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张嘴你可能会死 第84章
作者:余缠缠
吴言收了笑,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你把符拿掉了?”
余清澜伸手把脖子上挂着的红绳抽了出来,让吴言看系在红绳上的塑封袋:“戴着呢。”
“那是怎么了?”吴言看着余清澜把绳子塞回睡衣里:“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
“不行!”余清澜还是很不高兴:“你必须亲我!”
这个简单。
吴言托起余清澜的脸就是一个啾。
“你敷衍我!?”被啾过的余清澜非但没有被哄好,反而更生气了:“我拍吻戏的时候,亲得都比这凶!”
吴言:“……”
吴言嗓子里藏了一句话,已经到喉咙口了,但总觉得说出来余清澜得炸,还是憋住了。
余清澜:“亲一分钟!”
吴言想了想,伸出手把余清澜给叉了起来,两人的位置瞬间就调了过来。
余清澜:“……”
竟然忘记吴言是个怪力咖了!
“我不会,你教我,你说怎么亲就怎么亲。”
因为两人的位置对掉,余清澜这会儿能看到吴言眼中倒映着的月光皎皎,眼神真挚又温柔,让他没来由的心跳快了几分,双手也紧紧扣在桌缘上。
明明刚才,他还掌握着主动权呢……
只是换了个位置,只是吴言说了一句话,他就已经彻底丢盔弃甲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可以给你做示范。”
吴言阖眼点头:“嗯。”
“你好好学,我下次要检查!”
“好。”
第81章
吴言看着已经躺在自己床上的余清澜,还是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有些不对劲。
主要是因为余清澜今天的反应, 有点太奇怪了。
除了余清澜符不在身, 以及他们确定关系的第一天,余清澜基本上很少有像刚才那样……难以描述的时候。
吴言就着月色, 看着余清澜恬静的睡颜, 心忽然就有那么点儿乱了。
跳得乱七八糟,没有章法, 也根本不讲道理。
“看什么呢?”余清澜没有睁眼,只是感觉到了吴言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便禁不住闭着眼睛笑了起来。
吴言回答得倒快:“你好看, 多看两眼。”
余清澜本来还躺着没动,可一听到了吴言这话, 他立刻翻了个身,瞬间就压到了吴言身上。
吴言的床不大,一个人睡刚好,两个大老爷们睡就有点挤了。但余清澜不走,非要睡这儿, 吴言也不能把他轰出去。
是以,余清澜这一个翻身, 吴言连躲都没处躲。
“你别乱动, 小心摔了。”
“怕我摔了,你就抱紧点呗。”余清澜睁着眼睛, 看着吴言就笑:“大晚上的不睡觉,盯着我看……心猿意马啊?”
吴言当场否认:“没有的事。”
“美人在怀,竟然没有心猿意马?”余清澜对此表示了深刻的怀疑。他趴在吴言的胸口, 听着吴言井然有序的心跳声,闷闷地说:“柳下惠啊?”
吴言不答反问:“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回了药店之后就变得怪怪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余清澜用手肘半支起身,低头看着吴言,似笑非笑地说:“有吗?”
吴言反问:“没有吗?”
余清澜又笑了,笑得格外好看,也格外诱人:“哪里怪怪的?”
吴言看着余清澜这个笑,感受着从余清澜身上传过来的热度,倒是平添了有几分不自在。
好半天了,吴言才从嘴里挤出一句:“哪里都怪怪的。”
余清澜吐气如兰:“说说看。”
“算了。”吴言眼睛一眨,直接就扣着余清澜的腰把他放回到床的一侧:“早点睡,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剧组。”
余清澜干脆地侧过身,单手撑着脑袋看吴言:“这就睡啊?”
“心猿意马啊?”吴言话一出口,大概是觉得这话挺搞笑的,一个没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
余清澜显然没有让他失望,一条玉臂横在吴言身前:“对呀!”
