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70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等他回来的时候,门口只剩下空荡荡的盘子和一个踢翻的碗。

  不行。禅元哭笑不得把餐具捡起来,觉得恭俭良就连生气都这么可爱。他暗自决定去公共图书区找几本关于雄虫恋爱的书籍看看。

  “雄主。”禅元趴在地面,对着门缝悄悄笑道:“明天要吃什么。”

  里面没回答,不过也正常,虽说是门缝。可禁闭室和裁决处之间连一张纸条都传不过去。禅元见里面没回应,自顾自翻看烹饪书,这次他做了绿豆酥和红丝绒蛋糕,还额外制作了水果泥。

  等到次日早上,他照例把食物放在门口。

  回来休息时,又是几个干净的盘子,倒像是两人形成一种楚河汉界,彼此之间有种心照不宣的稳定。

  不过,恭俭良是忙着孵蛋。

  禅元还在等聊天记录修复,为了加快修复速度,禅元愣是从密密麻麻的时间表里挤出几分钟几分钟的空隙,抓紧时间看硬件修复和软件修复的书籍。等到通讯修复的最后几个步骤,他已经能够亲自上手,完全不需要信息部的帮忙。

  “天啊。禅元。”信息部的人已经看的眼睛发绿,“你是要转岗吗?来我们这里吧,太空远征,信息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程化刻在一旁听着都着急,“你什么意思。禅元可是我介绍你认识的。你挖墙脚挖到我这里来了?”

  “什么挖墙脚。禅元现在还是前线部队,又没去你哪儿。算什么挖墙脚。禅元,听说你本科学数学,还是来我们信息吧。”

  禅元笑了笑,没有给回复。他还给恭俭良的通讯是真的。但信息储存这东西,只要把里面某块单独储存的储存卡,替换掉,再重新复制一份数据到恭俭良的通讯上即可。

  他将原版储蓄卡插入新通讯,点击重开,眼前密密麻麻足足弹窗两个小时,从七年前两个人认识之初,到现在所有的聊天记录、图片内容、语音等等一览无余。

  毫不意外地说,这是一份能给禅元扣上“诱导未成年雄虫接触不良内容”罪名的聊天记录,一旦定性禅元至少要付出三十年的青春赎罪。

  这也是意识到这一点后,禅元非要自己来做最后几步的原因。

  他是个正常人。

  最起码现在是。

  “关系还真是好啊。”程化刻看禅元专注地注视着通讯页面,“最近真是安静。”远征路上,其实没有太多波折,漫长的十年二十年本身就能逼疯很多人。在这种环境中,一个星舰内悄然无声滋养出的危机,往往比外部敌人更容易击溃人心。

  “最近是有点太安静了。”信息部的人捅捅了程化刻的手臂,打眼色道:“禅元,禅元。”

  禅元猛然从自己的各类变态言论中清醒,回过头笑道:“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阿奇诺舰长最近在内部信息库,备份了一份文件。”信息部挤眉弄眼,“调离文件。你懂我的意思吧,就是你可以留下来,但是……”

  雄虫必须走。

  在观察足足一周后,舰长阿奇诺发现就连雌君禅元也管不了恭俭良。经过慎重考虑后,他还是将这一出第三星舰的丑闻撰写成文书,发送给总舰,恳请总帅乌钬做出调离雄虫,去往其他星舰的决定。

  “这样吗?”总帅乌钬饶有兴趣仔细读完了所有资料,重点完全和舰长阿奇诺发生偏离,“这么快就有虫蛋了。真是个厉害的小家伙。”

  “总帅,恕我直言,是我个人没有管理雄虫的能力……还请您将他调离第三星舰。”

  “我知道了。”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

  总帅乌钬看一眼身边各个舰队发来的总汇报,觉得人老精气神也不足,是时候出去走动走动,补充点灵魂力量,“近期我会视察各舰,第三星舰先做好准备吧。”

  舰长阿奇诺被这言外之意吓到了,连心里话也藏不住,“您、您和雄虫的关系……?”

