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他不想回酒厂 第49章

作者:Gin他不想回酒厂 标签: BL同人

  “大姐,别扯了,在说这话之前你先想想真悟到底认不认你这个姐姐好吧。”男人温温柔柔又夹着刀子的声音又响起,“自从你把他送到警察手里后,他可就再也没叫过你姐姐了吧。不要一直用为他好的名头做一些伤害他的事情。”

  一阵沉默。

  “无所谓他认不认,”女人的声音平静下来,透着刺骨冷意,“真悟的事情不用你们插手,你们只会害死他。不管你们是真的为了真悟好还是有其他目的,我警告你们,休想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我最后再说一次,把那两个人弄走,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既然这样......”

  那智真中又要说话,但是走廊中突然出现一阵推门声。

  一个温和稚嫩的女孩声音响起:“那个,两位,可不可以小点声啊?家母正在休息,但是房间并不是很隔音。”

  刚才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人有些尴尬,虽然对着彼此没什么好脸色,但一定的礼貌还是有的。他们对小姑娘说了声抱歉,然后小声地吵着走远了。

  应该是转移战场了。墙角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说实话,琴酒不是个特别八卦的人,但也很好奇那智真中“既然这样”之后的内容。总感觉他会说出什么更劲爆的事情。

  不过他倒是有点同情那位“大姐”了,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千防万防不想让那智真悟跟黑.道扯上关系,他却已经在六七年前就已经深陷漩涡了。

  她一直在提防,却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甚至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追求黑.道人员。

  被那智真悟追求过的琴酒莫名觉得这位女性有些可悲。

  但仔细想想,其实他们都挺可悲的。

  静静地靠在墙边,身侧只有微不可察的呼吸声。背后墙壁的温度穿透衣服将五脏六腑冻得冰凉,琴酒突然有点想点烟。

  他烟瘾不大,只有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来一只。但之前抽烟时被贝尔摩德发现了,这位女士终于想起自己还是琴酒养母,当即强迫他把烟戒掉。

  琴酒当时反问:“你不也抽烟吗?”

  “大人当然可以抽烟,”贝尔摩德冷笑着夺掉他嘴里的烟,“但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不能碰这种东西。”

  琴酒很想反驳但又不知如何反驳,确实,比起贝尔摩德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怪物,他确实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思索间,身侧的手上突然覆上了一层温度。不是很热,但跟他常年冰冷的体温而言算得上是滚烫。

  带着枪茧的指尖划过手背,带来一阵阵粗糙的痒意。随后琴酒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轻轻捏了一下。

  他指尖微微抽搐,努力克制住条件反射甩手的动作,他静止不动地朝身边看了眼。

  黑发青年靠在墙上,表情很淡,像是在思考什么家国大事。

  要是换身衣服,甚至都能上台演讲了。

  前提是忽略他得寸进尺的动作。

  手指被分别撬开,不知不觉间,冷热两极的两只手已经十指相扣贴在一起。琴酒眼皮微跳,他合上眼,终究还是没甩开。

  行动组的组长,在带着下属出任务时,却在偷偷跟幼驯染牵手。

  说出去怕是要给人笑掉大牙。

  琴酒静静地听着,那对姐弟的声音已经随着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但是走廊里还有另一道清晰可闻的呼吸声,脚步轻巧,正在朝着这里靠近。

  左手不方便,他悄悄握紧了右口袋里的匕首。

  声音越来越近,天花板上的灯光在地上透出了一道影子。是个女孩的身影,长发,头顶有道高翘的弧度。琴酒眸色加深,放下匕首,准备打晕这个女孩。

  她正要转弯,忽然走廊上又出现了一道声音。

  “小兰,我在这里!”

第55章

  “园子,你来啦,怕你找不到位置,我正要下去接你呢。”

  女孩说道,地上的影子渐行渐远。

  “工藤那家伙呢,不是说好他在楼下接应吗,他人呢?我在楼下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他人在哪里,干脆直接过来了。”

  “新一他突然有急事就先走了。”

  “哈,那个狂妄自大的推理狂是不是又碰到了什么案子,真是的,每次都这样......”

  女孩们的交谈声随着房间门一开一合也销声匿迹,隐藏在墙边的三人提起的心慢慢放下。

  不同于其他两人,安室透紧张是因为他怕琴酒会对那小姑娘下手。听到她安全地回到了房间,他松了一口气。夜间步梯黑暗,三人的神情隐没在阴影中,无法仔细观察,也因此,安室透并没有看到身边的两人在听到“新一”时迅速对视一眼。

  “工藤”这个姓氏在霓虹不算少见,“新一”这个名在日本也不算少见。但是工藤新一这个名字却并不多见,而且很有代表性。

  如果提起工藤新一大概就会立马联想到他的母亲工藤有希子和父亲工藤优作,这个名字似乎是特定给某个人的。

  在听到工藤时,琴酒还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但当他听到新一时,他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一个过分大胆的蓝眼顺毛小团子。

  这么巧的吗?

