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240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当然不是。”

  禅元心还没有放下来, 老二支棱挺胸,自豪说道:“我觉得雄父有病。我要先把雄父研究一遍, 研究完,给雄父养老送终……再做成标本。”

  禅元:“……你给我去捡子弹。”

  老二支棱小嘴叭叭,继续表示自己的宏伟梦想,“我还是很孝顺嗒。至少比某个一直混在指挥室的笨蛋好多啦啦啦啦啦。”

  老大扑棱微笑。

  他在老二支棱途径的时候,迅速伸出一只脚把弟弟绊倒。支棱却没有迅速倒地,小雌虫显然继承了恭俭良超强的滞空能力, 停滞在半空的零点几秒之间, 快速扭动身体, 手中子弹毫无章法砸向扑棱!

  “你们两个!”禅元只是稍微没有看住, 两个又打起来了。

  扑棱毫不畏惧弟弟砸过来的子弹,他连翅膀都不打开,微微低下重心,冲上前用肩膀撞住弟弟的腹部。两个小雌虫哐哐一并砸在墙上。

  “哼。”老大扑棱伸出手,扣着弟弟的脸压在墙面上。他不是向下压,而是五指张开后,紧紧攥住,弟弟支棱的脸在他的支配下很快冒出红印。

  而他依旧是微笑。

  “蠢货。”支棱张开嘴,一口咬在哥哥扑棱的虎口。过去几天,他趁哥哥被咬疼了,连续一套王八拳反击,短暂在兄弟战争中占据上风。这会儿,他正准备把这甜头延续下去,也不再说话,呲着牙,眼瞳微微张开,满脸兴奋瞪着哥哥。

  只会藏在指挥室里的笨蛋。

  没招了吧。

  他们两兄弟从小打到大。一两岁抢奶吃;三四岁抢玩具;五六岁抢玩伴;到如今这个自认为大人的年龄,七八岁的雌虫幼崽们本能开始占据一切他们能接触到的资源:

  好吃的。好玩的。漂亮的。合身的。能够得到夸奖的。能够证明自己比兄弟更加优秀的。

  扑棱本不想和弟弟缠斗不多,他今日是来诓骗雌父带自己出任务的。和弟弟支棱励志往医学、标本等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不一样。扑棱已经确定自己要加入军部、成为军雌、成为一名指挥官。

  那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攒军功呢?

  “你现在松口,我就不打你。”扑棱不畏惧弟弟。他就担心自己把弟弟打出个好歹,雌父不准自己下地面积攒军功。他平静道:“我数到三。”

  支棱不屑地“哼”了一声。

  扑棱数都不数了,他抽腿对准弟弟的腹部连续三把鞭腿。支棱稍微松口,他也不放过自己的亲弟弟,揪住他的头发,两个大巴掌掴上去,直把支棱两颊揍出面红霞。

  他面无表情揍着人。

  支棱倒是大笑着挨着揍。

  直到禅元重重咳嗽两声,扑棱才随手把弟弟丢在地上,用支棱的衣裤擦擦鞋子上的血迹。

  “雌父。”扑棱不满道:“你偏心弟弟。”

  上次,支棱占据上风,他被揍得牙龈都快碎掉时,雌父也没有阻止。这次自己都还没有热身呢,雌父就喊了停。

  真不公平。

  扑棱想着,冷哼一声。

  禅元无奈。他不是不想管,而是这扑棱支棱两兄弟每天都在打架。最开始还有点理由,例如安静和哥哥玩不和自己玩、弟弟撕了书什么的。双方还能评价个对错,被恭俭良和禅元按头道歉。

  可惜。随着年龄,扑棱支棱已经不装了。他们打架都不需要什么理由,被恭俭良和禅元揪住时,连“他打呼噜”“看他不爽”“起床气太大”都说的出来,什么肮脏手段都用的出来。

  偏生,两兄弟白天打生打死,晚上还是要被雄父按在一张沙发上,盖着一张被褥睡觉。

  “我不管你们兄弟两的事情。你两别把对方打死、打残废、留下后遗症,都行。”禅元补充道:“我刚刚听了监控录音。你雄父说,我同意他就同意。”