  “没什么关系。”

  总帅乌钬把玩胸口的怀表,带着笑意,“在他小时候,见过一面罢了。”

  作者有话说:

  乌钬的故事比较简单,大抵是:参加前任的葬礼,对他的继承人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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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恭俭良来自夜明珠闪蝶家族这件事情, 鲜为人知。一是因为他的雄父为人低调,从不在外暴露自己的本名和外貌。除了蝶族之外,也鲜少有普通人关注蝶族地方长老会席位变动。

  其二因为他没有被赋予“夜明珠闪蝶家”前缀姓、或者尾缀姓氏, 让不少人误判, 他是一个平民雄虫, 甚至是一个没有继承权的雄虫。

  舰长阿奇诺浑身冒冷汗, 他也是仔细看过恭俭良档案的人,印象中除了他那位贵族雄父长长一串名字外, 还有雌父那一栏的“不详”。

  有没有一种可能, 恭俭良是总帅乌钬的孩子……毕竟像乌钬这个年龄……不能再多想, 不能再多想了。舰长阿奇诺站直腰板, 硬着头皮, 接下任务。他左思右想,听闻乌钬居然是从游牧舰队第一星舰开始巡查,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远征过程中,这一年半鲜少会遇到事情。总帅心血来潮想要视察下级部队也在所难免。

  “不管了。”舰长阿奇诺决定将雄虫的事情放在一边。他铁了心要把恭俭良调离出去, 这个雄虫他是真管不了,也没想法去管他。“全星舰大扫除。让裁决处的人单独过来, 严查军纪军风。雄虫那边也一视同仁。”

  别以为他不知道,恭俭良现在的小日子过得可舒服了。

  “我要看爱情片。”

  “这也是爱情片。”

  “这是血腥杀戮爱情片。你这个变态。谁会请雄虫看这种囚禁雄虫三千多天,各种虐待和□□的电影!”恭俭良隔着一道门,露出半张脸和禅元吵架,“我要看雄虫主演的爱情片。”

  “真的吗?”

  “哼。”恭俭良一口咬下加满肉和果酱的贝果,“不给就算了。一点诚意都没有。”他的嘴角被溢出来的甜果酱沾染成一片, 大概是馅料放在太满, 雄虫整张脸都埋在食物中, 嘟嘟囔囔的小嘴巴似乎在咒骂, 又似乎在抱怨。

  禅元刚想递张纸巾给雄虫擦嘴,恭俭良抬脚踹上门,用行动拒绝沟通。

  骄里娇气的雄虫完全不管是谁给他铺床,收拾房间,是谁每天换着方式给他做甜点,也全然忘了,是谁煞费苦心给他造了一个移动傻瓜式投影仪。

  煞费苦心的禅元摸一把脸上的灰,有一些无奈的笑。

  对待恭俭良,你和他凶,他比你还凶;但要是对他好,他又别扭,又想要,最后态度反而会软和一点,提这个提那个,像是凶巴巴的名贵小猫,不给满足转头就走。

  “雄主。”禅元作势在门上敲了两声,发现门没关严实,悄声说道:“雄主。那我出去了。”

  “哼。”恭俭良翻个身,背身对准门缝,“滚吧。”

  这可爱。禅元逐渐认为恭俭良那些什么“变态”“滚”都不是骂人话。作为一个被教养得过分好的小雄虫,某些词汇匮乏让恭俭良在唇舌之争中总落下风,恼羞成怒时往往抬手就是一顿暴揍。

  禅元习惯了。

  最近两周,他的大脑甚至完成了《雄虫近期语气/潜台词分类及应对措施》一书的整理:

  如果声音是打着圈的“禅元~”多半是有点发疯的前兆。这个时候,他要赶快回忆自己有没有哪里做错了,或者给雄虫误导。多数情况下可以用语言解开误会,或者安抚雄虫。

  如果声音是尖锐的暴躁的“滚——”,其实安全系数比前者还跟高一点。至少雄虫在暴怒却还有理智的边缘。如果是现在这种干净利落,没有拉长音的“滚”,说明雄虫只是单纯不想理会他,或者心烦气躁,自己适度留出一定空间给雄虫,然后满足对方的需求即可。

  而“变态”等于私人趣味,这个目前专属于禅元的称呼,被他直接忽视。

  夫夫之间的小暧昧罢了。

  “禅元。”金蝉种室友挥挥手,和他打招呼,“打扫区域分配下来,这几天要忙起来了……你刚刚从禁闭室出来?”金蝉种室友看一眼禅元来时的方向,笃定道:“甲列和伊泊都在训练室等你,恭喜啊。你们小队最近拿到了太空实训名额。”

  “谢谢。”禅元笑了笑,寒暄两句,将从雄虫弃之不用的丑陋糖果分给室友和自己,两个蝉族一边走,一边聊。和恭俭良那种完全不在乎外面名声的存在相比,禅元十分在意谈话间不经意的信息,任何事情哪怕是细枝末节,他都有兴趣听完并符合两句。

