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之敌 第120章

作者:星坠 标签: 强强 玄幻灵异

  谢敏无措地张了张嘴,谁知傅闻安朝他嘴里伸了一根手指,指腹压着他内唇的软肉,从齿列间往里探,压着舌面缓缓进出,欲盖弥彰。

  “不用急,有你吃的时候。”

  傅闻安淡淡道,他抽出手,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指,一根一根慢条斯理,视线却压抑着旺盛的欲火,在黑暗里染上深邃漆黑的色泽,看得谢敏口干舌燥。他下意识闭上眼,又被对方那里顶到嘴唇,只能抿紧了不说话也不回应。

  有人上来了,谢敏听清了对方的声音,是黑枭。

  车开动了,谢敏被傅闻安摁着忍受煎熬,他看不清窗外的景色,自然分不清对方要去哪里。他心如死灰,像一只挣扎着从蛛网上扑腾的蛾,越努力越只会陷得越深粘得越紧,最后被吃的一点渣都不剩。

  事实也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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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就更下一章,不卡那个,懂吧(苍蝇搓手),会玩的大一点

  啊我说的一会是指凌晨两三点,不要等,明早来

第101章

  车停在一个颇为繁华的小镇,谢敏被傅闻安用外套裹着下车,原因无他,怕他这五花大绑的姿态被有心人见着了还以为omega贩子横行着急报警坏他们好事。

  小镇不算大,但外地人多,车多,三人混在其中并不显眼。黑枭在一家无证经营的旅馆定了两间房,一间在最楼下,单人间,他自己住;一间大床房,隔得远,给傅闻安和谢敏。

  谢敏被扔在床上的时候浑身是抖的,他仰头看着一气呵成解衣扣的傅闻安,心里凄凄惨惨,觉得今晚必定要遭殃。

  “我又不会跑,这门窗封得严严实实的,你把绳子解了我配合你,你想怎么弄怎么弄,行吗?”谢敏面上讨好,手指借着脊背的遮挡在傅闻安看不见的地方使劲绞绳子,岂料这绳子材质做工忒好,傅闻安打结的手法又妙,根本弄不开。

  他手被缚在后面,肩胛往外扩,不算宽阔的胸膛都在动作的牵引下张开不少,但这姿势说起来不算清白光彩,总有种把自己主动送上去供人把玩的嫌疑。谢敏头脑发热,一边讨好一边在心里骂傅闻安是个畜生。

  “我想怎么弄也不在乎你拒绝或配合,有区别吗?”

  床垫倾向一角,谢敏眼睁睁看着傅闻安一条腿压在床上,他似乎是等不及了,露出兴致盎然又迫不及待的神色,掠夺欲和掌控欲从那英气逼人的眉眼里溢出,浓深的郁色无所遁形。

  谢敏上半身不能动,只好抬起一条腿抵着傅闻安逼近的胸膛,他似乎是想逃,但眼里没有任何胆怯和惧意,反倒藏着挑衅的笑意。

  “非要绑着我,你是怕放我出来指不定谁上谁下是吧?”

  傅闻安瞥了他一眼,不理会对方的激将法,掌心从谢敏弯曲的膝盖向下滑,最后掌着谢敏的大腿内侧一压。他顺便抬手把颈后的腺体贴摘掉,信息素喷薄而出,很快溢满房间。

  浓郁到令人浑身战栗的刺鼻信息素已经发酵成醉人的苦味,泌死了谢敏的嗅觉,肆无忌惮地侵/占着房间里唯一可口又清甜的银桂,无孔不入地渗透过来,像是要从谢敏的毛孔里钻到血肉中。

  被对方的信息素一刺激,谢敏感觉自己泪腺骤然湿润起来,浑身肌肉打着颤,经脉像被电流扎过,头脑涨热,声音都变了调子。

  “等等!你先别释放信息素!”

  他惊呼道,本意是制止,但适得其反——他听见傅闻安逐渐粗重的呼吸,灼烫的热量随伏地的动作熨着空气,再蒸热他们之间这点缝隙,只是几秒间就令谢敏哼不出一言半语。

  傅闻安完全陷入了易感期,先前屡次压制与受伤所致的肌体自然恢复使得他始终未能畅快淋漓地达到峰值,但此刻没了一切枷锁,信息素如出闸猛兽,凶悍地在房间中重踏、游走、猎食。

  易感期中的alpha都是疯子。

  由于早已清醒地认识过这个事实,并对自控力有着相当自满情绪的谢敏不得不承认,他在易感期时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傅闻安。

  无论肉体还是精神,他要对方全然地臣服与他,渴望牵动对方全部的情绪,让对方的眼睛只能看向他,兽性思维将理智碾压在脚下,他能够不知疲倦地与对方接吻、触碰,直至填满自己全部的恶劣趣味。

