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都市传说我听过 第83章

作者:素衣渡江 标签: 奇幻魔幻 三教九流 灵异神怪 玄幻灵异

  李梓文立刻打开电脑,让他修改。

  “眼睛再大一点,颧骨这里低一点,人中没这么长。”

  一番修改下来,刘大智手指对着电脑屏幕弹了下,“没错,就是他。照着这张画像,你就去找吧。保准错不了。”

  薛斐按照承诺,给刘大智点了钱,“如果找不到,我会再把你来到这里做治疗的。”

  “我跟你保证,这人就长这样,如果你找不到,那肯定是你们的能力问题,跟我没关系。”刘大智道。

  有他这句话,薛斐放心多了,叫李梓文把画像发到自己手机上。

  李梓文一边发送文件一边道:“……还真是个帅哥。”

  薛斐现在对除了戚铭之外的帅哥都没兴趣,这全赖上次的芭蕉精所赐,就怕漂亮皮囊下,是个食人鬼。

  说起食人鬼,薛斐问李梓文:“如果你总光顾的小吃店用人肉做食材,你希望案件破获后,知道真相吗?”

  “什么真相?”李梓文惊惧的道:“我吃了人肉包子的真相吗?别了吧,叫我一辈子都不知道吧。知道后,除了洗胃和留下心理阴影,还有什么好处?所以我特别理解恶性案件封锁消息。”

  薛斐不由的点头,“说得有道理。”

  李梓文皱眉,“你不是接了什么奇怪的委托吧,比如少年失踪半个月,被发现白骨出现在美食街后面之类的吧。”

  “没有,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最近自主创业,当起了旧货店小老板。”

  “……”李梓文道:“想破头也想不到你会做这行,我还以为你毕业就跟戚铭双宿双飞,进入戚家做二号阔少呢。”

  “什么叫二号阔少?”

  “总不能叫少奶奶吧?”李梓文见薛斐脸色不悦,拎起电脑就走,“哈哈,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钱打我账号里就好了。”

  等李梓文走了,薛斐靠着墙壁看手机里的照片。

  心想,再怎么着,也得先找到父亲,再想以后的事情。

  ——

  跟李梓文分开后,时间也不早了,薛斐便没回旧货店,而是直接回家了。

  上楼的时候,正好碰到有搬家公司的人抬着柜子从楼上下来,看来楼顶的人家是搬走了。

  薛斐转身下楼,来到小吃街,看到关老二猪肉臊子店大门紧闭,上面贴着一张纸:出兑。

  薛斐看到隔壁杂货店门前,老板娘在纳凉,便上去问道:“这家不干了?我还想吃面呢。”

  “不干了,据说是老家有事,生意刚好两天就不做了。”老板娘磕着瓜子,指着对面的铺子,“其实对面这些店都比他家好吃。”

  “哦,谢谢。”薛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这家很有人肉臊子面嫌疑的店面。

  但现在人都走了,秘密也被带走了。

  等薛斐回到家的时候,看来楼上已经搬完家了,非常的安静。

  这么安静的环境,自然要做些正事,于是他拿出都市传说手机,打开软件。

  可惜的是,还是上次那条:谢谢参与,下期再会。

  薛斐道:“你上次给出的人肉臊子面馆已经关闭了,也该开始下一轮了吧。”

  手机仍旧没反应,薛斐针锋相对的冷笑道:“我就不信你辈子都不发任务。”

  这时候,手机响,见是戚铭的消息,没什么实质的内容,就是问他干什么呢,每晚的问候。

  薛斐便躺在床上,回他消息,腻腻歪歪的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手机快没电了,才作罢。

