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86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那是已经买好的。我都打包好了。”禅元道:“买好的衣服,我们先不动好不好。拆开再打包起来,不太方便。雄主,我们再试其他衣服。”他看着雄虫漂亮的眼睛,轻轻地说道:“这个季节最适合穿从里到外,全身一体,血红色的大衣了。”

  作者有话说:

  禅元:剥皮这不就用上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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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根据总舰调集的资料显示, 这颗以寒冷著称的星球曾经被标号为“寒系Q1”,含氧量丰富,水资源充足, 除了陆地面积小且气温寒冷外, 属于有待开发的资源星球。

  约两百年前的开荒, 在这颗Q1星球留下了十二个万人容量的临时基地。后续和寄生体抢夺星球所有权, 主要是抢夺基地的控制权。

  “最后一次联络在七十年前……基地都建立在巨大的浮冰上,其中几个是移动基地。”禅元打开自己的通讯页面, 用投影方式给队友们解释接下来的任务, “七十年足够寄生体和本土生物进行融合。刚刚从地面袭来的白光, 有明显的人造武器痕迹, 姑且判断这颗星球上还存活被寄生的虫族……”

  禅元滔滔不绝, 讲得口干舌燥,恨不得掰碎了喂给两个队友。饶是如此,伊泊和甲列还混沌在“围巾”的恐怖画面中,无法直视脖子上挂着扭曲物尸体的禅元。

  “队长……能不能把那个摘下来。”

  禅元摸了摸脖子上的尸体, 有些惋惜,“好吧。”

  他作为一个正常人, 要有正常人的大局观,不能只顾着自己爽。禅元恋恋不舍地解开尸体,将它放在膝盖上,认真道:“接下来,我们兵分两路,甲列你和我一起去收集空气、探索环境。伊泊, 你在这里分析这具尸体的成分, 看看有没有什么元素可以提取出来, 修复武器。”

  至于恭俭良……

  雄虫从破碎的窗户钻出去, 沿着云层与冰层之间的裂缝走,不知道去哪里了。公共频道中,时不时传出雄虫的喘气声、刀“刷刷”劈砍的声音和重物拖拽的声音。

  “禅元。”恭俭良露出半个脑袋,趴在裂缝处道:“那这些呢?”

  伊泊打了一个寒颤。他看向禅元,意识到这些“围巾”接下来全权交给自己研究。而始作俑者面带微笑,手持短刀,走上前,对准每一个还在蠕动的生物猛烈开颅、挖心、劈肠。

  一圈下来,地上汇集出蓝色的小溪。禅元擦拭刀刃,对恭俭良伸出手,“雄主的眼光真好。”

  “哇。”恭俭良开心地说道:“真的吗?”

  “当然啦。”禅元大手一挥道:“这些都好看。我们都买下来,好不好。”

  恭俭良点点头,显然对这件事情接受良好,毕竟在他的世界中,自己不过是去货架上找出几条围巾,拿过来——虽然货架放得乱七八糟,这些围巾也乱七八糟——“那边有一个大东西。”恭俭良不死心道:“禅元,你觉得雄父会开心吗?”

  “他看见我们小兰花就开心。”禅元给其顺毛,“那我们去看看吧,如果好,就把大东西拿过来送给雄父。”

  *

  外出寻找食物和能源是Q107基地的日常任务。

  在这颗寒冷的星球上,重要的生存物资除了冰面下少部分的鱼,还有一部分来自天上的云。

  “又掉下来一朵了。”寄生体们娴熟地操作着寄生的躯体,将冰面上的云层挖出一条隧道,各自开采物资。他们将这种行动戏称为“开矿”,不仅指代复杂的体力劳动,还指代在开矿过程中的未知趣味。

  谁也不晓得一镐头下去,云朵里冒出的是晶子能源,还是云虫。

  没错,云虫。

  在寄生体的世界中,“虫”这个词汇有着“食物”的意思。例如他们最喜欢食用的“雄虫”、最青睐的寄生者“雌虫”,久而久之,“虫”这个词可以套用在任何可以食用的动物身上,同时也是对虫族整个种族的轻视。

  “噫,恶心死了。”寄生体乙酯嫌恶地甩了甩手中的云虫,将其放置在储物箱中。箱子中,还在蠕动的云虫互相打结,受到外物攻击后喷射出的蓝色血液,在凝固后会散发出难以忍受的酸腐味。

