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287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支棱多可怜啊,腿都被你打断了。”
“安静就不可怜吗?他那会儿都被吓坏了。”
夫夫两斗起嘴,没说几句,互相抱着啃起来。恭俭良今日没有在憋气上赛过禅元,不耐烦扯着禅元的头发,拽出长长一道拉丝。禅元舔着舌,抱着他,从脖颈开始将那拉丝吃到恭俭良的唇纹上。
禅元道:“不许把婚服借给安静。”
“哦。”恭俭良也提出自己的要求,“你,把夜明珠家的事情说出来。”
“你早知道我在瞒着你。”
恭俭良一巴掌扇过去,“你为什么老把我当傻子!你这个王八蛋,混账蝉族。我要弄死你。”他抓着禅元的脸,在上面狠狠咬了三四口,咬得禅元脸颊两侧都是出血牙印才松口,将口腔里的血沫全部吞咽下去,张牙舞爪道:“再把我当做傻子,你接下来一年!!一年都不准爬上我的床!”
禅元又疼又痒,可一想到满脸都是恭俭良残留的口水,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将嘴角的唾液□□到嘴里,用力啧啧两声。
“好吧。宝贝,我们摊开来说。”禅元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办。
恭俭良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如果能够忽视掉他手上粗重的灯具,禅元觉得这可真是令人食指大动的画面。他在脑海里斟酌词汇,片刻后才对恭俭良支支吾吾交代他第一个哥哥的后果:“你那位大哥……”
“是嘉虹哥哥。”恭俭良坐直起来,大声道:“他是雄父认定的继承人。”
“是。本来是这样,没有错。”禅元断断续续道:“我们去远征时,他还在边疆服兵役。中间肯定出了什么错误,他现在被列为‘逃兵’。”
恭俭良重重用台灯砸沙发,禅元屁股都有一瞬间从沙发上弹起。
“这肯定是污蔑。”恭俭良自信道:“哥哥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他才不会逃跑呢。”
“对对对。”禅元快速跳过这个话题,进入到第三个内容中,“你那位蝴蝶种哥哥。”
恭俭良道:“阿烈诺哥哥。他是不是在军部工作了?”
“不。他现在是‘查无此人’的状况。”
恭俭良出人意料的接受良好。他自信满满,“阿烈诺哥哥一定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我早就想到了,他十二岁就开始执行任务了,他以后还要去圣歌女神家……虽然我不太喜欢圣歌家,但阿烈诺哥哥很厉害。”
恭俭良的接受程度比禅元想象得好太多了。
禅元额头上的冷汗却一滴比一滴更多。他道:“至于你的二哥。”
“我知道。”恭俭良快言快语道:“雄父去世的时候,蝶族给我们的讣告上说了。二哥被人说侮辱雄父尸体,盗窃雄父尸体。他如果没有被抓到,肯定带着雄父的尸体在四处流浪。”
“……是的,他还是个通缉犯。”
恭俭良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死掉了呢。”
禅元也呼出一口气,还以为恭俭良听到这些噩梦般的消息,会原地发狂呢。
“你不伤心吗?”
“伤心啊。”恭俭良回应禅元。他脸上还带着亲吻和胡闹的红晕,浑身弥散着迷醉的气息,“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伤心。雄父寄婚服的时候,说我结了婚就彻底成年了。本来我能更早收到这件婚服,可惜错过了。”
他抬起眼,赤瞳中迷茫与一种坦荡展露无疑。
禅元脖颈发紧,脑子里关于什么夜明珠家,什么远征结束统统丢在脑后。他的耳边不断回荡着雄虫的低语,以及自己粗重的鼻息。
“雄父说,我成年了,结婚了就要学会对自己的雌虫负责。”恭俭良的手慢慢走过来,他的手在靠近,头却撇到另外一边,不大情愿嘀咕道:“雄父说,哥哥们也会有自己的人生。我也要有自己的关注的事情,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他说,我就是太不会表达了……”
禅元飞快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他与恭俭良十指相扣,快速拉近两人的距离,“那宝贝想表达什么?”
