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俏夫郎 第148章

作者:林下夕 标签: 穿越重生

  林清玖抚摸着他的脑袋,不解地低头问道:“阿瑞,你笑什么?”

  许灏瑞摇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好爱清哥儿。”

  林清玖小脸瞬时浮上红晕,结结巴巴道:“怎,怎突然说这个,我也,好好爱阿瑞。”

  光天化日之下,林清玖羞得不敢抬头,小脑袋往旁边撇。

  许灏瑞看着他绯红的耳朵,喉间溢出笑,垂头含住圆润的耳垂轻嘬。

  林清玖顿时像个炸毛的小猫咪,推着许灏瑞的俊脸,“阿瑞,等会儿被人看到了,不好,快放开我……”抱抱就行了,不要亲。

  许灏瑞手臂圈着他的细腰,大手托着小夫郎的脑袋,低头吻住他唇瓣,撬开皓齿,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

  林清玖瞪圆了杏眼,惊愕地与凤眸对视,凤眸微弯,满眸深情,林清玖渐渐迷失在那深邃的眸子里。

  半晌后,许灏瑞才放开人,亲了亲他左眼下的泪痣,慢吞吞道:“不怕,这儿没有其他人。”

  等人能站稳后,许灏瑞才松开手,把身后的背篓放到一旁,又把随身带着的匕首系在小夫郎腰间,叮嘱道:“清哥儿,等会儿不要离我太远,最好待在我身边。”

  林清玖点头。

  许灏瑞拿起了小斧头,走在前边的枯松旁,在树根上砍了一圈,瞧了眼底下没人,才往摇摇欲坠的枯木上踹一脚,“嘎嚓。”一声,枯木从树根处断裂,嘭地往下倒了去。

  许灏瑞拿着斧头跳下自然形成的一米多高的土坎,底下是斜坡,他脚抵着树桩,稳住身子,把枯木砍成三截,扛到一处坪地后,走到林清玖所站的位置下,一腿踩在坎壁上,向小夫郎伸出双手。

  林清玖会意,拿起背篓递下去给他,许灏瑞把背篓背在身上,继续向他伸手,“来清哥儿,我抱你下来。”

  林清玖走到边上看了看这个高度,很有自知自明地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抓着许灏瑞矫健的手臂,前倾身子。

  许灏瑞双臂穿过小夫郎腋下,把人抱下来。

  一路到坪地上,把人放下,从背篓里拿出柴刀,处理树枝。

  林清玖将背篓里的水袋提出来放到一旁,捡起树枝,装到背篓里。

  将这棵树捆绑好后,许灏瑞拿起柴刀,先到前边砍荒草,开条小路通向来时的山道。

  许灏瑞和林清玖来回了了几趟。

  张大壮带着栗崽在村里看人下棋,见到许唐氏在大树的一旁漫骂,他静静听了一耳朵,大概得知了许兴文遭人打一事。

  看她愤怒,不由暗爽。

  “村里哪些小兔崽子,胆敢拿着麻袋套我儿头上打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干这么阴险的事,小心生了儿子没屁眼儿,敢做不敢当的臭不要脸。”

  张大壮扶着栗崽的手一顿,麻袋?

  他抱起胖娃儿,伸着脑袋去看许唐氏踩在脚下的破麻袋。

  自我安慰到,家家户户都用这种麻袋,也不一定就是灏瑞拿出去的那个。

  大掌托着小胖团子,转身往村尾走,算了先不看下棋,省得污了孩子的耳朵。

  边走,边在心里呸呸呸反驳许唐氏的咒骂,小声嘀咕:“反弹反弹都反弹。”

  等夜里用完饭,张大壮才与许灏瑞和林清玖俩说起此事,他一边盯着许灏瑞的神色。

  林清玖一听,兴致勃勃地道:“师傅,我们在去山上的路上,也听到乡亲们说起了,还听说了许兴文被狗泚了尿在身上。”

  他说着边捂嘴笑,精致的眉眼弯弯。

  这事,张大壮倒是没听到许唐氏提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但还是没忍住把疑惑,问出来,“灏瑞昨夜不是拿着麻袋出门?”

  林清玖这才停下笑来,麻袋收拾垃圾?

