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卖后,我被龙傲天… 第7章

作者:长歌幻梦 标签: 情有独钟 西幻 强强 玄幻灵异

  塞罗像只被抓住后颈肉的小猫一样乖巧,眨着眼睛点头:“他不是我姘头,我是有过那么一晚上,但他已经在当天把钱给付清。我说——!喂——!喂喂——!这样不好——!”

  不管塞罗如何阻止、澄清,都无法阻止这些恶棍把他丢在神秘男人面前的桌子上。他的脸摩擦着略微有些粗糙的木质桌面,屁股被提着裤子抬得老高。

  “伙计,这家伙滋味不错吧?”说话的恶棍脸上绽开促狭的笑容,轻挑地冲着神秘男子挑眉,“想不想再搞他一天?只要一枚八分银,可比上次便宜很多。”

  神秘男人抬眼瞥了一眼恶棍,低头轻轻拨弄几下琴弦:“不了。”

  他的拒绝让塞罗一时间心情复杂,虽说塞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为首的恶棍猛地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扎入木质桌面:“他欠了赌债,今天不拿出来八分银,你就永远见不到你小情人右手的小指头了。”

  “别这样!我会还钱的!”塞罗瞪大眼睛,恐惧令他剧烈挣扎,却被另外两名恶棍死死地压住。神秘男人依旧无动于衷,有条不紊地调试着他那把永远调不准音的特鲁琴。

  塞罗急得眼泪夺眶而出,语速飞快地哀求:“好心的先生!如果你今天救了我,我很感激你的先生。算我借你,借你钱好吗?我会报答你的,我会偿还你的。我也不会说那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

  银币在空中划过一道光华,不偏不倚地打在拿刀恶棍的额头上。不等金牙手下的恶棍们反应过来,神秘男人先一步拉起塞罗,把他拽进了他住的卧室。

  恶棍抠下贴在脑门上的银币,狠狠地啐了一口:“呸,这家伙还会在他姘头面前装乖巧!”

  猛地关上门,神秘男人的眼神十分不善。

  “啊,对不起!我很抱歉!”塞罗尴尬地咧嘴微笑,“我不是说要去找人说那个事情,我很感激你又救了我一次。先生,我会报答你的,现在,将来,任何时候,你提出任何要求都可以。”

  “就为了八分银?”神秘男人淡漠地说。

  “还有上次的一个金纳尔!”塞罗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到床上盘着双腿,“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你是个好人,先生。”

  毕竟,这家伙花了这么一大笔钱,竟然没有对塞罗提出任何要求,也没有真的占有他。塞罗越来越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个男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他现在非常感兴趣。

  神秘男人沉默地坐到离他最远的凳子上。

  “先生,我上次问你的名字确实失礼。毕竟南境有句老话——问人姓名者应当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塞罗笑嘻嘻冲着那花岗岩一样冷硬的男人说,“我叫塞罗,在南境,这个名字就是‘零’的意思。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孤儿院。孤儿院的院长给我起了个名字,意思是说我‘一无所有’。”

  塞罗歪斜脑袋,挠了挠头:“不过我认为院长说得可不太正确,我还有健康的身体,大量的精力和未来的希望不是吗?”

  神秘男人冷冷地开口:“把输掉的钱赢回来的希望?”

  “那是那些死地精!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身上……呃……”在说出来真相之前,塞罗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说,他还拿不准这名神秘男人和那个小个子男人是什么关系。他尴尬地笑了笑,迅速转化话题,“反正我已经说了,我叫塞罗。那么你叫什么呢?我将来要报答你,也得让我知道要报答的是谁吧?”

  塞罗期待的两眼放光,盯着那名男人。

  五分钟过去,一阵沉默。

  十分钟过去,还是沉默。

  十五分钟过去,依旧沉默。

  三十分钟过去,塞罗终于忍不住要开口时,那名男人说:“驽尔。”

  “驽尔,很好听!”塞罗笑得像六月的蜂蜜一样甜,“很是适合你。”

  “在北地语当中,‘驽尔’的意思是‘零’。”驽尔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塞罗,“我也失去了一切,我也‘一无所有’。给我取名的人说‘这孩子一无所有,就叫驽尔’。”

  意想不到的回答令塞罗感到一阵尴尬,不过他知道如何去化解这个尴尬。他不在意地大笑,趁机转换了话题:“那么,我们同名呀!驽尔你愿意做我朋友吗?”

  驽尔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很明显对“朋友”这个词感到有些不适应,可能他常年的刺客生涯,令他无法去拥有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

  塞罗跳下床,蹲到驽尔身边,抬起头望进他的兜帽:“我没有‘朋友’,驽尔愿意做我‘朋友’吗?”