  可没办法,谁叫云虫是这个星球上最好捕捉的生物之一。

  寄生体乙醇想到基地里娇生惯养的雄虫,长叹一口气。食物和食物之间也有天然之别,像基地里娇滴滴的雄虫,虽逃不过被食用的结局,可一辈子吃饱喝足住在十平米的暖气房中,不用被压榨,不用考虑上下关系,只需要被吃……

  寄生体乙醇又叹口气,搓搓鼻子,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食用雄虫,继续一镐头下去挖云朵。

  厚重的云都是水和冰,倒是云虫和发疯一般往外钻。到后来,寄生体乙醇和他的同伴甲醇,一镐头砸晕一条云虫,抓起来丢到箱子中。

  “这么多云虫。会不会有个云虫巢?”

  “肯定有啊。”两个人兴致勃勃,讨论起来,“挖矿没什么危险,又不是去凿冰捕鱼。”

  “云虫巢里面说不定还能找到没孵化的云虫卵。到时候可以兑换好多东西……能不能兑换雄虫的一管血。”

  “那有点贵了。”

  “哈哈,别打击我呀。”

  他们决定朝着云虫钻过的空洞前进,挖开几个松软的空洞,继续向前走。阳光照射在云朵上方,水分融化的速度和结冰的速度相差不远,这些从天空中坠落的云,最终会被太阳融化在冰川上,形成冰雪的一部分。

  云朵内部,一切都被照得白晃晃。

  密闭的隧道中,云虫血液的酸臭味扑面而来。冰层上看满了蓝花,乙醇用手扣,发现全部冻成片,稀稀疏疏扒拉下一些碎片。

  “快点跟上。”同伴甲醇在前方招呼道,“我感觉,前方有什么东西。”

  他们寄生体,比起眼睛,更相信感觉。

  传闻第一个发现雄虫可以食用,且食用后大补的寄生体,就是依赖自己的感觉。二人蹲下身,找出一个松软的地方,用镐头挖出洞,伸出眼往下看。

  云虫巢准确来说,是云虫母虫产卵的地方。和轻松猎杀的云虫不一样,云虫一旦化冰入眠,再次苏醒,体型能发育到二十米长,八米宽,其杀伤力和冰层下的怪物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也能寄生。

  如果说,基地所有寄生体的第一梦想是完整吃掉一个雄虫。那么第二梦想就是寄生一个类似云虫成虫、冰下怪物们的强大生物。

  两者的共同点,都是痴人说梦。

  而眼前这个巢穴,四四方方,四周有无数细小的空洞,空间只有五十平大小。并不存在成虫驻扎的可能性。二人用镐头扒开洞,纷纷跳下去。巢穴中间,还藏着拳头大小的雪球。

  “运气不错。”甲醇乙醇十分满意,“这些还没来得及孵化的云虫卵口感最好。”

  “是嘛?”

  “当然啦。”甲醇得意洋洋介绍道:“虽然我们不吃这玩意。但我做过后厨。那些雄虫就吃这个,炸得嘎嘣脆——”他忽然卡顿,因为后厨工作二人都有去过,炸云卵这刀菜他们还额外讨论过。

  谁在说话?

  身后,一把锋利的刀飞快刺穿他的咽喉,往上一提。伴随着凶手的跳跃,甲醇整个人像流水线上的猪,被弯钩提起来,发出凄厉地惨叫。

  “唔!”

  不论是虫族也好,寄生体也好,只要生物,在惊吓状态下,就会本能的吸气。这一吸气,一股浓烈的几乎让人落泪的美味顺着甲醇的鼻腔,直冲天灵盖。

  他看见那道身影落地,飞快起身。

  雄虫!

  不对!怎么可能有这么强悍的雄虫!甲醇瞪大眼睛,基地里圈养的雄虫从来是身娇体弱,酷寒让他们无法外出,无法运动,终日被困在屋子内,绝对不可能锻炼出眼前这一幕!

  紧身的全包防护服紧贴雄虫的身躯,流线型的线条,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腹肌,以及精神世界中磅礴若海的精神触角!

