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拯救世界 第204章

作者:君藏 标签: 江湖恩怨 灵异神怪 升级流 玄幻灵异

他听到,他用万分“冷酷无情”的声音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他甚至没有等沈砚的回复便已经转身离去了。

目送叶英离去,沈砚足足在原地呆立了三分钟才堪堪回过神来。

他原本认为他是应该悲伤的,但是,沈砚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回想着叶英方才的一系列的表情与动作,他竟然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好吧,只是偶尔拒绝一次他的碰触而已,这并不是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事情,反倒是从前叶英对他有求必应,现在想来那并不是一件值得肯定的事情。

而且,沈砚对他与叶英之间的感情有着绝对的自信,即便叶英拒绝了他也绝对不可能是厌恶他或是不再信任他了,这件事情顶多只能算是小伙伴拥有了自己的秘密而已。他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既然小伙伴有了自己的秘密不想被他知道,那他就贴心的不再追问好了。毕竟,他刚刚离开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只办了错事而把自己吓得落荒而逃的猫,他就不要在这种时候跟上次刺激他敏感的神经了。

毕竟,猫科动物的羞耻心可是非常重的!

不过,虽然想是这么想,可沈砚还是抑制不住地皱起了眉头,心生忧虑。叶英真的没有关系吗?能够让叶英非要瞒着他的情况沈砚所能够想到的也不过两种罢了,一是他受了伤不愿让他担忧;二便是那件事情与他有关而叶英担心他知道之后会伤害到他自己。

无论是这两种可能中的那一种,对于沈砚而言显然都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沈砚犹豫许久,最终还是长叹一声,决定相信叶英的判断,既然他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好了,只希望不要是他受伤了就好,也希望,那份可能存在的麻烦不会比他们现在所面对的处境更糟糕了。

沈砚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思绪从叶英身上抽离出来,毕竟这件事可还没有结束呢!

沈砚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再度忙碌起来。凤族那边元凤也是亲身经历者用不着他担心,只要搞定祖龙,元凤那边应该还是比较容易解决的,所以,沈砚斟酌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亲自去见祖龙一面,请他过来处理龙娅的事。

虽然老子说龙娅的情况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但她毕竟是和凤陵在一个秘境中出了事,而且凤陵的伤轻龙娅的伤重,而且,此时元凤也在不周山,如果请了元凤不请祖龙……沈砚几乎可以预见日后可能会产生在他与龙族之间的各种隔阂与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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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霄宫前徘徊片刻,确定叶英的气息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即便是受了伤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后,沈砚终于还是决定先趁着龙娅还未苏醒的这段时间先将祖龙请过来。

沈砚独自一人出行,又有龙宫那么明确的目的地,自然不必如早年游历时那般麻烦,瞬息万里,再加上不时的直接穿行空间,不过半日沈砚便已然自龙宫打了一个来回,而与他一同回来的,自然便是龙族祖龙了。

说实话,沈砚也没有想到他的这次龙族之行竟然会那么顺利。但是祖龙自己却是清楚的,他如果不是拉不下面子,早就忍不住自己上门求见了!而且,随着龙族的小辈们传回来的各种修炼之法越来越精妙,沈砚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一升再升,甚至已经提升到了需要敬重的前辈的高度。如果不是沈砚此次突然到访,说不定再过段时间祖龙便要忍不住主动去不周山拜会了。

所以,当见到沈砚时,祖龙几乎二话没说便答应了沈砚的要求,甚至为之感到颇为高兴。然而当在路上得知沈砚具体的来意后,说不惊疑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甚至当听闻元凤已经在不周山了的时候他便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他们和元凤联手给他下的一个套。

但,思及龙娅这位连他都不免关注过的出色小辈,再想到如今尚在不周山修行的一众龙族小辈,祖龙还是决定冒险走上一趟。毕竟,虽然他看不透沈砚的实力,但是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颇有自信的,便是无法取胜,想要拖延一会儿保护他的族人先走,再或是寻机脱身应当还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便在祖龙的心思百转间,沈砚与他便已然抵达了不周山……

第242章 一线生机 二十六

何为命运?何为天道?

顺天之命, 承天之运?

不,那当然不是。至少对于叶英而言,他的命运从来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的道也从来都是自己的心, 无论是当年为家人驻留大唐, 为沈砚守盛世百年;再或是后来毅然决然横跨无数世界追寻沈砚的脚步;亦或是再后来与系统订立契约, 与沈砚携手同行……叶英一直都遵循着他自己内心深处最坚定的想法。

他想, 于是他便去做了。

沈砚曾经说他是他见过最温柔、最坚强的人,但叶英知道,温柔不过是表象, 他一直都是他们兄妹六人中最执拗、最任性的那一个。否则他不会让叶晖代他行使庄主职责, 他不知道无论他给叶晖多少支持叶晖都名不正言不顺吗?他不知道那些繁重的事务会耽搁叶晖的个人事务吗?