  他小声惊呼道:“阿瑞,你做的?”

  许灏瑞抿唇压抑着上扬的嘴角,点了点头,“是我昨夜趁他出来散步时,偷偷套了麻袋,凑了他一顿。”

  张大壮和林清玖:“……”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又有了?

  “你打他作甚?要是被许唐氏知晓,不得跑到门外撒泼。”张大壮脸上是担忧与不解,“日后许兴文中举,知晓此事是你做的,你该如何是好?”

  许灏瑞摸了摸鼻尖略有些心虚,一时兴起的念头罢了,他试探道:“要不我也去考科举?”

  难得洛明轩这个举人这么瞧得起他,他或许可以试试?

  张大壮虽未上过私塾,可也知道中举之难,像何村长也才取得童生身份,许兴文读了十几年的书,也才考到童生,可想科举不是那么容易考的。

  他不认为徒弟这半路出家的人会比许兴文 强,只好委婉道:“你如今已及冠,若是要考科举,岂不是要读上十几年的书?到时栗崽都到了考科举的年纪,你俩父子一同考?”

  许灏瑞转头看着小胖娃儿拿着小木剑乱舞,打诨道:“那要不,我把希望寄托到无虞身上,让他科举当官,来庇佑爹爹得了。”

  张大壮被他这话给逗笑了,哪有儿子庇佑老子的。

  栗崽拿着两把小木剑过来,分一把小剑给爷爷,“爷爷,打。”

  许灏瑞把他拉过来,扯开了话题,提醒道:“师傅,该去沐浴了。”

  张大壮看了下天色,摸了摸胖团子的脑袋,“栗崽等爷爷沐浴完,再和你玩。”

  他回房拿了换洗衣裳,去了灶房。

  许灏瑞松开了胖团子,让他自己去玩。

  暗忖,许兴文还未中举呢,总不能如今就要畏手畏脚,他暗自叹息,在这等级森严的社会,没有权势关起门过日子也不安生。

  他抬头看着缀满天空一闪一闪的繁星,云层被吹开,明月一现,星光霎时暗淡不少。

  林清玖坐在许灏瑞身后,给他锤了锤肩膀,轻声道:“阿瑞,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许灏瑞转身把小夫郎抱在怀里,低声与他道:“不怕像师傅说的,十多年后,我还在与栗崽一同科举?”

  林清玖摇头,“那你俩父子争气些,来个一门双进士。”

  许灏瑞低头亲亲他小脸,笑道:“那我必须要为清哥儿争气。”

  栗崽转身见他爹抱着小爹爹,小家伙哒哒哒走过去,抱着他爹的腿,仰着小肉脸,“爹,抱。”

  林清玖见状,换了个姿势,斜坐在许灏瑞怀里,弯腰把崽崽抱上自己腿上。

  许灏瑞知道胖崽不会安分地坐着,抬手给他脱下小鞋子,栗崽咯咯咯笑地抓住他爹的衣裳,踩着小爹爹双腿站起来,要往许灏瑞肩上爬,小短腿跨起踩着他爹的手臂。

  林清玖就笑吟吟地看着他闹,一手护在崽崽身后,许灏瑞一手揽着小夫郎的腰,一手护在孩子身侧,两人把孩子圈在怀里。

  灯火在灯罩里欢乐地跳动,晚风带着一丝秋梨的清香拂过屋中每一张笑脸。

  栗崽直到被抱去沐浴也没能爬上爹爹的肩膀。

  许唐氏在村里连骂了几日,出气,而许兴文近日都无脸出门,躲在家中养伤,村民们也当热闹看一看。

  平淡的日子日复一日,渐渐踏入腊月。

  期间味鲜阁又来购了一回红薯粉,一次性足足要了一千斤,分两次来要货,每次间隔半个月。

  乡亲们这才留意到良家人足不出村也能做生意,不少人上门来打听,都被宝姑以儿子要休养,将其拒在门外,连她大哥大嫂也如此。

  当初回村时,乡亲们也是知道她家儿子腿受了伤,回村里养伤的,如今成了拒人在门外的理由。

  恰逢农闲,村民们在味鲜阁来拉红薯粉时,都围在牛车旁打量着装着红薯粉的麻袋。

  良锦铭和安哥儿在里面将库房里把红薯粉往外搬,许灏瑞和良生把红薯粉搬上牛车。

  良生把牛车送走后,被人拉住,“迎宝她汉子,你们这是做的啥生意?”

