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功德龟 第10章

作者:无衣yoyo 标签: 甜文 随身空间 玄幻灵异

叶飞鸿从小到大,哪遭过这种罪啊!一双手掌血泡磨出来又破、破了再磨,到最后连一点好地方都没有了。刚开始不知道,实在顶不住的时候,就吃下了一片白色花瓣。好处是伤口瞬间就好,一点疤痕都留不下,坏处是掌心没有茧子,皮肤那个“娇嫩”,他磨泡的频率更高了……

以至于后来明明有功德花却不敢用,只能涂点消炎止血的药粉硬抗。

三米深的石头洞,就这么被他一点点地刨出来了。

叶飞鸿把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箱子从坑底取了出来。

擦干净表面的石粉,细细打量。

说是箱子,但其实没有锁也没有盖,整个箱子浑然一体,呈绛红色,敲一敲能听见金石之音,非常坚硬,也非常的沉重。

叶飞鸿知道,这箱子的材质,非金非石,正是传说中的三大神木之一,如今早已经失传的铁檀木。

所谓的铁檀木,乃是由上好的红木在地壳运动时恰好埋于地下,浸入含各类元素的地下温泉之中,经万年演变,才形成这种坚不可摧、水火不侵的形态,嗅之隐带芳香,经常接触还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九九年的时候香港曾拍卖了一根细细的铁檀木手杖,最后以210万港元成交。

单论木材体积,这可比那根手杖多几倍了。

但叶飞鸿此时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个箱子。

真正的至宝,还在里面。

为了尽可能地增加宝物的安全系数,那位老祖宗特意将宝物封在铁檀木箱里,就因为这种木头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特性:对各种灵气,亲和力极高。

因为这种亲和力,铁檀木就成了一种非常棒的传导媒介,既能在上面刻上阵法——好比这个箱子,只能通过特定的口诀打开,暴力破坏的话,里面的东西就会被传送到另外的地方。又能不妨碍里面的东西吸收龙珠之地散佚的能量,聚沙成塔,时间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凡物都能蜕变成法器。

叶飞鸿平心静气一会儿,这才根据传承记忆中的手势、口诀,把箱子打开了。

满满一箱,都是各种玉雕、原石。

取出来数了数,一共有成套的生肖玉雕挂件十二个,大大小小的上品玉石二十块。它们在被埋下去的时候,还只是成色不错的玉石,但被龙珠之力冲刷上千年后,就已经变成法器了。以后用来布风水大阵也好,做成招祥纳吉的护身符也好,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一枚乌突突、看起来不甚起眼的戒指。

