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334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第两百九十六章 支棱爱情故事(5)

  (五十二)

  “白玉。”

  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白玉还没有睁开眼, 眼睑忽然亮起来,有种发红的肤色从上至下渗入。他双手放在小腹上, 手指是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存在。

  短小的圆润的,属于孩子的手指。

  “白玉……白玉……”他听到车轮碾压过的声音,接着是纺织线摩擦的声音。大脑浑浑噩噩,风吹过皮肤,针刺般的疼痛从眉骨上传来,接着频繁游走在眼眶周围。

  “我看到了……真是个好孩子……”

  黏腻的汁水弥漫过他的口鼻。

  白玉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他大口吞咽那些汁水,鼻孔、耳洞,身上一切交换空气的存在, 正在被水所覆盖。

  “你只要让……如阿莱德尼一般。”

  阿莱德尼是谁?

  白玉不知道。

  他的记忆中途割裂,剧烈的疼痛袭击他的眉骨。他长大嘴,竭力呼吸,在中途慌乱吞咽下禅让的肉,再次干呕一声。

  好恶心。

  嘴巴里是什么。嘴巴里。

  是什么!

  “是我的肉。”禅让大声喘息, 他呼吸时, 鼻子里的血水喷射到白玉脸上。但这还不够, 他顶着自己被洞穿的腹部, 像是一撸到底的烧烤肉般,与白玉脸贴着脸。

  “白玉。我的肉好吃吗?”

  禅让捏住雄虫的口腔,强行用手指打开。

  两指、三指。

  白玉不断地干呕, 每每想要吐出点什么,只有酸水涌动。肚子发出空荡的“咕咕”声音。

  他被禅让一拳两拳三拳揍到地上。

  “啊。啊让。”他下意识抱住头,护住面部, 发出无意义地哀求,“不。不是我。啊啊啊啊”

  他的声音短暂回来了, 但在禅让狂躁的拳脚中,再次离开。

  “寄生体养的废物!走狗!垃圾雄虫!你们这些被养肥的食物!给我起来。”

  “啊——不。让。啊啊啊。”

  禅让顶着破开的胸膛,坐在白玉身上。他强行掰开雄虫的手,满嘴鲜血地对他笑,“不什么?你们的目标不就是基因库的雌虫研究员吗?好极了哈哈哈好极了——白玉。我真是爱死你这种样子了。”

  爱死他自投罗网的愚蠢样子。

  (五十三)

  暴行以禅让没有力气为分界线,暂停。

  恭俭良和禅元匆匆跑过来的时候,禅让已经从备用衣柜里取出新的大白褂,慢条斯理用旧衣物擦拭脸颊。

  如果抛开他还不断往外掉的肠子,一切都很正常。

  “你这是什么情况?”禅元惊讶道:“支棱,就算你有‘蜕壳’的能力。也不能这样造作。”

  异化能力,蜕壳。

  一种只出现在蝉族中的罕见能力,其效果不亚于“断肢重生”“起死回生”。部分能力者甚至出现“蜕壳重生”后,体能变强、肉身变年轻的症状。

  禅让,比他们还要强一些。

  他第一次使用“蜕壳”,震惊整个远征军。总帅乌钬亲自查看禅让的身体状态,千叮咛万嘱咐,希望这孩子能加入军部。禅让的义父则欣喜若狂,比亲父更疼爱禅让,远征结束后还主动把本家的人脉介绍给禅让。

  “又死不了。”禅让把地上的脏器一个一个捡起来,四下看看没找到什么好东西,就把边上的花瓶倒出来,往里面灌消毒水,再装上自己的肠子、器官碎片等等。

  他拉开抽屉,娴熟找出手术包,抽出卫生线。

  “真快死了。就打一针拿什么自爆针还是什么。”禅让平淡说道:“对雌父你来说,是必死炸药。对我来说,可是大补药。”

  禅元真是服了他。

  “药不能多用。你怎么知道没有副作用。”

  “副作用再多,也不过是死。”禅让摊开手,胡乱摆烂,“雌父,我的异化能力决定我只能老死——除非把我的头砍下来,榨成汁水,再分尸。不然我迟早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听上去很像寄生体的特征。

  但禅让有确确实实是个纯种雌虫。

  “雌父,死对你我来说一点都不可怕。”禅让俯下身,咬断线头,接着给自己消毒,“死前没有享受够,才是最可怕的。”

  恭俭良已经开始磨牙了。

  要不是看老二受了重伤,他一定要拽着这死孩子问个清清楚楚!

  “你们基因库被寄生体入侵了?”