他都知道。

但, 那又如何?当叶英的心中权衡过利弊, 当他觉得这项决定带给叶晖的益处大于其所带来的弊端, 他便那么做了。并非他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只是因为他作为一名兄长, 他所应做的不过是不去伤害自己的家人, 给予他们足够的保护——这是叶英心中给自己定下的标准,仅此而已。

叶英说自己寡情, 绝非托辞。他或许爱他的家人, 但这份爱从来都是点到即止、极度冷静的。叶英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年了, 时隔那么多年, 他甚至已经忘记了昔年故旧的音容笑貌, 然而, 从始至终,沈砚都是那个跨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时刻铭记于他的心上的人。他是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天道说心魔是被沈砚心中的执念所吸引,但自从叶英心魔一次又一次在心魔的引诱之下剥开自己的内心,一遍遍的诘问自己后,叶英知道,他的执念早已成魔。

如果说沈砚会入魔,那么一定是心魔一次次利用他的执念引诱他做出违背自己的原则的事情,因为唯有那样才能令沈砚这般恪守底线的人迈过那道最后的红线。但是,叶英自己清楚,他可完全不是那样的——

心魔几乎只是在引动他心中妄念的那一刻,便被澎湃的恶念瞬间吞噬,所谓的天外心魔也不过如此——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恶念早已在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时候就已经滋生成魔——不过是天地间浮游的恶意所凝聚而成的心魔哪里比得上人类心中根植的恶念所诞生而出的心魔?

或许那来自天外的心魔十分强大,但,无根浮萍哪里比得过根深蒂固的参天大树?

二者相融,谁胜谁负,谁占主导,自然不言而喻。

沈砚还曾担心过若是他心中执念不除,叶英所做的努力会不会到头来不过一场空忙,但是叶英自己却是知道,沈砚所担心的问题根本不可能发生。若是他真的心若冰清,那么这种情况自然可能发生,然而,事实上,当那份心魔渡让到他的体内的那一刻起这种情况就永远不会发生了,因为,什么所谓的心魔已经不存在了。

有的不过是一个名为叶英的魔了。

他早已成魔,唯一吊着他的心令他不至于彻底堕入魔念的不是别人,也正是那个令他执念成魔的人——沈砚。

这些年来沈砚一直很在意这件事情,而为了他们能够打破命运的禁锢,离开这个世界,叶英也对心魔与劫数投注了足够的注意。然而,令叶英在意的一件事情是,在沈砚的观点中,似乎一切都与天道脱不了干系,在沈砚的假设中,天道是一位比上帝更加难以对付无数倍的敌人。

直面过上帝的他们知道,一位创世神阶层的强者是怎样的可怕,更何况还是洪荒这种体量的世界的创世层次的强者。但是,叶英发现,或许天道,至少他们所以为的[天道]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至少上帝可不会在他与沈砚交换了身份的那么多年后依旧念念不忘地想要让他们两个换回来。

正如当初明明他与沈砚都有着极深的执念,可偏偏他顺利渡劫而沈砚却不仅引来九九雷劫,甚至还引来了天外心魔;明明龙凤二族的关系已经在他们的努力下缓和了那么多,[天道]还是在不遗余力地挑拨龙凤二族,甚至还不忘栽赃沈砚——这一切的事情都透露出某些不合理。

虽然这种猜测显得十分不可思议,但沈砚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的存在性——这里的天道并不具备夺取了上帝的身体的那个天道那般强大的自主思考能力与逻辑思维能力。这里的天道比起天道更像是某种强大到仿佛不可抗力的命运——就好像一个拥有着强效杀毒软件的系统,而沈砚与他便是这个系统中存在的那两个病毒……

叶英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描述准不准确,但是这个从沈砚那里学到的理论却是对他们现在的处境他所能想到的描述中最贴切的那一个。

可是,如果以此为预设思考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叶英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依旧疑点重重。比如那个曾经与他们对话的天道,再或者那些可以交流的天雷……这些又都是可以证明天道有自己的自主思想的有力证据。那也是沈砚一直以来坚持天道就是幕后黑手的有力证据。

原本叶英是想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因为比起自己的判断,他一贯更倾向于赞同沈砚的想法——他信任沈砚尤甚于信任自己。

但是,经过此次的事情之后,叶英觉得他不能再这么等待下去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随着第一次天地大劫的临近,[天道]一定会想尽办法逼他与沈砚决裂,曾经的鸿钧因此与罗睺决裂,难道真的是罗睺先做下恶事致使鸿钧忍无可忍与他分道扬镳的吗?不见得,叶英想,以罗睺的骄傲就算龙凤二族的危机不是他挑唆的,但凡鸿钧怀疑他分毫,他便会毫不犹豫地认下这件事——并非是因为他喜欢背黑锅,而是因为鸿钧的怀疑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背叛,他不屑于向叛徒解释。

别说是罗睺,就算是沈砚也绝对做的出这种事,叶英想。

他永远不会怀疑沈砚,但叶英无法安心,心魔是已经和他融为一体了没错,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会存在一个心魔的啊!从这件事情上[天道]所表现出的死脑筋,叶英有理由怀疑它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沈砚成为魔祖。这些办法绝对包括且不限于再弄出一个天外心魔来。

他可不愿意看到那种局面发生。作为一个随时可能堕化成魔的人叶英可以负责任的说,执念成魔绝不是什么好体验,人心贪婪,一切的妄念都是没有止境的,宛如飞蛾扑火,宛如鱼恋飞鸟。

叶英并不惧怕自己因为靠得太近而被烧成灰烬,但他在意他所挚爱的飞鸟是否会因为他的渴慕而坠落青空。他可以死,但沈砚绝不可以出事。

叶英如是想着,根本不需要他下定什么决心,亦或是做出什么决定,他的心已经比他的脑子更快一步地做出了决定——心念一动,心底本就满溢时刻准备着喷薄而出的魔念瞬间充斥了他的心房,原本宛如三丈雪的长发瞬时染上了浓重的墨色——金色彻底从他的身上隐遁,深邃的黑与暗沉的灰成为了他身上唯二的两种颜色……

若是曾经染墨的衣摆尚能说成是一副颇有意境的山水墨画,那么如今,便连这幅画中的山水也蒙上一层雾霾……

恶念翻涌,贪欲上涌,嫉妒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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