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从入门到入坟 第158章

作者:枫香 标签: 玄幻灵异

  而且按照米正对动物的友好态度和吸引力,真要养了马,米正肯定会精心照顾,这样分给他的时间不是更少了?

  所以米正说不想养,他也没硬塞。

  两人看过了雁鹅,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姜稷没有回省城去上课:“我跟妈请过假了。”

  米正就没多问。

  由于参照了一部分的古礼,又因为订婚对象是两位男性,仪式方面做了一些改变。

  米正和姜稷需要先进行几次彩排,看哪里需要再改的。

  要是姜稷回去省城了,那要不就米正一个人彩排,或者两个人晚上来彩排。

  婚庆公司是专业团队,家里又有充足的人手,唯一发生的细节失误,在于两只雁鹅。

  活的雁鹅有一些生理需求,严重影响了订婚仪式的严肃性和卫生。

  姜稷看着叫声贼大,粑粑也大的两只雁鹅,目光不善:“要不弄死了,放托盘里拿上来?反正雁鹅也不是什么保护动物,最后还是要吃掉的。”

  叫声吵闹也就算了,粑粑落在地毯上……清洗地毯是件麻烦事不说,想到他和米正要踩着雁鹅拉过粑粑的地毯走路,他就很不开心。

  “行的。”农村长大的米正倒是不介意,但还是让人把备用地毯拿了出来,“到时候再杀吧。要不今天先杀了两只,正好一会儿人都到齐了,来一锅铁锅炖大鹅?”

  “好啊。我来杀。”姜稷两眼冒红光的去了牲口棚,觉得还想养雁鹅的自己傻透了。

  三对雁鹅,今天是5号,一天杀一对,三天吃完。

  大锅才是它们的归宿。

  米正本来想跟着一起过去,但李叔通知他:“人都来了,你去村口接一下。”

  李叔是个讲究仪式感的老派人,今天还是甄家人头一回上门,必须米正亲自远迎,表达重视。

  米正就往村口跑,然后坐着车回了家门口。

  米濉还小声笑话他:“都能开到家门口了,你还跑那么远干嘛?”

  米正都不想搭理他,果然APP爸爸还是在线上最好,线下就算了。

  “嘎、嘎嘎——”

  甄家人陆续下车,还没来得及打量周围的环境,就见一只大鹅(?)歪着脖子飚着血狂奔而来。

  “卧槽!”甄弘方脸都白了。

  倒是米濉很有经验:“没事,刀子没一下子结果了,是这样的。”

  路夏槐“嗯”了一声:“你以前杀鸡也这样。”

第112章 订婚

  米正没听过自己父母的夫妻生活, 好奇地看着他们。

  米濉的表情有点尴尬,见儿子不转头,只能说道:“那会儿我跟你妈在京城结婚, 住在一个胡同里的小院子。那会儿有人走街串巷卖菜, 会比菜场便宜一些, 就是不给杀。”

  米正还是很好奇:“可是你又不会做菜。”到现在也就是个泡面选手。

  比起米正, 米濉完全是个大少爷, 以前住在村里, 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而且他出生的时候,家里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米正爷爷已经开始出去做点小生意。从他有记忆开始, 家里一直是有保姆的。

  等他到了京城,日子虽然过得不如在小城里舒坦,但也不用事事都自己动手。

  “那时家里请了隔壁的胡奶奶帮忙给做饭,收拾收拾屋子什么的。”他忙着赚钱, 老婆本来学习研究的任务重, 比他更忙,更何况还怀了孕,显然不可能有时间做家务。

  再说让路夏槐做家务,他根本就没想过。

  他把路夏槐娶进家门, 虽说主要是为了生个孩子, 可真就为了一个孩子,他真心没必要去追路夏槐。毕竟路夏槐的条件虽然特别特别好, 但她不太符合当时人们和现在一部分人认为的贤妻良母的标准。

  “不过人家也不是天天有空, 偶尔得请个假什么的, 我就只能自己来了。没想到杀鸡什么的,瞧着简单, 做起来也不容易。”米濉到现在还能想起来当年的狼狈。

  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说。

  尤其是甄家人。

  对于女儿隐瞒了二十多年的婚姻经历,他们不是没有意见。但毕竟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比起追究过去的责任,他们更愿意过好将来的生活。

  而且从路夏槐刚开始连儿子都不认识的表现来看,哪怕这段婚姻的过错方全在米濉,路夏槐这个做妈妈的也不是没有责任。

  甄外公外婆心底对于米正的学历还是有点介意的,觉得要是当年女儿哪怕离婚,至少把孩子带回来,由他们老夫妻教养着,怎么也不至于就一个高中毕业。

  他们也不是说米正非得上大学,而是觉得孩子缺少了一段人生经历。

  现在听米濉主动说起,倒是知道了一点女儿的结婚经历。

  米正就问他:“那后来那只鸡怎么弄的?”

  米濉就说道:“拿去给你爸的老校长家了。他们住咱们家隔壁院子,老校长夫妻是南城人,那会儿他们家儿媳妇也怀孕了,我就找他们商量,我提供菜,让他们做了分一半给我们,就是把鸡血弄干净花了好大功夫。”

  当时老校长一家人口多,赚钱的人少,日子过得并不宽裕。但人家确实不想占他们便宜,不过米濉觉得其实是他们家占便宜。

  毕竟他连做饭都不会,胡奶奶打扫卫生确实很勤快,但让她做南城菜是为难她老人家,偏偏那时候路夏槐怀孕口味非常刁,孕早期更是吃什么吐什么,也就口味清淡点的南城菜,才能让她好受一点。

  那时候新婚夫妻的生活,过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他们说话的时候,姜稷已经追上了歪脖子雁鹅,气得直接徒手把雁鹅的脑袋给扭断了下来,被喷得浑身是血。

  本来他的气场就强,现在看着更是凶。

  他们自家人还好,几个婚庆公司的员工看着,腿都在发抖。

  熟练掌握宰杀鸡鸭鹅鱼兔子的米正往后退了一步,对他摆摆手:“都这样了,把血放干净了再过来。”

  姜稷委屈,又想给自己辩解:“没想到一样是抹脖子,咳……我是说我第一次杀鹅。”

  他后面一句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就有人联想起来,一样是抹脖子,不是鹅,还抹了什么的脖子?鸡鸭和鹅差不多,别的什么脖子?