  被标记者将无处可逃。

  ……

第102章

  真正结束时已然天光大亮。

  谢敏累得手指抬不起来,连弯曲都成问题,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手搭在枕头角,单薄的脊背勾勒一道松散的曲线,最终没入被子里。

  风筒呜呜吹着,傅闻安轻晃手腕,掌心里的松软发丝像浪一样卷动起伏,他动作很慢,床头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他侧脸,让那凌厉的眉目线条逐渐软化。

  他未曾察觉自己眼中春水含情,随垂眸缓缓荡漾。

  谢敏意识昏沉,暖风时不时扫到肩头,熨烫着那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咬痕。他唔哝一声,风筒声音停了,被子悉悉索索,一只手伸来,先是按住他受难的腰身揉了把,又沿着弧线往下按。

  “别……”谢敏声音哑着,尾调成了气音,半是瑟缩半是讨饶,什么脾气都没了,转身阻止傅闻安的动作。

  傅闻安掌心包着不动,眼珠移过来,不咸不淡地瞥了谢敏一眼。

  “真受不了了,你就疼疼我吧,今天算了。”谢敏摆出一副小狐狸委屈的样儿,眼里水汪汪的,说不清是真怕了还是假求饶。

  “不碰你,只给你上药。”傅闻安抓开谢敏软绵绵的手,不由分说地塞回被子里,搁在对方胸膛下压着,继而拿起床头的软膏挤在指腹,又探进去。

  谢敏闷哼一声,把脸彻底埋进枕头里,只露出一点红红的耳尖。

  现在知道臊了,傅闻安心想。

  药上完,擦干净手指,他俯身亲了亲谢敏的脖子,拨弄开铺在脊背上的长发,露出颈后那新鲜深刻的咬痕。

  傅闻安慵懒地屈膝坐在谢敏身边,精悍身躯上纵横着数道抓痕,肌肉随平缓呼吸起伏舒张着,他用指尖蹭了蹭自己留给谢敏的标记,惹得谢敏回头,像被欺负的小猫一样张嘴咬过来。

  “下了床就这么凶?”傅闻安话语里带着点逗弄的笑意。

  谢敏打了个呵欠,一副快要睡着的疲惫模样,含糊道:“凶的就是你,你还睡不睡了,不睡滚开好吗,灯太亮了。”

  傅闻安把灯的亮度调低,窗外天边的鱼肚白反倒亮了起来,谢敏用掌心轻轻推了他一下,傅闻安了然地去拉窗帘,回来钻入被窝,把人捞进怀里。

  谢敏被折腾得不轻,只想赶紧酣睡一场,任由傅闻安抱着,也不管这是个占有欲多强的姿势。

  对方的体温熨烫着相接触的皮肤,蒸出丝丝缕缕的暖意,谢敏意识昏昏沉沉,没注意傅闻安捉着他的头发捧在手里轻轻吻了一下。

  谢敏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时身旁无人,他条件反射地坐起来,只听嘎嘣一声,后腰连着筋络直通大腿,过电了般刺痛,酸楚随之而来,他眉头一皱,又倒回温暖的被窝里。

  傅闻安提着午餐进门时,谢敏正裹着被子骂骂咧咧哼唧些听不清的。

  “起来吃饭,谢敏。”傅闻安走到床边,垂眸盯着对方露出被子的脚踝。

  特工的腿脚比寻常人纤细,骨骼轮廓更为明显,但那光滑的脚腕上布着几道掐痕,过了一晚隐隐发青,悄无声息地控诉着昨夜经受过的粗暴对待。

  谢敏察觉到傅闻安的目光,当即把脚缩了回去,反手一记枕头砸在傅闻安脸上。

  “看什么,把你绑起来你也一样。”谢敏龇牙咧嘴。

  傅闻安在枕头落地前接住,揉了揉发痛的鼻梁,把人摁着报复性地亲了一顿才停。

  午饭吃得还算稳当,既没有发生吃着吃着吃到床上去的事,也没有爆发惊天动地的床下战争。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谢敏一边吮着奶黄包的甜馅,一边还在操心傅闻安的统一大业。

  “顺其自然,硬说打算的话,先回家结个婚。”傅闻安语气平静地道,他正摆弄着小包房里顶着锅盖都收不着信号的破电视,没注意谢敏顿了一下。

  包间小,只能找到一张正经圆桌,还没凳子,昨晚他俩在上面厮混过一阵。谢敏今早起来嫌弃,说什么也不肯用圆桌吃饭,傅闻安只好搬了个小床上桌来。两人头凑着头,像两只交头接耳的仓鼠,亲密地争夺着一个盘子里的包子。

