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 第36章

作者:白衣若雪 标签: 灵异神怪 生子 玄幻灵异

  张叔一脸怒气:“就村东的张恒家呗,这家伙,没想到年纪轻轻黑心了,卖棺材鱼!”

  他说着要去找人家,被张老爹呵住了:“你急什么!你看看你这脾气!人家小孩常年卖鱼,怎么就你家吃出问题了!”

  沈卓也没有想到张叔这么急,他笑着解释道:“张叔,鱼是流向湖中的,且长的跟鲶鱼差不多,打鱼的人家也不一定知道的,我问你这个是想去问问他在哪儿打的鱼,因为要治好婶子及其他的人,我需要这种鱼,要活的。”

  张叔听他这么说站起来道:“走,小先生,我带你去问问张恒!活鱼看看他们家还有不!”

  沈卓点头:“那麻烦张叔了。”

  去找张恒的路上,他们顺便又去了村里的卫生所看了那几个人,着重的看了一下那已经病了7天的人,卫生所的大夫被也束手无策,所以就狐疑的等着沈卓这个自称是道医的家伙。

  沈卓确定了这几个人的问题后,又跟张叔、村主任去了卖鱼的张恒家,张恒听他们的形容后,摇了下头说现在没有那种鱼,那种泥鳅鱼只有晚上才能打出来,所以他也一般就晚上买,而且这种鱼也奇怪,过不了夜,而他家从来不卖死鱼,剩下的卖不完的死鱼都给大黑狗吃了。

  沈卓看着他们家养的那条溜光水滑的大黑狗也无奈了,张恒看他着急问他:“要不,我晚上再给你打?”沈卓看他是刚回来,太累了,就笑了下:“不用了,你跟我说在什么位置打的鱼,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张恒跟他们说了他们村的水库后,村主任看了眼后山,嘱咐他们不准爬后山,就在水库附近就可以了,张屠夫答应着说亲自带他们去。

  沈卓听他这么说看了一眼村主任,那龙头山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让上了呢。不过他没有问,提着桶跟容五在张叔的带领下顺着张恒指的水库走去。

  路上张叔给他们介绍了一下这个水库,他们村的这个水库年代久远,从山上的水流下来的,这水呢又跟北边的雁栖湖相通,张叔自豪的道:“我们这龙泉山是非常有名的,山上有一深潭,据村子里的说是龙修炼的地方,那这水可不就有灵气了,那雁栖湖就是因为这个才修建起来。”

  沈卓跟容五也笑了:“原来是这样啊,龙泉山以前就叫这个名字吗?是真的的有龙吗?”

  张叔摸摸脑袋:“我爷爷那辈说有龙,隔上那么几年我们这里就要发一次洪水,特别是夏天的时候,这时间也快了,然后说找了一个高人来镇压这条龙,修建了水库,压制了巨龙,然后……”看容五笑,张屠夫急道:“真的,不信你们看那河上的桥!都有剑呢!”

  沈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桥下的剑,还真是。容五惊奇的道:“斩龙剑?”张屠夫看她一眼道:“姑娘懂行啊?村里的风水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容五笑了下:“那张叔,你见过吗”

  张屠夫摇了摇头:“这我哪能见着,我要是见到了,那就不好了,这村子里恐怕都得淹了,不过我爷爷的爷爷那辈说见过。你没看见我们村子里的房子只要是建在河沿上的,门口都非常高吗,这也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就是预防洪水。”

  这一点儿不错,他们来的时候牌坊上也是有关治水的。

  到了水库后,沈卓看了眼周围的环境,问了下是不是只有张恒一家打鱼,因为这个水库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大型的水库,他是确认下,因为如果真的是水库的鱼有问题,恐怕这几天都不能再在这个水库打鱼了。

  张叔给他们吃了个定心丸,这个水库就张恒自个儿打鱼,也不是主营业务,这个水库主要是为了灌溉山上的樱桃园,张恒顺便打鱼的。张叔还是有些抱怨张恒道:“村里照顾他孤儿寡母的,让他好好管理这片樱桃园,他也粗心大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沈卓笑笑没说什么,只略过樱桃园看向了上面的山:“张哥,你说的这个水库就是从龙泉山下流下来的水是吗?”

