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鬼行间 第127章
作者:孤笛行
沈相沉拍桌喝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老千了?”
对面壮汉十分蛮横,走近沈相沉。
“这个赌场我说了算,我说你出了,你就是出了!”
沈相沉站在他面前,衬的十分瘦小,其实他也不是真的骨瘦如柴,只是这男人实在是太壮,往前面一站,所有的光线都被他遮住。
众人等着看好戏,希望沈相沉早日出手,和男人打上一打,看热闹不嫌事大呗,人之常性。
只听见一声吆喝,门被打开,走进了一位男子,他左右看了看,冷冽的目光聚拢在沈相沉脸上,道:“都滚。”
沈相沉赶忙弯着腰,想随着人群溜走。
所有人都在忌惮那男子,在一瞬间闪的没影。
那男子偏偏抓住了他,道:“好一个冷静,竟是到这里来了。”
沈相沉道:“彼此。”
男子将他双袖扯下,便想拉着他离开。
“吃醋了?”得意之色浮现在沈相沉脸上。
那男子沉默,立即湿了眼眶。
呢喃道:“若是你....”
他声音颤抖,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道:“我恐怕识得你了。”
心里堵得他思绪复杂,好像除了沈相沉,他眼中就再也入不了任何人了。
娶妻生子.....
实在荒谬。
沈相沉惊道:“你说什么?”
那男子自问道:“来得及吗?”
沈相沉环顾四周,翻来翻去,找出来麻袋,在那男子不注意时套在他头上,拎起来就跑。
“收回来了!收回来了!”沈相沉在街上疯狂的奔跑,嘴里不住的重复这句话。
跑了段路,他发现麻袋变轻了。
打开一看,千沧雨竟不在袋中,袋底漏了个大洞。
沈相沉登时沉默。
他甩开麻袋,去了千沧雨家,而千沧雨好像等了他很久。
“你是在耍我么?!”沈相沉将他拽起来。
千沧雨盯着他,道:“你把我放在麻袋里,这让我很丢脸。”
沈相沉依旧没有任何原谅他的意思,手还是在拽着千沧雨领子,千沧雨低头,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吻。
沈相沉缩回手,恼道:“你又占我便宜。”
千沧雨道:“我不知从前你和我发生过什么,我只求今朝。”
沈相沉抓起他一缕头发,道:“本公子究竟是哪点吸引了你,让你对我如痴如醉。”
千沧雨木讷的道:“我也不知。”
谁知沈相沉又恼了,撇嘴不满的在一旁生闷气。
他偷瞟着千沧雨,见他手臂上挂着什么,就抓了起来。
上面的两缕青丝,是之前被他用火烧了的,沈相沉亲眼看到。
千沧雨知道沈相沉要问什么,红着脸道:“是假....”
他的话硬是被沈相沉堵了回去,双手情不自禁的揽住沈相沉的腰肢。
沈相沉正要起身,千沧雨却不让他起,道:“你不是说要非礼我?”
“真不要脸。”
沈相沉起身整理头发,千沧雨拉下他发带,道:“送我可好。”
“怎么要这个?”沈相沉很好奇千沧雨当初为什么要这个。
千沧雨道:“可以闻到你头发的味道。”
他怕沈相沉觉得这和他当初想的不一样,便道:“我记得很清楚。”
看来千沧雨还记得些事。
沈相沉想起诗人的话,之后特意又去找他问了遍,他之前咬了一口“四不像”,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一月之内学会惑生阵的关键之处。
如此一来,就不算全吃,千沧雨没准能想起来。
花倾落和上长寻则带着弟子们瞎逛,最后竟直接转了酒楼,要说上长寻,那可是数一数二的酒楼钟爱者。
他还有一句出了名的话:一朝为酒,一生赴之。
花倾落后来才知道,上长寻压根不喜欢女人,他从始至终只爱酒楼。
奈何女人就爱围着他转,招蜂引蝶的体质让他也十分困恼。
上长寻问弟子:“喝过酒吗?”