  他悄悄叠起手指,祈求幸运女神原谅。事实上,塞罗有一大帮狐朋狗友,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像驽尔这样,让塞罗衷心感受到亲切。

  “好。”驽尔回答得有些勉强,不过究竟还是答应了。

  “那好,你现在是我朋友了!”带着得逞的笑容,塞罗坐到驽尔身边的咖啡桌上,晃动两条小腿,“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那么我们第一步就应该分享彼此的秘密。关于驽尔的事情,我都想要知道!”

  “……”回答他的是一个不太和善的眼神。

  塞罗吐了吐舌头,没有立即问他问题,而是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这样吧,为了公平,我们来赌一把,”他取下脖子上的小袋子,从里面掏出陶土硬币,“我们轮流掷硬币,海螺那一面朝上,你来问我;迎春花那一面朝上,我来问你。”

  “我建议你戒赌。”驽尔冷冷地说。

  “嗨,别这样!”塞罗讨好地把爪子搭上对方肩膀,“大不了让你先抛!拜托,拜托,拜托,拜托嘛!我们来试试这个吧!不然你是打算出去,到外面去吗?我想金牙的人还在下面没走呢!”

  “……”驽尔盯着他看了好久,塞罗尽量摆出一副真诚的小模样,满怀期待地盯回去。

  十分钟后,陶土硬币在还带着塞罗体温的桌子上转圈。塞罗伸手一把摁住它,“你猜会是什么呢?”他慢慢抬起手,从指缝往里瞧。

  驽尔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他还是那副生人勿进,冷漠得要命的模样。可对于塞罗,他们之间的距离突然跨出来一大步。他感觉到尴尬,塞罗也是那样。他们都不太擅长应付这种事情,驽尔向来以沉默和冷脸来应对,塞罗正好相反,他嬉皮笑脸。

  “啊,是海螺。”塞罗松开手,把硬币展示给驽尔看,“好了,你来问我吧!任何问题都可以,我什么问题都会老实回答,而且不会说谎。来吧,你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不能闭嘴?”驽尔说。

  这也算个问题!塞罗内心疯狂地咆哮,如果不是看在驽尔刚刚帮过自己,而且他还说他们已经是“朋友”,塞罗肯定要冲驽尔发火。塞罗深呼吸几口,好不容易才保持住脸上的笑容:“因为你不说话!我说现在应该我抛了!”

  “无趣。”驽尔说。

  “赢了就要跑,那可不行!”塞罗急得脸蛋发红,“你可不要耍赖啊!”

  “一直输还要赌,”驽尔简单粗暴地评价,“真搞不明白你。”

  “就是因为一直输,所以才要赌下去啊!”塞罗微微眯眼,嘟着粉嫩的嘴唇,满脸都是不悦,“难道你不想把输掉的都赢回来吗?”

  “不想。”驽尔简单干脆地回答,“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游戏结束了,男孩。”

  “啊?!”塞罗猛地明白过来为什么,他抓住站起身要离开的驽尔,死死拽住对方胳膊不松手,“你怎么又耍赖啊,这是破坏规则!”

  看他惦着脚尖,仰着脑袋,拼命往自己身上凑的样子,驽尔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毫不怀疑,这家伙要是有一条尾巴,现在肯定在屁股后面甩得十分欢乐。

  “我是不会抛硬币的。”驽尔结论道。

  “好吧,好吧,不想就算了。”驽尔做了个可怜巴巴的哭相,“驽尔不拿我当朋友就算了,就算只是我单方面也好,我也拿驽尔当朋友的!”

  驽尔站在原地,长臂一伸,摸到桌子上的硬币,抛向空中。

  陶土硬币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地落在桌面上。

  是迎春花。

  “好了,这是你的回合。”驽尔无奈地推开小猫一样挂在身上的塞罗,心里暗自评价这家伙的黏人程度堪比太妃糖,“你有什么问题,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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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驽尔:你怎么像只小奶狗一样爱撒娇?

  塞罗:咦,咦?有吗?(因为是你我才撒娇的啊)

  另外:我画了塞罗的人设!(大头)

  放在围脖里面了。

  我的围脖:晋江长歌幻梦,好奇他长什么样子的,可以去我的围脖看看呀。

  另外一说:

  塞罗这个名字,来源于西班牙语。写作cero

  驽尔这个名字,来源于丹麦语。写作nul

  两个词都有“零”这个意思。

  所以实际上,他们的名字意思是一样的。

  因为设定小塞罗是南境人,所以就用了南欧的西班牙语。

  设定里驽尔在北方,所以就用了北欧的丹麦语。

  驽尔听见塞罗说自己是失去一切的人,不由得想起来自己,所以有点移情,还有同理心。现在驽尔对小塞罗有点好感,加上小塞罗确实是可爱。

第10章 为什么蛇会咬自己尾巴(五)

  “蛇为什么咬自己尾巴?”

