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乱 第32章

“你爸的兴趣还真特别啊，那么请你告诉我，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又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人和你在一起？”

寒凌轩不由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他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这个警察大叔好像对他起疑了一样，语气像足了审问犯人一般。他认真地想了想，那段时间他先是被风炎困住，之后又遇到修罗，并一直和修罗在一起。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他完全消失的时间，而他也不可能让修罗来为他证明，现在连修罗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说话？”刑警队长认真地看着寒凌轩的每个表情，他自始自终都觉得这个少年十分可疑，据他了解，寒凌轩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很不错，但最近开始，开始频繁请假，有时候也会无缘无故不来上课，甚至连对考生来说非常重要的考试都可以翘掉。

“咳咳……我一直都在家里，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就请假在家里休息。”寒凌轩缓缓地回答，迅速掩饰掉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对警察撒谎比对那些非人类撒谎还令人紧张。

“你的老师给你打了二十九个电话，你为何不接？”刑警队长只是瞄了一下寒凌轩的表情，便知他在撒谎，不过他并没有马上揭穿，虽然他一开始并没有怀疑寒凌轩与刘志康的失踪案有关，但是接触之后才发现，寒凌轩身上的疑点和秘密很多。

“我睡着了，手机没带在身上。”寒凌轩这话说得非常老实，他确实没接到老师的电话，不过连警察都知道老师打他电话，他不难猜出班主任为什么会打那么多电话给他，很有可能就是警察的授意。

“是吗。”刑警队长似乎问完了，站了起来对寒凌轩道：“谢谢你的配合，你好好休息，若有刘志康的消息，请马上通知我们。”

“嗯，我会的。”寒凌轩礼貌性地将所有警察都送出了门口，直到看到他们开车离开后，他才关上门，回屋里去了。

“你们先回去，调查一下寒凌轩这个人，莫礼和我一起下车。”和刑警队长一起搭一辆车的警务人员把车开到半途，刑警队长突然叫停车。

“叶队！怎么了？”莫礼在车上换掉了警服，和队长一样穿了一套便服，就下车了。

“那小子绝对有猫腻，他刚刚说谎了，刘志康失踪的那段时间，他根本就不在家里，而且你不觉得那些贴在他屋里的那几张符很眼熟吗！”叶队拉了拉身上衣服，让其看上去凌乱，显得自然一些。

“符！难道你怀疑他与最近发生的那几起离奇死亡案有关！这怎么可能，他还只是一个学生而已，他能做什么！”莫礼仿佛想到什么一般，突然瞪大眼睛，刚刚想大声说，这才想起他们现在还在大马路上，立即压低声音回道。他清楚地记得发现那些离奇死亡的人时，旁边都落着一张那样的符。

“绝对不要小瞧一个人，更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有可疑之处，都是我们的线索。”刑警队长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却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下午的时候，叶队长便接到了其他队友送来的关于寒凌轩的个人资料，除了他的家庭情况和交友情况，连他在学校一些出格的事情，都详细地送到了叶队长手上。叶队长简单看了寒凌轩的资料，并未从上面看出什么端倪来，若只从资料上看，这个少年顶多也只是个不良中学生而已。

“老大！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神啊？”莫礼随叶队长徘徊在寒凌轩家的附近，一直等到天快要黑了，都未见寒凌轩出门，也没有见什么人进寒凌轩的家门。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感到有种莫名的寒意。

“别胡扯了，我是无神论者。”叶队长斜了莫礼一眼，依旧谨慎地盯着那门口，“认真点，他出来了！”

莫礼立刻闭上嘴巴，盯着从屋子里走出的寒凌轩，看着他一边锁门，一边咳嗽，似乎病得不轻。

“他白天不出门，天黑了才出来，到底是要去哪里？”莫礼迅速地跟了上去，同时小声地问了句。

“喂！我问你，今天去寒凌轩屋子的时候，可有哪个地方没有搜的？”叶队长突然停了下来，并将莫礼推回原来的地方。

“全部都搜了，连床底和衣橱都搜过了，我保证绝对没有……人……怎么可能，那个人到底是哪冒出来的！”莫礼惊讶地看到在寒凌轩离开院门没多远，突然又有人从寒凌轩的屋子里走出来，且似乎和他们一样，很小心的地跟在寒凌轩身后。等到那两人离得差不多远的时候，他与叶队长才跟了上去。

