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只小飞天儿 第104章

作者:天望 标签: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甜文 玄幻灵异

  “我确认一下,”常卫开口,“明天落日前到达坎五。如果不能到,备用地点是艮二。”他是寒门出身,从西山军演选□□的,一贯沉默,却非常可靠。

  “没错。”

  常卫进入状态之后,其他人也纷纷沉下心思,理顺自己的任务。

  水清浅:“所有关键地点你们只能背下来,不能在地图上做任何标记。记住,头可断血可流,战术计划不能透,叛徒是要被钉在可耻柱上的。”

  夏侯,“我跟薛绛走东线,所以,我们俩会安置这处和这处的狼烟。”

  “那我,阿财和九爷我们就是这边……”

  “狼烟就是敌情,看到冒烟就往相反方向跑。”

  “哎,我忽然有个想法。”严少示意大伙静静,“如果被生擒,或者,根本逃不掉了,不如就地拉狼烟。除去所有我们已知的地点做了信号,但凡在其他地方有狼烟冒出来,那就代表敌情。给别人一个示警。”他们所说的狼烟,就是水清浅曾经用过的信号炮仗,上次遇到刺客,意外发现这玩意好用,所以这次,他们人手两个。

  谢铭,“故布疑阵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未来的半天之内,都要藏匿好踪迹,然后,按时集合。”

  ……

  “都准备好了吧。”

  “祝我们马到功成。”

  “解散!”

  大家四下作鸟兽散,各自找地方藏匿,很快跑得没影了。

  水清浅踩过两个地方之后,也早早找个背风的窝窝,点燃篝火、安营扎寨。第一晚最轻松,天气晴好,物资充足,没有敌人。

  “我小时候特别爱露营,现在怎么就觉得不舒服了呢,难道我老了?”水清浅侧头问谢铭。俩人近得可以脸贴脸。

  谢铭简直想呵呵他一脸。“你爱的露营,是住进搭在水磨石地面上的纱绫缎面帐篷,躺在三层防潮的羊毡外加两床软被子上仰望星空,旁边有驱蚊的香炉,隔壁有琉璃八宝的宫灯……”

  “是啊,现在我只剩仰望星空了,还有臭脚打鼾和不得不一起挤被窝的你……压着我了,让我把胳膊拿出来。”

  “该!我就说咱们铺盖数量不够,非跟我犟嘴。”

  “百年修得同船渡,你跟我一被窝,怕要修千年了,美去吧!”

  谢铭觉得他家小飞天越来越不要脸了。

  那个不要脸的早早把自己团成一团,然后钻到谢铭怀里,头脸也埋起来,暖暖和和舒舒服服睡过去,所以也没机会看到谢铭有些复杂的神色。他俩从小一起长大,睡过一被窝,也光屁股一起泡过温泉,两小无猜亲密无间,那真是字面上的意思。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就不大对了呢。明明还是那个小飞天,明明还是那张小脸蛋……是,清浅很漂亮、很漂亮、堪称倾城美颜的那种,可谢铭以为这么多年,自己早应该习惯了,早就该审美疲劳,可并没有,尤其发育之后,谢铭察觉到自己某些时候,面对水清浅,有蠢蠢欲动的欲望,他一度以为是身体出了毛病,后来,他感觉到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忍不住低头亲亲怀里的大宝贝,那小飞天发丝间的小甘菊精油味萦绕鼻尖,手臂不由自主加力,有一股想一股把人揉到身体里、吞吃到肚子里的渴望,满足与不满足的两种矛盾情绪同时涌进心头,让他的心跳得飞快。大概被勒得不舒服了,水清浅咕哝的挣扎了一下,谢铭惊醒般的松了力道。深吸一口气,冷静,冷静,谢铭警告自己收起漫天思绪,他们现在在‘逃命’,要早休息,要养精蓄锐……他们,来日方长。

  夏侯虽然按着水清浅标识的地点安置了狼烟炮仗,也背熟了地图,心里却免不去丝丝怀疑。就算他们算准了方向,怎么能保证对方一定会触发狼烟?场地这么大,对方行军方向只要稍稍偏差了那么一点点,他们的狼烟陷阱就被绕过去了。这样的怀疑挥之不去,可同时心底明白,万一呢,若狼烟炮仗真能如愿被触发,他们就能更好判断敌人走势,便于更好躲藏…………我艹!夏侯和薛绛同时脚步一顿,一脸惊骇的对视,然后不约而同转身撒丫子往反方向跑,刚刚还瞎瘠薄担心呢,妈哒!!真的就被触发了?!

