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运气至上主义的游戏房间 第96章

作者:一袭白衣 标签: 强强 无限流 爽文 升级流 玄幻灵异

  “存放资料的地方在哪儿?”沈凛问。

  “二楼走廊尽头,”埃文皱了皱眉,“你有办法?”

  “开锁而已,”沈凛说,“你帮我支开其他人,我来拿那张芯片。”

  埃文拍了下胸口:“没问题,兄弟。”

  沈凛出门,对kp说:“我过个潜行,在有埃文掩护的情况下有没有奖励骰?”

  “可以有,给你1d6的奖励骰。”kp说。

  他投掷。

  75/9。

  奖励骰检定:5

  最终检定75/4(9-5)。

  加上奖励骰,又是一个大成功。

  沈凛躲过所有监控器,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最里面的档案室,他过了个成功的锁匠,顺利地打开重要审讯资料室。

  “埃文,”沈凛在通讯频道里询问埃文,“资料放在哪个架子上?”

  埃文说:“我也不清楚,据说里面是按照年份排列的。”

  沈凛找了一会儿,一无所获。

  kp:“你可以过一个图书馆,也许会有发现。”

  沈凛沉默了片刻。考虑到局长扣留下那份文件的可能原因……沈凛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最终掩上房门,他回头,看向档案室斜对面的局长办公室,重新过了个锁匠,顺利地打开了局长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宽敞明亮,比埃文的大了不知道多少。

  沈凛四处看了下,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他对kp说:“我想对桌子过个侦查。”

  成功的检定让他发现办公室的桌子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夹层,里面是一个5厘米高的保险箱。

  沈凛使用锁匠打开保险箱,在里面找到了一份在边角写有“2065”的文件袋。

  这是12年前的文件。

  他拆开文件袋。

  里面大多都是照片,还有一张芯片盘,照片模糊,但依然能看清上面男人的面容,他正牵着一个小男孩走进破旧的房子。

  沈凛翻过照片,背面写着:皮埃尔,义体零件商。

  皮埃尔,荒宅的主人,他一定和奈亚拉托提普有什么联系。

第99章 ·过去

  沈凛翻看完照片, 又用义眼的摄像功能把照片正反全都拍了下来。他把照片塞回档案袋里,取出那张芯片插入耳后的读取凹槽。

  芯片里只储存了一个视频,是一小段监控录像, 时间是十二年前的某个晚上9点左右。

  视频里, 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背对着站在镜头最下面, 马路对面是个小男孩, 他毫无意识地径直走向男人。下一秒, 男人转过头, 定?格了一帧和照片一模一样的画面。

  沈凛按住暂停,往回倒放了几?秒,那小孩长得有些?眼熟。

  kp说:“你过个困难的灵感。”

  沈凛投掷检定?70(35)/32, 成功。

  他脑海里灵光一现,忽然想起来这孩子长得像谁——

  杨。

  杨是当年儿童拐卖案的受害人?

  沈凛把芯片塞回档案袋,把局长办公室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带着资料备份离开。

  “怎么样?”埃文?问道,“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嗯,”沈凛瞥了一眼埃文?手里的档案芯片,问道, “有十二年前那场儿童失踪案中全部失踪儿童的资料吗?”

  “有, ”埃文?把芯片递过去说, “上报的失踪孩童资料都在里面。”

  沈凛问花生:“你能接入我的芯片槽来帮我读取这些?文?件吗?”

  “可以, ”花生说,“这是我的荣幸。”

  十几?个孩子的资料涌入沈凛的资料库, 每个上面都有一张照片, 花生飞快地处理好这些?资料。

  “已经全部写入数据库。”几?秒种后,花生和沈凛的芯片槽断开连接。

  “然后把杨和这些?孩子做面容对比,相似度从高到低排序。”沈凛说。

  修:“……”

  埃文?疑惑地问:“谁是杨?”

  修解释:“这次委托的目标。”

  埃文?瞪了瞪眼睛:“他是十二年前的受害者?”

  修没法回答, 他看?向沈凛,沈凛把在局长办公室看?到的资料分享给他们,然后说:“这孩子五官看?起来和杨有些?相似,我不能确定?他就是杨,所以需要花生辅助我确认。”

  “当年儿童失踪事件的幕后黑手是皮埃尔?那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像是被奈亚入侵了意识,”埃文?气得捶了下桌子,“操,被那个老混蛋骗了!”

  “已完成排序。”花生效率非常高,将排序结果导出给众人,第一位赫然是视频里出现的那个小男孩,他和如?今的杨五官相似度高达99%,杨是当年受害孩童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

  “单独调出他的档案。”沈凛说。

  “好的!”花生的声音里带着些?兴奋,他很快把那份档案推送到沈凛面前。

  埃文?纳闷得问:“花生,我怎么感觉你这么高兴?”

  “当然,”花生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我现在很快乐,花生是只快乐的小鸟。”

  沈凛恍然间觉得这话有些?熟悉,他查看资料的目光停顿了一瞬,脑海里浮现出一小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花生刚被创造出来的时候,保有许多机器的思维,人工智能学习还?不太完善。创造他的凛将他放在一个仿生人的主板上,带着他融入人类,学习人类的思维方式,可拥有再高智能的仿生人也依然是机器,花生仿生人的身份很快被识破,他们不再像对待人类一样对待花生,言行之中充满了恶意,甚至摧毁了花生的身体。

  凛将它找回的时候,花生肢体断裂,躺在垃圾堆里,身上挂满了污臭的生活垃圾。

  凛将它带回家,花生难过地问:“为什么仿生人不能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学习掌握了人类思想的ai为什么不算人类,我想和他们做朋友,我一直很友善地对他们,尽我所能帮助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理解。”

  花生附着的主板已经被烧毁了,凛把它拆了下来,放在当时做好的机械鸟上,他说:“人类会惧怕仿生人是因为仿生人太完美了,他们可以完全按照人类的想法定?制成最理想的样子,甚至可以不断学习,拥有更多人类无法企及的能力。就像是现在的人越来越离不开义体的辅助。他们害怕有朝一日仿生人会超越人类本身,这种畏惧让他们无法敞开心扉去接受仿生人。花生,不是你不够好,是人类自身的问题。”

  花生小心翼翼地问少年:“那你呢?你会害怕我,讨厌我吗?”