  以前他觉得自己过不了安逸的生活,但现在经过各种事情的折腾,他觉得安逸也没什么不好。

  找到父亲之后,跟戚铭好好过几天清净日子,也未尝不是好事。

  ——

  第二天起来,见外面狂风大作,天边乌云密布,眼看一场倾盆大雨就要下来。

  这种恶劣的天气,薛斐不为所动,照例出了门,打开店铺的门。

  首先去看装镇纸的货架子,上面空空荡荡。

  他放心的出了口气,查了下快递单号,发现昨天打包的邪物们已经到了快递点,正在安排派送。

  天气不好,生意惨淡,薛斐坐在门口等着下雨。

  他决定了,只要雨一停,他就拿着寻人指南,去找合成画像里的男人。

  忽然,他发现瓢泼大雨中,有一把漂亮的小红伞映入眼帘,撑伞的女子个子不高,小巧玲珑,不过,因为穿着裙子,这会大雨淋湿了裙摆,有点狼狈。

  她一家家的看着招牌,最后看到薛斐这家,赶紧跑了进来,连伞都没收。

  一进屋就躲着脚,“好大的雨啊。”顺了顺被雨水淋湿的头发,迷茫的往屋里看,“请问,薛斐薛先生在这里吗?”

  “在。”薛斐从她视线死角的架子后面应声。

  吓得她向后一退,“我没看到你在这里。”捂着心口,尴尬的笑道:“今天阴天,室内光线就更不好了。”

  薛斐听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好奇的问:“你找我?”

  薛斐可不记得有这样的同学。

  她自我介绍道:“我叫贺玲,是汪哲的女朋友。”说到这里,自嘲道:“新女友,也可能是前女友,总之随便吧,反正我和他在交往,你可能还是不清楚,这么说吧,戚铭的哈士奇就送给我了。”

  薛斐明白了,心想不是哈士奇惹祸了吧,但也没必要下雨天登他的门告状吧。

  贺玲接着问道:“我好多天没看到汪哲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薛斐心想这是情侣闹矛盾躲着不见,他可不想掺和,“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和他不熟,基本上没说过几句话。”

  谁知道贺玲一听,反而高兴了,“不熟的话,那太好了。我之前听说你特别会找人,你帮我找找这个人呗。说着,亮出一张素描画像,“找他,这个人。”

  薛斐看着惟妙惟肖的素描人头像,“你画的?”男生除了有点瘦之外,五官很好看。

  “嗯,我就是学美术的。”贺玲道:“我要的人就长这个样子。”

  会美术真的方便多了,省得还得找人合成图像。

  “……”薛斐不确定汪哲绿化工程是否会上线,“梦的内容是什么样的?”

  “很温馨很舒服,梦到我们在操场上玩,追逐打闹,还会玩躲避球……在梦里特别特别快乐。”贺玲嘴角浮现出幸福的笑容,“我感觉我在梦里谈了场恋爱,感觉真的太好了,不过,我在梦里有种隐隐的担忧感,不知道这个担忧感从何而来。我想,可能是因为早恋的关系吧,毕竟在梦里的男生穿得是校服,至于年龄,他应该还是高中生。”

  “我不是很懂,你想……找到这个梦里的男生?”

  “对啊,总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梦吧,他既然能入我的梦境一定和我有什么联系。”贺玲神秘的道:“我推测,说不定他是个生魂。”

  “生魂?”

  “生魂,你不知道吗?就是人活着,可能处于植物人状态,身体不能动,但是灵魂却跑出来四处溜达。”贺玲笑眯眯的道:“这是我的脑洞。或许他是个游荡的生魂,他的脑电波进入了我的梦境,让我重温了他和恋人的经历。”

  “你既然都有推论了,为什么还要找我呢。”

  “我的推论未必正确呀,况且我想见见他真人。”贺玲笑道:“尤其昨天晚上的梦境,我好像躺在草坪上,看着满天星斗,星光璀璨,这个男生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掉眼泪,我看得出来,他真的伤心欲绝,对我满满的爱恋。我现在正缺乏创作灵感,想知道他真人在哪里,听听他的故事。”

  薛斐看着门外瓢泼的大雨,“……你想过没有,或许他已经死了,你被鬼魂缠上了。每晚上入梦。”

