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大恶魔 第82章

作者:青浼 标签: 魔法时刻 强取豪夺 玄幻灵异

当抑制不住的浅浅低吟从唇角边逸出,强烈的愧疚感让黑发年轻人发现自己终于找回了一点点使用自己四肢的权利——他艰难地抬起自己沉重的手,缓慢地移向面前高大的男人的肩膀上——他的本意是想要推开他,然而没想到的是,对方就像是恶作剧似的突然猛地捏了捏他右边胸口的凸起处,那刺痛又瘙痒的感觉让他发出情不自禁的惊呼,于是,那拼尽全力从身体每一个角落搜刮而来的理智顿时烟消云散——他的手成功地停留在了黑暗公爵的肩膀上,却没有了下一步的“推开”动作,于是,“反抗”就这样变成了“邀请”。

就像是第一首歌里不自量力的艾丽斯,他企图使用自己的武器去对抗强大的敌人,最后却葬送了自己,成为了“狼”的盘中餐。

“月光光,心慌慌,时针分针排成行。

塔罗牌士兵巡逻小路上,第二个艾丽斯来到我身旁。

他胆小,他悲伤,

停驻的时间停止的空间停不下来的吞咽,

塔罗牌士兵来到篱笆旁,

他成了球,卡在餐桌上,刺剑穿过他胸膛,

月光光,心慌慌,艾丽斯睡在餐桌上——”

黑暗公爵的唱着的歌曲到了第二段,与此同时,他已经完全地将黑发年轻人的衬衫整个儿解开——冰冷的寒风中,黑发年轻人洁白无瑕的胸前皮肤大片暴露在皎洁的月光之下,男人微微眯起眼看上去赏心悦目地欣赏着那胸前被自己捏得泛红红肿的凸起处,他低下头,伸出舌尖,虔诚又贪婪地亲吻那微微战栗着的成熟果实。

他的手拦在黑发年轻人的腰间,而后者此时双眼微微闭起——当男人湿漉漉的吻一路向下来到他的小腹上,他微微颤抖了下,发生了下意识的抵抗。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男人那一金一红的异色瞳眸此时已经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红。

葡萄确确实实是禁忌的果实。

在关键的时候,它可以发挥最强大的力量将意志坚定的人的脑子烧成一片浆糊屈服于欲望之下。

在这毫无任何遮拦的光天化日之下,罗修被迫地接受男人的索吻,若不是深夜,此时此刻任何一名来到后花园的人都能第一时间看见他与黑暗公爵正在做的这种事——他的衣衫完全敞开,唇角因为对方贪婪的索吻而微微红肿,胸前原本洁白的皮肤之上也到处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不应该让男人将葡萄塞进他的嘴巴里。

而现在他已经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夹杂着冰雪以及白色野花气息的寒风吹过时,罗修只觉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冻结成了冰——就连黑暗公爵的吻都是冰冷的,这让他浑身上下就连骨骼都跟着被冻得生疼起来——然而糟糕的是,他却不能反抗这些,这让他想到了第二个艾丽斯——自暴自弃地吃下了不该吃的东西,被迫困于永远不能离开的逆境之中,最后,他倒在了餐桌边上,任由敌人为所欲为,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月吐光,影摇晃,并蒂莲开是一双。

异色花开莲池边,第三个艾丽斯来到我身旁。

金发碧眼睫毛长,

手持武器少年狂,

脚踏血路过关斩将,就要成为仙境的国王,

月吐光,影摇晃,国王消失在莲池旁——”

男人歌唱的声音变得越发的愉快了起来,他眯起眼将自己在黑发年轻人身上留下的痕迹欣赏了一遍——如果罗修对之前和塔罗兵的事情有所记忆,那么现在他恐怕会惊讶地发现一个事实——比如某些人对于在伴侣身上留下痕迹的位置似乎有着近乎于强迫症似的偏执,过大的相似度通常会让他们在这些细节上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比如在他眼里完全不同的A和B,他们也有可能压根就是一个人,并且他们的真实身份其实是C。

在第三段歌词结束的时候,黑暗公爵就着站着的姿势拉开了黑发年轻人的裤子,并没有完全退下而是卡在膝盖上这让羞耻的感觉翻倍上升,他拉起他的一边腿环绕在自己的腰间,另外一只手固定在其眼尖,让他保持着站着姿势——

与此同时,罗修能明显地感觉到,一个火热的、过于巨大的东西这会儿正亲热地贴着他的股缝处,从那巨大的物体前端分泌出来的粘稠液体将罗修暴露在空气中的臀部肌肉弄得湿乎乎一片,它在摩擦,在移动,不急不慢却恶意满满。

仿佛存心要用这种举动把人逼疯。

此时此刻,所有的羞耻感和自我厌弃感觉到达了顶峰,它们疯狂地聚集在了一起然后爆发,最后在胃部一阵翻江倒海之后,“砰”地发出无声却震耳欲聋的巨响,与胃部那灼烧着的火焰一块儿变成了巨大的蘑菇云,然后烟消云散。