  这是什么人间极品!甲醇已经快疯了。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可能拿不下这种绝世雄虫,但他挣扎着要呼叫自己的同伴。

  “他在喊什么?”恭俭良扭过头问禅元,“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可能在喊同伴吧。”他们戴着面罩,隔绝外界的声音,自然是听不到。不过没关系,禅元看他的嘴唇,已经将这两人的对话理解个一知半解。中间为了引诱敌军,他还特地开了外放,说了句话。

  “同伴。”恭俭良看了眼禅元脚底下的脑袋,瘪瘪嘴,“那按回去?”

  禅元笑笑,觉得大可不必。

  他提着那变异的脑袋,走到发疯的幸存者面前,从脖子断裂出,把那张脸皮拉拽成两半。

  被挂在上空的甲醇眼睛瞪大,嘴巴发狂地张合,手脚乱蹬,章鱼一般的触手、锋利的口器、骤然长出锯齿的手臂彻底暴露出来。

  禅元很开心。

  他看着眼前,还存在自我意识、身体健康、具有反抗精神的猎物,已经想好总结报告和拍照记录要写成什么样子了。

  单纯的屠杀没有任何意义,真正的暴力美学是满地的鲜血、是简单又日常的处刑工具、是猎物在血泊中垂死挣扎,用残缺的半截身体挣扎着跑到大门口,又被猎人拽着头发,在惨叫声和狂笑声中拖拽回处刑台。

  受害者绝望的表情,是所有凶杀片必不可少的甜点环节。

  “雄主。”禅元不愿意破坏接下来的一切。他对雄虫道:“需要我帮忙吗?”

  甲列和伊泊已经被他支走了。

  “干嘛。”恭俭良看着肉猪一样的寄生体,浑然不在意。比起他人的垂死挣扎,恭俭良更在乎禅元对自己的蔑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好吧。”禅元笑起来,袖手旁观,“有需要可以叫我哦。”

  恭俭良曾经放话说,要练习剥皮。

  禅元不同意。

  毕竟一想到这种痛苦要落在自己身上,他怎么说都要想办法让雄虫冷静冷静。可换个角度想,如果受苦受累的不是他,受害者的死亡反而会给自己带来享受……禅元第一个同意。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自私自利,没有良心。

  自己不淋雨,就乐于把别人的伞统统撕烂。

  寄生体甲醇,很荣幸成为第一个被撕烂的人。恭俭良从地上捡起他的搞头,将那些奇奇怪怪的肢体全部锤烂。作为一个并不专业的剥皮手,恭俭良的学习精神令人动容。

  在禅元的意见下,先用那具无头尸体进行练手。从脚底心划开一刀后,恭俭良沿着边缘,耐心地用刀将肉和皮分开,实在不耐烦时,才会将大块肉割下来。

  被吊起的甲醇眼睁睁看着同伴被剥皮。

  视线从清晰到模糊,最后稀稀拉拉从下半身吐出类似蛛丝的液体来。他剧烈挣扎,寄生体死后短时间并不会消散,他的朋友乙醇完全可以寄生眼前这个变态。

  没错!寄生体甲醇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是寄生体,本质上就是一种没有实体的精神生物,只要在躯体消散之前找到寄生体,再吃点眼前那个可怕的雄虫——

  “看上去,你在动什么歪脑筋。”禅元冷静地外放语音,笑起来。他的笑和恭俭良的癫笑有极大的车别,那是一种带有宽容、居高临下的笑容,“真是有趣。”

  他喜欢挣扎的猎物。

  作为电影爱好者,冲突点就是故事的趣味点,而凶杀片最大的看点不就是猎物的挣扎、仓皇和垂死吗?禅元上前打量着猎物,他不会让对方逃脱,但偶尔流露出谈判的意图,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十分符合他的作风。

  “附近有一个基地吧。”

  寄生体没有自己的文明,他们寄生于虫族,在文化上也直接套用虫族各个时期的文化。无论是语言、美学、科技还是道德观,都无限接近虫族。

  甲醇的触手猛地撕成两半,反手握住钉住自己的刀柄,缓慢抽出来。他露出口器,可以看出,这具躯体被后期植入了其他生物的基因,变成扭曲的样貌,“嘶!”

  恭俭良抬起头,正瞧见禅元挥舞镐头,重新把猎物抡到冰壁上。

  地上两把镐头,以此洞穿寄生体的肩胛骨,充当铁钩的作用。禅元一脚踩在寄生体的脑袋上,恶狠狠地将其整个碾压入冰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