  琴酒下意识跟松田阵平对视一眼,从他眼里也看到了同样的警惕与惊讶。

  既然这样的话,他们必须要速战速决了,工藤新一多聪明他们也见识过,六年前那么小一只就逻辑点满,现在怕是只会更强。不能被他发现,不然绝对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考虑到这一点,琴酒提出三人分头行动。由他等在这里守步梯堵人,工藤新一不认识安室透,就让安室透去守电梯,松田阵平则是守在紧急逃生通道。

  这样一下子就把通往病房的路给堵死了,除非杀手是爬楼上来,否则他们这套行动方案可以说是算无遗策的。不过爬窗的可能性不大,那智真悟的病房在十一楼,除非凶手会飞,不然一个操作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一个刺杀任务而已,不至于要把命给搭上。

  分配好任务后,每个人都前往自己的岗位蹲守。其中,对任务最认真的反而不是真正的组织成员,而是安室透。

  在安室透爽快地认领自己的任务后,他甚至提出了另外几种不同的可能,把行动方案一再细化。这种上心程度让琴酒都感到有些自愧不如,天知道他在完成任务时永远都是选择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才不愿意去为组织的任务劳费心神。安室透这么认真,琴酒突然有点想快点把代号给他了。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些卧底警察进入组织目的就是往上爬获取更多信息,因此在各种任务中肯定会尽善尽美地表现。简单来说,卧底,等于物美价廉劳动力。

  琴酒:突然悟了!

  尽心尽力为组织完成任务,他们索取的不过也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这样一换一绝不赔本啊,汇报永远是高于代价的。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那以后直接把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交给卧底不就好了吗,任务难度高,卧底必然以为这是什么重要任务,肯定会去认真完成。但实际上他们得到的回报并没有多少,但是他们也会觉得自己赚到了,因为物以稀为贵,情报越少,他们反而会觉得越珍贵。

  隐藏在血液里的黑心老板基因突然蠢蠢欲动。

  科索沃夫家族的经商技能点突然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点亮了。

  琴酒若有所思,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当下还是任务为重,他暂时屏蔽了颇有“创新性”的想法,沉默地守在黑暗里。

  入夜后医院里渐渐安静下来,楼下隐隐的嘈杂声随着夜色加深也淡去。一整晚,除去隔壁房间两个女孩离开,只有查房医生来这里走了几趟,随后随着车轮声远去。琴酒守在步梯上,基本没人经过。

  就这样,一直到天明,中途也再也没见到其他人。

  但是等到第二天一早,众人在病房里集合后,全部沉默了。

  那智真悟从山上滚上去的事情确实属实,而且看上去摔得不轻,只看那一身绷带就觉得身上阵阵幻痛。

  全身上下完好无损的似乎只有那张脸了。

  琴酒接触过很多任务对象,其中对这个人印象最深,最主要原因就是此人对他的脸在意到了一种无法描述的程度。

  当时琴酒在执行任务,应付着这位少爷。中途这位遇到过杀手,前几秒还在信誓旦旦地说着“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的人下一秒就捂脸缩到树后。

  边躲边喊“别打脸别打脸!打人可以请你们别打脸!”。

  那似乎是琴酒第一次听到这位少爷说“请”字,琴酒面无表情地解决了那些杀手,也彻底明白了这位少爷的本质。

  他爱自己胜过爱所有人,爱自己的脸胜过爱自己。

  简而言之,他很适合自恋。

  但是现在这位爱自己的脸胜过爱所有的少爷脸上却多了几道血迹,不严重,像是被猫爪子给挠的。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医院宠物不得入内,况且这一晚上来来回回的只有医生,除此之外,甚至连那智真悟的家人都没来过,这些抓痕谁挠的?

  总不能是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守床守无聊了给人脸上造景吧。

  “不是我。”诸伏景光莫名get到了琴酒的脑回路,立刻撇清关系,“我一晚都守在门口,从没靠近那智真悟一米之内。”

  “也不是我。”

  琴酒一进门,赤井秀一便跟磁铁一般粘了上去,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琴酒身边,像个没长大的鸡仔。他人高马大,属于琴酒那一类型,眼神却是充满依赖。

  “我一整晚都守在窗边,琴酒你知道的,我对他们没兴趣。”

  然而他感不感兴趣,对谁感兴趣,琴酒也不感兴趣。

  琴酒自动将这一切归为“赤井秀一脑子被撞坏了不过没关系还能当个苦力”,因此也不想跟他计较。

  他敷衍地点点头,俯身检查那智真悟脸上的细长抓痕。

  但他懒得计较,松田阵平却很想计较计较。

  “怎么,两位之间这是存在什么特殊关系吗?”

  他似笑非笑,“怎么感不感兴趣还要通知一下呢,组织里原来是允许这种关系存在的吗。”

  安室透脸色一僵,又麻了。

  完了,松田阵平这得罪领导不够,他甚至想把同事得罪遍!不知道宁惹君子不惹小人嘛!把琴酒惹恼了还好说,至少他会光明正大地施以惩罚,但是赤井秀一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试图开口转移话题,但已经有人提前打断他。

  “这就不用您担心了,”赤井秀一笑着说,“琴酒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把我的一切都告知他也不为过。这些事,这种感情你大概是理解不了的。”

  琴酒:“……”

  他很想说,你前不久还在很执着地碰瓷是我撞了你要我对你负责,怎么一转眼我又成了你救命恩人。

  男人啊。

  松田阵平:日。

  琴酒竟然没有否认!

  他看着赤井秀一,看他跟琴酒并肩站在一起,同样也是一黑一白,却给人一种更加相似的感觉。松田阵平却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琴酒身边,应该是他才对,他现在看赤井秀一怎么看怎么不爽,只觉得此人满脸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自得。

  诸伏景光也很震惊,震惊于自己好友竟然给自己找了个这个疯批的人设,也震惊于组织里混乱的关系。

  不过比起八卦,他果然还是更关心那智真悟的疤痕。

  “我守在门口,赤井守在窗口,我们两人都可以为彼此作证。这样的话,这期间就没人有机会碰到那智真悟了,那他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这些疤,不重,但很显眼,不至于毁容,但也需要好好恢复。比起之前身上皮开肉绽的刀疤,这一晚的疤痕算得上很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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