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将军的婚礼[星际] 第24章

作者:一袭白衣 标签: 强强 机甲 星际 爽文 玄幻灵异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才能勉强保持站立,大口喘息。

“谢晋将军?”教务处主任第一个发现不对,他猛地站了起来,走向谢晋。

“别过来。”谢晋抬手阻止了教导主任的动作,他忽然抬起头,双眼水润淋漓,哑声喊道,“叫守卫进来,不要……不要Alpha。”

香甜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教室,教导主任愣在原地,结有Omega伴侣多年的身体很清楚地知道这香味意味着什么。

谢晋发情了。

教导主任匆忙掏出通讯器,正要拨号时却被一个学生撞到,通讯器掉在地上,军靴毫不留情地踩碎了通讯器。

“你们干什么?!”他的尖声厉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这些军校生从未嗅到过如此甜美的气息,面红耳赤地看着谢晋,受信息素引导的情欲从一个个年轻的肉体深处被唤醒。

他们被带入了发情期,赤红的双眸明显是在渴望着什么。

在一众军校生赤裸裸的目光中,谢晋仿佛被扒光了全身躺在那里,他强忍着几乎冲破心脏的耻辱,竭力克制体内不断涌现的躁动,但好像有什么枷锁锁住了他的力气,让他现在除了喘息什么都做不到。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极度讨厌Omega会任人摆布的身体。

伴随着梅丽夫人的尖叫,威廉第一个无法克制地向谢晋扑了过去,疯狂的表情像是一头完全失去理智的野兽,谢晋目光森冷地看向威廉,发出一声低吼:“滚!!!”

凶狠的拳头砸了过来,将威廉打偏向一旁,一道矫健的身形挡在了谢晋的面前。

烬不断粗喘着气息,包覆在军装之下的身躯僵硬得像是一块铁板,他不敢看谢晋,只敢微微回头,将视线落在虚处。

“叫兰斯洛特来。”烬一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同其他军校生一样,烬也被谢晋带入了发情期,情欲正在大范围攻击机智,但他却比任何一个军校生都要清醒。

“兰斯洛特在休眠,”谢晋哑声说,“去叫保卫处和校医来。”

“我不能去。”烬寸步不让地守在谢晋身前,警惕地看着逐渐失去理智的军校生。

威廉的行动像是给他们发出了一个信号,让他们意识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真正想做的事情,此刻,所有军校生都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两步,发情期的身体蒸发了他们的理智,有人甚至从喉咙深处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这是命令!”谢晋沉声一喝。

烬咬紧牙关,两颊处肌肉隆起,脖子上青筋蹦出,他将头转向前方,背对谢晋,沉声说:“对不起,我做不到。”

谢晋怔了片刻,那一刹那,他的体内再次涌现出强烈的情欲,这一波的情欲来得更加汹涌,让他差点克制不住地呻吟出来,他不明白身体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强烈的变化,瑞奇的药剂明明加大了浓度,不该如此……不应该……

他看向眼前的烬,男人的背影高大威猛,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峦,令他脸红心跳。

“让开!”德罗蒙德的呵斥声响起,当意识到谢晋在发情时,德罗蒙德的脑海内一片空白,他和谢晋的关系注定他可以更多地拥有谢晋,这让他晚一步才从自身的发情中清醒过来。

等他理智回笼时看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烬挡在了谢晋的面前,那本该是他的位置,更让他恼火的是满屋子的Alpha都对谢晋充满了欲望。

包括这个令他厌恶的烬!

恼火的德罗蒙德双目赤红,发情使得他体内的愤怒燃烧到了极致,他拔出手枪,直指烬:“让开!”