  张屠夫嗯了声:“我们这山上还有个水潭,里面有个泉眼,这山也是因为这个又叫龙泉山。”

  看沈卓对那个山很感兴趣,张叔不由的有点儿着急,他看着这个大水库拍了下腿:“小先生啊,那边山是不好爬上去的,村主任不让去,你还是先想想办法,这么大个鱼塘咱们怎么摸鱼啊?那鱼不是说晚上才出来吗?”

  沈卓收回视线跟他笑了下,在他惊诧的眼神中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张叔,这种鱼跟泥鳅的习惯一样,喜欢夜间出现,而且藏于泥土中,是不好挖,但是这是风水鱼的话,那我们就可以依照风水定向来找。”

  张叔完全不懂这个,他挥了下手:“那小先生,你赶紧给定个位。”

  容五也好奇的看着沈卓:“真的可以确定方位吗?”

  沈卓笑了下,拿着罗盘测了一个方位,这个地方因为是村镇,人气重,所以磁盘恢复了正常,沈卓指了下山下半腰的位置,也是这个水库的支流末端的位置:“张哥,我们去那边,那边属北,在风水上讲属阴,鱼出现的几率大。”

  他不为难张叔,虽然他想去看看那个龙泉潭,但是救人重要,而且等会如果能够找到棺材鱼,也就间接的证明这个龙头山跟那边的墓是相连的了。

  张屠夫不懂,但是听闻他的话,当先提起水桶往上走,到了他说的位置笑了下:“小先生,你说的那些定位我不懂,但你说的这个位置不错,是泥鳅喜欢的地儿。”

  容五也看明白了,这是山坡山腰的小平地,泉水流经此处后停留搁浅,于是这里倒成了一片淤泥地,上面隔几米就有一个洞,张屠夫虽然不是打鱼的人,但是一看这洞就明白了:“这还真是跟鳝鱼似的,鳝鱼钻洞啊。”

  张屠夫二话不说的轮起了铁锨,沈卓连忙道:“张哥,咱轻点儿力气啊,我们要活的啊!”张屠夫点头:“明白,我轻点儿,你放心,我这小时候经常来抓。我爹以前老带我们来这抓。”

  张屠夫说的果然没错,没有一会儿就被他给抓上来一条:“是不是这种?你看!这肚子怎么是红线呢?”沈卓蹲在另一个坑里,他另一个手包着纱布,过几天就要去下墓了,想让手快速的好起来,所以他就没有碰水,一只手挖的慢,听他这么说忙回头看,连连点头:“对,就是这种。”

  容五提着桶赶紧过来:“张哥,放进来吧。”沈卓看已经抓到了也不着急了,用他的小桶在溪水流动的地方打了一桶水,他不知道这条鱼是不是需要这种水,既然张恒家鱼也死了,那就是水的问题了,这鱼可能需要这里的水养着,所以他就地取了一桶水倒进了容五的桶里,水溅到容五手上,容五打了个寒颤:“这水这么冰啊。”

  张屠夫道:“这鱼更冷呢,小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鱼跟地底下挖出来的一样。”

  沈卓蹲下来看水桶里的鱼,鱼被放进桶里大概没有适应,半天一动不动,容五担心的道:“这不会是死了吧?”