理智就像是第三个艾丽斯的节操一样,在欲望的跟前被扔到了外太空。

“月云遮,雪茫茫,孤儿院的城墙遮住光。

黑云压城云降霜,第四个艾丽斯来到我身旁。

她手提竹笼眼,雀在笼中间,

笼中鸟飞在黎明前,却只闻,风呜咽……”

男人低沉的歌声几乎就要被融化在风雪之中。

就着站着相拥的姿势,他毫无征兆地闯入怀中人的身体里——那异常的侵入物粗暴又放肆,有那么一瞬间,罗修几乎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撕裂,伴随着对方开始规律冲撞,他又觉得撕裂感消失了,对方一下比一下大力的动作反而让他产生了“内脏都快被撞成肉泥”的错觉……

罗修觉得自己紧紧地包裹着对方。

他的意识上是抗拒的。

然而身体却贪婪地吞咽着,甚至让他们链接的部分发出“啵啵”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对方每一次进入与抽离都变得拥有立体画面进入他的脑海里。

与此同时,罗修再一次感觉到了他体内那一枚“葡萄种子”的存在,现在,它又变得骚动了起来,仿佛是一直在沉睡的野兽忽然被惊醒,现在它又开始肆无忌惮地试图吸取那所剩无几的最后的力量——

这样的变化让罗修该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最后的一点儿力量仿佛根深蒂固地嵌入他的血管或者皮肤,现在,当有什么人试图将它们抽离时,就仿佛活生生地将他身体里每一根血管解剖开来从里面将之提取分离——迷迷糊糊之间,罗修觉得自己曾经见到过的那种蓝色光芒再一次的出现了——但是这一次,在他来得及看清楚那蓝色的光究竟是什么的时候,黑暗公爵却伸出了手,覆盖住了他的眼睛。

就如同塔罗兵曾经做的一样。

罗修微微一愣。

与此同时,男人狠狠地一个挺入,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唔——”

寒风呼啸之中,隐隐约约响起了一声沉闷的低吟。

那低吟很快就消散在肆意的风声里。

罗修觉得自己支撑着全部力量的腿已经快要麻木得失去了作用,现在,他整个人似乎都依靠着与男人链接的部位勉强站稳自己——背后伴随着对方的每一次冲撞和承重柱摩擦,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情不自禁地皱起眉,而就在这个时候,黑暗公爵终于将那首歌的最后一句歌唱了出来——

“月云遮,雪茫茫,空荡荡的竹笼眼,黄土掩埋在后院……”

罗修微微张开眼,黑色的目光带着浓重的水汽,却显得异常晶亮地看着此时埋头于他颈脖之间的男人。

他本来以为这荒谬的一切终于结束了。

却没想到,只是微微一顿,忽然,那低沉的嗓音再一次响起,那是一段完全陌生的、罗修之前从来没有听过的新的曲调——

“月吞云,繁星黯,夜莺泣血诉彷徨。

杜鹃占去巢穴时,第五个艾丽斯死在来时的路上。”

第97章

【月吞云,繁星黯,夜莺泣血诉彷徨。

杜鹃占去巢穴时,第五个艾丽斯死在来时的路上。】

低沉的歌声仿佛将处于混沌状态的黑发年轻人突然惊醒过来,他浑身一震,原本松松软软放在男人肩上的抓紧,那上一秒还有些失神的黑色瞳眸之中忽然一亮:“歌……”

罗修听见在他稍稍上方的地方,男人的声音出现了片刻的停顿,而后,他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压低了声音说:“这首歌已经唱完了,艾丽斯。”

落在脑袋上的手掌心如果不是温度过于冰凉,罗修几乎就要再次响起塔罗兵——塔罗兵似乎也很喜欢对他做这个动作,就好像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或者暴躁的宠物……而此时,罗修的注意力显然放在了另外更加重要的事上,他抬起头看着现在距离他很近的男人:“什么意思?”

“到此结束了。”黑暗公爵的声音听上去又低又沉,“你是最后一个艾丽斯,也是最初的那一个。”

“这象征着什么?”

“死亡。”

死亡。

此时,男人过于的坦诚让黑发年轻人紧紧地抿起了唇。

他并不知道这样的一个词语之中究竟饱含了多少的信息量,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处于梦游状态的人,他说话,他以为自己在思考,他做了很多的事情,然而在其他人看来,他却是沉睡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周围究竟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罗修忽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感。

那空虚的感觉从他的胸腔开始向着四肢蔓延,如同一种可怕的绝症将他拖入了病入膏盲的深渊,在黑暗公爵模棱两可的话语之中,罗修突然觉得自己——

好像缺失了一块最为重要的记忆。

是的,记忆。

于是他眨了眨眼,抬起头对视上此时正看着他的男人,他已经忘记了这会儿他们还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下半身紧紧相连,他看着黑暗公爵,问出了那个傻乎乎的问题:“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而出于意料的是,黑暗公爵却笑了起来——以令罗修觉得陌生的温和方式,像塔罗兵一样温和地笑了起来,他的手心在黑发年轻人的头顶轻轻摩挲,唇角微微勾起:“你会想起来,在你想要让自己想起来的时候——我猜,如果你决定这么顺其自然的活下去,那大概是你年迈直到自然死亡,到时候你就会想起一切。”

