笔筒砸碎自己的脑壳,已经是精神稳定的象征了。不可以着急,不可以着急,夫夫之间的问题总比战斗的问题好解决吧。

  “雄主。我们可以自己生啊。自己生的小蝴蝶才有意义啊。养别人家的干什么呢?那孩子都有5岁大了,能记事了。”禅元苦口婆心,劝说道:“5岁大的小孩,在寄生体手底下养大,后面性子掰不掰的过来都是个问题。”

  恭俭良思索片刻,看向虫蛋,坚定了信念。

  “我就要养!现在!”

  “……孩子又不会跑。你喜欢可以经常去看,没必要弄到身边养。”关键是,恭俭良根本不会照顾小孩,何况是一个病小孩。禅元估摸那雄虫幼崽身边少不了陪伴,到时候难道要他自己牺牲工作时间,去照顾一个无血缘关系的幼崽吗?

  不好意思。

  禅元没那么伟大。

  他照顾恭俭良,是因为他喜欢他。他喜欢恭俭良的样貌,喜欢恭俭良的强悍,喜欢恭俭良在床上的懵懂无知,他甚至喜欢恭俭良的蛮横、骄纵、无理取闹——他喜欢恭俭良对自己所有肮脏欲望的包容,以及恭俭良投射出来的欲/望。

  但他不喜欢恭俭良对原生家庭的眷恋。

  他一直希望恭俭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成为他一个人的玩物、眷属、雄主。

  “恭俭良。你听我说,扑棱不喜欢家里有别的小孩。我们把虫蛋带回来,他就很不开心了。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也要为扑棱考虑吧。”

  禅元拿着孩子做盾牌,直戳恭俭良心门。

  他如愿看见恭俭良眉毛耷拉下来,表情拧巴起来,心中窃喜,趁热打铁,“你喜欢小雄虫。可以去看看他。说不定接触多了,下一胎我们就生个蝴蝶种小雄虫呢。”

  他是不会让这个酷似温格尔的雄虫幼崽进门的!

  他,不喜欢替身这种存在。

  “生生生!谁要和你生了!”恭俭良被禅元一串话说得生气起来。他本来心情还不错,看禅元吃瘪的兴奋还没下去,轮到自己吃亏,整张脸都气鼓起来,“蹭”得站起来,抱着扑棱和虫蛋出门,“地面上你还打我!你还骗我!你根本不喜欢我!大骗子!我才不要和你睡觉呢。”

  禅元没当回事。

  恭俭良这个程度的“闹”,无论床上床下都不过洒洒水的事情。两个人吵架的次数远没有打架多,通常情况下拌嘴更像是一种夫夫情/趣。

  例如恭俭良每每说要把自己扒皮抽筋,说要把自己吊起来打。可若没有禅元同意,这种特殊爱好在床上就完全玩不起来。

  受虐者看似是关系中被动的一方,可实际上喊“停”的权利一直在他们手中。

  “别闹。”禅元把桌子周边的东西都收起来,椅子也挪开一点,凑到恭俭良面前意图抚慰自己闹脾气的雄主,“乖。我帮你把汇报都写了,好不好。”

  “哼。”

  禅元总是这样。恭俭良生闷气,摔门而去。他抱着扑棱和虫蛋,顿然觉得自己还是得在地面把禅元宰了——星舰实在是太麻烦了——这里都是禅元的人,所有人都帮禅元说话。

  “我决定了。”恭俭良咬咬牙,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他捏捏扑棱的小脸颊,严肃道:“从今天开始,扑棱和小蛋炒饭就和雄父一起睡觉。”

  家里的床,没有禅元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

  换药和观察的时间延后了一点。明天开始恢复更新,番外也是明天恢复。(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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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恭俭良纵然有千不好万不好, 他的行动力都是一等一的好。

  只要没忘,他说到做到,抓紧时间趁脑子还醒着, 带着两个亲子滚回房间, 床上被子、枕头、褥子叠成一座小堡垒。

  禅元回来时, 一雄虫一幼崽一虫蛋已经被被子完完全全卷在一起, 成为一个大号蛋卷。扑棱小脸贴着雄父,双手双脚被束缚着, 嗷呜嗷呜大叫, “雄雄——雄雄——”

  虫蛋更是过分, 顶在被子中间, 像囫囵吞了大象的蛇。

  瞧着禅元过来, 两孩子都吱了声。

  恭俭良半眯着眼,一把卷开被子,拍掉禅元凑过来的手,严肃道:“不准上来。”

  禅元挑眉, 打死也不觉得恭俭良是来真的。他一觉得恭俭良开了荤,指不定那天就想了;二来, 他又觉得恭俭良忘性大,说不准睡一觉就忘个干净,便没在这个关头上恼雄虫。反而是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姿态,嘟囔着去了沙发。

  又不是没有和雄虫分床睡过,禅元自认为这点耐力还是有的。

  这一忍耐, 就忍耐到地面任务汇报结束, 航空检测结束, 禅元得了空又下一次地面又回来, 甲列和三个雄虫睡得酣畅淋漓,睡到腻歪分手,医护室里的小雄虫终于被允许下地外出。

  一个月过去了。

  禅元都快忘记/做/爱/是什么滋味了。

  而甲列正在小队里抱怨三个雄虫对他的念念不忘,并表示“还好没有怀孕”“怀孕就太麻烦了”。

  “甲列。”

  “怎么了队长。”

  禅元捂住脸,难得感觉到自己有点玩脱了。他思来想去,决定为自己的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婚姻、第一次养育小孩找个军师。

  “恭俭良一个月都不准我上床……是因为他要孵蛋吗?”