“对什么对!”吴言伸手在余清澜腰上掐了一下,“快睡觉!”
余清澜一下一下地眨着眼,眼神勾人极了:“心猿意马当然就睡不着啦!”
吴言没吭声。
主要是这样的余清澜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如果不是刚才余清澜把符扯出来让吴言看过了,吴言真要以为余清澜的符又忘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看来在天亮了之后,还是得问一下张叔才行。
吴言:“明天我要跟贾勋联系一下,就不跟你去剧组了。”
“哟!”余清澜又一次趴到吴言身上,仰着头看他:“故意扯开话题啊?”
吴言拍了拍余清澜的背,作安抚状:“乖一点?”
他拿余清澜没办法,只能等余清澜自己消停。
“一说到贾勋,我突然想起你那天跟贾勋说话时的语气。”余清澜狡黠一笑,压低了嗓子:“好帅呀!”
“嗯嗯嗯,帅帅帅。”吴言把余清澜按回床上:“你真的该睡了。”
“那你下次也用那个语气跟我说话呗?”余清澜没有因为被制住而不高兴,反而兴致勃勃地说:“我想试试。”
吴言看着情绪莫名高涨的余清澜,不解地问:“试什么?”
余清澜理所当然:“你强迫我,糟蹋我呀!”
“……”吴言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语塞”了,好一会儿才含糊地说:“睡吧睡吧睡吧,赶紧睡吧。”
余清澜眼睛一转,忽然开腔:“那我要检查!”
吴言很是愣了两下才知道余清澜在说什么,立刻直言拒绝:“今天不行。”
余清澜本来就已经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了,再让他检查一下,指不定就变成蓄势待发了。
余清澜刚要撅起嘴表示自己的不满,就被吴言用一根手指给按住了。
吴言说:“听话。”
余清澜反抗无果,最后也就只能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
*
第二天一早,吴言目送着余清澜和魏枫离开,就开始给阿咪倒猫粮。
阿咪夜里经常不在店里,但因为最近晋南不怎么太平,张叔也仔细交代过,让阿咪夜里也不要跑太远。
等吴言拖了地,张叔就慢悠悠地从外头踱步过来了。
“叔。”
张叔刚跟吴言打了个照面,就觉察到吴言心里藏了事,张口就问:“有事找我?”
吴言点头,一边把拖把挂到树枝上滴水晾干,一边说:“我昨天想了想,觉得应该跟特殊能力部的人通下气,把邪修的事跟他们提一下。”
张叔静静听着。
吴言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就算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如果再碰到像这次闻膦这种事,他们那边还是能帮着忽悠一下民众的。”
“也行,你想好就行。”张叔颔首:“我不出面。”
“还有……”吴言吐了口气:“我觉得清澜怪怪的。”
张叔默不作声地上下打量了吴言一番,随即笑了起来。
张叔本来长得就和蔼,还爱笑,一点都看不出不正经。
“你们圆房啦?”
“……”吴言无语地阖上眼睛,很久之后才睁开:“没有。”
张叔当即变得满脸嫌弃:“没出息。”
“叔,叔,正经点。”
“行行行,你说吧,怎么怪怪的了?”
吴言这才跟着张叔一起进到店里:“昨天晚上,他也没把符拿掉,就一直……”
吴言张张嘴,半天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
张叔很懂地接了:“勾引你?”
“……”吴言一哽,强行纠正了张叔的说法:“撩我。”
张叔:“嗐,都一样。”
吴言:“……”
行,您说一样就一样吧。
张叔看着吴言,琢磨了一会儿才说:“是不是余清澜那道符过保质期了?”
“……哈?”吴言眼中满是莫名:“叔别是诓我吧?”
符还有保质期啊?可别欺负我读书少!
“这怎么能是诓你!”张叔又笑:“符要没有保质期,那你买一道去不得用到老死?那卖符的不得饿死?还怎么促进画符行业的鸡滴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