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第90章

作者:小土豆咸饭 标签: 相爱相杀 爽文 玄幻灵异

  他活生生将寄生体白元的脸锤烂在雪地中,逐渐冰凉的地面飞溅出热血。寄生体死前张大着的嘴,惶恐而恐惧的表情逐渐淡化成面具,禅元大口出气,仰面看向上方。

  雄虫手持腿骨,猛然锤中他的面罩!巨大的发力瞬间迸发出蜘蛛纹,密密麻麻的裂痕让酷寒钻入其中,禅元的肌肤感受到针一般的疼痛。

  他笑起来。

  他很熟悉这种感觉。

  无论是破碎的玻璃面罩,还是破碎状的雄虫,亦或者是已经开始分裂变得不正常的自己。

  “雄主。”禅元感觉到温热。应该是碎渣划破皮肤,鲜血涌动而下。他站起来,看着面无表情的恭俭良,感叹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呢?”

  恭俭良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冰冷,在一瞬间和正片云雾融为一体。

  “神经病。”

  禅元毫不在意,他接着问道:“好玩吗?尽兴吗?” 他张开手,扑向雄虫,毫不例外被踩中胸口,扑倒在一片血砖中。

  “滚!”恭俭良暴怒道:“你还是把我当做一个傻子!”

  禅元跪着起来,他仰面,看着漂亮的雄虫在冰雪之中,手持一根带着残血的腿骨,鲜血丝丝垂挂其中。

  赤瞳。

  白发。

  战服。

  残血。

  比起纯粹的白色,禅元也喜欢红色。他既有弄脏纯粹的冲动,更欣赏血淋淋的刺激。

  恭俭良举起腿骨。

  红色与白色随着雄虫半身的旋转,重重敲打在禅元的腹部。他整个翻滚出去,和残余的肉块、血砖混杂在一起。

  “唔。”

  他的世界只有这两种颜色。

  “滚开。”恭俭良踩在他的腹部,那个曾经为自己生育的位置,用力地下压,“和我一起死吧。和我一起死吧一起死吧——你根本就没有心,你骗我,你也不伤心……你根本就不在意,也无所谓,你这个疯子——你又在骗我,又在骗我!!”他癫狂的呓语没有任何逻辑,却让禅元抓住救命稻草。

  在这个时候,他还有攻击的的余地,也有反击的机会。禅元清楚以自己的身体素质,足以撑住这场突入起来的惊喜,并做点什么。

  哪怕是杀了雄虫,用智慧、用地形,在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没有人会知道他曾经做了什么。

  可雄虫踩着他哎。禅元向上看,从雄虫漂亮的小腿,到被紧身防护服严实包裹住的躯干,他曾经享受过的地方,再缓慢地挪位到清晰可见块数的腹肌。

  而最后,几乎让禅元颤抖,匍匐着大喊的眼神。

  那种不屑、看待垃圾,却又无法甩掉,恨不得与之共同的毁灭的眼神,在一汪红宝石中凝聚。

  禅元看见了自己。

  狼狈的自己,没有反抗的自己,卑微的自己。这宛若电影截图的一幕,像飞箭射中他的心,光是想到这样的雄虫征服自己,而自己早已无微不至入侵到他的生活,乃至有了他的孩子,禅元内心阴暗到想要更多。

  恭俭良还可以露出更多的表情。

  什么反社会人格,什么无法适应社会!欺负和折磨正常人有什么意思。就是要这种对正常情感没有感觉的雄虫,就是要癫狂的冷漠的异于常人的雄虫,就是要危险的甚至危及自己安危的雄虫……

  才有意思啊。

  “雄主。”禅元声音颤抖,他大口呼气,干燥的冷空气让他的声音宛若刀割,“雄主。雄主。”

  恭俭良重重地踩在禅元的手腕上,清脆的响声,代表一截骨头断开。在这个奇异的星球,受伤无异于死路一条。恭俭良痛快地看着禅元,在雄父去世之后,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雄父死了。

  没有关系。

  他带着全家人……不,就带着禅元好了。对于小扑棱,对于那个会全身心扑在自己身上的孩子,恭俭良总能想到自己的雄父。他无法想象小扑棱被自己杀死的情景,可同时他又不敢一个人上路。

  禅元。

  自然就是最好选择。

  “雄主。”

  叫吧叫吧。恭俭良满怀恶意地想道,我们这样的人,这样肮脏生来基因就带着脏和臭的人,就应该死在一起——哪怕是到死,你都要照顾我,被我踩着,被我殴打,不得不和我捆绑在一起。因为我需要乐子,我需要一个……

  “我好爱你啊。”禅元的声音穿透频道,带着强烈的电流,混合着癫狂的颤音,落在恭俭良的耳朵中。他整个人抱住恭俭良的小腿,几乎是虔诚到渴望的程度,用那只被折断的手,伸向恭俭良。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吧。”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小扑棱在干嘛?在吃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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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禅元的前半生平平无奇。他的雌父雄父没有特殊嗜好, 家里都是正常人,既没有突如其来的大病大灾,也没有兄弟之间斗殴扯头花。毫不夸张地说, 他出生在一个完全正常的蝉族家庭。

  恭俭良临行前, 他的雄父温格尔特地去调查过禅元及他的出生。甚至认定这位蝉族雌虫没有顶点犯罪记录, 完全正常并能够接受恭俭良后, 才同意恭俭良莽撞的行为。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叮嘱恭俭良“不可以下狠手。”

  而此刻被雌虫病态纠缠住的恭俭良, 将这句话弃之脑后。他抛弃手中的腿骨, 握紧拳头, 按住禅元的头盔, 对准面罩猛地一击!