烬纹丝不动,这让德罗蒙德更加恼怒,理智支离破碎,德罗蒙德扣动扳机,在子弹被射出之前,一枚徽章飞了过去,打在德罗蒙德扣动扳机的食指上,子弹斜飞出去,“叮”的一声打在墙壁上。

“谢晋!你——”德罗蒙德不敢相信地怒吼一声。

谢晋坐在椅子上,被拉开的领口暴露了白皙精巧的锁骨,他哑声说:“去叫保卫处和校医院的人。”

“你——”德罗蒙德踏前一步。

“去。”谢晋的目光从德罗蒙德身上移开,冰冷地扫视着发情的军校生们,“他们快要抑制不住了,蒙羞的会是一整个皇室。”

德罗蒙德心有不甘,却分得清轻重缓急,他咬紧了下唇,转身奔去。

几秒后,警铃大作,没多时,保卫处和校医院的人同时赶到。

赶回教室的德罗蒙德惊讶地发现,一众疯狂的军校生大半都倒在地上,谢晋正躺在烬的怀里,安稳地昏睡过去。

******

帝国军校校医院住院处。

谢晋被注射了药用抑制剂后渐渐恢复了平静,突如其来的发情期引起了医生的重视,此刻,他的病房房门紧闭,医生正在给他做彻底的身体检查。

大部分的军校生都被保卫处的人强行带回了宿舍,每一个特优生都有一名护士检查身体,以防强制发情带来的后患。

病房外一片寂静。

德罗蒙德和烬各自站在走廊两侧,烬双手环胸,脸上挂着几道淤青,正闭着眼睛靠在墙面小憩;德罗蒙德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带着探究和毫不掩饰的厌憎。

病房房门打开,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德罗蒙德赶上前询问:“医生,谢晋怎么样?”

“身体没什么异常,”医生解释道,“不过发情的原因还没找到,初步怀疑是药物诱使,得要一段时间。”

“药物诱使?”德罗蒙德吃了一惊,“你这意思是有人故意要让他陷入发情期?”

“这个不敢说,”医生说,“药理学的方面很复杂,得需要更进一步的检查才能……”

“你去哪儿?”德罗蒙德的呵斥打断了医生的话,他一把拉住烬的胳膊。

烬挣开德罗蒙德。

德罗蒙德沉默了片刻,他眼神危险地看着烬,警告道:“他是我的未婚妻,你,只是他捡的一条狗。”

烬脚步不停,淡淡道:“我并不在乎我是什么。”

第33章:生气

药物对谢晋的身体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强制发情带来的身体负担很大,谢晋陷入了昏迷,十个小时都还未醒,这让兰斯洛特非常担忧。

德罗蒙德只在谢晋身边守了一个多小时就被皇后强制召回,烬一直待了十个小时,他安静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脊背挺直,双手平放在大腿上,眉毛浓而黑,一双眸子里藏着广袤而又深邃的光。

“你已经很有军人的样子了。”兰斯洛特欣慰地看着烬,说道,“将军会以你为荣。”

烬摇了摇头:“我差点被退学。”

“我们都知道是谁的责任,”兰斯洛特说,“有时候我不太能理解你们人类的思想,你们追逐荣耀却又让自己常处于污秽之中。”

“人类本来就很复杂。”

“主人就不复杂,”兰斯洛特说,“有时候我会觉着主人非常单纯,但似乎你们所有人都认为他深不可测。”

“那是因为他会向你暴露出自己真实的情绪。”

“也不完全,”兰斯洛特认真思考着,它盯紧了烬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挖掘出什么,似是而非地说,“你对此有很强烈的情绪。”

“什么?”烬疑惑地看它。

兰斯洛特错开目光,看向屏幕中谢晋的心跳波形,说:“以我对主人的了解,你今天做的事情很有可能会让他生气。他费心经营了这么多,让皇帝对你放下强烈的戒心。”

烬说:“我都知道,这样做,皇帝会更看不懂我们的关系,他心有怀疑就不会轻举妄动。”

兰斯洛特沉默片刻,才说:“不单如此,主人是想要给你足够的成长空间。你……你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自己身负皇家血脉却还能活下来吗?弗洛克斯是一个对血统要求非常严格的种族,他们不会允许你这样,恕我直言,杂种的存在。无论你是否真的是弗洛克斯的后代,你的血瞳就是耻辱。”

烬没有给他回应,兰斯洛特内心愧疚,经过它的计算,早日将利害关系说清楚很有必要,但它在思考自己这番话是不是说得有些过了,尤其是烬还是个神经纤细敏感的孩子。

“我很抱歉,但是……”