“不许把我当笨蛋。”恭俭良咬着牙,看着禅元凑近的嘴,脑袋狠狠砸过去。禅元“嗷”一声惨叫,牙齿和嘴唇磕出斑斑血迹,整个人仰面躺在沙发上,还不等吮吸伤口,恭俭良扑上来,用脑袋再敲一下。
“我最讨厌——你把我当笨蛋了!讨厌死了。恨不得杀了你,把你吃掉啊啊啊啊,听懂了吗?笨蛋傻蝉。”
禅元躲过两下,又被恭俭良拽过去,两个人胡乱亲吻,嘴巴和牙齿碰撞在一次,舌头被咬得鲜血淋漓,满嘴都是彼此的味道和浓厚的血气。
什么啊。
禅元苦恼想道:所以,恭俭良不开心是因为自己把他当笨蛋吗?
可恭俭良本来就是笨蛋啊。还需要自己把他当笨蛋吗?
作者有话说:
小兰花真的是越写越娇气,都令人忘记他发疯杀人的样子了(什么时候放出来看看?)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77】
警雄雷克自打考上警局辅警一职后就没有挪窝。
不是他不想挪窝,而是他的体能和格斗分数拉垮。在没有破获重大案件前,上级想提拔他都提拔不上去。
哪怕警雄雷克的能力有有些过于出众了。
在漫长的工作时间里,整个警局都不自觉围绕着警雄雷克的意见展开工作,潜移默化学习了警雄雷克的糊弄办事学。
包括但不限于“如何和上级讨经费”“如何合理卡bug刷业绩”“如何洗白不恰当操作”“如何免于惩罚”“如何平账”等等。
因此警雄雷克补位入选干部选拔那天,比他的雌君雌侍更不舍得的是他的上司们。几个快到退休的老油条依依不舍用各类话术,企图让警雄雷克在本局工作到他们领退休金的那一天。
警雄雷克擦拭眼泪,和自己的老领导们抱头痛哭。当时有多么的装模作样,在他因不合格被退回时就有多么脚趾扣地。
这群勾八东西,为庆祝警雄雷克回归放了礼炮和彩带。
警雄雷克捧着“恭喜回家”的蛋糕,承认自己想把蛋糕糊到提出这个馊主意的分局长脸上。
雌虫混账起来,真会气人!
但与面前的漂亮雄虫比起来,警雄雷克觉得自己警局这群雌虫是那么的可爱可亲。
“恭俭良。”他板着脸,“你是来炸我们警局的厕所?”
——*——
明天去复查,没啥问题下周四拆线就可以正常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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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一章
禅元和恭俭良在一顿血淋淋的床事后, 快进蜜月期,两个人你侬我侬,完全没有在意自己两雌虫崽五彩斑斓的情感生活, 以及老幺岌岌可危的头发。
扑棱、支棱、刺棱正在面对他们各自人生道路上的大危机。
三兄弟瘫在房间里, 听着薄薄木板都挡不住的噼里啪啦声音, 兴致单薄。小刺棱在哥哥们肚子上爬来爬去, “唔唔”要去找雄父雌父抱抱。支棱一把将他揪起来,捏捏小屁股。
扑棱盘算等会儿去哪里搞消音海绵比较好。
“他们两个能不能喊得小声点?”
“你去说?”
“你去。”
兄弟两嘀嘀咕咕一会儿, 看向胡乱咬被子的小刺棱。扑棱道:“让安静带着刺棱去。支棱?”
罕见地, 支棱板着脸没有马上说话。自上回他开玩笑似地说, 要给安静发自己的裸/照后, 扑棱便觉得不大对劲——按照他们家族遗传的行动力, 支棱不是在弄哭安静的路上,就是在挨揍的路上——这么多过去了,这两人好端端实在是超出了扑棱的想象。
他罕见地捡起兄弟情,关心道:“你没事吧。”
支棱道:“我最近在研究一个新课题, ‘激素对雌虫生理和心理的影响’。扑棱,哥, 你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其实不喜欢安静?我只是被雄虫激素迷惑了?就像雌父被雄父的脸迷惑了。”
扑棱真想说你不要把自己和雌父相提并论,可盯着弟弟和雌父如出一辙的脸,扑棱一句“别傻了”都说不出来。他将刺棱丢在床上,兄弟两盘着腿,在雌父雄父连绵不断的声音中, 开始青春期的讨论。
“雄虫激素肯定会对我们产生影响。你看雌父每次都要去脏衣篓里捡雄父换下的衣服闻来闻去。我们不理解这有什么好闻的, 可能是因为我们和雄父的血亲关系。”
扑棱道:“难道不是因为雌父好色吗?”