  俩人边跑边找藏身地点,跑了一段,夏侯眼尖的发现某个不起眼的草窠,拉着同伴骨碌一滚,藏身其中,心脏砰砰砰的跳,声音大到让他觉得像雷鸣。过了一会儿,夏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哪里是心跳,分明是马蹄蹋地的震动,果然,不一会儿,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没敢抬头,凭感觉起码有上百骑,浩浩汤汤的从头顶上奔袭而过,然后渐行渐远。

  又趴了一会儿,确定没敌情了,薛绛刚要起来,忽然后脖颈子的汗毛根根耸立,一股极大地危机感从背后袭来,没等他做出反应,一双大手已经牢牢在背后给他一个‘锁喉’拿捏住了。夏侯就趴在他旁边,察觉出不对,头都没回,反手一肘怼过去,却被对方一掌拍到麻筋,瞬间萎了。

  “哼哼,就问你一个字,服不服?”偷袭者咬着耳朵一副小人得志的口吻。

  薛绛和夏侯立时泄劲,身后的人也顺势退开,俩人乌龟翻身一瞧,果然,是谢铭和水清浅,那小脸脏的,是挖煤还是烧砖去了?

  “你们怎么在这儿?”看到谢铭的手势,薛绛压低自己的声音问。

  “看到信号奔过来的?”

  “哎,不是,刚才你们就在这儿?”夏侯忽地反应过来,梗起脖子抬头望身周四圈。虽然跑得急切,但好歹也是前途无限的军部小精英,他能拉着薛绛藏身这片草窠,肯定也在观察安全之后才敢下来,就算只是粗略看过,那也不可能让俩大活人从眼皮底下漏过去,“你俩藏哪儿了,我怎么没看到…………啊?”夏侯的声音一波三折,同时薛绛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处。

  距他们只有三四步之遥的某处,夏侯看到了露在外面的行李装备的一角,再仔细看,才看明白那上面的枝叶枯草都是假的,是故意堆上去的,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藏了这么多东西,不仔细瞧真的看不出来,不知道怎么搭的。

  “我不是拿了一个绳网吗……”谢铭示意大家重新隐蔽好,然后慢慢的小声解释。

  这也是水清浅的灵机一动,本来只想用树枝掩盖一下行迹,忽然水清浅就想到那个绳网了,然后试着把树枝树叶子编在那上面,一好固定,二好修剪。他俩就是随便试试,谁知道超好用,夏侯靠这么近都没看出来,呃,或者,是他俩太瞎?

  谢铭的谨慎果然有先见之明,没一会儿,他们藏在这个草窠里,看着前后三拨人轰隆隆的骑马在他们头上跑来跑去。薛绛开始还有点困惑,也有点小庆幸,可看水清浅趴在那儿认真做记录,每次有人经过,他都侧耳倾听,掐表计时,才按捺所有的侥幸和那一点点的不服气。整个情况他没看懂,但看谢铭和水清浅的表现,明显意味着人家已经早早判断敌方的意图,并且实质性的做出应对和观察。一样的老师,一样的受训,可最终结果…………只能说,人与人真的不一样。

  薛绛隐约领悟,是他们转移之后又一次巧合的碰到狼烟。这次有点远,他们这边正好处于小山包的顶端,居高临下,视野特别开阔。狼烟升起的地方,不在水清浅计划内的任何一个预设地点,所以,根据严少曾经的提议,大约,是某个谁谁谁‘舍身成仁’了。他们距离太远,看不大清到底有几个人出局,骑兵有一个小队,至少三四十。薛绛脸色有点不好,羽林卫的效率也太高了,这还没过晌午呢。

  “没办法,”水清浅不看了,翻身仰面躺着自言自语,也好像在解释,“那边是一大片开阔草甸,正好夹在两片树林之间,大概穿行的时候被看到了吧。”

  “两条腿怎地也跑不过四条腿。”

  只要行迹被人看到,人家骑马分分钟就赶上来,也许可以试着‘厮杀’一下,拿下一两个‘人头’,可最终还是出局,力量差距太悬殊了,别说这仨瓜俩枣的,就算小队全体一个不少,谢铭也不会带着二十几个散兵游勇跟人家三四十人的骑兵队正面杠。那伙人没一会儿就撤了,倒是干净利落,‘死人’也骑马一起走的。往好一点想,出局的人今天晚上就可以在营地吃香喝辣高床暖枕了。

  狼烟飘在空中持续招摇了好一阵子,他们四个人趴在山包包上都没有动,薛绛隐约知道他们在期待着什么,果然,过不多久,有一组骑兵从林子里钻出来,奔着狼烟方向来的,人数不多,在空地上转了转,一无所获,所以,他们很快调转马头离开。薛绛斜眼看水清浅,后者拿着软墨条在地图上写写画画。他们就这样等着,数着,先后来了四拨人马,都是被狼烟吸引过来。大约因为地形比较开阔,很容易看到,可此地已然人去楼空,所以,没人多做停留,都另寻方向离开了。

