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 第45章

作者:长歌幻梦 标签: 情有独钟 西幻 强强 玄幻灵异

  小猫咪刚刚来到耶梦伽罗时,路都走不稳,颤颤巍巍的样子别提有多可怜啦!它瘦骨嶙峋的样子,很难不引起人的同情心来。驽尔整天抱着它,晚上和它一起睡觉,为它取暖。省下自己的牛奶给它喝,蹲在一边看着它幸福得喵喵叫。

  教父很不满意驽尔最近养宠物的行为,这些天以来,驽尔严重地懈怠了训练。教父罚他在训练场地关起来练习搏斗。驽尔在那里呆了整整三天,小黑猫被饿得喵喵叫也不放他回去。

  三天之后,驽尔回到小黑猫身边,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小黑猫喂食物。小黑猫兴奋得喵喵直叫,啪嗒啪嗒啪嗒舔完牛奶,又啪嗒啪嗒啪嗒把驽尔的脸舔得湿漉漉的。在训练营后面的温泉里,小黑猫和驽尔一起洗得干干净净,香香喷喷。

  教父远远看见驽尔在和小黑猫戏水打闹,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一连串清亮的笑声,震落了雪松上的积雪。教父很不高兴,对于刺客来说,如此松懈且疏于防范,很可能会招致致命的后果。

  等到缺觉又累的驽尔睡着,教父提着匕首慢慢地走到他的床边。

  小黑猫紧紧裹在软乎乎毛茸茸的小毯子里,小小一只不过巴掌大。驽尔双手抱住它,把它放在胸口。雪地反射出的光照在他们身上,小黑猫的皮毛闪闪发亮,驽尔的银发也闪闪发亮。

  一只猫,一名男孩,小小的男孩抱住小小的猫咪,呼呼呼睡在一起,画面十分可爱。

  教父扬起手,匕首终究还是没有刺下去。原本想要吓一吓驽尔的心情,变成了不想破坏这可爱画面的心情。不过,如果驽尔还是偷懒不去训练的话,严厉的教父可不会那样轻易放过他的!

  但是,现在,让疲累的男孩和可怜的小猫一起睡吧。

  教父摸了摸小男孩的银发,将被子为他们盖上来一些。他走的时候,轻轻地带上了门,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美好的梦境当中,他们会拥有一切。

  寒冷将永不相随,安宁将常伴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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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了两个通宵了,好困……

  这一章改到我崩溃,现在应该可以了叭?

  哎……我想要安慰呀。

第39章 你最重要

  新年番外——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快乐,每天都是盛大庆典。

  塞罗躺在被窝里,静静地看着雪花飘落在窗台。壁炉里火焰熊熊,木柴时不时发出轻微的爆裂声。他安逸地窝在驽尔怀里,享受冬日早晨的安宁与舒适。

  他买下这栋房子时最初的愿望,在这一刻得到了实现。现在,塞罗眼前的一切都在闪闪发光,它们美好的那么不真实,宛若一眨眼就会消失的幻境。

  “驽尔……”塞罗手指轻轻画圈,慵懒倦怠的嗓音带着一丝暗哑,“新年之后,你到店里来工作好不好?”

  “如你所愿。”驽尔轻轻拨弄他柔软的发丝,目光深沉地看着他,“那么,你希望我,能在酒吧里为你做些什么呢?”

  “我要你……看着我……”指尖轻点上自己的鼻尖,塞罗笑得无比灿烂,“也要你站在我能够看见你的地方。你不许再到处乱跑,让我想你的时候,我只要抬眼可以看见你。这样就可以了。”

  “好,我看着你呢。”驽尔拨开塞罗额前乱发,轻轻蹭了蹭他光洁的头。“那么今天呢?你还打算继续赖在被窝里渡过?今晚就是新年夜了,塞罗。”

  “你叫我名字的时候,发音很好听。”塞罗着迷地盯着驽尔的脸,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以后要多叫我的名字,不许再用什么‘男孩’和‘老板’之类的称呼来喊我。叫我名字……驽尔……就像我叫你名字一样。”

  “好的,塞罗。”驽尔柔声说,“你今天还是不打算起床吗?”