支棱严肃道:“雌父是变态, 但能对雄父一个人持之以恒的变态。我觉得这绝对不是心理上的爱慕, 一定有什么生理机制蛊惑雌父!只是我们两免疫罢了。”隔壁声音稍微大,支棱嗓门也大起来。还打开一系列自己整理好的数据和亲哥哥讲道理,“你看,这是我靠近安静时记录的心跳数值。”
扑棱:“……”
他盯着弟弟展示出来的心电图、肾上素激素检测等一系列指标图,往后翻翻,发现这项庞大工程从七八年前就开始了。
该死,这是什么雌父式的“为了科研献身”精神吗?
支棱幽幽道:“发现你喜欢提姆叔叔后,我也很想给你做这个数值追踪。”他每次看着自己靠近安静陡然高潮的心电图,浑身上下就产生一种科学价值感得到认可的满足——这种古怪的感觉,就像你随手吃口面包,但面包里每一份纤维都被物尽其用的充实感。
支棱太喜欢这种“干什么都不浪费”的滋味了!
他一把拖住乱爬的弟弟刺棱,将幼崽抱在手里,开始揪刺棱漂亮的头发。一边揪头发,支棱一边说道:“随身携带的检测仪太方便了,我还微缩精简后,给自己做了皮下移植——”
“等等!”扑棱打断道:“这几张心跳和激素指标怎么比其他都要高?”
支棱瞄一眼,镇定道:“这是我被雄父打的时候。”
颅内出血、腿骨骨裂、腹部脏器挪位什么的,多多少少影响激素和心电图指标。扑棱把它们全部归纳到一个名为“未成年雄虫殴打研究记录”的文档中,打算找机会写成论文,试试看开发适合自己的贴身防殴打护具。
“我还想给安静也做皮下移植。这样,我每次靠近他,就不光可以得到我自己的身体指标。我还可以得到他的身体指标。”支棱继续揪揪弟弟的头发,“这样,我就可以清晰判断出,到底是什么让我对安静如此着迷。”
小刺棱一句话都插不上。
幼崽的脑门越来越凉。对疼痛感知敏锐的他,却因为罪魁祸首是哥哥,乖乖翘着脚,任由哥哥放纵下去。
支棱变本加厉,狠狠揪住弟弟一撮头发,道:“这样。我就不再需要看安静的眼色了。我完全可以把他的激素器官割下来,做成容器随身携带。”
真是熟悉的思路呢。
扑棱想着,不阻止支棱乱七八糟的科学创举,也没有挽救刺棱岌岌可危的头发。他被子一卷,懒洋洋躺在自己的床上,“我睡觉了。”
“什么!这种情况你真的睡得着吗?”
“当然。”
“你亲了提姆叔叔,你居然还睡得着吗?”支棱又揪住弟弟的一撮头发,咬牙切齿道:“我光是想到安静和其他雌虫在一起,我就想好了,怎么割掉他的激素器官。这样,我就完全不会被他限制住了——我真的是受够了!他是雄虫又怎么样。他又不如雄父厉害,这里是远征军!全部都是雌虫的远征军——”
扑棱拉长声腔,“弟~弟~我让你少和星舰上的大雌子军雌玩。还有离那些基因库的研究狂魔远一点。”他懒洋洋嘲笑起来,“远征马上要结束了。你要犯了错,干扰我的晋升,你自己看着办。”
真实的虫族社会里,雄虫受到所有雌虫的追捧和喜爱。
支棱在远征军这样的大环境中,被“青梅竹马”的光环包裹着,他依旧一次一次错过……不,都不能说错过。因为这两人没有说过一次“爱恋”的话语,没有一次明确的关系确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关系也在不断推移。
越来越远。
他们根本没有在一起的缘分。扑棱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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