  扑棱一巴掌拍掉凑上来的弟弟,满脸期盼看着自己可亲可敬的雌父。

  “雌父~”

  “我不同意。”

  扑棱的笑容垮下来,随即“哼哼”两下,鼻腔里都是不开心。

  “你还是太小了。”

  “我要早点攒军功。”扑棱掰手指,认真规划道:“远征军是最容易攒军功的地方。后期会越来越缺人,我正好可以顶上。如果我和雌父你一样,三年刷满士级,五年成为中尉。等远征结束,我最起码也是个少将!”

  扑棱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盲目自信,“我回去就是未成年的少将。可以跳过军校培养期,直接去战场上领导一个军团……雌父,你让我去嘛。你现在让我去,就是在提前培养一个少将哦。”

  近期频频划水避免升迁的禅元,在自己的雌子身上目睹了卷王的一生。

  “不可以。”

  “雌父~雌父。”

  “不要和你雄父学。”禅元道:“我也没有必要带幼崽去执行任务。”至于带恭俭良?那是禅元特地打申请写报告,还时不时走通后门才得到的许可。为了方便,禅元还努力把自己的战功多算点给恭俭良。

  “我不会给雌父拖后腿。”扑棱自卖自夸,“我会打架,还会读指挥指令,我还会帮雌父雄父写指挥报告。雌父~雌父~”

  禅元被小雌虫摇晃手臂,支棱跑过来也学着摇晃。不为别的,他就是非要和哥哥抢,哥哥要什么,他也不能拉下。

  “雌父!!我也要!”支棱吵起来,比小时候更大声,“不可以只带哥哥一个人!我也要下去。我也会打架。我、我……”

  他想了下,愣是没想出来自己还能做什么事情,只能附和道,“雌父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扑棱讨厌死弟弟支棱了。

  他拽着雌父的手,呵斥道:“不准学我。”

  支棱有模有样耍赖皮,“不准学我。”

  “雌父~雌父。弟弟又不想成为指挥官。”

  “雌父~雌父。哥哥又不想成为指挥官。”

  要不是中间紧挨个禅元,两兄弟现在就今日第二轮互掐。

  他们什么都要比,什么都要比对方强一些。自从支棱发现哥哥扑棱去医护室还要读指挥书之后,支棱也开始了读书内卷之路。他清楚知道自己去指挥室就是去哥哥的地盘找揍,小雌虫才不情愿看哥哥的眼色过日子,果断跟着雌父东看一点西学一点。

  安眠药之类的药片,就是小支棱学着看药学书,自己尝试性配比出一点粉末来。

  “好了。”禅元不知多少次把两兄弟拉扯开,他果断道:“你们两我都不带。”

  支棱挠着禅元的军装外套,大叫撒泼起来,“你就带着雄父。”

  他们长到这么大,除了植培室外都没有怎么去自然里玩。远征途中的星球不是危机重重,就是一切未知,所有前往地面的人员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万一沾上寄生体,就算活着也不能再回到星舰上。

  禅元却和度蜜月一样带着恭俭良去搞屠杀。

  两个孩子数次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被雌父装在纸箱里,分配到义父手中,承受着“为他人子”的神奇体验。

  “是不是雄父有病。雌父才老带着雄父去的?”支棱自告奋勇,“狗狗。我也有病。我有病。”

  禅元:……

  他怜惜地揉着自家的小蝉族,又把小扑棱蛾子拽过来,胡乱揉着两个孩子的脑袋,叮嘱道:“你们怎么可以和雄父比呢?”