  本以为贺玲会害怕,谁知道她无所谓的一笑,“可他没伤害过,我不害怕。就算他死了,也请你帮我找到他,我想知道他是谁,想知道他的故事。他入我的梦,一定有关系。”

  艺术家真是“艺高人胆大”,根本没在怕的。

  薛斐提醒道:“万一要找你配阴婚呢。你被他的恋人上身了,巴不得你找到他,然后恋人团聚。”

  贺玲摇头,“你说的,我之前也想到了,所以找了法师来看,我身上没有附体。你看,我还带着护身符。”说着露出脖子上挂着红绳给薛斐看,“因此,我才做出了生魂的推断,肯定不是鬼就是了。”

  薛斐见贺玲如此执着,“好吧,我就帮你找找看。因为我认为你只是想找创作的灵感。”

  “干嘛啊,怕我给汪哲戴绿帽子,你放心吧,虽然还没分手,但我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着他了。”贺玲撇嘴笑道:“当然,我也往好处想了,或许丫死了呢。”

  贺玲快人快语,直接付给薛斐报酬,都没等到雨停,就冒雨走了。

  薛斐之所以接贺玲的单子,全因为他有种预感,这个时间上门的任务,肯定有意义。

  ——

  时间宝贵,浪费不得,等雨一停,薛斐就锁了店门,外出找人。

  路过一家旧衣店的时候,薛斐看到店主的脑瘫儿子林柘坐在轮椅上,正在门口画画。

  天边隐约可见彩虹,薛斐以为他是在画彩虹,听到他乐不可支的咯咯笑,便好奇的上去看了眼。

  画面杂乱,笔触生硬,但也能看出来,画的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正咧开大嘴在笑,他身后的女乘客则掉着大颗的泪珠。

  笑容和眼泪表现得都十分夸张。

  林柘出生的时候,脐带绕颈,变成了脑瘫,但一直很爱画画,薛斐刚搬来的时候,没少见他坐在店外画画,但从没注意过他画了什么。

  今天要不是他笑,他也不会上前。

  林柘今年只有十五岁,有点胖,看到薛斐“喜欢”他的画,拍着画板,口齿不清的问道:“喜欢吗?”

  薛斐颔首,微笑道:“画得真棒。”

  林拓听了,更加用力的画起来,笔尖差点戳破纸张,他一遍遍的画着司机的嘴角和女乘客的眼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忘了薛斐的存在。

  薛斐见林柘画得兴起,默默的离开了。

  不知为什么,想起一个都市传说。

  大概就是一个女人跟一个瑞典人谈婚论嫁,到瑞典准备结婚,在乘坐男人的车回住处的路上。

  男人的车里反复播放着一首歌,听起来像是男人自己录的。

  只是歌是用瑞典语言录的,并不是英语,他们谈俩爱的时候一直用英语交流,所以女人并不懂瑞典语,但是没关系,她觉得这歌唱得挺好听,不时用英语夸上两句,而男人则笑得特别开心。

  开了一个多小时,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老太太拦车。

  男人用瑞典语问老太太,老太太表示听不懂,又用英语问,老太太说她是美国自驾游游客,车坏了,希望他们能载她回市区。

  男人就让老太太上车了,而男人继续播放歌谣。

  女人却发现老太太脸色惨白,手心里都是汗水,在等红灯的时候,老太太拉着女人跳了车,大呼救命。

  那个男人则一脚油门跑了。

  老太太带着女人报警,等警察来了,老太太说她其实懂瑞典语,只是怕他们以为她是当地人,不拉她,而是叫她家人来,所以才谎称不懂瑞典语。

  她上车后,听到播放的瑞典语歌谣唱的是:“我是一个慕残者,已经折磨废五只小羊,这只小羊也将随我回家,她听不懂我的歌,等待她的是锯断手脚。”

  薛斐瞧了眼天边的彩虹,看了下时间,下午五点半。

  心中默默的想,希望在今天结束之前找到合成画像中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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