  “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谢铭一声令下,四个人起身,因为水清浅的神来一笔打开了四个人的脑洞,他们全程浑身插草,头顶一片绿,简直像神话本子里化了人形的草木精。如果遇到风声树影,就地一滚,宛若隐形。也不知是幸运加成,还是大家眼睛真瞎,反正一路平安。

  

  第130章 野外生存 下

  说好落日前到达坎五,他们距离指定地点并不远,水清浅让夏侯他们先去,正好可以先做足一番伪装,他自己则几乎颇为冒险的又跑了好几个地方踩点,最后才往坎五折返。

  等到达集合地点时,天上映着火烧云,火烧云下藏着一窝草木精,算上水清浅,已经到了足有十八人,不算多,但已经超过水清浅设定的危险警戒位,再多来俩个人,就是计划实行良好级别。等太阳完全落山时,他们已经凑足了二十三人,这二十三之数一直维持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也没再增加。不算最好,但也说得过去。

  “不等了,全体都有,带上兵器,准备出发。”谢铭的声音没再刻意压低。

  “干嘛去?”有人都打算就地休息了。

  “找地方吃饭、睡觉。”

  众人:哈?

  规则说,追杀令十二时辰不停歇,但实际上,夜里双方就都歇了。不过,水清浅他们若敢点上篝火,热热闹闹的烧烤露营目标太明显被分分钟拿下那也不能喊冤。所以,晚上找个地方一猫,吃冷食、喝冷水,睡不踏实,过得会艰苦一点,但肯定会安全。水清浅找的这个地点,地形不错,现在有完美的草木掩饰,很多人以为这都已经算很好很好的休息地点了。

  找地方吃饭睡觉,意思我们都懂,可御寒辎重都没拿,只让带兵器,这是要搞事情吧。谢铭带队,水清浅指路,就着半弦月的微弱光亮,无声无息的就从坎五出发,融入茫茫夜色里。白天被人追得像老鼠一样四处逃窜,靠着狼烟信号又计时又写写算算又画地图,到这一刻全部都有了意义。还不到月上中天,他们居高临下看到了某处营地的火光。

  众队员:Σ( ° △°|||)︴

  谢铭和水清浅一眼对视:呵呵,套路,全是套路。

  白天的时候,轰隆轰隆的骑兵满世界跑,各种跑马圈地。按着一般套路,水清浅他们肯定成为惊弓之鸟,慌不择路,抱头鼠窜,队伍在逃亡中彻底被打散,身边没同伴,没救兵,没希望。等所有生存人员被迫成为散兵游勇之后,羽林卫他们再把偌大的场地划分成若干小区域,他们有一个营呢(据说如果必要,还能随时派更多人来搜捕,)随便组组分队,每组二三十人,像爬犁一样来回在小区域内梳理几遍,角落里的溃兵分分钟就被犁出来,往哪儿跑吖?

  如今他们的套路被水清浅反套路了。

  二十三个人趴在夜里冰凉的草地上,没吃晚饭,没带辎重,可这会儿,谁也不觉得冷、不觉得饿,眼睛都冒着绿光。

  “猜猜看,那里会有多少人?”水清浅侧头问大伙。

  “撑死四五十。”根据营地规模、补给、对战策略的估计……几乎每个人心里都有本账,毕竟,他们这些精英是按着指挥官的标准培养出来的,这是基本功。对精英来说,武力单挑一对二,也是基本功。

  “先清哨兵,左右包抄。”谢铭一声令下,二十多条人影窸窸窣窣滑过草地,往对方的营地摸过去……

  战斗来得措不及防,顺利得匪夷所思,结束得干净利落。

  五个哨兵被无声无息绑了捂住嘴之后,三十五人的羽林卫小队被一网打尽,包括一位官衔都尉的部长,大多数人刀剑加身的时候还一脸懵逼。更有早睡的被堵在被窝里,裤子没穿就被俘虏了。

  试炼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等等,规则允许这么干吗?

  水清浅:那规则有说,不许这么干吗?

  羽林卫小队长何少:…………

  两队人马加起来才五十来人,都在一个营里受过训,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领头的还都认识,所以,咱们先好好说道说道。

  谢铭:“虽然你们并没有生存袖标。”他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红色布条,这东西被撕下去就代表出局,“但我们是敌人,当我们分作敌我阵营的时候,就代表我们要消灭对方为最终目的。你们哪来的信心只能你们抓我们,而我们会束手就擒,不能反抗?”

  水清浅,“单凭刚刚的表现,跟我叫嚣规则的那个谁谁谁,战术课上,我是怎么讲的?”

