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龙崽后被和亲了 第7章

作者:林不欢 标签: 玄幻灵异

  面对这样的“威胁”,小黑依旧没有反应。

  江羡鱼瞪着小黑看了半晌,恍然大悟道:“哎呀,你不会是哑巴吧?”

  他仔细回想了一番,自从小黑来了之后,好像从来没有出过声,对他的话也从未有过任何反应。他一直以为对方是听不懂人话,但如今想来,反倒更像个哑巴。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所有的一切瞬间合理了。为什么小黑从来不在夜里唱歌,为什么后斋的伙计那么着急把他卖出去,为什么对方在自己面前从来没发出过任何声音……

  原来是哑巴啊!

  这么一想,江羡鱼瞬间有些心疼。

  他拿过栗子糕又给小黑喂了一块,还顺便伸手在对方脑袋上摸了摸。

  小黑:……

  “往后咱们不提唱歌的事情了,咱们来试试另一件事情吧。”江羡鱼找了个空碗过来,面对着小黑坐下,然后将碗凑到了自己的眼睛下方,努力挤了挤眼睛,又用手在眼睛上往下一滑,那意思自己要哭了。

  他自认自己示范地挺到位,便将碗放到了小黑眼睛下,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道:“小黑,哭吧,给我泣两颗珠子看看。”

  小黑:……

  见小黑一脸冷漠,江羡鱼只当对方是没看明白,便将碗又放到自己眼睛下方,另一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他素来怕疼,再加上掐的又是最敏.感的软.肉,疼得眼睛瞬间就红了。

  于是,小黑眼睁睁看着江羡鱼挤了挤那对漂亮的眼睛,将一颗好不容易得来的眼泪滴到了那只空碗里。只不过江羡鱼不是鲛人,他的眼泪只是普普通通的眼泪,滴进去很快就了无踪迹了。

  “这回你总该看明白了吧?”江羡鱼吸了吸鼻子,再次将碗递了回去。

  可眼前的“鲛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有眼神在少年泛红的眼尾处多逗留了一瞬。

  “朽木不可雕也!”江羡鱼有些恼,将碗往旁边一放,拿过栗子糕便拈起一枚塞到了自己嘴里,“今日你若是不给我泣颗珠子看看,我就把这些栗子糕全吃了,一颗也不给你留。”

  他说着便赌气似的将栗子糕往嘴里塞。

  在“鲛人”的注视下,一大包栗子糕很快就见了底。

  直到腹部传来一阵痛意,江羡鱼才停了手。栗子糕这东西本就不能多吃,他身体又娇贵,这么一大包栗子糕下肚,撑得他腹部又疼又胀。

  “哎呦。”江羡鱼捂着肚子窝在池边,疼得直哼唧。

  若是换了荣琰吃撑了起来活动活动也就罢了,可江羡鱼不是个能吃苦的人,遇到点小病痛就跟天塌了似的。

  “谷子,快给我揉揉肚子,我难受。”江羡鱼小声哼唧道。

  谷子是他那贴身小厮的名字,可他忘了这几日身边一直没带小厮。

  连日来的努力没有得到小黑丝毫的回应,再加上此刻被腹痛折磨,江羡鱼不由便委屈了起来。他想,自己就不该将小黑买回来,花光了银子不说,还落得这个下场……

  少年正委屈着的时候,便觉腹部一重,一只手按在了那处,并轻轻揉动了起来。

  “你手太凉了……”江羡鱼道。

  他话音一落,那只手就像是施了法术一般,竟是热乎了起来。

  江羡鱼这回总算是舒坦了,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任由那只手在自己腹部一下一下地揉动着。腹部的暖意渐渐浸入他的身体,在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令他舒畅无比。

  大概是太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江羡鱼渐渐有些出神,不知不觉竟是落下了泪来。

  觉察到了他的异样,小黑手上的动作一滞,转头看向了他。

  “我忽然想我兄长了……”江羡鱼抬起一只手挡在自己的脸上,哽咽道:“从前我生病的时候,他就会像这样陪着我。”