寒凌轩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他因为刘志康失踪的事情，一个下午心情都不好，又咳个不停，他怀疑自己可能是发烧了，便测了一下体温，想不到竟真的是发烧了。

好在寒凌轩家里还有备用的退烧药，他吞下两颗后，一个下午都在睡觉，醒来的时候，却不见好转，依旧是喉咙一阵干渴，整个人都觉得难受，他便知道自己的烧还未退，最后无奈之下，他不得不披一件大衣出门去看医生。

诊所离寒凌轩的家很近，没几步路，就到了，不过寒凌轩认识的那位老医生今天不在，而是换了一位年轻的男医生，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哪儿不舒服？”年轻的医生见到这么晚还有人来看病，有些惊讶，便站起来问了句。

“感冒了，一直咳，好像还有点发烧。”寒凌轩在年轻医生的授意下，坐了下来，就自己的症状如实说了出来。

年轻医生听完后，便从酒精杯中取出体温计，甩了甩，就交给寒凌轩，不咸不淡地回道：“先测一下。”

五分钟后，年轻医生看了体温计，不由皱起眉头，却没有说话，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又看了看寒凌轩，随后才将体温计放回了酒精杯，检查了寒凌轩的喉咙，最后突然问道：“你是不是那个叫寒凌轩的人？”

寒凌轩点点头，非常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医生，很意外这位医生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他似乎未曾与这位医生碰过面。

“果然，你今天是不是又想来开病假证明！”年轻医生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的表情。

寒凌轩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年轻医生为何知道他，看来他在这家诊所已经算是出名了，他猜可能是那老医生对这个年轻的医生提过他，不过他又觉得奇怪，他这回真的是来看病，为何这个年轻的医生会认为他是来开伪证明！为避免误会，他只好再次强调道：“医生，我这次不是来开证明的，我真是来看病的。”

“你根本就没病，看什么病，真是有毛病！”年轻的医生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对着寒凌轩不住地摇头，表情分明是有些生气，仿佛寒凌轩真的耍了他一般。

“我……等等，你说我没病！我怎么没病了，我发烧了！你会不会看病啊！”寒凌轩听着也生气了，不过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说错，年轻医生居然说他没病。

“到底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我说你没病就是没病，体温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喉咙连个发炎都没有，你说你咳嗽，从你进门到现在，我怎么没听你咳过一声！”年轻医生也来劲了，不悦道：“好了，别在这吵了，我这还有病人，天都黑了，你赶快回去吧，别再玩了。”

“我……”寒凌轩被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很意外一个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斯文的人，嘴上的功夫倒是不简单，他还真说不过这位年轻的医生。最后，年轻的医生没再理会他，他只好有些郁闷地离开诊所，想来也确实奇怪，他从刚刚开始确实是一声都没咳过，如今他也只能当成今天下午吃的那两颗退烧药起到一点效果了。

躲在离诊所不远处的两人，只等了十分钟不到，就见寒凌轩走出诊所，而之前跟着寒凌轩身后的人，也在寒凌轩走出诊所不久后，也从诊所的大门走了出来。

躲在暗处的两人不由惊讶地看着那人，好一会儿，莫礼才回神地问了句：“叶队，你刚刚有看到那个人进去吗？”

叶队长摇摇头，关于这一点，他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此刻他没时间深究，他见寒凌轩往回走了，便迅速地退后一步，依旧谨慎地盯着那个跟踪寒凌轩的人，轻轻地回道：“跟上，或许今天我们就能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寒凌轩只能往回走，可是没走两步，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竟是班主任的电话，他很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接，他估计这通电话是来说教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他才接起电话，问道：“喂？老师？”

“寒凌轩，你为什么不接老师电话，老师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回！”班主任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寒凌轩愣了一下，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吵杂，似乎有很多人，还夹杂着一点音乐的声音，很像是酒吧的环境，而班主任的话语也带了些醉意，他猜测班主任可能在酒吧喝醉了，忍不住关心道：“老师，你在外面吗？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却突然没了声音，也没有了吵杂的声响，似乎是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