  “怕什么。”禅让无所谓地拿出白玉和幼崽的体检报告,丢到桌子上,“各大势力里谁没几个内贼。”

  抓内贼这种行政工作,禅让不关心。

  他只关心如何让雄父雌父不再关心白玉和幼崽。

  “他们两是不可能出来的。”禅让微笑着抚摸自己腹部的伤口,懒洋洋道:“有这种证据在,他们一辈子都落在我手里。”

  (五十四)

  禅让打开脑域后,已经能直视雄虫的精神力。

  他不太喜欢和社会驯化好的雄虫约会——他们多数被教育不能当众释放出精神触角,要为其他雄虫和幼崽着想,要足够合乎公众道德。

  禅让排斥这类驯化。

  他讨厌接手别人调/教后的成果。

  特别是他在约会中提出“我后/入你”“穿绳衣”等问题后,被雄虫泼了一脸水、甩一脸菜,结账、拉黑、上告雄虫协会时,这种想法就更强烈了。

  禅让不喜欢太有主见的雄虫,可真遇上那种软软弱弱十分听话的雄虫,他又觉得不够刺激。

  他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屈尊成为雌侍,也不会接受一个站在自己头上的伴侣。同时,又暗戳戳希望遇见一个有点脾气,可以被自己压制,稍微能威胁自己,又不会完全威胁自己的雄虫。

  他那不正常的占有欲,促使他一遍一遍回忆年幼的安静。

  柔软的怯弱的雄虫。

  听话的,不会提出任何反抗意见的雄虫。

  被欺负狠了,也不敢吭声,只能在自己强权下卑微掉眼泪的雄虫。

  偏偏,他告状,就能让禅让吃大亏。

  禅让的xp数年如一日,保持着惊人的稳定。等他被雄虫协会重新加入到约会行列中,再吓跑七八个雄虫后,禅让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遇到心仪的对象。

  他做好单身育儿的准备。

  接着,遇见了白玉。

  在禅让拿到名单,看见白玉的详细资料的瞬间,他并没有贸然行动——相反,他找出白玉相关的所有资料。包括,对方是如何获救,又是如何在雄虫协会的安排下相亲成功。他第一次婚礼,第一次接受雌侍,第一次去报备家里有了虫蛋,第一次尝试孵蛋。

  禅让是个外人。

  他贪婪又仔细地品尝屏幕上的雄虫,分食对方还没有缓过来的骄纵、娇气、茫然后的无措,以及新生活的喜悦。

  他对白玉雌君那句“白玉性格有些不好,但本质不坏”嗤之以鼻。

  他坚信自己找到了一块没有被这个社会驯化的璞玉,无论是过去那无知狂妄的样子,还是现在恐惧蜷缩成一团的样子。

  白玉给禅让带来了欲/望。

  为了独享这欲/望,禅让不惜一切代价。

  (五十五)

  “我早就发现他身上不太对劲……和目前已知的寄生状态都不一样。”面对做好的虚拟展示屏,禅让侃侃而谈,“白玉为代表的那一届雄虫,全部都要控制起来。在没有确定他们是否被寄生前,一个都不能放过。”

  会议上悄然杂乱起来。

  “雄虫协会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

  “近二十七年,被解救回来圈养雄虫大概有上百名。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调查他们雌君、雌侍还有生育幼崽的精神状况,也是个大工程。”

  “可是不调查,实在是不安心。”

  禅让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了。

  他把自己劝说雌父雄父的那套说辞拿出来,侃侃而谈,“我认为白玉是极少数成功案例。这种寄生方式,更像是远程操控,高等级寄生体在他们大脑中种下强干扰因素——疼痛、长时间的幻听都会影响雄虫们的自控力和判断力。”

  “这种寄生方式,对寄生体的要求也很高。”

  禅让展示目前测出的白玉精神力指标,以及幼崽的精神力指标,平静道:“按照旧时代标准,白玉是中上,幼崽是上上。”

  一个面对高品质食物,不进食的狩猎者。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禅让。我知道你有‘蜕壳’这种作弊级能力。但你如何保证自己不受雄虫蛊惑,一直坚定立场?”其中一位研究员提出自己的困惑,“你喜欢白玉吧。”

  禅让困惑极了。

  “什么喜欢能让我抛弃事业、家人,还有我自己?”他歪着脑袋,接着大笑,“天啊。杰斯,什么喜欢能这么值钱啊。”

  (五十六)

  雄虫白玉被严格监管起来。

  禅让成了唯一可以接触他、触摸他、管教他的人。

  恭俭良曾试图找出证据,证明雄虫白玉在二十五年前是无辜的。但禅让拆开早就准备好的监控器,给雄父展示雄虫白玉袭击自己的全过程后。恭俭良的努力化为灰烬。

  他试图把小雄虫接到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