  江羡鱼记得,他七八岁的时候生过一场重病,身体一直不大好。此后的许多年里,兄长一直贴身照顾着他,有时候他夜里睡不着,对方就会像这样轻轻揉他的肚子,或者给他拍背。

  “我好想他。”江羡鱼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看上去委屈又无助。

  少年身形本就纤瘦,这会儿侧躺在池边蜷缩着身体,让人看了很容易生出保护欲。

  “鲛人”垂在侧旁的另一只手抬了抬,似乎想要摸摸江羡鱼的脑袋,但最终什么都没做,又放下了。

  “怎么不揉了?我还难受着呢。”江羡鱼道。

  他话音一落,小黑按在他腹部的那只手,又轻轻揉动了起来。

  少年人那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江羡鱼眼睛都还红着呢,又开始“数落”起了小黑:“别以为你给我揉揉肚子就不用泣珠了,你身为我的宠物,半点才艺都没有,将来我怎么让你见人啊?卢承勋的鹦鹉会唱歌,荣琰小厮他表哥的猴子都会给人作揖,你总要学点能拿得出手的才艺。将来我若是不要你了,将你转手卖给旁人,你有个才艺傍身,在新主人家也好讨生活。”

  小黑听了他这话,额角险些冒出黑气来。

  但很快,江羡鱼又有了主意,他一把攥住小黑的手坐起身来,开口道:“我想到了,你若是什么都学不会,我干脆把你打扮得好看一点,让你出卖色相得了。”

  不过显然他口中这“出卖色相”,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那个意思,“我弄一身五颜六色的衣服给你扮上,再让人用珠宝给你弄一顶漂亮的头冠,到时候你就在这池子里摆个好看的姿势,既不用唱歌也不用泣珠,只要在他们面前摇摇尾巴,就够让他们开眼的了。”

  江羡鱼自觉这主意还不错,直恨不得连夜就找个裁缝铺子量体裁衣。

  “你这条尾巴这么漂亮,还不把他们迷死?”江羡鱼这会儿肚子也不难受了,趴在池边撩了撩水:“小黑,把你尾巴靠过来,让我看看。”

  小黑被他这番说辞“刺激”得面色铁青,但目光扫过他红意未退的眼尾后,还是配合地将尾巴浮到了水面上。

  “这鳞片可真漂亮啊,月光一照就闪……”江羡鱼小心翼翼伸手在上头摸了摸,“鲛人”似是有些不习惯,尾巴轻轻动了一下,但并未收回。

  江羡鱼见状胆子便大了起来,一只手在小黑的大尾巴上摸了又摸。他此前从未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对方的尾巴,这会儿仔细一看,只觉得越看越漂亮。

  “你这个鳞片会掉吗?”江羡鱼抬眼朝小黑问道。

  小黑一脸冷漠,自然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换季的时候应该会掉吧?如果掉了我就让人拿去卖,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嘿嘿。”

  小黑:……

  江羡鱼摸够了他尾巴,又去研究他的鲛绡。小黑身上穿着的鲛绡质地轻薄,像是薄纱一样拢着对方劲实的上身,直垂到和尾巴相接的地方。

  “我记得后斋那伙计说,你们男鲛人……比普通男人都要厉害啊!”江羡鱼自认小黑听不懂自己的话,说起话来也没顾忌,目光盯着鲛绡的下摆处看了一会儿,而后开口道:“我看看你不介意吧?”

  说罢,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便轻轻抬手掀起了鲛绡。

  “咦?”江羡鱼一脸震惊:

  “小黑,你竟然……没有!”

  小黑:……

  【作者有话说】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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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晋江唯一正版

  ◎那不就是男宠?◎

  江羡鱼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面上的震惊久久都未散去。

  直到他觉察到小黑带着点“幽怨”的目光,这才及时控制住了表情,有些同情地看向了自己的“鲛人”。

  “没关系的……没有就没有吧。”江羡鱼在小黑的鱼尾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我也没钱再给你买来一条女鲛人了,你就算有也用不上啊。”

  小黑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像是在极力忍耐着某种情绪似的。可江羡鱼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反倒忽然揽住小黑的身体抱了抱,一只手在对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