  直到他们走到训练室,二人才分开。

  禅元推开门,自己的两位队友猛地回头,见是他来,松口气又回去做自己的事情。蜻蜓种狙击手伊泊抱着自己的老婆枪,十分仔细擦拭每一根枪管。虎甲种工程兵甲列则收拾自己的工程包。和还未组队前相比,两个人的肌肉都得到不同程度的锻炼,专业技能也得到了更高级长官的指点。

  但对让他们两人感觉心惊肉跳的人,还是禅元。

  “我先上重量,稍后问你们一些事。”禅元轻描淡写地脱掉外衣,露出里面的运动背心。他走到训练仪器前,调整到中高档,开始热身训练。

  青襟油蝉种本身就是蝉种中相对较大的虫种,禅元决定要努力活下来后,认真研究了自己的体检包裹。他的骨架比同族雌虫更大,肌肉比例也更高,锻炼之后,体型差距进一步扩大,穿着衣服尚且不明显,日日一起磨合的小队成员则清楚:禅元已经将每一块肌肉都锻炼到极限。

  现有的仪器和环境,不足以支持他进一步提升。

  应该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吧。无论是狙击手伊泊,还是工程兵甲列都期待队长的下一步动作,身为雌虫没有人不渴望变强。

  “你们有没有爱情电影。”

  狙击手伊泊:?

  工程兵甲列:?

  “爱情电影?”甲列困惑地问道:“是给雌虫看得那种爱情电影吗?”

  “雌虫雄虫都行。”禅元想了想恭俭良的需求,补充道:“最好是雄虫当主角。”早知道恭俭良也喜欢看其他电影,禅元就把爱情片、格斗片、战争片等数目繁多的影片拉进来填充资源库。

  他一边锻炼背部,一边道:“公共资源库有的话,也可以。”

  “我知道。”伊泊开口,“队长,想要什么风格。”

  “清新一点。小情小爱,贴近生活一点。”禅元顺口说道:“不要太刺激,常规一点就行。”

  伊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公共资源库里刚刚好有几部这样的电影,十分适合雌虫单独观看,或者夫夫一起观看。

  禅元便把这件事情交给队友去办。

  他想伊泊在改装上的可怕天赋,总不会影响对方的审美吧。拿到影片后,禅元还格外谨慎地拉了片头片尾,发现正经公司出品,正经演员出品,十分放心地带着电影去找雄虫。

  恭俭良大开恩典,终于把禅元放进来了。

  他把被子从地上掀起来,捞到床上,自己趴到床底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去的虫蛋捞出来,粗暴擦了擦,踹在口袋里,开始催促禅元放片子。

  “是恋爱片吗?”恭俭良可好奇了。

  他怀疑禅元是和这些恋爱片取经,不然怎么最近对自己特别好。他可记得雄父说过“要警惕路上随便给糖果和玩具的人”,毕竟像他这种长相好看的小雄虫是会被很多变态盯上的。

  当然,恭俭良下意识忽略这句话的适用范围是1-7岁的小崽崽。

  禅元打开投影仪,播放电影,久违地坐在雄虫身边,手指忍不住蠢蠢欲动。还没碰到雄虫的腰,就恭俭良一巴掌打下去,“我要吃零食。”

  禅元早就准备好了,甜点、茶水、糖果,还有当时购买得各种零食。

  恭俭良暴力撕开包装,听着片头甜甜的音乐,感觉全身心都无法融入影片中,途中数次打掉禅元不安分的爪子,最后忍无可忍把雌虫从床上踢下去,“再动我,就给我滚出去!”

  电影正好放到了最高潮,主角们互相亲吻,对视。

  恭俭良翻了个白眼,拉进度条,猛然从床上做起。

  禅元摔得鼻青脸肿,正爬起来,电影里巫山云雨、不着片缕、真刀真枪并开始发出高亢叫声的画面炫他一脸。

  “禅元~”恭俭良一脚踩在禅元还没起来的肩膀上,“这是什么意思。”

  “高潮剧情,情浓密切。”禅元脸上镇定自若,心里将伊泊骂了个七七八八。他都说了要小清新新,小清新。蜻蜓种对小清新的理解,和蝉族对小清新的理解是存在生殖隔离吗?

  恭俭良凑过来,“你是不是也想和这个主角一样,对我好,然后骗我上床。”

  “这种事情怎么能叫骗呢?”禅元拖动进度条,意识到大事不妙。

  他尚且没想过世界上还有这种影片。原来除去片头和片尾,基本上就没有能给未成年播放的内容。不仅如此,影片还在斜上方特别标注:此片适用于私密场所,便于给成年雌虫成年雄虫做内容参考。时不时还有角标弹出,表示本片兼具“教学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