  张屠夫搓了搓手:“我再挖条,可能我力气大了?你们也知道,我是杀猪的,拿杀猪的力气抓这条鱼的。”

  沈卓也摇了下头:“再观察下,有可能是它迟钝吧。”容五都被他说乐了:“也对,它都看不见嘛。”这条鱼有两个小眼睛,可惜被它的眼皮给盖着,从外面看就感觉跟人闭着眼睛似的,看着也挺渗人的。

  容五在一边不停的搓胳膊,沈卓看了她一眼:“你冷吗?”他说着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穿上吧。”

  容五穿着他的外套明显大一圈,挽了挽长一截的袖子朝他笑道:“暖和,谢谢!”

  张屠夫一边挖一边看他们俩,直言道:“你们俩是一对吧?看着面相有夫妻相!”

  沈卓闻言看了容五一眼,容五长的好看,跟容先生长的很像,他们两个人都是好相貌,可沈卓想着容先生不敢高攀,他咳了声转移了视线,容五脸上也一红:“张哥,我们不是。”

  张屠夫黑脸一笑:“先谈着,早晚的事。”

  他也是个八婆的嘴。沈卓在容五闹之前解释道:“张哥,我们就是同事,我还是她的员工呢。她是我老板呢。”容家的大小姐这么说也是没有错的,沈卓朝容五眨了下眼。

  张屠夫没有想到这个漂亮的姑娘还是这么有来头,啧啧了声:“哎呦,女娃子不简单啊。”

  容五现在也知道自己越解释,张屠夫会越误解,于是也只好不说了,她专心去看鱼了,这一看哎了声:“沈卓,快看,鱼动了!”

  几个人忙去看,只见那鱼果然缓慢的动了下,两根黑胡须先动的,然后头动了下,再接着尾巴也贴着桶缓慢的游动起来。

  既然鱼是活的,那就好了,张屠夫道:“一条就够了吗?不用我多挖几条,那村里还有好几个人病着呢?”

  沈卓笑着摇了下头:“不用了张哥,我就需要一条就可以了,这种鱼最好不要多养,死在家中是比较晦气的。”

  张屠夫听他这么说点头:“好,那咱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看沈卓回头看那座山,张屠夫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断裂的地方奇怪啊?”

  沈卓点头:“是啊,好好的山脉,怎么就断了呢?”

  张屠夫把大手摸了下脑袋道:“这个什么原因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告诉你,你们可千万别去哪儿啊! ”

  容五好奇的笑道:“为什么呢?”

  张屠夫道:“危险呗!那个地方叫龙头山。我也是听我们这村里的老人说的,这个地方人不得过去,就是说不得瞒着龙头过,你要么绕过去,要么就别去,那地方邪性的很。从前的时候,他们有胆子大的猎户去打猎,追着狍子到这个地方,狍子一跃从缺口处不见了,那猎人因为追急眼了,也跑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这个地方,老人又说这里叫断头山。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怕死的话就去吧。”

  张屠夫讲故事很精彩,跟传奇一样,沈卓跟容五听的笑:“原来是这样啊。”张屠夫看他们两个也笑了:“都是老一辈的传说,不当真。”

  几个人说着脚下并没有停,很快就到了张叔家,而张老爹把沈卓嘱咐他去要的东西也都凑齐了,

  红纸、线香、以及百家灶灰,其中包括那几个生病的人家的灶地灰,张老爹虽然都给弄齐了,但是也很好奇:“小先生,你要的这些东西确定行吗?”

  沈卓先把张老爹弄来的锅底灰每一包都取了一些放在一个碗中,听张老爹这么问笑道:“张大爷,只要你要来的这些灰没有问题就没事。”张老爹一拍胸脯:“那当然是没有问题了。我一家一家的去要的,生病的那几户我亲自动手刮得锅底灰。跟你说幸亏我们这还没有拆迁,这要是拆迁了,谁家还有有个大锅台啊。”

  还是张大爷看的开,沈卓朝他笑道:“谢谢大爷,这就可以了。我再让张哥熬一点儿米粥,张哥,你用大米跟黑豆熬成粥,多放一点儿水。”

  张哥哦了声:“好,我这就去熬。”张大爷在旁边好奇的问:“这是什么讲究法?”