  小黑的表情瞬间由愤怒变成了错愕。

  江羡鱼行动力极强,只用了短短一晚上的时间,他便彻底放弃了让小黑唱歌和泣珠的计划,转而开始实行他那个让小黑“出卖色相”的计划。

  他连夜亲自帮小黑量好了尺寸,一大早就去了裁缝铺子,为小黑选了好几种颜色鲜艳的薄纱。然后又去了首饰铺子,跟那铺子里负责定制首饰的伙计沟通了小半日,最终帮小黑定制出了一款镶满了珠子的头冠。

  幸好他家里有不少珠子,且都品相极好,他只需要付给那铺子手工费即可,否则真要花银子买那么多珠子,估计又能让他破产一回。

  尽管如此,这么一通折腾下来,他手里从荣琰那里借来的银票也所剩无几了。

  几日后,江羡鱼定制的薄纱裙和珠宝头冠都送了过来。他拿到东西一看,只觉十分满意,心道花了这么多银子倒也值得。

  “我在你身上花的这些银子,可不比人家包.养外室花的少,你可要配合一些。”江羡鱼拿着几件纱裙比划了一番,最后挑出了一条淡青色的,“先试试这条吧,和你尾巴的颜色很相配,肯定好看。”

  他说着走到池边,示意小黑把身上的鲛绡脱下来。

  小黑盯着他明亮的双眸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妥协般地除下了鲛绡。

  “这样才乖嘛!”江羡鱼将那青色的薄纱裙穿在小黑身上,发觉这衣服还挺合身。那薄纱平时很少有男子会拿来做衣裳,可此刻穿在小黑身上,被对方劲实的身形一衬,丝毫不违和,看着还挺英武。

  “你穿着还挺好看,我试试。”江羡鱼拿起另一件鹅黄色的纱裙也试着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可他忘了自己身形瘦削单薄,再加上长得白皙精致,这纱裙到了他身上就成了另一副景象。

  “啧,算了,还是你穿吧。”江羡鱼借着池水一照,忙将那纱裙放下了。

  小黑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什么,眼底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随后,江羡鱼又将那顶镶满了珠子的头冠戴在了小黑头上。但不知为何,他那头冠像是被什么东西抵住了一般,只能戴进去一半,到了小黑额角的位置就被卡住了。

  “什么东西啊?”江羡鱼伸手在小黑额头上摸了摸,摸到了两块硬硬的地方,凑近了看还有些发红,“这磕到的地方还没好吗?怎么感觉比上回更严重了?”

  江羡鱼将头冠放下,去找管事要了点跌打药水,帮小黑在额角揉了揉。

  “头冠先不戴吧,等回头请他们来看你的时候再戴。”江羡鱼将那顶头冠小心收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心头大事一般,他心道卢承勋的病也不知好了没有,这次若是能把对方一起叫过来,那才好呢!

  然而没等他高兴太久,他的贴身小厮谷子便匆匆来了梅园,说是江幕轻有事情让他赶紧回府。

  江羡鱼虽然迟钝,但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素来最怕这个姐姐。

  “完了。”江羡鱼接到消息时正在池边喂小黑吃栗子糕,起身时由于太过激动,不小心磕了一下膝盖,疼得他直吸鼻子。可这次他压根顾不上其他,揉着膝盖一瘸一拐地便跟着谷子回了江府。

  他回到家时,江幕轻正在厅内候着,且遣退了伺候的人。江羡鱼一踏进厅内,便知道今日怕是要不好,他姐姐这明显是来者不善啊!

  “站着。”江幕轻开口道。

  刚要坐下的江羡鱼忙又站起了身,小声叫了句:“姐。”

  “卢承勋生病,是怎么回事?”江幕轻问。

  “他……他朝你告状了?”江羡鱼惊讶道。

  “看来果然是与你有关啊?”

  “姐……你在诈我?”

  江幕轻转头看向他,语气十分平静,那威压却不容小觑:“坦白一点,把你瞒着我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我今日可以罚你罚得轻一点,否则你可别怪我不心疼你。”

  “姐,我……没干什么呀。”江羡鱼道。

  江幕轻诈了他一回,这第二回他总是要挣扎一下的。

  “我之所以给你坦白的机会,是念着你已经成人了,不再是个小孩子,要给你几分面子。这面子你若是不想要,我也不是非给你不可。”江幕轻淡淡地道。

  “姐,我真的没干什么坏事,我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