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兔 第26章

作者:小小哈哈 标签: 玄幻灵异

  快打电话叫那个李医生,噢,不,李医生是兽医,叫张医生过来,上次它看到张医生为傅墨清理伤口了的。沈文着急地用脑袋推着傅墨的手,快打电话呀。

  傅墨顺手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了张医生。

  他平常很少需要就医,所以张医生一般情况下都不在别墅里,而是去做他安排的其他的事情去了。

  打完电话,傅墨无力地躺在床上,摸了摸沈文的头,闭上眼睛休息着,不过,他怎么感觉锁骨那里很痛,可能是感冒引起的吧。

  沈文担忧地盯着傅墨,见傅墨闭上眼睛,着急地用爪子扒拉着傅墨的手。

  “没事,我闭上眼睛,缓一会儿。”傅墨感受着兔子尖利的爪子,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说道,说完,便接着闭上了眼睛,头晕头痛,很难受。

  听见这句话,沈文乖乖地蹲在傅墨脖子旁边,守着傅墨,与傅墨一同等待着张医生的到来。

  只是沈文总是忍不住担心,然后过一会儿就把耳朵凑在傅墨的脖子上,听着脉动。

  很快,张医生便赶到了。

  张医生也是傅墨信任的属下,拥有进入二楼的权力,当然,这个权力不是说张医生想来就来,而是在傅墨的指示下,进入二楼。

  “扣扣扣。”敲门的声音响起,傅墨按下床头柜旁边的指纹开关,打开了房门。

  张医生带着医药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一进门就拿出东西对着傅墨进行检查。

  沈文很自觉地给张医生让道,蹲坐在床边上,两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张医生的动作。

  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张医生松了口气,将药液挂在稳定的地方,然后抽出针管,扎在了傅墨的手背上。

  尖尖的针头扎入傅墨血管的那一刻,沈文没忍住,抬起两只前爪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

  “胆小鬼兔子。”傅墨忍着头晕,说道。

  看在他病了的情况下,沈文决定不跟他计较,放下两只捂在眼睛上的前爪,沈文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傅墨与张医生,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傅先生,您的情况不太严重,吊瓶水,吃药,然后好好地休息就好了。”张医生很严肃地说着。

  傅墨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严肃地蹲在他旁边的沈文的头,然后点了点头。

  “傅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您的作息需要调整了,您需要适当放松,晚上不要熬夜。”张医生接着说道。

  “我知道。”傅墨颔首。

  “傅先生,您最近工作太累了,加上熬夜,吹风着凉了,我给您开点药,要按时吃,等输液完毕了,多多休息,别太累,然后吃药吃几天,很快就会好了,您不用担心因此耽误您的工作。”张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药,放在床头柜上。

  傅墨闭着眼睛,靠在床上,忍受着脑袋里炸裂般的难受。

  张医生收拾好了东西,正打算默默地退出房间,在房门口等着,却被傅墨叫住了。

  “你可以回去了。”傅墨语气淡淡地说道。

  “傅先生,那针头?”张医生有些犹豫地问道。

  “我自己来。”傅墨说着,挥手示意张医生出去。

  “好的,傅先生。”张医生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离去。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他不愿意外人进入他和他的兔子的房间,特别是在他很虚弱的时候。

  张医生走后,傅墨抬起修长的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身上热热的,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沈文见此,恨铁不成钢地刨了刨床单,这针头多可怕,待会还要自己拔,那岂不是更可怕。

  沈文睁着眼睛,看着那露出一半针管的针头,太可怕了。

  然而,它正着急着,却看见傅墨把眼睛都闭上了,准备睡觉了输液还没输完呢!