  明明嘴里包子馅是软糯流心,随便一吞就能进肚子里,谢敏却煞有介事地从左边倒到右边,嚼得认真仔细,只是听到这话时眼睛直了一下,霎时失焦。

  “结婚对象选好了吗?”谢敏道。

  傅闻安不动声色地看向他,只见谢敏单手拄着下巴,唇角沾着先前吃椰汁糕的屑,眼里意味难辨。

  “还没呢,你觉得什么样的好?”傅闻安顺着他话头问。

  “按你的条件,怎么说也得要一个贤惠纯良顾家体贴人的,床上放得开奔放能浪,家世不用太好不然外戚干政,有从政经验会管教人,能看眼色懂你意思时不时打打配合,起码得会用枪有自保能力不用你多操心,最好是半个青梅竹马有感情基础。

  我有个推荐人选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要,好处是上面优点他都有嫁妆也能算上这里一半领土,坏处嘛就有点多,善妒自私性情不定家世一般脾气又坏,生气了会拿枪指着人气大发了还会逃跑,当然,最大的坏处是他凶悍不讲理,你要是出轨了英年早逝的几率会很高。”

  谢敏掰着手指头数,最后攥成拳按在小桌上,他凝视着傅闻安,等待对方的回应。

  “没别的推荐了?”傅闻安认真问道。

  “没了,就这一个。”谢敏斩钉截铁。

  “听你的描述,我的新婚配偶似乎会在结婚第二天就开始觊觎我们的共同财产。”傅闻安慢悠悠地道,他勾了缕谢敏锁骨上的发丝搁在掌心把玩,小旅馆的廉价洗发露味道从上面传来,一股工业香精的甜腻味道。

  傅闻安嗅了一下,却不觉得难闻。

  他甚至有点爱不释手。

  “或许吧,他还可能是奔着和你联姻的安稳前途来的。”谢敏蹙眉思考一番,道:“毕竟你是所有未来股里涨势最猛的那支。”

  傅闻安低低笑了一声,“照你这么说,能被他选择可真是我的荣幸,毕竟这意味着我有无限价值。”

  “的确,他说不定还想着把你熬死之后自己上位继承高额遗产。”谢敏又道。

  “我的新婚对象可真是聪明又难对付。”傅闻安专注地盯着谢敏,手指揩掉对方嘴角沾着的糕屑,感慨道。“怎么办,我突然觉得自己会很爱他。”

  谢敏怔了一下,他条件反射般地错开视线,逃避这个始终令他惶恐不安的字眼,但傅闻安并不给他惴惴不安的机会。

  始终徘徊在谢敏脸颊的手指强硬地捏着谢敏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执政官坦荡又诚恳地看着他,眉目是谢敏从未见过的温和,爱意在寂静中涌动,剥离了这人身上冷漠又利己主义的气质。

  “你觉得呢?”傅闻安问道。

  “什么?”谢敏呆呆的,一点没有特工的警惕机灵。

  “他会不会如我爱他一样爱我。”傅闻安眼睛微微弯起来,强硬又包容地寻求一个答案。

  “谁知道呢,就算你问我也……”谢敏含含糊糊地,他正襟危坐着,手指却在小桌下神经质地绞动着。

  爱,无可逃避的爱从四面八方涌来,逼他给出一个矢志不渝的答案。

  “那我换个问题,你觉得他会同意我的求婚吗?”傅闻安道。

  谢敏又是一怔,看向傅闻安的目光变得复杂,他似乎在揣摩对方的试探下有几分真情或假意,又在考虑即将出口的答案承载着多少关乎未来的重量,这个过程注定是难熬的,再怎么小心谨慎也不为过。

  傅闻安很有耐心,他甚至放开了对谢敏在肢体上的压迫,把手收回,身体撤出对方的感知氛围,让渡一个能使特工感到自如轻松的安全空间。但他未曾放弃对对方的注视,用眼神提醒着对方——我仍在等待你的回答。

  “有反悔的权利吗?”谢敏踌躇着问道。

  “我希望你提醒他,他曾习惯的一切行事准则都不适用于这个问题,他只能选择是与否,然后一以贯之。”傅闻安冷酷地击溃了谢敏不合时宜的侥幸。

  谢敏垂下头,特工从未露出过如此谨慎又苦恼的神色,没什么棘手的问题值得他这般考量思索,但眼下他不得不面对傅闻安的问题,并给出足够严肃庄重的回答。

  空气静默,世界沉寂,只有破旧电视机断断续续的新闻播报声成为这片领域里唯一的杂音。

  阳光的余温在被子上蒸腾,特工乖巧地坐在床上,思索良久才抬起眼。

  他的脸色平淡从容,眼里却藏着狡猾又亲昵的笑意,他在晴朗天色的背景里倾身,很轻地在面前人的唇角留下了一个蒲公英絮般的吻。

  “我替他同意了。”

  三天后,距离中层地块外围三公里的卡米伦防线城区,零号临时基地。

  地下临时装备区人来人往,谢敏在清点装备军械与确认情报系统是否运转正常,他意气风发地在厂区绕来绕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这看一下那看一下。

  被上司折磨的零号特工们叫苦不迭,纷纷趁人不注意聚在一堆讨论最近谢敏的怪异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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