叶飞鸿先不顾那些玉石法器,他神色激动地把那枚戒指拿了起来。

如果说,玉石法器还是人力可寻的宝贝,那这枚戒指,尤其在末法时代的今天,绝对堪称独一无二,哪怕你富可敌国,依然没地儿找去。

取出自己的钥匙串,掰开上面的瑞士军刀,用其中的牙签刺破指肚,挤出一滴血,均匀地抹在戒面上。

一种玄之又玄的心血相连之感随之传来。

叶飞鸿将戒指戴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

微一动念,地上的玉石、铁檀木箱、登山包等等,就都消失不见了。

叶飞鸿牵引一缕神念,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东西全被收进了戒指所有的空间里。

空间并不大,只有一米见方,除了他刚送进去的东西之外,还整齐地摆放着一些书籍、玉简,这些也都是那位老祖宗的余泽了。

那位先辈并没有特意留下什么话,但通过传承记忆,叶飞鸿清楚地知道,这些东西只能是外物,会陪他度过最开始的艰难时期,等他大限将至的时候,要记得同样留给后辈。

尤其是那件空间法器,当初先祖得到也是机缘巧合。经过祭炼之后,戒指可以融入血肉,把重要之物放在里面,会更加安全。

当然,对阴阳功德龟来说,最现实的意义,莫过于以后变身的时候,就不必裸奔了……

第13章 处心积虑的再重逢~

把一堆东西都放进空间戒指里,外面只留一个掩人耳目的小背包,胸前则挂着一架单反相机,回去时轻车简从,碰见好看的风景,就会顺手拍一张。

等回到车上后,叶飞鸿首先将车座靠椅降低角度,他跟被抽没了骨头一样摊在上面,哼哼唧唧半天,一边回血,一边琢磨接下来该做什么。

算算他吃下雌花的时间,已经有五天出头了,而接下来再吃雄花,也有将近五天。

这么说来,他还可以保持男人身份五天时间。

因为没有功德在身,之前已经被吃掉的雌花、雄花茎叶上依旧光秃秃,催长不出花苞来。

如果他不想继续做王八,就要保证在两天之内,赚够足够的功德——预留出三天的开花期,到时候正好无缝隙切换身份。

在叶飞鸿看来,这点功德其实好赚的很,毕竟阴阳功德龟的成长路线颇有些类似游戏中角色升级,刚开始升一级,需要的经验值很少,等以后就要呈现出一定规律的递增了。

当然,相应的,他头上功德花的效用,也会随着他的实力进步而节节高。

……该做点什么好事呢?

像之前应付宇文睿时说的那样,找几个贫困山区的孩子,支持他们念书考大学?

这倒的确简单的很。

别看功德不多,但贵在细水长流,应付最初期的功德花催长,不说绰绰有余,倒也能对付着过了。

但叶飞鸿却并不能满足于此,他自小没过过捉襟见肘的日子,大男人活的偌般憋屈,也忒没出息了些!

透过车窗,他看着太行山上浮腾的龙脉之气。

盯住一个点好半天,然后咬牙切齿道:“犹豫个甚!能不能应付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又把座椅靠背升上来,他驱车继续向南行去。

……

帝都。

宇文睿留意到那个停驻好几天的红点,终于又开始动了。

不过怎么会是向南移动呢?

他皱了皱眉,掩下心中升起的不快。

恰在此时,一个内线电话打了进来。

“董事长,青峰湾那边出事了,原本双方谈得好好的,今天设备一上山,附近几个村子就突然暴动了,这会儿村民们全都围堵在山下,情绪非常激烈,当地政府出马都控制不住局面……”

宇文睿一言不发地听着那边把情况细细地说了一遍,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几下,“保护好设备,先尽量安抚,我会尽快派人处理妥当。”

挂了电话之后,他再拨了几个,一条条命令有条不紊地传达了下去。

青峰湾是一个小地方,穷乡僻壤,交通不便,甚至多个版本的地图上都没有收录这个地名。倒是曾经有一个纪录片剧组到过这里,他们发现了一个怪现象——好几个山村的村民,尤其是男性,成年之后相当大的概率,会患上一种奇特的佝偻病,病人就像是一只大虾,真正的面朝黄土,苦不堪言。

纪录片中,几个专家架势十足地分析了一通,一说是当地水质有问题,一说是山民们饮食中缺乏某种微量元素,一说是附近肯定有辐射源,天外陨石、战争期间遗留下来的生化武器、核泄漏等等。

反正分析半天,也没有个定论。等纪录片播完了,更没人在意真相如何了。

宇文睿无意中看到这个记录片之后,想起来曾经听说过的一件奇事,就悄悄地派人租下了那几座山,然后把各种手续一一办齐,并专门组织了一队人马开赴青峰湾,许多精密的仪器也跟着运了过去,一副准备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哪知道出师不利。

所谓的群众暴动,可大可小,一个处理不当,哪怕省部级高官,栽在上面的也不少。但若是处理得当,那不过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到最后水花都溅不起来一朵。

经营数年,宇文睿手下已经集齐了一帮各式精英。

挑几个人出来,用以应付这样的场面,实乃小菜一碟。

而原本,负责处理此事的代表团也都准备出发了,却谁知道就在最后一刻,那位平日里轻易不肯挪窝的大boss又改了主意,他要亲自带队!

还特别兴师动众地准备乘坐直升飞机过去!

众人囧囧有神地看着大boss肩膀上还落着一只黑色的八哥,瞧那只鸟不可一世的哟,鸟嘴朝天,看人的时候自带嘲讽光环,谁见了它都想狠狠地扁!

不可否认,乘坐直升飞机就是快,空中通道可不会堵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就飞到了青峰湾,飞行员找了个平坦的空地,徐徐降落。

降落点距离出事的地方还有几百米,刚才在空中的时候,大家就看到那边黑压压的一片了,现在祛除了直升机的噪音,远处沸反盈天的动静更是令人心惊。

“不许动就是不许动,你们赶紧走、走!”