  沈文蹲坐在傅墨的脖子旁边,用头顶着傅墨的脸,好歹也等药液输完了再睡吧,不然待会药液输完了针头咋办。

  “我睡一会儿。”傅墨眼睛都没睁开,看似清醒地说了这句话,然后就彻底陷入昏迷中。

  这下,无论沈文怎么推他,他都没反应。

  是太累了吗?沈文心疼地想着,这些天来,傅墨都是大半夜的才回来,但是,就算再晚,晚上都会回来的。

  自从它有了专属的电脑,它知道了很多人类世界的东西。

  傅墨这是工作太累了,还是公司出问题了明明刚开始,他都很闲的,突然间忙起来,不正常。

  沈文抬起头,看着输液瓶里剩余的药液,还剩一大半,很安全,于是它接着去笼子里吃干草,补充体力。

  然后盯着输液瓶,盯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药液快没了,沈文再次跳上了傅墨的胸膛上,在傅墨身上蹦蹦跳跳着,用爪子挠着傅墨的锁骨脖子,把傅墨弄醒了。

  傅墨一睁开眼,就看到输液瓶里的药液已经见底了,他直接用另外一只手,拔掉了针头。

  “真聪明。”傅墨眼里闪过一丝暖光,冰凉的手再次揉了揉沈文的头,然后抱着沈文,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药液让傅墨很快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而被傅墨紧紧地抱着的沈文,动弹不得,它这晚上也累了。

  迷迷糊糊中,沈文还记挂着,傅墨还没吃药,只是太累了,它紧随着傅墨,进入了梦乡。

第31章 照顾

  你tian错地方了。

  第二天中午, 沈文早就醒来了,而傅墨还在床上沉睡。

  沈文看了一眼傅墨,见他还没醒, 便给开始给自己做清洁。它后腿着力,上半身直立起来,用两只前爪扒拉着自己的大耳朵, 揉揉脸, 舔舔毛。

  给自己做完清洁之后,沈文竖着两只大耳朵,跳到笼子里嗒嗒嗒地舔着滚珠水壶的铁珠,喝着水。

  傅墨被嗒嗒嗒地喝水声吵醒了, 睁开眼睛, 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向房间角落的围栏处,不出所料,草盒里的干草又吃完了, 只剩下几根卖相不好的干草。

  下次干脆直接把草塞进笼子, 塞满半个笼子, 这兔子体型是越来越大了,吃得也越来越多。

  为了偷懒, 沈文趴在笼子里, 仰着头使劲地够着滚珠水壶, 连白眼都翻了出来。

  “蠢得可爱。”傅墨见此, 没忍住,发出了声, 声音有些沙哑。

  正嗒嗒嗒地喝着水的沈文听见傅墨的声音, 大耳朵一转, 停下来,透过脸侧的眼睛,看到了身后正斜靠在床上的傅墨。

  太好了,终于醒了!

  沈文四条兔腿狂奔,如同脱缰的马,一溜烟地跑到傅墨面前,一跃而上,直接跳在了傅墨的肚子上。

  沈文爪子踩在傅墨的腹肌上,顺着傅墨的身体往上爬,爬到傅墨的硬硬的胸膛上,然后用脑袋顶了顶傅墨的脸,伸出舌头舔了舔傅墨的脸,用兔子独特的方式安慰傅墨。

  “你很乖,我没事。”傅墨穿着薄薄的睡衣,也能感受到胸前兔子尖锐的爪子刺在皮肤上。

  毛绒绒的兔子乖乖地蹲在他怀里,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他的脸,傅墨心里一暖,用力地揉搓着兔子身上的毛,逆着毛摸着,把兔子身上的毛弄得乱乱的。

