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暧昧 第208章

作者:苏景闲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玄幻灵异

被陆封寒的气息蛊惑,祈言挪了小半步,站得离陆封寒更近。

不想自己的小动作暴露,祈言主动开口:“粒子逆变器和跃迁通道一样,都是利用‘时空弯曲’。启动逆变器,一艘漂浮在太空的歼击舰前面,时空开始收缩,后面,时空拉伸,然后推动了整艘歼击舰的移动。这样一来,借用时空弯曲的瞬间,可以瞬时达到成百上千的光速。

因此,不管是肉眼看起来,还是让破军来‘看’,都会觉得歼击舰明明上一秒还在一百星里以外,下一秒就越过九十九星里,到了眼前。”

陆封寒看着此时的祈言,受到了蛊惑一般。

在有别于现实世界的另一个维度里,漂浮着无数的演算、公式、定理。祈言在其中,拥有绝对的掌控力。

没有压制涌上来的情绪,陆封寒低头,严严密密地吻住了祈言微冷的薄唇。

祈言双眼因为惊讶而睁大,发出轻轻的吸气声,下意识看向旁边,发现此时,指挥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战术制定完成,所有人都回到岗位,距离到达战圈只剩短短两三分钟时间。

没有拒绝这个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祈言手向后寻找支点,被陆封寒翻过来,抓着手腕摁在了舷窗上。

粗粝的手掌与细白的手腕有了绝妙的映衬。

令人微醺的气息随着唇齿蔓延。

跟喝下低酒精含量饮料后的感觉很像。

祈言知道身后是透明的舷窗,无数歼击舰、侦察舰不断掠过,而亮起的荧蓝星图上,还有无数视频对话框连接通畅。

即使清楚他和陆封寒不会被看见,但他还是在这样的情境中感到了紧张。

一方面被陆封寒拉着,沉沦在封闭的空间里,另一方面,又仿佛在熙攘的人群中被喜欢的人肆意亲吻。

心跳加快,祈言忍不住伸手贴上陆封寒肌肉紧实的腰线,隔着衣料,被对方温煦的体温暖得舒适。

两分钟后,陆封寒将被亲懵了的人一把抱起来,几步后,放进柔软的沙发里,脱下军服外套,在祈言身上搭好。

大步走向自己的位置,陆封寒一边单手松开领口的衣扣。

身体里的燥热和战意已经被火柴“呲”地一声引燃,同时,他又处在一种极为冷静的矛盾状态里。

陆封寒想,以后他的军需配置单里,可以不用添上“烟”这一项。

有祈言,完全够了。

第八十四章

勒托。

出于谨慎, 夏知扬已经关闭了悬浮车的自动驾驶系统,学着自己手动驾驶。经过天穹之钻广场附近,他不由减速, 远远眺望。

这座广场上,不久前发生过“保卫雕像”的活动, 无数人聚集在一起, 反对反叛军推倒伫立在广场一角的雕塑群。

只有对联盟有过巨大贡献的人,才会有在那里建筑雕像的资格。

抗议持续了三天, 无数人死在了反叛军的槍口下,又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抗议队伍,犹如守护心中最后那一抹信念。

结果是,反叛军暂停了对雕像的损毁,不过仍砍了前联盟上将陆钧雕像的头颅以泄愤, 接着将整座广场封闭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踏足。

闻名中央行政区的喷泉表演也再未出现,整座广场一如枯涸的泉眼, 惨白而衰败。

夏知扬有时候会想,在人类脱离地球, 掀开第一块星际版图, 并满目希望与骄傲地将这座广场命名为“天穹之钻”时,有没有想过今天。

精美的浮雕上会浸染同胞的血。

转念一想, 一代人管一代事, 两百多年前的人哪里管得了现在。就像他也管不到,要是这场战争输了, 以后的联盟会怎么样。

不,输了就没有联盟了。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有种自己也随着这颗星球的沉寂变得暮气沉沉的感觉。

明明他才二十岁。

在目的地停下悬浮车, 夏知扬走在冷清的街边,不由拉拢领口。他比去年这时候又长高了一小截,灰色的修身风衣让他比从前显得高挑,脸部的骨骼轮廓也更明显了。

包厢里,陈铭轩正埋头打游戏,见夏知扬进来,将游戏终端放到了旁边。

夏知扬坐下后,习惯性地打量周围的布置。在隐蔽的角落看见一个监控,他不动声色地启动个人终端里的装置,放出了干扰波。

聊了两句天气,问了问叔叔阿姨近况好不好,突然没了话聊。

盯着面前的咖啡杯,夏知扬眼神有些空茫。以前自己总是跟陈铭轩玩儿在一处,一起赶作业,一起打游戏,限量版悬浮车一人一辆,上课睡觉互相放风……

虽然是很多天没有见面了,但,怎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或许是——生疏了?

陈铭轩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声音压得很低,迟疑道:“我听我妈说,你最近、最近在做一些不太好的事。”

夏知扬抬眼。

陈铭轩一愣。

明明没有很久不见,但他这个兄弟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了。他甚至从这个眼神中看出了几分锐利和似有似无的警告。

虽然他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在警告什么。

碾了碾随咖啡送来的白砂糖包,陈铭轩原本准备好的话有点说不出口,花了点时间重新组织语言:“这很危险,外面那些,”他隐去那个词,手指缩了缩,眼里露出恐惧,“那些人会开槍,会杀人,而且是连坐!一旦被发现,你会在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死得很惨!”

夏知扬点头:“我知道。”他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让你担心了。”

从玻璃墙上看见自己这个笑容,让他觉得,有点像回到以前在图兰的时候。

对方的表情和反应不符合他的预想,陈铭轩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才好:“你才二十岁,在图兰上学,还会活很多年……不管执政的人是谁,其实对我们来说没多大区别,对吧?还是能做生意,还是可以赚钱,为什么非要去做那些不太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