  那可是我雄虫唉。

  那可是我的漂亮雄虫唉。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挨了许多打,吃了不知道多少罪才睡到今天的漂亮雄虫唉。

  你们两个……算了。

  禅元自认为还是爱孩子们的,在和孩子们一顿解释基因学之类的问题无果后,他一手一个把雌虫崽们拽到医护室,每个人擦点药,吃点维生素,完事了。

  小雄虫安静一直在房间里看书,见他们父子三人吵吵闹闹回来,恋恋不舍放下手中的故事书。他和自己的名字一样安静,若非扑棱支棱经常拿他做筏子吵架,小雄虫安静能一个月不说一句话。

  恭俭良最开始还会看看他,但安静的头发迟迟没有变成白色,恭俭良的注意力也随之转移到其他地方。

  而恭俭良不关注安静,禅元也不会把这个孩子当做家庭不安分因素警惕了。

  他钳制住自己两个又要打起来的雌子,轻声道:“又在看书啊。”

  安静点点头,几乎是对自己哈气,小声“嗯”了一声。禅元都没有听到这一声,两个雌子闹腾得挣脱出来,互相推开一段距离,气喘吁吁又警惕地站着。

  “你完蛋了。”

  “你才完蛋了!”

  禅元道:“我和你们雄父要去地面了。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

  扑棱目标明确,决策干净利落道:“我要雌父这次任务的报告书,还有相关的作战记录。我要拿回来学习。”

  支棱倒是胡言乱语,几乎呛着哥哥的话,呐喊道:“我要尸体!我要尸体!什么尸体都可以!尸体!!!”

  禅元麻木了。

  他不知多少次感叹自家雌父的伟大——人总是要面对小时候的自己后,才知晓双亲付出了多少努力。恭俭良和禅元小时候都不算什么省油的灯,甚至两个人在各自的家中,完全担当得起“恶童”的称呼。

  如今,家里便是两个恶童共生共存,互相折磨的同时,又在互相进步。

  唉。还好现在偷偷采取了避孕措施。不然家里再多一个,禅元都能原地爆炸了。

  如此想着,禅元将目光落在家里最后一个孩子身上。

  他刻意让声音温柔,问道:“安静。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安静眼眸低垂,他用电子板微微遮住半张脸,格外不好意思,“我也有吗?”

  “当然。”

  瞧瞧。对比之下,大家喜欢雄虫幼崽不是没有道理的。禅元下意识忽视自己和恭俭良的原因。他鼓励道:“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我。我想要星球上的花。”小安静声音越轻,禅元听得越仔细。他关注着小安静忍不住碰在一起的膝盖,以及不自觉撇向扑棱的目光,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青梅竹马?

  恭俭良曾经想过的童养夫?

  自己年少时幻想得电影情节要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

  禅元注视着两个扭打一起的雌子,首次产生了把两个都教育一顿的想法:打什么打?都打了七八年了!你们身边可是有一个雄虫哎!

  整个星舰,不对。整个远征军上,都只有这么一个未成年雄虫啊!

  禅元快被恭俭良摧毁的“雄虫认知观”,终于在小雄虫安静身上得到重塑。当天晚上,他一边给恭俭良梳头,一边断断续续说三个孩子的事情。恭俭良从一头雾水,到一头雾水,再到一头雾水。

  禅元甚至把监控掉出来,指着细节挨个挨个分析,恨不得把这种可爱的青梅竹马关系掰碎了,揉叭揉叭喂到恭俭良嘴里。

  “安静对扑棱有意思啊。”

  “哦。”

  “不过孩子还是孩子。再等等吧。唉。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在一起。”

  恭俭良一脚踹在禅元屁股上。没别的意思,也不是觉得禅元说得不对。他就是想踹,踹完,道:“不会吧。”

  “为什么?”

  “要是喜欢一个人,不是每天都要找话题聊天吗?”恭俭良用自己为数不多的恋爱分析道:“你当年就是这样的。我给序言哥哥看了。哥哥说,就是喜欢一个人才会每天都想找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