“老师？”寒凌轩一直未听到回答，有些担心，他很怀疑班主任是不是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

“凌轩，我就在你家附近的那家酒吧，你来接我，好吗？”电话那头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但是声音已完全听不出任何醉意，更像是犹豫了很久才说出的话。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到。”寒凌轩微微一怔，班主任很少会像今天这样的语气，他心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过他还是马上答应了，挂上电话后，就朝马路对面跑去了。

没花几分钟，寒凌轩就跑到了酒吧门口，很顺利就进去了，但是酒吧里灯光昏暗，人又多又杂，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他一进酒吧，就给班主任打电话，但是电话却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刑警队的两人也跟着进了酒吧，一直注意着寒凌轩的动向，同时也注意着跟在寒凌轩身后的人，可是才一眨眼的功夫，那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找不到踪影。

寒凌轩在酒吧绕了大半圈，都没有找到班主任，他不得不走到人最多的跳舞台上挨个挨个地找，但是他还没有找到人，突然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围住了，几人打扮得怪模怪样，一起围着寒凌轩跳舞，就是不让他过去吧，甚至有意无意就伸手搭上寒凌轩的肩膀，似乎在邀他一起跳舞一样，其中一个还伸出手朝寒凌轩的下巴勾了勾，随即放到嘴里嘴舔了舔。

寒凌轩不由恶寒一把，愣是退后一步，虽说他不怕这些人，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不想闹出个未成年学生进酒吧的的事件，以及殴打事件。不过他却根本退不开，他身后的人趁机从他腰部入手，缠住他的腰部，带动似地摇晃起来，似乎不想让寒凌轩站稳脚。

“叶队，怎么办，我们见死不救吗？要不要帮忙啊？”莫礼见寒凌轩一个人被围着，心里有些着急了，却又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理，若是不帮忙，那便是见死不救，那他们也不用当警察了，若是现在出去救人，便会打草惊蛇。

“他还没死呢！瞎紧张什么！”叶队长看了看四周，未见到之前那个跟踪寒凌轩的人出现。

第六十六章 表露

“老大，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看不过去，那多人欺负一个人，何况我们是警察……”莫礼见叶队长瞪了他一眼，立刻闭上了嘴巴，只能小声地补充道：“要是真死了那还怎么救啊！”

“废什么话，不就被了吃几块豆腐又不是少块肉，你紧张什么，还不去找刚刚那个人，”叶队长不由摇摇头，对莫礼似有些无奈，“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你出来。”

莫礼有些惊讶地看着叶队长，最后嘟囔一下嘴巴，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寻找那个一直跟踪寒凌轩的人。

围住寒凌轩的几个人，慢慢地靠近寒凌轩，好几只手几乎同时朝寒凌轩周身伸过去，却在还没有碰到的时候，寒凌轩突然重力地抬腿朝着他面前的一个男人狠狠地踢过去，虽然他不想打架，但是有时候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围住寒凌轩的几人，根本没有多大的能耐，虽然他们人多，但是打起架来，像寒凌轩这种老手，依然很占优势，只是因为跳舞台上的人太混杂了，他也不敢太声张，只是抓准机会就逃离了那几个男人的围堵。

寒凌轩很快就下了舞池，而那几个男人也没有继续跟上来，他不由感到有庆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着混杂的舞池，他原本握紧的拳头，如今又松开了，再次拿起电话打给他的班主任，他突然很担心老师喝醉酒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尤其在这种什么人都有的酒吧里。

“凌轩，你真的来了！”班主任的声音突然传来，语气带着一点惊喜，似乎不太相信寒凌轩回来一样。

寒凌还未来得及打电话，突然听到了班主任的声音，抬头一看，不由愣住了，他眼前站了一位穿着性感，身材惹火的漂亮女人。若不是他听到刚刚那个声音，他根本不可能认得出眼前的人会是班主任，因为班主任的打扮与往常在学校的形象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天翻地覆了，他不由惊叹，一个女人化了妆之后，变化竟如此之大。