  沈文感受着身上大力动作的手,凌乱了,它刚刚花了好久才把自己兔毛打理好的,又被弄乱了。

  气呼呼的兔子转过身,用毛绒绒的屁股对着傅墨,然后接着直立起上半身,用爪子和舌头顺着自己的毛。

  “拿屁股对着我,生气了吗?”傅墨看着那毛绒绒的屁股下面压着一根短尾巴,用手轻轻扯着,扯出了一条长尾巴。

  兔子的尾巴并不是人们经常看到的那种短短的圆圆的尾巴,事实上,兔子的尾巴也很长的,当然,比不上猫咪和狗狗。

  它们的尾巴看起来短,是因为兔子用屁股压住了大部分的尾巴,露在外面的,就只剩一个小圆点了。

  长期被兔子用屁股坐着的尾巴,会因为惯性保持成一个形状,翘翘的,紧贴在毛绒绒的大屁股上,看起来特别可爱。

  “咳,你的尾巴好长,果然,大部分人对于兔子的认知是不正确的。”傅墨嗓子有点痒,忍着咳嗽,对着这只用屁股对着他的兔子说道。

  当然了,大部分人类都把它们当食物,人类只需要理解如何吃兔子就好了,不需要了解兔子真正的习性。

  野外被淘汰的兔子,也是各种生物包括人类的口粮。

  想让所有的大肉兔都成为宠物兔,这很难,甚至不可能实现。

  沈文想着这个事实,心更塞了。不管不管,它是大肉兔,它也要是宠物兔。

  “咳咳咳。”身后传来傅墨压抑的咳嗽声。

  哎呀,差点忘记了,主人还没吃药呢。

  沈文猛地一甩屁股,跳到床头柜旁边,试图用嘴巴把药叼起来,却失败了,嘴巴太小,根本咬不住。

  “别乱咬东西。”傅墨见沈文的动作,以为它要像之前啃断数据线一样,要啃别的东西,连忙制止。

  沈文背对着傅墨,心里暗道,它可厉害着呢,怎么会乱咬东西。之前那两根线,是......是意外,对,就是意外。

  怎么咬都叼不住药,太大一盒了,沈文放弃了这个办法,直接用脑袋顶着药,把药推到傅墨的手边,然后再次用头顶了顶傅墨的手。

  没等傅墨回应,沈文站在床边,往下探着脑袋,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跳了下去。

  沈文把昨天张医生放在墙角的水壶用脑袋推到床边,里面的水是温的。

  昨天晚上张医生就把水放好了,可能是有别的用途,但是晚上张医生在傅墨的要求下离开了。

  今天早上沈文用它的专属电脑查了一下用法,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开关打开。

  接着沈文气喘吁吁地跳上了床。累死兔了,这东西太重了。

  抬起头,沈文就看到傅墨直直地盯着它,眼神里透露出它看不懂的情绪。

  这是怎么了?

  “你真聪明,你是妖怪吗?”傅墨用手抓住沈文,两只大手握住沈文的上半身,把沈文这样抬起来,靠近他的脸。

  傅墨的眼睛里充满着沈文看不懂的情绪,让沈文觉得有些害怕,这是傅墨第一次用这样的神情面对它。

  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妖怪,它只知道,从一出生起,它就叫沈文。

  它只知道,它是一只能看懂人类世界的兔子。

  沈文把耳朵怂怂地贴在背后,眼睛直视着傅墨,眼里满是迷茫。

  “就算是妖怪,我也养。”傅墨看着沈文的眼神变得深邃,他轻轻地把沈文放下,然后笑了出来,笑得很夸张。

  这是傅墨第一次开怀大笑,沈文最多也只见过傅墨勾唇,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笑的主人。

  吓了兔一跳,沈文重新竖起耳朵,舒缓着心情。刚刚突然那样,它还以为主人发现它与别的兔子不一样,不打算养它了呢。

  咦,说不定是不想吃药,然后故意这样做,沈文想着它之前生病的时候,傅墨也是直接把苦苦的药塞进它嘴里,那滋味,简直太难受了。

  不行,主人也得吃药,怕苦也得吃。沈文在心里偷笑,然后更加积极地用脑袋顶着傅墨的手,示意傅墨拿起手边的药。

  吃了药身体才会好。这是傅墨之前喂它吃药时说的话,它也想把这句话说给傅墨听,但它不会说人类的语言,只能作罢。

  “好了,我吃药,你别急。”傅墨弯腰,拿起水壶,感受到里面的温度,惊讶了一番。

  只有在他的允许下,其他人才能进入房间,所以,这水,是谁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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