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运气至上主义的游戏房间 第174章

作者:一袭白衣 标签: 强强 无限流 爽文 升级流 玄幻灵异

  晏修一问他:“你打算孤注一骰吗?”

  沈凛说:“得盘算一,如果孤注一骰失败的话,这个线索可能就毁。但是如果让你来过话,你现在的hp太危险,可能不过这种随着检定体质都会被撕卡。”

  “我想想,如果不孤注一骰的话,需要再过一个回合,第三个回合仍旧只是普通体质检定,暂时没有阶的危险。”

  “可这只是暂时的,我们没法保证灵感之后不过任何检定,确切来说,灵感之后肯定有别的检定。”

  晏修一听得有些糊涂,但他直觉认为这个孤注一掷很有必要。

  机会对他们来说太重要,浪费一回合检定也许会导致他们最终覆灭。

  而他也从沈凛眼中读出了同样的意思。

  晏修一说:“孤注一骰吧。”

  沈凛正『色』点头。

  在灰雾弥漫,一片渺茫的前路上,总有人要当那个吞云破雾的领航者。

  他可以畏惧失败,但绝不能畏惧前。

  沈凛往被冻僵的手里哈一口气,让僵硬关节有稍许活动的机会,晏修一握住他手搓热了。

  沈凛羡慕地说:“你体质真好,这冷的天掌心是暖。”

  沈凛突然生出坏心思,他撩起晏修一上衣,『摸』着他劲瘦的腰线环拢住晏修一腰,掌心紧贴在晏修一后腰的肌肉上,冰冷的手掌清楚地感受到他肌肉轮廓。

  “好了。”过片刻,沈凛收回手,他对kp说,“我要孤注一骰。”

  “可以。”

  沈凛拨动骰,直等那灵『性』世界被触手环抱的黑白两『色』的骰子转动最后平定来,开花结果——

  80/37,成功!

  成功孤注一骰让沈凛重新拥有入灵『性』世界机会。

  手中,来自赵小茵的绯红之月绽放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kp:“你先过附带的体质检定。”

  沈凛投掷体质50/45,成功。

  kp丝毫不慌:“这是你们的第二次检定。”

  红月带来极强的压制力,那是沈凛从未感受到的,就好像微小生灵匍匐在神灵面前,除了祈求宽恕与恩赐之外不敢再有余想法。

  他仿佛能看到坐在遥远王座之上神秘神明,介于男女之间的绝对美丽妖娆,森冷的目光穿透黑暗,刺入他灵魂。

  “吾乃万物生灵之始,梦之裁定者,伊德海拉。于此回应吾忠诚信徒祈求,”那声音也非『性』别所能界定,她声音沉沉,带着令人『迷』醉温柔,“告诉吾,孩子,你有何愿望?吾皆能为你实现。只要你向吾献祭足够祭品。”

  沈凛说:“我想和我爱人离开这里,伟大的伊德海拉,我们需要向您献祭什祭品?”

  伊德海拉发出轻柔声,仿佛从空谷回『荡』上来的山岚。

  猝然从脖颈后缠绕上来的黑蛇用蛇信子轻『舔』沈凛颌,披戴着阴冷鳞片头颅挑起沈凛巴,坚硬的鳞片缓缓摩擦沈凛皮肤。

  “你们都想离开,是吗?”

  沈凛颌被沾染一层湿漉漉水渍,他斜睨了一眼那个怪物,说道:“是的,伟大的伊德海拉,我们难分彼此,缺一不可。”

  “你是个坦诚孩子,吾喜欢毫无遮掩信徒,过去遇到的信徒总是遮遮掩掩,不愿向吾展现自己欲求,但人之以能绵延至今,全是欲求在作祟。因为想要,才去争取,才会获得。”

  沈凛恭敬地说:“赞美伊德海拉慷慨。”

  自另外一边又缠绕上一只白『色』的蛇,黑白两『色』的蛇交织着脑袋,尾巴缠绕在一起,诡异气味散开,沈凛皱了皱眉头。

  伊德海拉:“吾可以实现你祈求,只要你将那个愚蠢的信徒献祭给兰·提戈斯的祭品全都献祭给吾。吾知道你对最后一个祭品有疑问,不必怀疑,吾已经为你想到了万全之策。”

  “你二人将拆分灵魂,一人给予吾一半献祭,凑足那一百人精神力。”

  那两条蛇狠狠地缠绕住沈凛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在逐渐缺氧情况下,他眼前开出了巨大艳绝花。

  “这容不得你拒绝——”伊德海拉断言,“成为吾之祭品。”

  两蛇完成交尾瞬间,同时将獠牙刺入沈凛皮肤,而眼前那夺巨大花也在瞬间饱绽到极致,颜『色』深沉却又流淌着靡丽花粉将沈凛包围,沈凛意识一片模糊,随即听到kp充满遗憾的声音。

  “也许这次真让你成功离开,沈凛。”

  “不,我不该觉得遗憾,这是对聪明人奖赏。”

  “回去你世界,别再想起这里。”

  

第183章 ·爱与死亡你的,或是……

  天『色』垂幕, 一片阴沉,漆黑的雨云堆积在头顶,连串的雨水打在绷起的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响。

  晏修一执伞站在雨帘中, 骨节分明的大手稳稳地将宽大的伞面撑过眼前的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是个笑容慈祥的老太太, 她头发花白在脑后挽成发髻, 戴着一副文雅的金边眼镜, 脸上皱纹堆叠, 却写满了人世的万种柔情。