  如果可能的话,塞罗并不愿意让驽尔认为自己是一个懒惰的家伙。虽说这一个星期一来,塞罗过着昏天胡地的堕落生活。可是,想到驽尔已经接受并且重新喜欢上自己,塞罗总是想要通过身体来确认。

  塞罗明白,驽尔不会轻易把“爱”这个字眼说出口,所以他的承诺才显得尤为珍贵。可是,在耶梦伽罗训练营的后山上,驽尔在生命垂危之际,对他最后的表白。两年多以来,一直都是塞罗挥之不去的梦魇。

  多少次,塞罗半夜醒来,浑身冷汗。无论天气多么炎热,无论房间里多么温暖,无论床铺如何舒适。塞罗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两年多之前的锥心之痛,从未有过一刻远离。

  在独自醒来的夜里,他瑟瑟发抖地抱紧被子,整张脸埋入枕头,泪水濡湿了里面的鹅绒。

  现在,即使是驽尔回到身边,塞罗也觉得彷如是在做梦。在他们没有亲密关系之前,塞罗半夜醒来,总是要跑到客房去看看驽尔还在不在。在他们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塞罗半夜醒来总是要小猫一样钻进驽尔怀里。

  只有呆在驽尔身边,这个世界才能够让塞罗感觉到一丝真实。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驽尔,可以为了他哪儿都不去。

  在这一个星期里,塞罗把压抑了两年的情感和不安,尽数宣泄在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当中。驽尔即使是还没有记起来太多事情,却依从内心的本能接受了他。

  这让塞罗又开心又难过。

  开心的是——驽尔终究还是没有忘记他,并且用身体认出了他。

  难过的是——驽尔对内心那个“塞罗”,终究没有足够的执着。

  如果,以后又出现一个类似于自己的“塞罗”,驽尔会不会把那个人认成他呢?

  塞罗脑袋里面的想法越来越多,越想越难过……

  “好了,不想起来就不起来。”驽尔的拇指轻轻拂过塞罗的脸颊,“别哭,别哭。你想要吃点什么吗?我昨天出门时,听说今天晚上在中央集市区会有焰火表演,钟楼今天晚上会用最大声音敲钟。很多人都会到那里去,观看表演,渡过新年。”

  塞罗眨眨眼,发现自己满脸都是眼泪。“我哭了吗?”粗鲁地拿胳膊擦掉泪水,塞罗收起来自己的小心思,冲着驽尔不服气地嚷嚷,“我只是打了个哈欠!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好,你只是打了个哈欠。”驽尔拂去他耳边的泪珠,声音温柔得简直犯规,“我说,你不愿意起床就不起床。今天会有焰火表演,钟楼还会用最大声音敲钟。我原本以为你会想要去看,所以问你。既然你不想起来,那么就这样悠闲地渡过一天也不错。”

  塞罗快速地坐起来,朝着驽尔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如果有可以参加庆典不去,那我还称得上是‘庆典之王’吗?!”塞罗打了个响指,指着衣柜说,“现在就去换衣服,我们出门!”

  等走出门,塞罗立即被清冷的空气刺激得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呆在室内太久,已经不能很好地适应这样新鲜的空气。

  一条手帕及时地递到他面前。塞罗扭头软软地瞧了一眼递给他手帕的男人——驽尔不仅身材高大且体格十分匀称。冬衣包裹着他有着强大力量的躯体,兜帽的阴影笼罩住他英俊的面容。

  “怎么了?”驽尔不解地盯着他。

  塞罗用力地拿手帕擦鼻子,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看我身边站了个傻子,让我觉得有点丢脸。”

  不过一秒,塞罗立即就在为自己的话后悔。驽尔原本亮晶晶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原本在其中闪耀的星辰,被漆黑的铅云吞没。

  塞罗的胃猛地被揪住,让他感到一阵难耐的疼痛。他伸出手,想要牵住驽尔的手,打算为他的口无遮拦当做道歉。但他抓了个空。

  驽尔垂下眼睑,后退一步,低头看着街上的地砖。

  塞罗咬住拇指,和驽尔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也想要道歉,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在大街上很难开口。他忍不住好几次回头去看,驽尔始终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塞罗突然想起来,他们在灰烬山岭时,他对驽尔发了脾气,驽尔也是这样在他后面远远地跟着他。

  那时候,驽尔心里其实也是很难过的吗?

  塞罗停下脚步,倒退着往后走了几步。驽尔的手离他不过几吋距离,塞罗都可以感受得到从驽尔手心当中散发出来的热量。他咬住下嘴唇,鼓起勇气伸出手,勾住对方的手指,拔腿就跑。

  “塞罗?”驽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疑惑。

  “什么?”塞罗扭头一看,发现自己牵着一名干瘦的陌生男人。

  对方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惊恐,缩着脖子拼命往后靠:“你,你想干什么?”