  谢铭,“虽然无法按照规则判定死亡,但根据刚刚的战果,我想我们可以假定全歼敌手,不留活口。”

  水清浅,“既然输了,就要有认输的姿态。我希望你们能遵守以下规则。从现在开始,不能随意开口说话,不能离开营地,更不能用任何方式主动通知其他人。”

  谢铭,“你们一切物资,有我们来接管,包括你们的口粮,你们的帐篷、睡袋。”

  水清浅,“在未来,我们也许还会需要你们的衣服。对,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伪装成你们,混入羽林卫。”

  谢铭:“基于袍泽之情,我们今晚只会占用你们一半的铺盖,大家都不用受冻,一起挤挤休息。”

  水清浅,“基于袍泽之情,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做顿丰盛的晚饭表示感谢。”

  水清浅&谢铭:“现在,谁还有不同意见?”

  羽林卫小队长何少:呸!你们这对狗男男。

  水清浅嗤之以鼻,“天真,你真当小时候我们玩官兵抓强盗哇?”

  水清浅和谢铭的嘴炮再厉害,说一千道一万,是羽林卫小队自己认栽。毫无反抗之力被人家连窝端,凭谁也没那么大脸死不认输耍臭无赖。

  伙食是在羽林卫的帮助下一起煮的,生存小队吃的各个肚子溜圆,就该休息了。

  “走了,早点休息。”谢铭排好值岗,转头找水清浅。养精蓄锐,他们明天还得继续在生死线上挣扎。

  水清浅,坐在那就不想动。

  今天他跑了太多的地方,脑子里那根弦从早上一睁眼就紧绷着,包括刚刚带着整个小队摸黑找营地,旁人都可以赞叹他的战术计划精准,只有水清浅自己知道,他估算出来的三个可能地点,并不十分把握,多说有六七分,为了后续生存,他是不得不赌这把。刚刚他的第一个可能地点就扑空了,只是大家并不知道,摸黑跟他走到了第二处。

  万幸。

  一旦松懈下来,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这种累跟平时跑步锻炼那种累还不一样,浑身脱力,真的一动都不想动。所以,水清浅仰头巴巴看着谢铭,然后伸手钩住人家衣角,“抱抱。”

  如果是以前,谢铭大约会先给他个白眼,然后像农夫拖小猪仔一样,把人往肩上一扔扛上就走。可如今,谢铭却是在水清浅望过来的时候,心仿佛长了翅膀飞出胸膛消失不见,身体里的欲望飞快烧起来,他掩饰的转身背着水清浅蹲下来,等背后那只小飞天软糯糯的往他身上一趴……

  背媳妇,

  回帐,睡觉。

  羽林卫小队长何少:卧槽,老子的眼睛要瞎了。

  “为什么不高兴。”出了伙房,谢铭侧头轻声问,他能感觉出来背后的人低落的情绪,他很想摸摸他的头发。

  “最有把握的那处,扑空了。这处……”清浅枕在谢铭的背上,欲言又止,“虽然撞上了,可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算侥幸。”真实的战场是不应该依靠幸运来打仗的,由此可见,他并不是合格的指挥官。之前做了那么多布置,真正实施起来,好多都无用,也有很多布置根本没有按着他的设想来,连这处地点的推算,水清浅都不禁怀疑,也许仅仅是因为幸运巧合罢了。

  “可最差也不过是我们回到坎五冻一宿。”谢铭是另一种角度看问题。再说,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要不然,怎么有福将一说呢。谢铭忽然恍神过来,心疼了,他们这一小队,几乎把所有战术计划都压在水清浅身上,他的压力如此大,所以才患得患失。而且不止他们,整个羽林卫大营,甚至包括整个军部,是不是过于期待清浅的成长?让他讲战术,讲兵阵,担任指挥官,今年夏天他家清浅才刚过完十五岁生日,还是个宝宝呢。太学里十四五岁大把大把的世家子弟,哪个不是斗鸡走马天天逍遥自在?谢铭比水清浅大四岁,在他们这里也属于年龄小的,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认为自己应该成为顶梁柱一般的存在,为水清浅撑起所有担当。

  “好好睡一觉,还有我呢。”临睡前,谢铭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说道。这时候,水清浅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这一晚的睡眠质量相当高,高床暖枕,水清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白天光,他迷瞪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

  “你可真能睡,哎哎哎看看这天色,快开午饭了都。”夏侯从帐子外经过,手里还牵了两匹马。

  水清浅看看四周,人少一半,剩下的,不是假装站岗,就是忙活做饭。

  “什么情况?”

  “好事,你猜啊。”薛绛嘚嘚瑟瑟的跟上来,扔给水清浅一根刚洗好的黄瓜,“队长你果然英明神武,先抢了这个地方,不然这时节咱们上哪儿吃这么新鲜的菜……你别说,羽林卫的伙食还真敢下本……”

  水清浅盯着夏侯牵着的马几秒,忽然开口,“骑兵队来巡逻了?你们打秋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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