“真出了事谁能担得起?你们是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们这些留下来的要怎么办?”

“你们租山,谁跟我们打招呼了?!政府说了就要算?”

这些喊话的人,听起来就知道年纪已经不小了,说的土话倒是不算难懂。夹杂在他们之间的,还有零星的年轻人,低声劝着自家老人:“别这么死脑筋呀,叫他们赔钱!赔一大笔,正好我们都不在这鬼地方住了!”

宇文睿远比正常人类听得更远,一众乱七八糟的土话中,某人一口京片子出众的很。

“这里的确不能动,你们老板到底是谁?我来跟他说,作死也不带这么作吧,非挑这么个地方动土,他这眼光也忒独特了……”

拐了个弯,宇文睿就看见“阔别多日”的叶飞鸿了,他正跟这里的负责人歪缠呢。

有人留意到了宇文睿一行,然后就跟传染一样,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吵成一锅粥的现场安静下来,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们,人群中间默默分出来一条通道。

有的人,天生气场就不类凡人,哪怕他衣着普通,只一亮相,你便知道,能主事儿的人来了。

叶飞鸿张大嘴巴,看着他的梦中情人宛若身披光环从天而降,又惊又喜道:“怎么是你?”

宇文睿看着他,“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叶飞鸿笑着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道:“我就是无意中路过。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老板?”

“我的确是,”宇文睿将视线转开,看到现场有记者模样的人正扛着摄像机,几名工作人员把他围起来,推推囔囔的不让录,他发话制止了他们,摆出一副问心无愧光风霁月的模样,“报道出来也好,反正事无不可对人言。”

宇文睿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中间一位长着白胡子的老人家身上,老人家上半身与地面几乎平行,全身重量都压在一根枣木拐杖上,两个年轻一点的、同样佝偻着腰的后辈在旁边搀扶着他。

“您好,我就是包山的人,能不能请您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不让工程队施工?”

白胡子老头眼睛眯起来,打量了宇文睿一番,这才神色谨慎地说道:“其实,不让你们动,也是为了你们好。后生,你听我一句劝,那地方有鬼,动了就没命在……”

工程队这边有人禁不住笑出声来。

真没想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地方如此愚昧、无知,这世界上哪来的鬼啊,果然破除封建迷信任重而道远。

“哦?”宇文睿却没有笑,他甚至表现得非常诚恳,“老人家,您说的有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看,我都花了好多钱了,总不能听您空口白牙的,就把前面的投资都打了水漂吧?”

白胡子老头嘴唇嗫喏两下,叹口气道:“几十年里,那边死过好多人。尤其六几年闹运动那会儿,好多年轻娃不信邪,结果进去了就没出来,全都死的不明不白。”

一番话说完,他看好多人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又咬牙说道:“那不说别的,你只看我们这些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以为从古来如此吗?退回不到一百年,我们这些村子根本没人得这种怪病!”

宇文睿的助理之一阿辉插嘴道:“不是说因为辐射吗?对了,这么多年,你们为什么不搬出去试试呢?”

因为这个就说有鬼,太扯淡了吧?再说,人挪死树挪活,山民们真是个个死脑筋,外面天地那么大,哪里活不了人呢。

白胡子老头叹了口气,道:“怎么没人搬出去,没得用,生下孩子照样得病。出去的人找不到活计,又搬回来了好些,至少能有口饭吃。”

听了他这话,村民们全都露出一脸哀容。

是啊,谁愿意留下来等死呢?可搬出去依然躲不开。最可怕的是,那些没得病的女娃,出去结婚生子,孩子也大都发病……长此以往,这几个村子的女娃没人敢娶,只能继续嫁给村子里的人。

只要向东开车几个小时,外面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都市,可惜在这些闭塞的小山村,缺乏教育、眼界狭窄、一贫如洗,文明走不进来,他们也走不出去,只能困居故乡,苟延残喘。

外来人终于动容了。

宇文睿却直觉他们说的并不全是真话,至少肯定隐瞒了关键的部分,他也不再追问那个老头,而是把叶飞鸿引到一边,低声道:“刚才我好像听见你说,在这里动土就是作死?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叶飞鸿早就想好了借口:“之前我遇见了一个可漂亮的大美女,她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