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他不想回酒厂 第50章

作者:Gin他不想回酒厂 标签: BL同人

  但琴酒却并不这么觉得,如果说之前的刀疤像是警告,预警他将会带走那智真悟的姓名。那么,今晚这些疤更像是挑衅——

  看啊,黑衣组织又如何,也不过如此嘛,千防万防还不是被我得手了。

  等等……

  琴酒猛然一顿,与此同时,一道声音踩着他的思路把他的想法复述了一遍。

  “谁说没人了,”松田阵平冷静下来,表情严肃起来,“这期间可是还有人十分近距离地接触了那智真悟,都说有些凶手喜欢回到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作品,这个人应该也是这种类型的人。就在昨晚,杀手绝对来过病房,而且来了不止一次,他甚至才刚刚离开这里。”

  其余人反应不慢,当即瞳孔一缩,异口同声:“查房医生!”

  ……

  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但最终却犯了灯下黑的错误。等意识到杀手是查房医生时,琴酒立刻让其他人等在这里,似乎随手点到了松田阵平,让他跟自己一起去追人。

  这随手点自然不是真的随手点,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琴酒对其他人都不放心,但是让这些各怀鬼胎的人共处一室却很放心。而且他跟松田阵平从小搭档到大,可是组织里最默契的一对搭档,配合起来简直像喝水一样简单。

  虽然不爽幼驯染身边出现其他人,但是归根到底,能跟幼驯染一起并肩作战的只有自己。松田阵平沉甸甸的嘴角终于走了上扬的弧度,语气也轻快不少。

  “老规矩,你前我后,注意别把人弄死了。”

  琴酒:“你也是。”

  他可是答应了安格琳娜不沾人命了,松田阵平现在明面是警察,自然也要注意点。

  但也仅限于留他一命了。

  这杀手敢挑衅到他们头上,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第56章

  “查房医生”几分钟前刚推车离开,他方才就是为了回来探看情况,只要他不是个傻的,在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快要暴露之后绝不会过多逗留。鉴于此人能干出装作查房医生将所有人戏弄的行为,他们默认这不是个傻子,琴酒和松田阵平两人选择从楼梯包抄。

  正常情况下,一个成年男人全力以赴奔跑能够赶上直梯停顿两次后的前三层,下楼时则要快得多。病房在高层,医院里人来人往,直梯下落时走走停停的次数更多。琴酒模拟出的最好的情况是每一层都会有人按下电梯,如果这样,他们完全能追回被耽误的那几分钟,甚至可以赶在杀手之前到达底层。

  组织成员追及逃亡的速度是在实战中训练出来的,跟电梯赛跑可要比跟野兽赛跑要轻松得多。

  跨步往下时,银发如同天边的流星一般被风托起迟迟不曾落下。跑到一半有些烦了,琴酒干脆从楼上往下翻,一层更比一层快。

  最后几层,琴酒从楼上一跃而下,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瞥到一片衣角,有人过来了。琴酒眉头一皱,在护栏上借力将自己甩到一边。

  “嘭!”

  “啊!救命!”

  眼前突然有个人从天而降,楼梯里的两个女孩瞬间苍白了脸色,吓得相互搀扶着后退跌在地上。只见面前这人身体重重地在地上滚了一圈,转眼间没事人一样迅速起身不见了身影。

  “天呢......”铃木园子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来,腿还在颤颤地发软,“吓死我了。”

  她扶起身边的女生,欲哭无泪道:“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变态杀人魔,小兰你没事吧?”

  天知道那人从天而降时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想好了。

  “我没事,”毛利兰借力站起来,心脏也是在砰砰直跳,但是比起惊吓,她现在更多的是疑惑,她有些在意地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眼,“园子,你有没有看到那人的头发是什么颜色?”

  “头发?什么没看清楚,只知道是个男人,头发的话,”铃木园子纠结地皱起眉,“似乎是长发,颜色似乎是,白色,还是银色?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毛利兰摇摇头,“不过我总觉得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感觉属实,这人应该是银发绿眸,不爱笑,很冷漠但是性格很好心地并不坏。还有另一个黑色卷发的青年,性格很恶劣,但也只是有些恶趣味,人还是不错的......

  [“如果他能把他吓唬小孩子的坏习惯改改就更好了。”]

  幼驯染的吐槽在脑海中响起,毛利兰突然精神一振:想起来了!新一家里有一张合照,其中一个青年就是银发绿眸!

  -

  一楼,繁忙的大厅,一位身穿病服的人突然摔倒在地。众人怔愣之间,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冲进人群,紧接着,地上的病人身下流出一滩血迹,大厅中爆发出接二连三的惊呼尖叫声。

  “啊啊啊!!”

  “快让开快让开!杀人了!”

  “啊!谁啊有病啊!”

  “前面的人快闪开,医生疯了!”

  “救命啊杀人了!有没有人报个警!”

  “快来人啊!救命啊!医生医生!他快死了!”

  井然有序的大厅瞬间变成一团乱麻。地上的血迹不断蔓延,哭喊声和尖叫声杂糅,琴酒轻啧一声,对这杀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杀意。

  他错过混乱人群,紧紧缀在白大褂身后。

  白大褂所到之处,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溅出,琴酒心中的杀意也随着逐渐加深——他最讨厌将生命当儿戏的人,而这个杀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雷点上蹦迪。

  “站住!”