  “不会,”沈凛托着花生,让他试验一下新装上的飞行功能,“你是我的朋友,花生要做最快乐的小鸟。”

  到后来,花生不再以芯片作为载体,可以自由地在网络世?界穿梭,他是一个数据包,网络上真正的鬼影,他明白身体并非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积累的知识、经验,还?有和无数人邂逅和相处留下的情感。

  沈凛眨了下眼睛,这段画面倏然又变化。

  他看?到魔鬼城笼罩在昏沉沉的雨幕中,墓碑鳞次栉比,连成一片,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某人的墓碑前,撑着一把伞面阔大的黑色雨伞。

  雨水接连不断地打在伞面。

  他神色冷凝悲伤,对花生说:“人类最惧怕的是失去和消失,失去自己所拥有的和从世界不留痕迹的消失。你要一直记得他,花生,比我的生命还要长久。”

  再次眨眼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又恢复成复杂堆叠的数据,杨的信息列在眼前,但沈凛有些?没兴致再看?下去。

  沈凛问花生:“你刚才给我塞了什么信息?”

  花生疑惑了片刻,恍然大悟:“为了方便你使用我,我给你设置了最高权限,可能会有一些?信息侧漏。”

  沈凛:“……侧漏?”

  花生无辜地说:“是的,侧漏。”

  沈凛捏了捏眉心,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花生,有时候可以不要有多余的自作主张。”

  花生:“……”

  如?果论起被创造出来的时间,她已经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姑娘,可此时像是只有几?岁的小女孩一样无措地说:“对不起,凛,你给我的感觉和他太像了,我这几?天一直在学习生物弦的理论,我相信这个理论的存在一定?有站得住脚的地方,也许、也许你身上有他的意识……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沈凛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以后如果你再有类似的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说,我愿意接受你的尝试,也对你们的凛充满兴趣。”

  花生惊喜地问:“真的吗?”

  沈凛“嗯”了一声,他当初不知道怎么情绪上来了,不愿意听他们把自己认作是他们的凛,可后来各种事实都在证明,自己曾经来过这里,那个凛很有可能就是那轮游戏中的自己。但不管是不是,他都不应该拒绝这些?线索,能够帮他找到真实的线索。

  阿莱耶能恢复他的记忆,可如果那些记忆是虚假的,或者是缺漏的呢?是修提醒了自己,他不应该把所有希望都寄托于阿莱耶,他应该在一次次事件中去接触更多的人,找到更多的关于自己曾经存在的事实。

  听着花生放肆的欢呼,沈凛无奈地笑了笑,他缓了下才继续看?向杨的资料。

  资料上并不叫杨,他有名有姓,平凡家庭,父母都是义体工厂的普通工人,他是当年儿童失踪案里唯一被找回的孩子,资料上有他登记找回的日子,随着资料一起的还?有一份警员的回访记录,但这个时代的警员大多都是尸位素餐之流,记录只有两回又是寥寥几笔,充当不了什么线索。

  “这家人现在住在哪儿?”沈凛问埃文?。

  埃文?在居民资料库里查了下,很快找到一个地址,他报给沈凛他们,然后看了一眼时间,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不过明天我有事,没法跟你们一起去。你们今晚睡哪儿?”

  花生说:“睡在头儿那里。”

  埃文?看?修的眼神瞬间变了。

  晚上回去,修仍是让沈凛先去洗澡,沈凛对这个房间已经熟悉了,没再有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拘谨,出来时饭香传来,修做了夜宵,是常见的带汤小馄饨,浮着一层油花和切得细碎的葱花。

  “以前对面住这一对华人,那个老夫人教我做的,”修解释说,“有时候回来得晚,肚子饿就煮一碗,来。”

  沈凛还?真有点饿,他把头发擦干,找地方挂上毛巾,拉开椅子坐在修对面。

  家政机器人把地面打扫得一尘不染,除开这张方桌,四周围都充满电子和机械的痕迹,但这里更有人味。

  沈凛喜欢这种感觉。

  他坐在修对面,拿起筷子安静地吃着,修喜静,屋子里没有嘈杂的音乐,空气里氤氲着馄饨的热气,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沈凛偶尔抬眼,目光掠过修的手指,忽然想起之前在街上他端狙点射的画面,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冷静又精准如?同杀人机器一样的男人能系上围裙做出这么好吃的夜宵。

  “我会做饭很意外吗?”修先吃完,把碗放在一旁。

  沈凛“唔”了一声:“因为你们的凛?”

  修说:“也不完全是,年纪还?小的时候太皮,吃了很多亏,常常饿肚子。饿得次数多了就开始琢磨自己弄吃的,一开始弄得很难吃,觉得自己在吃猪饲料,后来不服气,慢慢的就会做了。”

  他一旦开了腔,话也不少。

  沈凛心想,但他总觉得这话某人跟他说过,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熟悉劲儿,就连他照顾自己的感觉也熟悉得叫人心底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