“我都明白。”烬打断了兰斯洛特的话,他抬头看向兰斯洛特的双眸非常平静,那里面充斥着的情绪传递给兰斯洛特一个信息——他并没有在后悔,甚至丝毫没有觉着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问题。

烬说:“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可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挪开一步,我做不到。哪怕全部的理智都在说服我,我依然做不到。实际上,在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

少年沉默了片刻,目光灼然望向兰斯洛特,声音坚决:“我要保护他。”

帝都,水晶宫。

德罗蒙德压低了军帽的帽檐,神色警惕地从长廊上快速走过,他停在尽头,只见昏暗中走出来一个佝偻着的身形。

威廉垂着头局促不安地站在德罗蒙德面前,讷讷道:“殿下。”

“有什么话,快说。”德罗蒙德语气不悦。

威廉说:“今天的事情……我……我……我很抱歉。”

德罗蒙德盯着威廉,威廉硬着头皮说:“对不起,我不该为难谢晋将军。我、我也是……”

“是什么?”德罗蒙德不耐烦地说,“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军校教育就把你教成了这样?”

“殿下,我——”威廉不知道该不该说,该怎么说,着急地说,“这件事我得向你坦白,是皇后殿下让我这么做的。向母亲告状,怂恿母亲来威吓将军全都是受了皇后的蛊惑。那是你的母亲,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德罗蒙德猛地扯住了威廉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掼在了背后的墙面上,凶狠地说:“胡说八道——”但他眸中的神色并不坚决,充满了动摇。

谢晋从昏睡中苏醒过来,他敏锐地睁开了眼睛,下一秒,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醒了。”

谢晋起身看向烬,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烬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晋微微眯眼:“为什么不回宿舍?”

“你的各项指标都回归了正常范围,医生建议你减少抑制剂的注射量,强制发情带给你的影响会越来越大。”

“回答我的问题。”谢晋沉喝道。

“我先走了。”烬站了起来,转身向病房门口走去,谢晋猛地抓住了烬的手腕,虎口用力扣住,手腕下压,身形从床上弹起,反身一转将烬压在了床面上。

“今天你做了一件错事。”谢晋的目光像是一把钢刀从烬的脸上一寸寸地扫视过去,锋利的刀口刮得烬无处可躲。

谢晋见烬毫无反应,就连刚才制伏他时都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谢晋右手钳住烬的下巴,逼迫烬看向自己:“我以为你很清楚我们的交易规则。”

房间内极为安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烬的呼吸渐渐粗重,他的身体僵成一块钢板,颊边的肌肉高高隆起,脖子现出一条紧绷的直线。

他抓住谢晋钳住自己的手向旁扳去,倔强地将视线错开,不去看谢晋充满责备和警告的双眸。

谢晋的气势骤然变得更加凌厉,兰斯洛特弱弱开口:“主人——”

“闭嘴!”谢晋怒吼一声,桌面上的玻璃杯应声而裂,兰斯洛特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怒瞪着烬,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在看到烬瞳孔中的一圈红色时渐渐熄灭,他缓了缓呼吸,仔细地看着烬的表情,那一簇红越来越浓郁,越显压制不住的趋势。

短暂的沉默过后,谢晋低声问道:“你在生气?”

烬抿紧了唇,一声不吭。

谢晋放开烬,从他身上站了起来,一身病服被摩擦得凌乱,露出谢晋修长的脖颈,房间内灯光并不强烈,映出两弯蝶翼似的锁骨。

谢晋拉过椅子,坐了上去,气压渐沉,如同审查般问道:“为什么生气?”

烬仍躺在床上,他紧盯着头顶洁白的光,他眨了下眼,眼前映出一圈圈黑色的斑点,不知该如何掩饰的心情在黑斑中凝成一个个模糊不清的影子。

“为什么生气?”谢晋再问了一遍。

冷质的声音落在烬的耳中,烬再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全都散去,他缓了片刻坐了起来,看向谢晋的时候有些看不清谢晋的样子。

“我回去了。”烬从床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门口,到最后也没回答谢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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