  沈卓笑道:“大爷,民间常说五谷有辟邪的说法,我让张哥熬的汤就是药汤,而我让您帮我去请来的百家灰,又叫锅底灰,是我们老百姓家里最常见也最具有烟火气的东西,老人常说这是灶神赐下来的福,有辟邪治百毒的功效。”

  看张大爷连连点头的样子,容五接着沈卓的话道:“大爷,其实百家灰,又叫百草霜,灶突墨,它也是中医中的一味中药,治疗腹泻最为管用。我说的对吧?”

  沈卓跟她点头:“容老师果然是见多识广。宋代《圣惠方》中记载:治血痢,不问远近,黄连一两、灶突墨二两,木香半两,捣细为散,每于饭前,粥引调下二钱。”

  他把名医的药房说了,果然张叔跟张大爷放心里,脸上都笑道:“没想到小先生你还会医术!”他以为他在卫生所说的那些话是骗人的呢。

  沈卓笑笑:“我就会这些了。”

  他越是谦虚,这张大爷就越相信,让沈卓放开了手干:“你还缺什么,尽管说。”

  沈卓也没有客气:“大爷,您家里有香案吗?没有的话,桌子也行,我要点香。”

  张大爷给他搬出桌子来,擦干净,张妻给张屠夫指香炉的位置,终于这些东西就全都凑齐了,这时候村主任跟卫生所的那个大夫也来了,大夫看他点起了香炉皱了下眉,他把一包药放桌上:“这是你要的木香粉。”

  本来还觉得他懂一点儿的,但是这是开始上香求祖宗了吗?

  张大爷看他挡着路碍着沈卓,把他往外赶了赶:“村主任,张大夫,你们两个都坐下,我觉得先让小先生给试一试。人小先生都懂什么圣什么惠方的。”

  大夫咳了声:“《圣惠方》,这我也懂,但是……”不管用啊,现在的药比圣惠方更好,可是不也没有用吗?

  沈卓朝他笑了下:“稍等片刻,你先坐一下。”他要请香了。

  沈卓洗干净手,在大米香炉上上了三柱清香,看着香火笔直的燃烧,中途没有断,也没有灭,他念了几声:“神灵在上,弟子借香火一用。”

  线香缓慢的燃烧着,沈卓开始把百家灰跟木香粉按照比例开始调匀,他这个方子里没有用到黄连,那大夫忍不住道:“你这还少东西吧?”

  容五跟他道:“大夫,你先稍等一下,他会弄好的!”说的斩钉截铁,也不知道她那里来的这自信,沈卓朝她笑了下,他自己都不敢说。

  容五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示无条件的相信他。

  张大夫不想跟一个小姑娘吵架,只好在一边看着沈卓的动作,沈卓把这每一家的百家灰都加了一点儿,百家灰只是一种说法,并不是要求百家,而是意思性的多求几家,沈卓把这些都调整好后,张哥的粥也煮的差不多了,问他:“粥好了,现在盛出来吗?”

  沈卓点了下头:“好的,张大哥,你先给张婶剩一碗凉着备用。其余的先放进锅里,等一会儿让张大夫带到卫生所。”

  张大夫皱了下眉:“就这个管用?”

  沈卓朝他笑了下:“张大夫,我的这个方子里没有黄连,是因为我有一样更去火驱邪的东西,就是这条鱼了。”

  容五闻言给他把桶提过来,那鱼还在桶里游动,丝毫不知道要被刮了。张大夫看着这条鱼也很奇怪:“这是什么鱼啊?”

  沈卓问他:“张大夫,你说你吃过张恒家的鱼,是这种吗?”