  “『奶』『奶』……”晏修一嗓音低哑地口, “我了爱的人,我想带他来看你。”

  雨水沿着伞骨滴落在墓碑后方的石板上,溅起一小片水花。

  “可是我不太记得了, ”晏修一抿唇,茫然而失落地说,“我忘了他叫什么,也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但我记得,我们经历过风雨,我很爱他, 很爱很爱他。”

  世界陷落于暴雨, 晏修一的眼前被冰冷的雨水打湿, 渐渐变得一片朦胧。

  等再恢复意识时, 眼前是一片黑暗,他耳边响起絮絮叨叨的音。

  “知道了, 你跟我啰嗦没用, 一哥醒不过来,我还不着急?我他吗快急死了。”

  “你要天天没事干在胡思『乱』想,不如拿这个时去做几套数学题, 还能考个985。”

  “实在不行就找个『操』场跑几圈,嘿,爷爷我『操』场三十圈跑完都不带喘气。”

  “爬吧你,烦死个人。”

  晏修一皱了皱眉头。

  音停了,惊诧地吸了口凉气:“我『操』,不是被念叨活了吧?我刚才看见一哥眉『毛』动了,诶诶诶,他眼皮子在动弹,动了,动了!”

  “一哥?”音由远到近,几乎贴着晏修一的耳朵在喊。

  晏修一不耐烦地睁眼睛,看见个皮肤黝黑的青年趴在自己脸边,张“饱经风霜”的黑脸皮几乎近在咫尺,剃得只剩一片青紫『色』的脑门抢占了大部分的视野。

  “……于亮?”晏修一疑『惑』地问。

  “一哥!”人蹦跶起来,高兴坏了,“你醒了!你总算醒了!”

  电头传来另一个年轻人激动的音:“让我跟一哥说说!电给一哥!你外放!外放啊你妈的!”

  音戛然而止,于亮根本没管边的破颅嚎叫,直接电挂了。

  他激动紧张地问:“哪里不舒服吗?伤口还疼吗?能看得清东西不?饿不饿?渴不渴?”

  晏修一:“……”

  晏修一想坐起来,被于亮一按住:“躺会儿,你刚醒先别『乱』动,我去喊医。”

  晏修一抓住他的手,问道:“伤员怎么样?”

  于亮顿时沉默下来,他看着晏修一,半晌没说,最后移目光,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太大的伤亡……”

  “小孩呢?”晏修一追问。

  “唔,”于亮搓了搓后颈,站起来说,“你先别想么,休息,你现在得休息。我去喊医过来给你看看,你躺着别『乱』动,也别『乱』想。”

  晏修一:“……”

  这说到这份上,晏修一怎么都知道结果。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于亮,于亮“害”了一,重新坐下来,他叹了口气,正『色』说:“天发了什么经没人能说清楚了,我们估计,你被倒下来的建筑物砸到了后脑,昏『迷』过去,被你保护救下的小孩看你昏『迷』就自己从你的掩护下逃了出去,可半路遇到二次爆炸……”他音变得低哑,难受地看着晏修一,“他……没能活下去,找到的时候尸体被烧毁了大半。”

  晏修一:“……”

  于亮安慰道:“么大的火,当时所人都拦着你不让你冲进去,死亡率太高了,换成超人过来都不一定能救活,一哥,这不怪你。”

  晏修一“嗯”了一,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支零破碎的画面闪过,一瞬仿佛回到某种绝境,越是在意的人就越是难以握,越是想救的人就越是救不回来。

  他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段时,于亮医叫来给晏修一做了个检查,身体指标良,伤口也在正常恢复,等复原是时问题。

  于亮这事情往他们部队群里一嚎,当天下午登时来了一堆人,被他们首长拦在外头,全都赶了回去,只留了几个跟晏修一平时关系特别亲近的,没让这么人吵着晏修一休息。

  他和战友们说了会儿,身体还虚着,没久就累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做梦梦见自己站在『奶』『奶』的墓碑前,叙述着某人的事情。

  叫不出名字的人在个梦境里几乎是他人的全部意义。

  但经无迹可寻。

  而他坠入梦境,从一个噩梦辗转来到另一个噩梦。

  他看着『奶』『奶』的墓碑,梦见个不敢回头想起、填满了他整个悔恨人的午后。

  他站在斑驳的走廊上,鼻尖塞满消毒水的味道,他听见路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小讨论。

  “哎呀,放着家里的老人不管,自己出去玩啦。”

  “要是早点回家早点送进医院,也许人还能活呢。”

  “造孽呀,等我老了可不敢这样,家里一定要个人看着。”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小孩都自私着呢。”

  晏修一茫然地听着些,眼前被漆黑的纱帐填满,他觉得该去死的人是他自己。

  如果他能回家,如果他不去参加什么个额外的培训,如果他能时时刻刻陪在『奶』『奶』身边……

  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奶』『奶』曾经骄傲地说他当了兵,是守护大家的英雄。

  可他什么都守护不了,什么都救不了。

  晏修一睁眼睛,才发现不知不觉在梦里哭了,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爬起来上厕所,病房门没关严,他听见于亮刻意压低了的音在门外响起。

  “你回头跟大家说一下,件事谁都不能提。”

  “废什么!我没瞒着一哥的意思!但是现在他的伤才是最重要的!晚点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