  丢开突然被拽着跑的胡茬男,塞罗尴尬得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没什么……”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求助的目光瞥向驽尔,“就……你们穿的衣服一样,我认错人了。”

  “先生,我替他向您表示真挚的道歉。”驽尔走到塞罗身边,主动牵起塞罗的手,握在掌心,“让你受到了惊吓,不是这位年轻人的本意。”

  塞罗听见驽尔还能为自己说话,不禁为自己的莽撞红了脸。他低声嘟哝了一句“对不起”,即是说给那名陌生人听,也是说给驽尔听。

  陌生男人挪动步子快速离开后,驽尔放开了塞罗的手。

  “驽尔……你……不会生我气?”塞罗心里有些遗憾,却感觉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叼住手指抬眼看驽尔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睛里聚集了一团雾气。那样子就像在表达——驽尔如果说生气,或者说一点重话,他都可以随时哭出来一样。

  “不会。”驽尔平静地回答。

  “那……还能……”塞罗脸涨得通红,伸出手递到驽尔面前,“牵一下……就多一下下……只要多一会儿就好……”

  温热的大手覆住他的小手。

  “就这样牵着,”驽尔脸上一派脉脉温情,“去中央广场的集市吧。”

  “嗯!”塞罗用力地点头,拽着驽尔就往集市里跑。

  庆典已经变得不太重要,虽说在过去的将近二十年时间里,庆典是塞罗最喜欢的东西。在驽尔没有在身边的这两年,塞罗总是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用人群的热闹,来驱散他的孤单寂寥。

  现在,只要有了手中那个男人,塞罗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新年庆典的集市热闹非凡,但更加让塞罗内心暖融融的是——终于有人陪着他来迎接新的一年。

  焰火表演开始之时,塞罗紧紧抓住驽尔的手。生怕只要他一放开,驽尔就会再度被命运的洪流冲走。无法再见……

  烟花在夜空炸裂,化作丝丝缕缕的细细光线落下。塞罗抬起头,看驽尔的脸被烟花染成各种颜色。

  “驽尔,我……”踌蹴再三,塞罗终究还是大胆地开了口,“我们以后,都一起看烟花吧。除了新年,仲夏火焰节也会有焰火表演。我们以后,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严寒还是酷暑,都一起看烟花吧!”

  “好。”驽尔转头看向他,对着他微笑,“要开始敲钟了。”

  作为加圣斯通城景点之一的中央广场,这座钟楼几乎和城市的年代一样古老。它曾经经历过冲天大火的劫掠,曾经经历过海啸的侵袭,曾经经历过冥河巨鱼的攻击,曾经经历过岁月风霜。

  无论它经历过什么,它都屹立不倒。准时地发出具有强大穿透力的浑厚钟声。

  人群欢呼倒数,塞罗也乐在其中。

  五——!

  四——!

  三——!

  二——!

  一——!

  零——!

  新年快乐——!

  当数字归于‘零’时,钟声如同石子打破平静湖面的水波,以钟楼为中心,荡漾开来。

  “有时候,‘零’也没什么不好,”塞罗抬起头,水光在琥珀当中流动,“不是吗?驽尔。”

  “是的,塞罗。”驽尔回答。他低下头,深沉地凝视着塞罗。

  即使是不开口,塞罗也明白他的心意。他踮起脚尖,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住他。

  沸腾的人群,不会注意到拥吻的两名男子。他们身边,有许多人都在用此行为,表达喜悦和爱意。

  焰火,钟声,欢呼……

  所有的一切,共同交织成迎来全新开始的完美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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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花节番外——春天是偷懒的季节,能够窝在心爱的人臂弯里睡一觉,是最美好的事情。

  塞罗用力地打了个哈欠,将啤酒端给店里的客人。他刚刚转身,立即就有人在他身后议论纷纷。

  “我以前早就说过,这个酒吧的老板是……”酒客挑高的眉毛几乎要没入头发里,他冲着自己的同伴,打了个暧昧的手势,“是‘那个类型’,你知道的。他不可能有妻子,就算有,也早就没了!我敢肯定这一点。”

  他的同伴吃吃地笑着,八卦地凑到他耳边说:“我不仅知道他是‘那个类型’,我还知道他男人是谁呢!”

  他们齐齐朝着靠墙站着的驽尔望去,同时暧昧地笑出声。

  “蝴蝶酒吧往年都营业到新年的最后一天,”那名酒客抿了一口酒,朝着正在吧台前忙碌的塞罗努了努嘴吧,“去年新年,关店七天。就在那个流民来到这里之后,啧啧。我敢说,在看见那家伙第一天开始,老板就看上人家啦!”

  “等了三个星期,肯定急得不行了吧?”他的同伴赶紧捂住嘴,但对于掩盖从喉咙里发出的笑声,作用十分微小,“当然得……好好地……你知道的吧。哈哈哈……”

  如果不是塞罗现在又困又乏,他肯定会一脚把这两个在背后……不,不对,是当面八卦他的醉鬼给踹进运河里,好让他们好好地清醒清醒。扶住酸痛不已的腰,他又听见从背后传来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