  张大夫摇了下头:“我只爱吃刺少的鱼,就只吃一种鲈鱼,没吃过这种。”

  沈卓点了下头:“幸好没吃。”张恒家晚上也不吃鱼,而这种鱼用井水养不活,深井水辟邪。他现在慢慢的想通了。所以他家不吃死去的鱼,也完美的避开了。

  看沈卓抓鱼,他一只手抓了一次次都滑到桶里了,张屠夫要挽袖子帮他,被沈卓笑着拒绝了:“张哥一身正气,我怕鱼更害怕你。张哥你帮她伸展着红纸就行,你们站远一些,别溅到身上。”

  张屠夫以为他夸他,还很自豪,沈卓也终于把鱼抓住了,站到容五跟张屠夫展开好的红纸上方,他用完好的左手提鱼,右手因为容沉帮他包扎的好,且涂了他说的什么很好的药,所以经过一个晚上好了很多,现在拿匕首没问题了。

  他的匕首是自带的,比不上陆玄的好,但是也练成了法器,沈卓拿着慢慢的顺着那根鲜红的线把鱼的肚子刨开,他抓鱼的时候狼狈,但切鱼的手法竟然非常精确,那条鱼脖子处被他死死的抓着,竟摇晃不得,肚子上的那条红线流成了血,顺着刀尖滴到了红纸上,又渗透了红纸滴到了沈卓事先调和好的那一盆灰中,慢慢的融了进去。

  他的神情平淡,跟手中的动作完全不搭,容五穿着他的外套,于是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与他满手的鲜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容五都看的不忍心了。

  那条鱼肚子的红线全都没有了后,被沈卓又扔回了桶里,鱼一动不动了,死了,张哥紧张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卓用张屠夫打来的井水洗了手后回答他:“张哥,鱼都有内脏,这条鱼跟鳝鱼类似,也跟蛇类似,这条线是他的胆囊,任何有毒的东西,它的身上都有相应的解药,就跟蛇胆一样。”

  他这么说的话,众人就都明白了,张大夫道:“那现在怎么弄?”

  沈卓擦干净手后又开始调和那药,他挑拌了很多灰,张大哥也担心的问:“这不会都要我媳妇喝下去吧?”

  沈卓笑了:“不是的。”他跟容五道:“容老师,你帮我把红纸裁成小块,四方小块。”

  容五很快给他裁剪好了,沈卓把这药灰包进了红纸里,每一小包装了一勺子,跟众人解释道:“药只需要喝一包就可以了,用米汤冲服下去就好,其他的也不要扔了,就包在这红纸里,垫在枕头下面,床铺下面,七天之后拿出来烧掉即可。有孩子的人家也送一包去,因为孩子们可能在溪水边上玩耍,所以身上起红斑,这个张大夫你也可以拿回去给孩子擦在身上,应该很快就能见效。”

  张哥听他这么说便去喂他媳妇吃药去了,张大夫端着其他的药半信半疑的说:“能行吗?”

  黑色小青年张六子跟村主任道:“那不就是迷信吗?喝符水啊!”

  沈卓看了他一眼,张六子还记得他手疼,哼了声躲到一边去了,沈卓对张大夫道:“张大夫,这里面的药方子你也看到了,我没有加任何不利的东西,如果单是这条鱼的话,一点儿生鱼血不至于死人的对吧,你可以在这里等张婶,很快就会有效果。”

  这是祝由十三科的治疗方法,以草药配合符灰,张大夫既然看道家的书肯定知道这个。他去卫生所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下张大夫的书籍。

  张大夫是知道,只不过这一门科太久没有人用过了,他咳了声道:“好,我在这等着看看。”

  他们一起跟着张屠夫进去看张婶,张婶已经喝下药去了,那药说也奇怪,一点儿都不腥,还有一种草药的味道,所以不难喝。

  张婶喝完之后,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她,张叔问道:“什么感觉?”张婶听他这么说伸展了下手臂,摸了摸肚子,竟然坐起来了,都没有用张叔扶:“我觉得我的肚子很暖和,真是奇了怪了,昨天晚上还跟吃了块冰疙瘩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