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233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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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六章

  ◎纯爱电影引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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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章

  第一个发现恭俭良发烧的人不是禅元, 而是早早爬起来要去吵醒雄父的老二支棱。

  小雌崽崽自打被雌父丢到蝉族叔叔那,就深刻体验了一把“无福消受的宠爱”,在一众汽油和金属味道中被闻讯而来的陌生蝉族叔叔们亲来亲去, 捏捏小屁股, 揪揪小脸蛋, 倒腾来倒腾去。

  “猪猪。”

  这样一想, 挨雄父一顿暴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二支棱想着,快速爬行到恭俭良身边。他绕不开雄父怀里的哥哥和一旁的雌父, 便机智地从被褥下入手, 顺着恭俭良的膝盖往上爬, 一眨眼功夫就压在雄父身上, 像个小秤砣, 肉嘟嘟的脸和手啪啪打着恭俭良的肌肉。

  “猪猪。阿噗。猪猪猪猪。”他什么时候喉咙和舌头才能发育完全呢?老二支棱已经忍不住期待起来了。他再怎么胡闹,再怎么被雌父雄父折腾,也是爱雌父雄父的——小孩子总是这样,一顿大觉睡下去, 一切就恢复如初了。

  和哥哥打架是个例外。

  支棱宽容的原谅哥哥之外的所有人,并更加用力爬到雄父的胸口。他甩甩脑袋, 从被褥中冒出一个小脑袋瓜,笨拙学着禅元的样子亲了亲恭俭良的下巴。

  “猪猪。”

  猪猪好烫哦。老二支棱回忆一下,却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反而觉得雄虫的体温就是比雌虫要烫一点。冰天雪地里小安静这么热,雄父现在也这么热,说明雄虫天生就是热的。

  “猪猪。猪猪。”老二支棱更用力亲亲雄父的下巴,亲得恭俭良胸口一片湿漉漉, 不舒服地扭过头。小雌崽眨巴眨巴眼睛, 张口对着恭俭良的下巴就是一口。

  禅元顿然清醒, 在一边装死的他拔萝卜般把自己作死的雌子捉下来, 按在膝盖上详装打两巴掌屁股。

  “狗狗。”

  “叫雌父。”

  支棱倔强道:“嗷。狗狗。”

  禅元道:“亲亲就好了,咬你雄父干什么?”

  “猪猪。猪猪猪猪躺躺乎乎,惹惹猪猪猪猪……”支棱很想说话,“猪”了半天,实在是口部器官没有发育完全,半天才憋出一个完整的“热”字,令禅元把目光重新落在床上。

  “热什么热。”禅元不以为然,一边抱怨,一边诚实地伸出手摸摸恭俭良,“你就是爬得太快,出了一身……汗。怎这么冷?”

  恭俭良的手出奇的冰凉。

  禅元一瞬间把手里的支棱夹在咯吱窝下,腾出两只手测试自己和恭俭良的温度,片刻后,他把老大扑棱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提出来,塞到恭俭良怀里暖手。又把安分的老二提溜出来,塞到恭俭良脚边暖脚。

  “医生——雌父去喊医生。支棱,不许咬雄父脚指头——军医,早早,早早你快点过来。”

  军医早早并不叫做早早。

  整个虫族都不会有雌虫取一个可爱叠词作为大名。

  这只是他的外号。来源于某次星舰内部聚餐,一众单身雌虫互相攀比各种持久性健身项目,而军医直到如今依旧是最早歇菜的那位,故而喜提“早早”称号。

  私底下,无聊的军雌们连生理意义上的持久时间都能比(哪怕这东西毫无意义),军医也依旧是最早歇菜的那一位,“早早”这个耻辱的外号简直是焊在他的脑门上。

  敢在医护室里喊“早早”,和早点去死是一个意思。

  雄虫除外。

  军医早早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医护室里的常客二位,一番检查、开药之后,把禅元叫到跟前,拿出小本本询问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禅元:?

  您在说什么?难道是我的错吗?

  不过想想恭俭良的精神问题。禅元又觉得确实存在这种可能。他查过恭俭良公开的资料,大部分都被夜明珠家、雄虫保护协会、基因库做了“隐私保护”。但还是透露出一些可靠的消息:

  例如,恭俭良的社会安全性测试成绩。

  一种虫族社会,精神病患者、出狱囚犯必须要做的社会化检测。恭俭良从五岁开始,每年最少去做一次。最夸张的一年,足足做了三十七次,相当于每个月报道三次。

  那一年,恭俭良十二岁。

  是他们相遇的前一年。

  禅元并不会因为这段简短的信息心脏狂跳,正如他并不认为当时一个“网友”就能让恭俭良快速恢复平静。他相信在雄虫就读初中二年级时发生了其他事情,才会导致恭俭良逐渐趋于平静,在往后七年里维持着每年1~2次测试的频率。

  军医道:“你应该知道【躯体化】这个词吧。”

  “嗯。”

  这个词,如同字面上的意思。可以理解为一个人的情绪问题、心理障碍,没有以心理症状表现出来,反而转化成各种躯体症状。例如,焦虑化为脊椎病、胸闷难受;暴躁化为爆痘、胃部疼痛等等,各有特色。

  禅元可以理解恭俭良因为心理问题躯体化,但他不理解什么事情能让恭俭良一夜之间躯体化得这么厉害。

  他昨天做什么了吗?

  他昨天就亲了恭俭良三口,还都是浅尝辄止,没有什么真刀真枪下去。

  就这?

