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22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他松开了脚,慢慢站起来。

  禅元宛若鱼钩上的鱼,一并浮上来。

  “禅元~”恭俭良按住禅元的脑袋,从雌虫服帖湿润的短发,到他分不清水和泪的脸,最后停留在他含着吞咽着的嘴唇中,“你好兴奋的样子。”

  禅元睁开眼。

  恭俭良在他的嘴唇上毫无章法的揉捏,从上至下,从左至右,甚至压迫着他的牙关,他的舌头,他的咽喉。

  他们分开。

  在禅元的舌尖上,留下一道细细长长的水渍。

  “舒服吗?”恭俭良坐在浴缸上,踮起脚尖,再次将禅元踢入水中,“你通讯响了。”

  禅元耳边一阵嗡鸣,他呆呆地看着雄虫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冰冷干燥的空气,吹得他打了一个寒颤。刺耳的通讯声终于穿过水,将禅元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他输了。

  水里,全部是他的东西。

  白污,地板上大片水渍,伤口崩开流出的血,挣扎时留下的一切痕迹。

  他,真的是这段婚姻里的主导者吗?

  “喂。”禅元接通通讯,关闭视频功能。属于长官的咆哮声如期而至,“士兵编号1029374!你已经迟到了十五分钟!第一期任务解读会,你……”

  哦。

  禅元记起来了。今天晚上有一场关于第一期任务的解读会,只要面向自己这种毫无经验的新兵,作敌军弱点和战况的详细分解。禅元本计划送完饭就去,他甚至考虑到雄虫会出一些幺蛾子,预留了三个小时。

  时间过得真快。

  禅元浑浑噩噩来到解读会,浑浑噩噩地挨批,浑浑噩噩坐下,浑浑噩噩结束会议被拉去罚跑。他的脑子里关于解读会的一切都是浆糊,只有水光潋滟中,雄虫那双白玉润泽的腿,纠缠住脖子,一点一点将自己压入水中,榨压至死的画面。

  这就是恭俭良。

  禅元咬着牙,继续罚跑。强烈的羞耻感让他加速,妄图通过运动发泄掉一切,他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直到汗水浸湿背部,而下身也不再因回忆搏动。

  他不能再想他了。

  禅元定了定心神,和室友要了一份解读会笔记和录音。“马上就是正式工作了。”禅元大步走向宿舍,自言自语,“雌虫还是要以事业为重,事业为重。”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和奥斯汀学习格斗技巧,最大程度在战场中活下来;要和程化刻打好关系,任务结束想办法转到安全的维修部;要和雄虫隔壁的提姆多聊聊,提前掌握星舰上已经成形的势力团体,方便自保。他要去洗澡,要去锻炼,要去学习格斗,要确定未来最安全能苟活到远征结束……

  总不能……想着他。

  刺啦——禅元推开门,第一眼便看见一双熟悉的腿摇摇晃晃,其主人只穿了一条小短裤,宽大明显属于军雌的外套。身边放着拆开的薯片包装袋、饼干包装袋,禅元甚至看见自己室友死活不愿意分享的碳酸饮料和小清酒。

  禅元拳头硬了。

  “啊。你回来了。”恭俭良转过身,嘴里还叼着奶酪棒,“禅元~你把我裤子放哪里了?”

  禅元打开柜子,拿出自己的备用被子,将雄虫整个打包好,抱在怀里。

  “你就这样穿着跑出来吗?”

  “也不是。”恭俭良挥挥奶酪棒,“我出门发现提姆,借他鸭鸭玩偶的短裤穿过来,让你的室友给他送回去了。”又奶酪棒含在嘴里,似乎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补充道:“鸭鸭裤太短了啦,我会把人家鸭鸭裤穿坏的。快点啦。你把我的裤子塞哪里去啦!”

  好像几小时前,差点溺杀雌君的人不是他。

  禅元望着恭俭良撒娇卖萌的脸,从他脸上看不到半分内疚、关心、惭愧,自然也看不到喜悦、骄傲,甚至不存在半分恶劣和计算。

  他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他,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在意除了自己之外的全部事情。

  包括,禅元。

  “禅元~”恭俭良用拳头啪啪锤着禅元的肩膀,“快点啦。我没裤子穿啦。”

  禅元心里所有的气都被雄主一拳一拳锤下去了。他低服做小,“好好好。我带你去找。以后发消息给我就好啦。”

  “你把我拉黑了。现在也是。”恭俭良越说越有底气,“哼。你真是不合格的雌君。”

  作者有话说:

  呼我什么都没有写。

  ——*——感谢在2022-08-28 21:55:56~2022-08-29 17:25: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伶 2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三章

  “以后不准穿着内裤乱跑。”禅元无奈地叹口气,“我把你加回来了,找不到东西发消息给我。”

  “我要吃枣泥蛋糕。”

  “嗯嗯。”不合格的雌君抱着自己的蛋卷雄主,回到房间,任劳任怨找裤子。他看着整个空荡荡的衣柜,和满地凌乱的衣服,对恭俭良过去二十年的生存技巧抱有巨大好奇心。

  他到底是怎么被养大的?

  真是太神奇了。

  “你在家也是这样吗?”禅元捡起衣服,丢到椅子上。等地面整理出一半后,开始分门别类叠衣服。恭俭良关上门后,将被子一丢,光着两条腿导出乱走,此刻蹲在糖果柜里吃糖。

  他撕开一枚糖果给自己,又拆开一颗,递到禅元嘴边,“当然不是。哥哥把我的衣柜都按照门类分好,贴上标签。”

  禅元咬下糖果,齁得皱眉,“标签。”

  恭俭良也十分不理解,他含着糖,顺势趴在禅元背上,“对啊。就像标本室里的标签,我一看就知道东西放在哪里了。”

  禅元学到了。

  他下次也给雄主所有的衣服弄个标签,柜子门贴一个衣物分类图,每一个小分柜上也贴上标签。禅元弯下腰,将恭俭良丢到地上的小内裤捡起来,娴熟地丢到洗衣袋里,拿去手洗。

  “你在家里也打人吗?”