弟子们摇头。
花倾落指责他,道:“他们尚且年少,并不适合饮酒。”
上长寻对弟子们笑道:“沈掌门饮酒吗?”
弟子们互相对眼色,谁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最终还是池柳站出来,道:“掌门从不饮酒。”
上长寻道:“那怎么能行,敬酒就够他受的了。”
“敬酒?什么敬酒?”池柳想难不成是那事。
花倾落道:“你嘴巴不能严实点。”
上长寻道:“你真是越发啰嗦了。”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闹脾气似的别头,过会,见双方都没有表示,索性就分道扬镳。
留下一脸茫然的弟子们站在酒楼。
“诶,池柳,过来过来。”甫郎站在墙角招呼他。
池柳过了去,甫郎遮上嘴巴,道:“包酒楼。”
池柳道:“为何?”
“你想想,掌门不在,这几天,吃喝睡都要花钱是不是,花的还是青玉坛的钱,青玉坛本来就穷,还要修缮大殿....”甫郎算了一推帐,从大的到小的全给算进去了。
池柳觉得他脑子进水,道:“包酒楼不要花钱?”
甫郎小声道:“让鬼王包啊!你刚才没听说,他和咋们掌门就要成婚了,还怕他给咋们撵出去?”
池柳道:“也只有你能想出来了。”
甫郎道:“别说些没用的,你就一句话,包还是不包?”
池柳道:“掌门会不高兴的。”
“你怎么还是这么死脑筋,等掌门嫁进了鬼界,你就看不到他了,还不得趁着他在,多气气他。”
池柳觉得他说的有理,点了点头,道:“你去说。”
甫郎道:“怎么是我?”
池柳道:“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脸皮厚。”
好像只有在甫郎面前,池柳才会说一两句这样的话,其余的时间,他都保持一贯着循规蹈矩的做派,从不犯错,也不曾与人玩笑。
甫郎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去了,他挺直腰杆道:“这附近的所有酒楼,统统被本公子包了。”
他说的像是个阔绰公子,实则一分钱也拿不出,这点倒是和沈相沉有点相似。
“你?”店小二指着年少的甫郎,望向他的腰包。
甫郎将青玉坛的青玉扯下,放在桌上。
店小二看了很久,也不明白甫郎的意思,甫郎只好简单明了的用“沈掌门之徒”来介绍自己。
那人一听沈掌门,顿时笑容满面,将整个酒楼清场。
甫郎满意的点头,让店小二退下了,他刚要坐下,就见店小二鬼鬼祟祟的去了后房。
他心惊胆寒的躲在一旁,心想有疑,便不愿多待。
“你们都出去!”以防不测,他开始赶弟子们。
弟子们知晓他脾气,不多说,纷纷从酒楼里离开,有人抱怨了几句,觉得甫郎是个自私自利之人。
甫郎道:“池柳,你留下。”
池柳果然站住脚,道:“你也发现了吗?”
甫郎点头,与池柳一同躲在上面,两人捂上鼻子。
那店小二从房里出来,道:“才一时半会,怎么都走光了。”
里面接着又出来了一个男人,模样俊美的很,就是让人看着极其不舒服,是气势凌人的长相,光看着就不像旁人那样平易近人。
他从桌上拿了个桃子,嚼了两口,似乎是觉得难吃就给吐了,道:“早说过不可行,青玉坛的弟子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蠢。”
“我虽然没和他手下弟子交过手,但凭借他们掌门上次在婪山的所作所为,我就知他门下弟子,绝不会比他差上多少。”
男人感叹道:“不容小觑啊....”
店小二道:“他们若跟您比上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
“当初您诬陷九泊岑药量掺假,那蠢材,到现在还不知道。”
男人与店小二一同大笑,甫郎恨的牙痒痒,一拳使出,多亏池柳拦下。
池柳诧异的是:男人竟不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一丝的愧疚。
这是何等的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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