  恭俭良反倒是受了刺激,一口气病倒了?那他之前那些变态途径算什么?那些剥皮分尸,两个在雪地里互殴,一边暴打对方一边疯狂做.爱的事情又算什么?恭俭良可没有那么脆弱。

  “所以你昨天做了什么?”

  “昨天没做什么啊。”禅元真不觉得日常生活能给恭俭良造成什么巨大冲击。他道:“昨天下午我没工作,就回去和他看了一部电影。”

  “什么电影?”

  “《我和我的转学后生活》。”

  纯爱电影。

  纯到一点肉渣都看不到的12+爱情片。

  纯道两个主角对视就害羞,牵手即高潮,最后订婚才浅浅抱住彼此!

  恭俭良难道没看过吗?禅元琢磨大半天,觉得不可能。据他所知,12+爱情片的最大受众就是学生群体。在虫族这种早婚早育多生多育的背景下,雄虫谈学生恋爱十分正常,毕业就结婚也是雄虫学校们鼓励的事情之一。

  类似的片子,每年都会由雄虫协会牵头,认真挑选和审核“能带给雄虫幼崽们正向情感体验”的剧本,严苛制作,最后批量投放到雄虫学校中,定期举办观影活动,由所有学生投票点评,选出最佳主角、剧本、电影等一系列奖项。

  这个活动在雄虫幼崽里到底多有影响力呢?

  这么说吧。每年的获奖电影,其雌虫主角的虫种群体会迎来一波恋爱潮、结婚潮。

  禅元某个哥哥,就是这么谈到雄虫的。

  禅元……好吧,禅元承认,他带恭俭良看电影也多多少少抱着这种心态。可惜恭俭良的重点一直都在“这个雌虫接下来会做什么变态事情”上,完全没有注意到电影里对雌虫主角是不是蝉族。

  面对军医那“你不是骗我吧”的眼神。禅元叫苦连天,在小本本上掐着昨日行程表自证清白,两个雌虫又是给恭俭良物理降温,又是给他吃药挂治疗仪。

  温度就是掉不下来。

  恭俭良烧得滚烫,脸蛋都皱在一起,眼尾那一层淡淡的粉红在高烧的作用下,几乎和脸颊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军医不得不打了申请,道:“去医疗舱吧。”

  “啊?”禅元看着军医将治疗仪收起来,终于有了点紧迫感,“这么严重吗?”

  军医在一众后遗症中挑挑拣拣,说了个可能性最高的,“再烧下去,真烧傻了。”

  禅元:!

  他有点难以想象这个画面,但从他加快脚步,抱紧恭俭良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没有办法相信恭俭良还能再笨下去——有时候禅元确实存在些聪明人的傲慢,哪怕他所有的聪明在恭俭良面前额外牛头不对马嘴,他也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傲慢。

  “宝贝。”

  恭俭良没有反应。

  他的手脚冰冷,三个孩子都围在禅元身边,眼巴巴看着。扑棱努力伸出手抓住恭俭良的手指,冻得哆嗦起来,眼泪也掉了下来,追着禅元问,“雌雌。雄雄怎么了?”

  禅元来不及回答。

  他和军医一起走到隔壁医疗舱群里,找到最高级的哪一类,将恭俭良塞进去后,填充入配置好的治疗液。缓缓释放出的雾化会进入恭俭良的皮肤和呼吸道,药物会在医疗舱里会得到100%的呈现,恭俭良很快就会好起来。

  禅元悬着的心却没有放下来。

  他将记忆里关于恭俭良疾病的那一栏默背遍,确定没有备注上过敏药物、不能使用某类仪器,自己也没有漏掉什么关键内容后,抬起头看向医疗舱里的恭俭良。

  “脸好红。”禅元用手指在医疗舱前虚虚画几下,不敢松懈,“体温降下来了吗?”

  军医严肃道:“没有。”

  他调整一些数值后,还是忍不住对禅元大吐苦水,“你昨天真的没有刺激到他吗?”

  禅元笃定自己变态事情都没有做。

  两个雌虫大眼瞪小眼,三个幼崽则是绕着医疗舱满怀期待的仰起头。支棱和扑棱也不打架了,两个小雌崽乖乖用手摸摸医疗舱的外壳,又缩回来。

  “雄雄。”

  “猪猪。”

  小安静还是一言不发,衣摆几乎要被他绞烂了。他知道这个医疗舱很厉害,自己当时发了高烧,挂了那个白色小机器一会儿,就被送到这里面,三分钟便退了烧去床上好好休息了。

  小安静盯着医疗舱自带的计时器,心中数着数,“89、90……130……170……”他数得很慢,数得越来越累,当看见时间跳到十分钟时。小雄虫忍不住走到禅元身边,胆怯地拉了拉禅元的衣角。

  他不太敢在禅元面前说话,因为他感觉这位“养雌父”不是很满意自己。

  “怎么了?安静。”禅元道:“雄父快好了。”

  “不。不是……那个。啊,是不是三分钟吗?”小安静磕磕绊绊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他说话之余忍不住向后凑,凑到扑棱身后才安定下来。

  禅元倒也没在意这点。

  因为军医和他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

  “禅元。恭俭良他……没有什么家族遗传史吧。”军医看着居高不下的体温,果断停下机器。

  禅元回忆一遍,忽然不确定起来了。

  恭俭良的雄父温格尔阁下,生来患有罕见基因病。

  恭俭良雌父沙曼云,更是个上了教科书的反社会人格障碍。

  军医已经打开通讯,输入总舰那边的基因库权限,道:“我查询一下基因库的疾病资料。你们结婚前做了婚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