  周围的村民也都好奇地等着他回答。

  良生摸着脑袋笑道:“靠一些小手艺加工的食材,下回有机会请你们尝尝,家里还有事要忙,先回去。”

  留下村民们在乡道上切切私语,各抒己见,猜测是何食材。

  良锦铭已恢复下地行走,宝姑一直对外说未痊愈,不过是为了躲避她娘知晓后,要她儿子也去帮忙秋收,十月末十一月初,她两口子已去,总要留个人在家干力气活。

  加上十一月份一家子都在赶着做红薯粉,为的就是赶在腊月,多备些货,十二月里阳光不够猛烈,晒红薯粉费劲,加上冬日水冷,宝姑他们便停下歇息。

  自有了良锦铭那出事,宝姑和良父也想开了,还是自家人的身子要紧,银子这些慢慢挣。

  腊月十五,寒风飕飕。

  混入聚宝楼当护院的阿一被卷着铺盖走人,因原先的护院都回来了。

  堂屋里,沐风坐在烤盆前,烤着火,哈了口气,叹道:“瑞哥,你说贺兴旺这个老狐狸,怎么能把米囊藏得这么深?”

  先前犯病的食客备被洛明轩找来的大夫确诊了,是米囊轻微中毒,待毒素排出完后人便无事,明确了聚宝楼用米囊,却苦于未看到实物。

  阿一和被派去暗中留意聚宝楼食材的衙役,都未在其中发现有可疑之物。

  许灏瑞若有所思地摇头,问:“阿一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坐沐风身旁的阿一,道:“没有,除了酒楼的厨子,其余能接触到的人都没有任何异常,钱掌柜前几个月每隔一个月会拿着账本到贺府,回来时,也没有任何异常,甚至除了每日开张和打烊时,他极少进后厨。”

  “食材我也曾帮忙搬后院,都是些正常的肉食、蔬菜、大米。”

  “对了,八九月份,有一回,酒楼东家身边的仆人,在后厨里训过一次厨子,可惜当时,我们都被钱掌柜的支走了。”

  许灏瑞问:“你可记得当时酒楼发生过何事?”

  阿一垂眸回想,“那天酒楼没啥事,早晨准备开张时,那人突然到来,钱掌柜让我和几个护院一起到后门,把大米搬到后院偏房,只是隐约听到后厨里的呵斥声,掌柜正在与人结算银子,对后厨被训之事,一点也不在乎、不意外。”

  “那段时间是不是有食客被送去医馆?”

  “对,就是那段时间。”

  良锦铭沉吟道:“照常说酒楼的食客出了问题,东家应当是先找钱掌柜训话,他这是直接跳过掌柜了……说明贺兴旺清楚是后厨出的问题。”

  许灏瑞点头,“或许钱掌柜不知道米囊之事,所以阿一盯着钱掌柜没有发现异常之处,按这样说,可能要从贺府着手。”

  ……

  许灏瑞和良锦铭在分析讨论聚宝楼之事时,沐风闻到一阵甜丝丝的香味,他转头寻找香味来源,看到后边绣丫头正拿着钳子,从面前的火盆里夹出了一个烤红薯。

  沐风也跟着拿个钳子,挖面前火盆碳灰下埋着的红薯,

  穿着厚衣裳,圆滚滚的栗崽见小姑姑挖出来的红薯,挣扎着从林清玖怀里下来,扶着大人的后背哒哒哒跑到绣丫头身后,扒着她手臂,急切道:“姑,次,次。”

  一旁的安哥儿拉住他的小胖手,柔声道:“烫,栗崽乖,等会儿叔么给你吃。”

  他侧身,把栗崽圈在怀里,胖娃儿趴在他腿上,圆圆的大眼盯着绣丫头夹到一火盆边上的红薯。

  林清玖哄着他道:“崽崽,乖,到爹爹这儿来。”

  栗崽转头看了看小爹爹,又看了看眼前的红薯,最后直勾勾盯着前边的烤红薯,小嘴咧着,“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