  禅元就等着恭俭良和自己撒娇,卖个好。他想恭俭良能够忍受孵蛋的痛苦,也绝对忍受不了老二那个跳脱的性格。就算忍受了两个孩子闹腾,家里总要有人收拾吧,饭总得有人去打吧,乱七八糟的床铺和屋子也需要定期整理吧。

  恭俭良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娇贵雄虫,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甲列听完队长大吐苦水,并不慌张。他慢条斯理道:“雄虫孵蛋期间/性/欲不强……这很正常啊。孵蛋对他们来说压力很大,每个人的发泄方式都不一样。有去购物的、打游戏的、睡觉的、还有找人随便约的。孵蛋期的雄虫作出什么事情我都不觉得奇怪。”

  特别是一个雄虫照顾多个虫蛋,稍微多点责任心,会让雄虫的精神负荷直线飙升。这种情况下,雌君就算自己不留下,也得安排一两个雌侍照顾雄虫的生活和精神问题。

  “恭俭良的精神状态真的没问题吗?”甲列比较关心这个。他漫不经心提议道:“你可以和我一样。多看看几个有意思的雌虫,牵牵红线之类的。”

  他把那几个雄虫父子兄弟都睡了,眼瞧着人家被分配到其他星舰去,直言自己不会牺牲掉工作,利索和几个雄虫说拜拜。偏生那几个雄虫都要继续孵蛋工作,缠着不放,甲列还是废了点道德,相看几个靠谱的家伙,把雄虫好说歹说安定下来,给人栓了个红绳。

  那几个靠谱的家伙,还是走了禅元的人脉网。

  “队长,你已经确定要升入上尉了。到时候就是正儿八经的军官职位,跑地面涨军功,扩充小队人数之类……事情会很多。扑棱和虫蛋又那么小,恭俭良一个人绝对照顾不了。”

  况且,虫族也没有让雄虫一人包揽家务的习惯。

  在一个虫族家庭里,雌虫们会定期轮岗,或制定家中能力最低、收入最低的一人充当全职雌侍,照顾雄虫和孩子们。

  禅元愣了一下。

  甲列的方案在他脑子里快速闪过,又飞速否决。他恍惚之间想起自己最开始参军,戏言随便找个雄虫,随随便便做雌侍,安安稳稳有个自己的孩子过一辈子。他曾经是这么想的,可把那个模糊的“雄虫”替换成恭俭良,禅元便百般不是滋味。

  哪怕他知道,甲列的提议是对他的前途,对他与恭俭良的婚姻最有利、也是最传统的意见之一。

  “你觉得,我和他的感情怎么呀?”

  “这我没办法说。”甲列戳戳脑袋,话题轻描淡写跳回到最开始,“如果有雄虫和我说,不想要和我上床,一个月不做。我会下意识离开对方,除非对方有什么特别吸引我的点。”

  正常的肉/欲/并不是什么可耻的存在。

  至少在虫族世界,这是被拿到桌面上坦然讨论的话题。禅元往日遮遮掩掩的只是他那过于残暴和小众的xp。他掏出一份营养液,抓抓脑袋想要在过往看过的影片中寻找出“恋爱”“家庭和谐”的内容,却只能发掘满屏马赛克和红色糊糊。

  刺激感官的凶杀片,不谈爱情。

  他们只谈生理上的冲/动、激/情和痴恋。

  禅元在“强迫恭俭良”、“如何支开孩子们”,以及“撕毁恭俭良所有衣服中”徘徊。他感觉自己渴求被粗暴对待的心活跃起来,一种从受/虐体验中得到的快感,正好奇朝着凌/虐/者的方向进化。

  恭俭良受辱的样子会和他受辱的样子一样吗?恭俭良满脸是血地看着自己,会因为各种暴力行为痛哭吗?恭俭良会和他一样,跪在地上,微微张开嘴,口舌里浑然是白色的污浊,在命令和叱责中慢慢吞咽下,舔干净齿间吗?

  禅元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想到这些画面时,并没有激动。

  他意识到这些暴行和位置上的变化,并不会让他颤栗,反而是一种深深的虚脱和愧疚——他喜欢的恭俭良是那个被娇惯大的孩子,是那个脾气有点糟糕又没有做过错事的贵族雄虫——而被放在受虐者的位置,就以为着要被完全地摧毁、被掌控者轻而易举抹杀掉人格、尊严之类的东西。

  被毁灭的东西。

  例如生命、尊严、品性、感情、道德,是无论如何补救也无法挽回的东西。禅元只喜欢在生死线上挣扎而奋力脱胎的生命,他不热爱摧毁,他也不执着死寂。

  他喜欢疯子。

  喜欢在生死线上摇摆的疯子。

  “甲列。你觉得恭俭良是个什么样的雄虫?”

  甲列道:“一辈子都不会和他上床的雄虫。”

  禅元都听笑了。他打开通讯,想要在相册中翻找出一张属于雄虫的照片。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能拿出来给外人看的——私底下这是夫夫情趣,公开来就是有伤风化——禅元多数是哄骗恭俭良换上奇怪衣服,已各种奇怪视角拍的;稍微好一点的,也是偷拍、监控恭俭良的通讯等等。

  很变态的那种。

  禅元只能讪讪放下,笑道:“恭俭良长得这么好看。你不会心动吗?”

  “风险远远高于收益啊。队长。”

  是啊。

  雄虫那张脸,和在床上死掉的风险,在相处中被杀死的风险比起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禅元思考着,又问道:“他一个月不和我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