  塞罗双眼亮晶晶,闪烁着好奇的微光。他挂着满脸的天真纯洁,尚未退却婴儿肥的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中只有求知欲。

  可驽尔的脸拉了下来,隔着面罩都可以感受到他的警惕。他的手指不着痕迹地轻抚上腰间的匕首,隐藏在兜帽阴影之下的双眼锐利地审视着提问的人。

  “蛇为什么咬自己尾巴?”塞罗又问了一遍,他发现了驽尔的那一点小动作,双手摁住对方的胳膊。以一种无法获得正确答案绝不善罢甘休的语气缓慢坚定地重复。

  “蛇,为什么,咬,自己,尾巴?!”

  “有什么目的?”驽尔以肉眼无法看清的动作,反手抓住塞罗手腕。

  驽尔的动作太过于、迅速,即使是打遍这条街没对手的塞罗也没有看得很清楚。他处于本能反击,胳膊往对方手下探去。

  可能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反抗,也可能是其他原因。驽尔在一瞬间愣了愣,塞罗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带着驽尔抓住他手腕的胳膊往后扭,动作灵活得像只猫。

  “我只是想知道啊!”塞罗笑嘻嘻地贴上驽尔后背,双手抓住他强壮的小臂,踮起脚尖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既然驽尔想要和我成为朋友,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不愿意回答吗?”

  “那是你单方面决定的。”通常情况下,被这样扭住胳膊只会跌倒。可驽尔依旧站得笔直,似乎扭伤关节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并不存在。

  刺客的身体轻盈得超乎塞罗想象,以被逮住的小臂为中心,驽尔做出了人类无法办到的后翻。他踩住塞罗身体的腿几乎没有什么重量,像他这样的个头,体重竟然和一片鹅毛差不多。

  塞罗吃惊不小,放开了抓住驽尔胳膊的手。再次对上驽尔那张愠怒面孔时,他知道自己闯祸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塞罗连连道歉,挂着满脸的可怜和无助,“请原谅我!”

  他得到的回答是被粗暴地扔上了床。老旧的床板发出哀鸣,塞罗揉着摔在床上隐隐作痛的后背,勉强挣扎着坐起来。下一秒,他又被驽尔无情地摁了回去。

  还是用膝盖摁回去的。现在,驽尔的重量又回来了。他单膝顶住塞罗的胸口,居高临下的眼神比花岗岩更僵硬,比冰块更寒冷。塞罗整个人陷入床被当中,小爪子无助地扒拉住对方有力的大腿。

  施加在他身上的重量超过一头牛,让他喘不过来气,脸憋得通红。

  “到此为止了。”驽尔伸手摸上腰间匕首,银光在空中一闪,“男孩。”

  眼睁睁那把匕首慢慢地靠近,塞罗用尽最大的力量拼命从胸腔里挤压出几个音节:“纹……纹身……见……见过……其他……人……很久以前……”

  匕首停在半空中,施加在身体上的重量也略微撤去一些。重新获得呼吸权利,塞罗拼命地大口吸气,过多的空气进入肺部,让他感觉有些眩晕。

  刺客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耐心地等待他喘匀气息。

  “我不是想要对你怎么样,”塞罗双手抱住对方温热的大腿,因拼命呼吸而泛红的脸上,划过生理性眼泪,“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我们不谈,”驽尔冷硬地回答,“但你会有一场审问。”

  塞罗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在驽尔逮住他的衣领往上提时,他迅猛地抓住床柱,扭转身体双腿一蹬,摆脱了对方的钳制。

  这下驽尔的眸色更加阴沉,伸手去揽塞罗的腰。塞罗猫一样四肢并用,翻身跑回床上。他们绕着床转了几圈,两人的格斗招数惊人的相似,甚至到了可以预测对方行动的地步。

  可怜的床和床柱给他们弄得嘎吱嘎吱作响,连带着地板也在震动。在楼下,老汉斯旅店的客人看着杯中洒满灰尘的啤酒,抬头看了一眼不断往下掉灰的天花板。

  “那个装模作样的家伙,搞得还挺开心!”他大声地嚷嚷着让老汉斯给他换一杯啤酒,自己也换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下,“嘴巴上说不,看看他们都在干些什么!天花板都要弄垮了!”

  在二楼的客房当中,拳脚相向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即使是招数差不多,驽尔也顺利地制服了塞罗,并且没有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