  这只雁鹅刚才就跑了好远,这会儿也没多少血了。

  米正就回房去给他拿干净的拖鞋,又让他把外套脱了。

  姜稷换了拖鞋,不同意脱衣服:“我回房间。”

  米正看他还在滴血的衣服,只能扯了几张厨房纸给他吸掉一点:“你里头还穿着背心呢,再说光个膀子怎么了?”都六月天了,他短袖都穿了好一阵了。这家伙竟然连个长袖都不愿意脱。

  姜稷在这方面很固执,被米正拉回房,还不忘记交代罗伊:“这只臭东西留着,我来杀。”

  敢在他要走的地毯上拉粑粑,他记住了!

  姜稷很快就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在罗伊的指导下,给雁鹅脱了衣服,又拆了“衣架”。

  对比抹脖子的惨状,他拆骨竟然很利落。

  罗伊用他拆下来的雁鹅,仿照八宝布袋鸭的做法,做了个鹅,里面填充了一些新鲜菠萝之类的材料,让鹅肉更嫩的同时,也显得风味更加清爽。

  毕竟现在天气热,油腻的食物吃不多。

  吃过饭,米正遛狗,顺便带着一大家子遛弯,还是很好奇他爸妈的过去。

  到底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路夏槐也不介意,说了一些那时候的生活。

  米正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咦?那我出生地是在京城?”

  “是的啊。户口簿上不是写着吗?”米濉有点奇怪地看着他,“户口簿不是在你那儿?”

  他当年考上了京城的大学,就转去了大学的集体户口,之后和路夏槐结婚,又在京城买房什么的。那会儿户籍政策宽松,很轻易就换了京城户口。

  家里的老户口簿,自从米正爷爷去世,他的户口迁出,就一直在米正手里。

  本来户口簿上还有米良继,不过米正爷爷去世的时候,村里几个“好心人”,上蹿下跳地怂恿米良继争家产,他一怒之下就把户口迁到玥城去了。

  现在的老户口簿上就米正一个人。

  米正还在想户口簿上有出生地信息:“在的,不过我没仔细看过。”他平时也用不上户口簿,突然拉住姜稷的手腕,“哥,回头你把户口迁到我的户口簿上!”

  姜稷早就和村长说过这件事情,虽然他觉得应该是米正把户口迁到他的户口簿上,但他……没有户口簿。

  他倒是办了身份证,但是一直没想到办户口簿。

  办理身份户籍相关的证件,对别人来说比较麻烦,对热心市民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

  姜稷比较追求仪式感,就说:“上次村长说过了,我打算结婚的时候再上户口。”

  “不走了,赶紧回家吧。”甄外公被小冷风吹得受不了。

  他们都是从南城过来的,南城这会儿气温已经完全是盛夏,来之前特意看了看天气预报,觉得玥城的天气也有30左右,就直接穿了一身短打。没想到过来之后才发现,米家庄的温度比城区温度要低好几度。

  白天倒是还好,不开空调刚刚好。

  这会儿天还没全暗下来,只是在果园里走了一段路,露出来的胳膊腿上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米正就让大黑他们自己玩。

  在村子里,狗有足够的活动空间,遛狗什么的,更应该说是狗在遛人,保证米正每天有充足的运动量。

  黑哥这时候露出一个属于兄长的严厉眼神:“汪!”走,别偷懒!

  米正只能跟着大黑走,身后还跟着绊脚的小橘子。

  姜稷就把人带回到老宅,让李叔跑一趟省城,给甄家人买两身合适的衣服,又跟大家说了明天订婚的流程,还带着人走了一遍。

  甄家人非常满意,提出一点意见:“一对雁鹅不用杀,在笼子外面装个纸盒子,和礼物放一起抬着就行。红色的纸盒子有吧?没有的话,用红纸或者红色的颜料涂一下也行。”

  家里有米正这么一个手工小达人,什么材料都有。

  姜稷就觉得这样也行:“那等小正回来了,让他做一下。”反正他今天气也出了。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米良继说道:“让他去玩吧,这点小事情交给我好了。”刚好他也没什么事情做,而且面对甄家人,他有点心虚,总觉得是因为他没教好弟弟,才让米濉和路夏槐离了婚。

  尤其是路夏槐到现在还没再婚,米良继就更愧疚了。

  他的想法比较老派,觉得离婚这种事情,显然对女方的伤害更大。哪怕现在的社会已经对女性要宽容很多,但两人当年分开还是二十年前,那时候的社会舆论可不像现在这样。

  雁鹅今天晚饭杀了两只,还有四只。

  姜稷把明天要用的东西和其他人一起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

  米正被狗遛完回来了,一身汗地过来看了一眼,指着满满一屋子的礼物吐槽:“做做样子就得了,搞得跟嫁妆似的。”讲究什么多少多少抬。

  他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引来一家人的一致批评。

  “你们两个男的,哪来什么嫁妆。这属于下聘,是聘礼。”

  “虽说是订婚,也是婚姻大事,得郑重对待,你现在的态度很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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