“老师？！就你一个人吗？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寒凌轩朝着班主任的四周瞧了瞧，发现并没有人跟着班主任，最多也只有一群男人挑眉的眼神和一些吹口哨的声音，再看班主任，显然喝得不少，走路都不稳，他不由皱皱眉头，拉起班主任的手，劝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班主任的眼底闪过一瞬的惊讶，看了看寒凌轩拉着她的手，愣愣地点了点头，看着寒凌轩拉着她走在前头，不由自主地朝寒凌轩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微笑，一脸幸福的表情。

寒凌轩一走出酒吧，立刻感觉空气好多了，他松开班主任的手，不解地问道：“老师经常一个人来这里吗？”

“是啊！不可以吗！老师也是人，也会喜欢别人。”班主任虽然走路有些摇摇晃晃，但是话语却是清醒的，让人弄不清楚她是真的醉了还是根本就没醉。

“老师，你喝多了，下次别喝那么多，来，把手给我。”寒凌轩重新牵上班主任的手，他只知道班主任确实喝酒了，而且喝得不少，一身的酒气，他走在靠马路的外边，防止老师因喝醉而冲到马路上去。

“凌轩不想知道老师喜欢什么人吗？”班主任任由寒凌轩拉着她走，甚至整个身体都像小鸟依人一样，靠在寒凌轩的身上，挨着他的肩膀走路，语气似乎还有些期待。

“哦，那是谁啊？”寒凌轩听到班主任这么说，便班主任是因为失恋才喝这么多酒，虽然兴趣不大，也只好安慰地问道。看着刚刚过去的好几辆出租车，他是想坐却又不敢坐，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很担心若是不碰巧，又让他上了不该上的车，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何况现在正是晚上，他很难保证修罗不会出现在这里，便决定道：“我们还是走路回去吧，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班主任听得出寒凌轩并不关心她喜欢谁，有些伤心地傻笑一下，随即，突然上前一大步，转过身正对寒凌轩，拦住他继续往前走，眼睛却是朝寒凌轩的身后撇了一眼，随后才拒绝道：“我不想回去，我想去你家。”

“我家！这……”寒凌轩惊讶地看着班主任了，听完后更是犹豫了起来，他不知道回去会不会碰到修罗，毕竟那个家已经快要成为公共场所了，只要是非人类，都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不欢迎老师吗？”班主任轻声地问道，语气带着一点委屈。

“不是，老师，我想去你家看看。”寒凌轩看了看班主任，缓和地笑道，他并不清楚活死人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若她只是为了某种愿望而活的话，那就太痛苦了，他只是觉得或许他应该帮助她，他不想看到班主任入魔。

“等等，你快看，上面是什么！”班主任却突然抬头望向天空，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哪里？”寒凌轩愣了一下，不由疑惑地抬起头，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他的头顶上面有什么东西，只有一片黑漆漆的夜空，甚至连月亮和星星都看不到，不免有些奇怪，问道：“你看到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没……”寒凌轩的话未说完，突然被两片柔软封住了嘴巴。

寒凌轩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只是木讷地站着，他不知道老师是因为喝醉了的关系还是因为那个老师喜欢的人就是他。

刑警队的两人一开始也是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们，他们并不清楚那女人的身份，只当她是酒吧的女郎，但是随之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看到酒吧女郎一手抱住寒凌轩，一手伸向寒凌轩的背后，在那空荡荡的黑夜中，凭空揪出一个人来，而那个人正是一直跟踪寒凌轩的人。

他们亲眼看到那个酒吧女郎将那个人瞬间收进了手掌之中，且在那一瞬间，酒吧女郎的眼睛竟变成了红色。这种事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相信，这世上竟真有妖魔存在。

寒凌轩最终还是推开了班主任，淡淡地拒绝道：“老师，你喝多了。”

班主任却是愣了愣，终于放开了寒凌轩，看着寒凌轩一脸沉寂的表情，有些难过，不由别过脸去，不太敢看寒凌轩的眼神，搭在寒凌轩的肩膀上的手也滑了下来，有些伤心地回道：“我很清醒，我知自己在做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的？”寒凌轩头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尤其看到班主任眼底开始泛上了晶莹，他更难开口了，他确实从未想过班主任喜欢的人会是他，他自认为，对这种事并不迟钝，但惟独这次他是完全没发现。他以前确实是喜欢比较成熟的女人，不过他对班主任从来只有师生之间的敬重，丝毫没有想过其他的。