  前方松田阵平也赶到,在他的厉喝下,白大褂脚下一转,扭头冲进紧急逃生通道。见状,松田阵平随手抄起一个花瓶,狠狠把白大褂摔在地上。

  花瓶爆裂声和人体倒地的闷响同时响起,松田阵平和琴酒面色不善地走到白大褂跟前,狠意在眼中翻涌。

  松田阵平踹了踹白大褂,轻哧一声:“晕了。”

  他蹲下搜身,一脸嫌弃地用玻璃片拨开白大褂,目光触及白大褂手臂,忽而一顿:“阵,你过来看一下。”

  琴酒心里一阵异样,他凑过去,在松田阵平指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纹身。

  有点眼熟,像是叉子。

  但更像是尾巴,恶魔的尾巴。

  “这是——会标,”琴酒眼神一凝,拽住松田阵平,“中计了,走!”

  “什......”松田阵平还有些迷惑,但心里一紧。

  “啪,啪,啪。”

  “吱呀——”

  不疾不徐的拍掌声在这里格外清晰,两人刚站定,门口有人合上大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剪切着灯光,紧接着传来落锁声音,逃生通道里顷刻陷入一片黑暗。

  “哼哼哼,不愧是琴酒啊,竟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男人的标志性的笑声随着话语出口,琴酒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来人是谁,他下意识前走一步挡在松田阵平面前,冷声道:“加百列,你发什么疯。”

  他深知加百列此人癫狂的精神状态,以及他对自己身边人莫名其妙的敌意。

  琴酒欲掩饰松田阵平,但下一秒,右手被抓住,松田阵平按住他的肩膀,不容置疑地把他挡在身后。

  他警惕地看向黑暗里的人影,“别装神弄鬼,滚出来。”

  “哦?”加百列声音玩味,“这就是你的幼驯染吗,琴酒,也不过如此。这种没换牙的小奶猫能满足你吗,琴酒,确定不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去死!”

  “谁让你打他的主意!”

  一冷一怒的两道声音重叠响起,紧接着是扑面而来的危机感,加百列声音一顿,迅速后仰躲开双面而来的夹击。

  “你去过夜色。”琴酒反手掏出匕首,一刀比刀痕,在空中割出响亮的破空声。

  “是啊,我可是一到霓虹就迫不及待地来见你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在跟别的男人温存,”加百列眼疾手快地躲闪遮挡,声音笑得阴冷,“可真是太让我伤心了啊,阿阵.......唔!”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声音里充满着暴躁,一字一顿地说:“谁允许你这么喊他了!”

  说着,又是一拳。

  加百列闷哼一声,眸光倏然阴戾,却是低低笑起来,“小朋友,本来还想放你一马的。”

  “咔嚓!”干脆清晰的上膛声在黑暗中响起。

  “加百列!”琴酒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彻底怒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狠狠捅在加百列手上,接着是腿上。

  但与此同时,“嘣!”

  枪响声和闷哼声同时响起。

  琴酒一脚踹开加百列,伸手扶住身形不稳的松田阵平。

  “嘭!”又是一枪。

  不过这一枪是朝琴酒的手去的,松田阵平转动琴酒的身体,硬生生又抗下一发子弹。

  滚烫的血液溅在脸上,琴酒手一颤,感觉到手底温热湿润的感觉,他喉结微动,有些艰难地开口:“你......”

  “没事,打歪了。”松田阵平咬着牙,他掏出枪,在加百列补枪之前打在他手上,还欲补枪。

  “不行。”琴酒理智回笼,按住他的手。

  “没事,不杀他,”松田阵平很清醒,他在加百列四肢补了几枪,只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的程度,毫不恋战,“我们走。”

  琴酒搀扶着松田阵平,加快速度离开。

  背后加百列气息微弱,虽失去行动能力,但他也像是没事人一样,甚至笑声越来越痛快,尖锐的笑声回荡在空荡的通道里,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加百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边血液直流,“一双眼,现在又拿去我一条腿和一只手,琴酒啊,我的命是你给的,到最后,我全身上下所有的部位也都会是因你而存在的!”

  “哈哈哈哈哈琴酒,你逃不掉的!我会杀了他,就算我杀不了,也总有人会杀了他,你真以为科索沃夫会容许他存在吗!”

  他什么也不管了,既然这次彻底跟琴酒撕破脸皮,那其他人也别想独善其身。加百列没有丝毫契约意识地把科索沃夫出卖,他满意地听到前方脚步声略微停顿,眼中满是快意。

  下一秒,子弹穿透手掌,加百列浑身颤抖地蜷缩起来,笑声却更加放肆疯狂。

  他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别想得到。维克托莉娅啊,你休想撇清关系撂担子走人,也终有一天会为你的贪婪冷漠付出代价。

  不理会身后的疯言疯语,琴酒迅速搀扶着松田阵平离开逃生通道。不知道这附近的建筑都有什么毛病,总是喜欢把出口放在临街小巷。

  他们冷着脸吓退了一众路人,在众多“是杀人犯吧?不确定,再看看。”和“要不要报警?算了,会不会被追杀啊。”这样的惊恐眼神中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子进去。

  这里只跟外面隔了几个房子,但是却像隔了一个世界一般。

  嘈杂褪去,此处寂静无声,左右的建筑都是古旧的木构房屋,很久没人住的样子,墙角屋檐布满蛛网。除此之外,也就墙头几只晒太阳的猫咪给此处填了几分生机。

  两人闯入惊动了原住民们,他们在墙头看了看,一跃而下,其中一只乌云盖雪的黑猫落在琴酒面前。

  “喵——”

  琴酒看着停在自己跟前的黑猫,它舔了舔白爪,往前走了几步,又往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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