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恐怖世界boss疯狂追求的日子 第56章

作者:没有良心 标签: 灵异神怪 无限流 快穿 玄幻灵异

  “为什么没有关系?”李沐恶狠狠地说,“既然他们不珍惜这个机会,就把机会让给别人。你们知道我用了多少努力才能考来这里吗?来之前我有多憧憬,现在就有多失望,我以为这里的人都和我一样努力上进,没想到他们天天无所事事,荒废时光。”

  “他们享受着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条件,却这样随意浪费,我看不下去。我必须要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谢胧也是这样吗?”

  李沐的眼神流露出厌恶:“我本来以为她也是个努力上进的人,没想到却沉迷于外表的修饰。一天到晚想着打扮,哪里还有心思学习工作。”

  “可是也许她这样打扮……是为了你呢?”郁谨想了想,“也许她是为了让你高兴呢。”

  李沐对此嗤之以鼻:“我为什么要高兴,她浪费的这些时间,加起来不知道能创造多少价值。”

  “你所指的创造的价值是什么?”

  “钱。”李沐回答得干脆利落,“只有钱才能改变地位,只有好好学习才能拥有更好的机会,才能有钱。”

  他是从偏远山区过来的,知道那种因为贫穷被人嘲笑和低看的感觉。所以他会抓紧一切机会向上爬。

  “可是,她浪费时间,不就意味着你少了个竞争对手吗?你为什么要在意她?”

  “怎么可能,她的钱未来也应该是我的钱。”李沐提高了声音,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本来看她老实又有能力,应该会是个贤内助,才提出和她交往。没想到之后她就原形毕露,变得和外面那些人一样。”

  郁谨冷笑一声:“你只是想把她当赚钱的机器吧。”

  李沐反驳:“两个人组成家庭,就是要一同奉献,难道都要靠我?我父亲生着重病,家里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等着上学,我不努力怎么可以?”

  他看起来已经把婚后的生活都想好了,谢胧要是真和他在一起,以后估计不仅要拼命赚钱,还要分出时间来照顾他的家人。

  “所以你完全没有想过,她是怎么想的吗?”

  “想什么?”李沐皱了皱眉,看起来十分不解,“她要嫁过来,就该做这些。虽然我之前觉得她勉强符合条件,但又不是只能找她一个人,等我有了钱,还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主动往上扑。”

  他非但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反而还觉得是自己抬举谢胧了。

  国王游戏里,谢胧问他如果恋人只当他是免费劳力和赚钱机器该怎么办。

  可能她说得还谦虚了一点,李沐以后有钱了,又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她一脚踢开。

  典型的没钱的时候找个老实人压榨。

  “你把自己的想法都跟她说了?”

  李沐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我都跟她说了。我只是劝她务实一点,整那些虚的一点用也没有,反正冲脸也不会找她了。”

  估计他还说了很多自以为正确但伤人心的话,才把谢胧气成那样。

  “你认为结婚只是为了找一个人一起赚钱吗?”

  李沐想都没想就给了肯定回答,郁谨却从书中抽出一张书签:“那这张书签该怎么解释?”

  李沐脸色一变,伸手就要去抢,却被丁鹤拦在原地。

  郁谨看着书签上的字:“看来这位女神真的令你魂牵梦萦——你这不是也有不为了利益而喜欢的人吗?”

  李沐五官扭曲:“她不一样。她是我……不,所有人都不能触碰的高洁的存在。”

  “她是你向往的对象,也是不断努力的动力?”

  自打郁谨拿出书签之后,李沐的表情就变得疯狂起来。他说起自己的女神的时候,眼中总带着痴迷。

  “是,她就是我的精神引导,我前进的方向。”他的眼神闪烁着偏执的光,紧紧盯着郁谨手中的书签,仿佛这样,就能把书签象征的那个人锁进眼睛里。

  郁谨只觉得他入了邪教。

  “既然你有了这样向往的人,为什么要对谢胧提出交往?”

  “她们是不一样的,谢胧能成为我生活中的助手,她却是我的精神世界的伴侣。”李沐的唇边泛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任何人都不能得到她,她不会属于任何人,包括我。”

  他的声音冷酷而残忍:“一旦她属于某个人,她就不再拥有这样的魅力。”

  郁谨隐隐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是她,让你去死的吗?”

  “我没有死。”李沐扬起眉角,“我只是在她的帮助下,获得了一些力量。”

  “她告诉我,有太多人天生就站在更高的起点上,我必须格外努力才可以获得想要的东西。但是很多站在我前面的人是不够格的,他们事实上不一定能比得过我。而她,有办法给我更强的力量,让我去消灭这些挡路的人。”

  郁谨缓缓道:“所以你是受了她的蛊惑,才开始杀人的。”

  “这不是什么蛊惑,这是她为我指出的明路,”李沐按住自己的心口,“也是我最需要的东西。我感激她,并且仰慕她。”

  “她带我去见了一位大人——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称他为神,是他赐予了我力量。”

  郁谨看了丁鹤一眼,从他平静无波的眼神里看不出异样,仿佛李沐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李沐明显没意识到他面前站着的就是那位大人,吹了一通彩虹屁,听得郁谨都皱起眉来:“你不用说了。你想把这张书签要回去,对吧?”

  李沐看他终于有要把书签还回去的意向,急忙要扑过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去,只能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如果你能保证不再伤害其他人,我就可以把它还给你。”

  李沐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可能,我没有错。”

  郁谨遗憾地看看书签:“那我就只能,把你们之间的联系给毁掉了。”

  李沐眼睁睁看着火苗烧上了书签,忙不迭改口:“我答应!”