  “不会。”恭俭良心情十分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折腾了禅元,发现自己的暴力行为依旧有效,雄虫心迅速安定下来,对禅元说话也柔和了一些,“除非哥哥惹我生气了。我才会欺负哥哥,比如——”

  他忽然侧过脑袋,贴着禅元的耳廓,双腿缠在禅元的腰上,“说离婚之类的话,我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恭俭良就像个控制不住自己的坏孩子。因为有强大的武力,被肆无忌惮地宠爱着,展现给禅元的全部是他杂糅恶劣的童真。

  “我的裤子找到了吗?”恭俭良话题转得很快,他挂在禅元背上,开始用手指缠绕禅元的黑发,“真的找不到也没关系。我可以穿你的!就像你的衣服一样。”

  禅元叹一口气。

  “我的裤子你穿不了。”

  “可以改小一点。”恭俭良瘪瘪嘴,“你不喜欢制服诱惑吗?”

  禅元:?

  这个雄虫到底都在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恭俭良表情严肃,掏出自己的通讯,开始翻旧账,“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自己喜欢制服,我还特地标注了……你说自己喜欢漂亮雄虫穿制服,军装、行政制服、教师套装。这些我没穿过,但我穿过校服,你说自己也很喜欢。禅元,你要看吗?”

  完全忘记自己说过这种社死话的禅元:……

  他当初整理衣物就想,为什么二十岁成年雄虫会特地在行李里放一件雄虫学校专用校服。原来是为了我吗?这也太奇怪了吧?

  恭俭良从雌君背上溜下来,兴许是过分熟悉,一眼看出校服的色号,一把就将上下两件都拿出来,“我还带了配套的袜子。那种……”雄虫在小腿处比划了一下,“这么高的,你说配上学生短裤和小皮鞋,很好看的黑色真丝袜。”

  禅元羞耻地捂住脸,“不。别说了。”

  网络上没感觉,线下乍一听,变态竟是我自己。

  按照年龄推算,他对恭俭良说那话的时候,恭俭良绝对还是个学生。说不定下课时间偷偷上网,打开通讯就看见某网络变态呲溜呲溜说,什么“校服短裤”“小皮鞋”“纯洁玷污”“制服赛高”。

  禅元现在只想死在浴室春光中,让黑历史随风而去。

  偏偏他的雄虫还兴致勃勃展开校服,“要看吗?我特地为你带的哦。你说很喜欢。”

  “有没有一种可能。”禅元尴尬地笑笑,“我只是随便说说?”

  恭俭良套上校裤,他挑的是禅元大夸特夸的夏季校服。因为成年体型变化,裤子紧紧绷住前后,腿肉上一圈粉红的勒痕,瞬间勾住禅元的目光。雄虫偏偏还往上提了提,将上半身的校服塞到了腰身中,在禅元面前转了一圈。

  “你真不喜欢?”恭俭良困惑道:“我以为你很喜欢。”

  不。我喜欢。

  禅元内心天人交战,在“我是个对未成年雄虫说骚话的变态”的自责和“不过是提前养育雄虫”的催眠中,对自己肤白貌美还懂得发福利的雄主低头。

  “喜欢。”

  “我就说嘛。”恭俭良十分满意,“你要看我穿袜子吗?我还有小皮鞋。”

  禅元感觉这不能再找裤子了。再找下去,别说恭俭良的裤子,他自己的裤子都要丢掉了。

  “不不不。”禅元将洗净烘干的被子从洗衣机里拿出来,认真铺床,“这个之后在说。”

  “你不喜欢。”恭俭良瞬间变脸,“你是不是要和我离婚。”

  “没有没有。”

  恭俭良蹦到床上,一脚踩在禅元的手背,“那就看我。你不就喜欢我这种漂亮雄虫吗?”

  那只脚微微弓着,只有前脚掌压着禅元。顺着流畅明晰的腿部线条往上,视线并不受到衣物阻碍,反而因为衣物包裹,让人对底下每一寸肌肤无限遐想。

  “后天,我要去执行任务。”禅元努力将自己的理智拽回来,“雄主。可以等我任务完成后,再穿吗?”

  “你不会和我离婚?”

  “当然。”禅元现在只想快点学习格斗技巧。他害怕自己在继续待在恭俭良身边,总有一天醉生梦死美人乡。

  “好吧。”恭俭良失去兴趣,“你可以滚了。”

  禅元还没有找到恭俭良的裤子,“雄主,你的裤子?”

  “在厨房柜子里。”恭俭良脱掉紧巴巴的学生制服裤,解开衣服扣子,“我还以为你不是我想的变态,会害怕到跑掉。”

  所以用“没裤子”的借口,特地把禅元骗回来。

  禅元心中不知怎么说,他低下头认真给恭俭良铺床。与被宠溺长大的雄虫不同,雌虫从小接受军事训练,在学校有师长监督,在家里有父兄检查,日常生活有条不紊,极少出现无法自理的情况。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情况。

  因为失控,因为脱轨。恭俭良的横冲直撞,仿若他从骨子里就不带有这个世界的训诫,他远离所有的规则,势必要将禅元一同卷入混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