  巨大的破碎声和飞溅的碎片, 让禅元的脸上留下一两道小血痕。在酷寒中,这些伤口迅速冻伤。两只手铁钩般桎梏住雄虫的小腿,接着这一击的力道,猛然发力勾住恭俭良的脖颈, 将其摔在地上。

  禅元占据了上风。

  雌虫的身体重量促使他在翻身的那一刻,佝偻着压在雄虫身上, 碎片压在恭俭良的面罩上,口中吐出的水汽因温差形成浓浓的白雾,“雄主。”禅元看着面罩下的雄虫,那些碎片叮叮当当碰撞起来。

  无数划痕出现在恭俭良的眼前,伴随尖锐的摩擦声,他的心神爆炸开来, “滚开!”他单手掐住禅元的脖颈, 膝盖顶起, 禅元下意识生理性干呕, 眼神却不肯离开恭俭良的脸。

  真好看啊。

  他的双手更加用力,雾气越厚,他擦拭的速度也越快。逐渐,恭俭良的面罩上七七八八印着禅元的手印,一遍一遍的擦拭中,禅元惊喜地发现恭俭良的眼珠子在动。

  他左右上下地转动,似乎正在逃避禅元的注视。

  天啊。这个想法让禅元如痴如醉,他觉得自己先前的一个月还是太保守了。他该早点花心思在雄虫身上——

  这不是还会能产生点共情能力吗?

  恭俭良另一只手劈砍而来,不同与简单的掐脖子,他的手够到了一块锋利的冰锥,尖锐的棱角对准禅元的脖颈,力求一击致命!

  哦。禅元快速收手,反钳制恭俭良的手腕。整个人向后侧一翻,快速后仰滚开,落在地上。

  看来不是在逃避我。禅元惋惜地想道:刚刚忙着找武器呢。

  他为自己的自作多情点根蜡烛,连忙跑去自己的储物包里,翻出一个全新的呼吸面罩戴上。

  恭俭良已经爬起来了。他胡乱用手擦拭自己的面罩,露出一种憎恶的表情。非要形容,就像是吃饭时看见米饭里有一条老鼠尾巴。这种不悦的神态,针对所有他认为肮脏的东西。

  “你刚刚说什么。”恭俭良不得不胡乱抓一把雪擦擦面罩。雪沫扑朔朔落到外骨骼其他位置,散成一团。

  过去,擦拭血迹和清理污垢都是禅元的工作。

  恭俭良凌乱处理下卫生,总觉得不够干净,恶心得在面罩里吐舌头。殊不知这一幕落在禅元眼中,小半截粉红色的舌尖就让他心砰砰乱跳起来。

  怎么这么可爱。

  用嫌弃的表情伸出舌头,如果这根舌头还在动……啊,那一定是湿湿的、滑滑的,以雄主笨拙的技巧,肯定还带着一点疼痛……禅元为自己的颜色想法倒吸一口凉气,胆大包天决定找机会实践一下。

  能活就行。

  锻炼也有一年时间,总不能连这点新鲜福利都骗不到吧。

  “雄主。”

  “闭嘴。”恭俭良察觉到什么,收敛自己的表情,将地上的两把刀拔出,握在手中。他握住了刀,心里也有了底气,指着禅元的鼻子臭骂道:“你刚刚说什么。”

  禅元调整下频道,娴熟地屏蔽了队友。

  “雄主?”

  “不是。”恭俭良今天非要把这个事情掰扯清楚。他学习成绩不好,但人又不是笨蛋。禅元这种坏心思藏在心底,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变态简直和那个雌虫一模一样。想起那个雌虫,恭俭良看向禅元的眼神更加不善。

  都是学习成绩很好的学霸。

  都是人前受到夸赞、业务能力很强的雌虫。

  还都是背地里变态到极致,每天想东想西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的超级变态!

  恭俭良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对雄父撒娇时那种委屈的表情也不自觉露出来,“是前面的!”

  这个世界,雌虫没一个好东西!和这些变态比起来,他已经是超级乖的小雄虫了!他也就是想杀点人,还想杀坏人,最多再剥皮、碎尸、切块堆积木,模仿电影情节罢了。

  又不是什么连环杀人、猥亵雄虫的大案子。

  他可是要宰了变态,成为犯罪克星的雄虫。

  难得把梦想从犄角旮旯里捡回来的雄虫,险些忘记禅元欺骗自己的事情。面对雌虫的诈骗行为和后来晦涩难懂的话,恭俭良恨不得掏出小本本一个一个记录下来。

  问清楚再杀。

  他默默在心里发誓: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丧偶!一定!

  “再多一点?”禅元贱兮兮迈出一步,瞧雄虫阴晴不定的神色,又试探句,“我爱你?”

  啪!

  刀擦着禅元的脖颈过去,若不是雌虫闪得快,今天他就该脑袋搬家。

  “闭嘴。”恭俭良词穷,想半天想不出什么下一句该说什么。这时候,也该怪他的雄父将他教得太好,除了变态、神经病、有病等词,一个新鲜骂人话都倒不出来。

  恭俭良越想越恼火,挥舞手中另外一把刀,走到还未完全僵死的寄生体旁边,对准他的眼球,将刀尖捅进去搅和两下。

  “啊啊啊啊!”躯体已经被冻得无法发声。寄生体只能在精神世界无能狂怒,他发泄一般冲向恭俭良的精神体。下一秒,雄虫刀刃向上,带出一串白花花、红彤彤的粘稠物。

  刀锋上还带着一些柔软的组织,在冷空气中冻成块,黏在刀身上。

  “看见了吗!”恭俭良已经顾不上干净卫生,用刀指着禅元喝令道:“不说实话,就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