  郁谨这才收起力量,逼着李沐先把对越青霆下的法术解了,又让他再次保证,才肯把书签和书还给他。

  李沐看都不看那本书,只珍宝般地捧着那张书签。

  郁谨牵起丁鹤,从他旁边路过:“我们走吧。”

  丁鹤弯起眉眼,默不作声地和他并肩走着。

  郁谨低声抱怨:“时间都被他给浪费了。”

  本来丁鹤就只有这个晚上可以现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把时间掰碎了过,李沐还偏偏要来找麻烦。

  他们走出没多远,郁谨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李沐的狞笑:“你以为我真的会答应吗?”

  李沐拿回书签,没了后顾之忧,反而想要攻击他们。

  这次从他们脚底长出的是锁链,金属制成的枷锁比起藤条更加冰冷和坚韧。

  郁谨站定脚步,余光瞥了他一眼,一道火舌直直朝李沐袭去。

  李沐又要变成一缕青烟逃窜,却在中途变了回来,硬生生挨了一击。

  锁链也自动断裂,掉落在地。

  李沐突然恐惧地意识到,他失去力量了。

  郁谨看他呆愣地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解开束缚的手脚,没敢轻举妄动。

  李沐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向郁谨咆哮:“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了?”

  一直沉默的丁鹤终于开口了:“我可以给你力量,同样可以收回它。”

  他把郁谨圈进怀里,在他颈侧蹭了蹭:“你并不比他们重要多少。”

  李沐在最初的震惊后陷入了恐慌,他意识到自己刚刚无意中把给予自己力量的“神”当作了敌人,却还是想为自己辩解:“我之前并不知道……我都是按照最初的约定做的。”

  “我不喜欢不遵守诺言的人。”丁鹤连视线都懒得分给他,摸摸郁谨刚刚被锁链捆出印子的地方,“你现在可以不遵守和别人的诺言,以后也可以背叛我。”

第65章 校园怪谈(十三)

  李沐终于发现自己犯的是无法挽回的错误。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被白色的细线缝了起来。

  他哀求而惊恐地看向丁鹤的方向。原本安静待在郁谨身边,像是他的陪衬般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男人,露出了温文尔雅却又冰冷残忍的笑容:“你的声音打扰到我恋爱了。今天这么好的月色,都被你浪费了。”

  几道锁链从李沐脚下的地面穿出,直接穿透他的身体,在他身体内部结成一个结,让他不得不保持着现在的姿势,无法反抗或者投降。

  丁鹤重新牵起郁谨的手,在他颊上亲了一下,把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的身上:“不要看他了,我们回家吧。”

  郁谨却摇摇头,折了回去,捡起落在李沐身边的书签:“这个东西,就由我暂为保管了。”

  他在李沐怨憎的眼神中把书签插入书内,把自己连书带人扔进丁鹤怀里,半带倦懒地道:“时间又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丁鹤心领神会,低声叫他闭上眼,再睁开眼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站在公寓门口了。

  郁谨等丁鹤打开门,似乎才突然反应过来:“我又没记住路。”

  “没关系,明天再带你走一遍。”丁鹤开完灯,先把卧室里的空调打开了,“先去洗澡吧。”

  他从衣柜里找出郁谨平日穿的衣物:“你的衣服。”

  郁谨默默接过衣服,又看他扬起嘴角:“你要穿我的也可以。”

  郁谨一怔,脸上不自觉红了一片,在空调冷风下也消不去温度。丁鹤端详着他的脸,看他眼中闪过犹豫和迷茫,怕适得其反,把人吓跑,含笑推推他:“开玩笑的,快去洗吧。”

  郁谨垂眸看看手中的衣服:“衣服是不是在这里放了有一段时间了?”

  丁鹤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是有几天了,你最近都睡在寝室。”

  不过就这几天没穿,衣服也算不上陈旧。

  郁谨却把衣服扔回他怀里,任性道:“放得太久了,容易落灰,洗一次再穿吧。”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丁鹤:“有最近穿过的吗?”

  “那你就只能穿我的了。”丁鹤故作为难,“不一定合适。”

  郁谨轻飘飘地道:“无所谓,穿着舒服就行。”

  丁鹤笑着摇摇头,转身去帮他找衣服。

  郁谨倚门站着,好像倚靠着什么东西就能把心里的紧张也分出去一部分。他的视线随着丁鹤的背影移动,不自觉在心里画他的样子。

  丁鹤是那种一眼看上去温和宁静,与世无争的梅花鹿一样的食草性动物,他身上散发出的亲和力,让人无法想象出蕴藏在他体内的爆发力。

  也许只有郁谨知道他实际上的样子。

  人的想象力在某些事情上总是有着极大的跨越,他看着丁鹤的背影,思绪不自觉已经偏到晚些时候要进行的事情上了。

  等丁鹤找好衣服,对上的就是他有些炽烈但又没有焦点的眼神,等他走近,郁谨才像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却踢到了门框。

  脚跟踢到门框,发出刺耳且干扰气氛的声音。丁鹤把他往回拽了一点:“在想什么事情吗?”

  郁谨看着他的脸,不知怎么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

  “想你。”

  丁鹤把他圈在自己和门之间,在他耳边轻声道:“想我什么?”

  郁谨抿抿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语调:“所有。从头发丝到脚跟,从皮肤表面到运动的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