“如果我想要现在就想起来呢?”罗修皱起眉。

而这一次,他发现男人沉默了。

他盯着他,就仿佛准备透过他的眼睛看入他内心灵魂最深的位置,良久,他这才听见黑暗公爵用几乎于叹息的声音说:“做你自己的选择,艾丽斯,没有人能逼你,用不着着急,尽管也许那并不是你想要的,但是属于你的记忆早晚会回到你的身边——可能是以后,不一定就非得是现在。”

罗修几乎要被说的迷糊了,他将黑暗公爵的话思来想去,最后也只能勉强地理解为一个意思:“你是说,找回我想要寻找的那些记忆的同时,就是死亡降临的时刻?”

“或许。”黑暗公爵唇角的弧度再次扩大,“但是我希望不要是这样,我希望看见你以人类的模样寿终正寝愉快地度过完你想要的日子——无论你明不明白现在我说的话的含义,但是我希望你记住的是,这就是我的答案。”

男人的一席话让黑发年轻人双眼微微真大。

放置在他肩膀上的手也逐渐加大力度,现在,罗修只觉得他的大脑一片混乱,连带着此时捏住男人衣角的指尖上的温度也渐渐褪去变得冰凉,从蔓藤空隙射入花园的皎洁的月光下,他看见自己的指尖因为用力多大而微微泛白——

【我希望看见你以人类的模样寿终正寝愉快地度过完你想要的日子,这就是我的答案。】

非常奇怪。

这真是太奇怪了——罗修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了什么毛病,在夜黑风高冰天雪地里被强上之后,他又被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一直被他视为变态的男人的话感动成了狗——并且在他完全不知道对方究竟在说什么玩意的情况下,他觉得自己的胸腔仿佛被某种情绪涨得满满的。

他像个神经病患者似的有了想要哭的冲动。

却直到真的有眼泪从酸痛发胀的眼角落下,他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像个矫情的娘们儿似的哭成傻逼。

……

第二天早上,隔着紧紧闭合的厚重窗帘以及死死关闭的落地窗,被外面传来的热闹欢呼声以及音乐声吵醒的时候,罗修发现自己还是在塔罗兵的卧室里——卧室里静悄悄的,没有塔罗兵,也没有黑暗公爵,只剩下他一个人。

罗修隐约记得自己的第一场比赛是在下午,而现在恐怕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间了,现在他没有多少时间好浪费,他必须要爬起来,将自己从叫花子收拾成一个正常人类,然后开始做热身运动准备比赛。

心动不如行动,躺在床上的黑发年轻人慢吞吞地坐了起来,并且伴随着这个动作,他明显地感觉到有诡异的液体顺着他的股间一路下滑——这无情地提醒了他昨晚半夜在黑暗公爵后花园里和花园主人的“春风一度”,黑发年轻人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自暴自弃的痛苦低吟,他揪住自己的头发,笨手笨脚地站起来,当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那在他体内“储存”了一夜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出,并且流量根据他迈出的步伐大小有显著区别。

罗修:“……”

他忽然觉得初中时期学校里那些嘲笑女生每个月那几天连走路姿势都变得奇怪的男生都应该拉去阉成太监。

当罗修路过浴室的镜子时,他看见自己已经黑如锅底的脸,眼睛底下浓重的黑眼圈、红肿得像猪头的脸唤起了他前一夜动情地倒在一个变态的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回忆黑历史,乱糟糟的头发以及一副纵欲过度导致黑中发青尊容让他开始严肃地考虑要不要干脆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

黑暗公爵和塔罗兵不同——在和塔罗兵滚过床单之后,剩下的清理过程罗修全部做的事情只是——躺在那里;而黑暗公爵大概也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他走的是“拔屌无情”路线——也有可能对于他来说,在做完之后还好心将罗修放回房间里已经是他可能做出的范围内最大的仁慈。

打开浴室的莲蓬头,接下来罗修洗了大概是他这辈子最漫长的一个澡——在整个过程中,他尝试了各种猎奇的动作试图将身体里的那些残留液体弄出来,其中包括在浴室里像个神经病似的起风小跑以及各种程度的弹跳,最后,当罗修一只手扶墙,一只脚踩在墙上,另外一只手绕道身后尝试撑开自己的臀部肌肉时,他猛地一眼瞥到了镜子中的自己,他惊喜地发现自己摆出了一个标准的瑜伽姿势:他的腿有生之年第二次超过了他的脑袋。

黑发年轻人满脸黑线地将自己的腿放了下来,然后发誓一会一定要捅死黑暗公爵。

当天下午,红色皇后选拔比赛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