“很早就开始了，可我不敢告诉你，我担心我会影响你的学业，毕竟我是老师，而你只是我的一个学生。”班主任见寒凌轩一脸头疼的表情，脸色的烦郁更深了，她想要的不是这种结果。

“对不起，我一直没有注意到，但是，我想我们并不合适……”寒凌轩犹豫了好半天，正打算向班主任解释清楚的事情，班主任突然趴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即使没有哭出声音，寒凌轩也明白他还是伤到班主任了，“老师……”

“我不想听，”班主任紧紧得抱着寒凌轩，靠在寒凌轩的肩膀上，一直不愿意放开，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失去寒凌轩一样，“求求你别说了！”

寒凌轩看着哭得伤心的班主任，真的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本想伸手安慰，却又觉得不合适，一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了。

突然，寒凌轩看到一群人带着家伙从对面的街道杀气腾腾地围过来，立刻警戒性地将班主任拉开，并护在身后。

“小子，识相的快滚，我们要找的是这个女人，和你没关系，不想死的话，马上离开这个女人！”其中一个头发稍卷的男人敲着铁棍，既像提醒，又似警告地对寒凌轩说道。

“你们想做什么，”寒凌轩估算了一下，对方少说也有十几个人，且一个个手上都带着家伙，而他只有一人，还有班主任在，根本不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不由有些紧张。

“这个女人害了我们三十多个兄弟，我要她血债血还。”卷发的男人怒目瞪着寒凌轩伸手的人，恨不得马上将他大卸八块的感觉。

寒凌轩微微一愣，他本来不相信这些人的话，但是他突然想起白辰逸提过的，班主任一只活到现在，是因为她一直都有觅食，不由怀疑班主任真的做了什么。

“凌轩，相信我，你快走。”班主任却在此刻站到寒凌轩面前，怒目瞪视着眼前的一群男人。

“臭三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卷发的男人一见班主任站了出来，便挥起了铁棒，朝班主任横冲过来。

寒凌轩见状，立刻上前拦住了卷发的男人，大声喝道：“住手，你们谁都别想碰她一下。”他说什么都不会在这种时候丢下班主任不管，至少在他看来，如果班主任真的以魔物的力量伤人，那这些人根本就是来找死，若班主任没有，他就更不看着班主任被这些人活活打死。

“傻小子，不要被骗了，她可是……”卷发的男人用力撞开寒凌轩，却没有伤害他，而是愤怒地拿着铁棒指着班主任，但是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瞪大眼睛，手里的铁棒也掉落下来，口吐白沫地向后倒去，立时，一群人都紧张地围着那卷发的男人，原本强大的阵容反而乱成一团。

寒凌轩震惊地看着卷发的男人，随即又朝班主任望去，班主任此刻的眼神非常可怕，仿佛要将所有的人都杀光一般。除了心里上有一点压力外，寒凌轩只是皱着眉头，想都没想就拉起班主任的手，就往另外一个方向逃走，“跟我走！”

“她要逃了！快追！”突然有人大叫起来，一大群的人，除了留下两人照顾刚刚倒下去的男人外，其他人全部都追着寒凌轩他们过去，没费多少时间，就重新将两人围起来，并像发疯了一样朝着他们砸过去。

“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疯子，”一直躲在一旁观望的叶队长，终于从刚刚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审时度势地下判断，“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再说，再晚就要出人命了！”

“啊！等等，队长！”莫礼随即反应过来，本想阻止叶队长，最终还是来不及，不得已也只得跟上去，一起帮忙。

寒凌轩将班主任护在自己身后，尽量避免铁棒打到班主任身上，但是因为他们人太多，免不了要受一些棍棒之痛，最要命的是有人用铁棒打到他的头。

“凌轩！”班主任看到寒凌轩的头被人打了一下之后，血流不止，眼睛立刻变成了红色，瞪向了所有攻击寒凌轩的人，“你们竟敢伤害他，我要杀光你们！”

“妖……妖怪啊！”所有人看到女人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不由都吓到了，他们只知道这女人害得他们兄弟几十人，但从来没人知道这女人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