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低情商直男掰弯教材示例 第17章

作者:Y兽永不为奴 标签: BL同人

  酒吞叹道:“放下吧。”

  他转过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也不回头看茨木一眼,“这场子没什么好逛的,我回去了。”

  茨木急道:“吾友,前面还有台子,还有湖畔,还有船,还有很多东西,总会有你喜欢的!”他边追边喊,费死力气才把酒吞拽住。

  “看了那些能怎样,要我高高兴兴地独自一个在屋里放空炮吗?” 他回过头来,嘴撅的能挂上一个油瓶,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吾友不要担心,前面有一个小场,专门寻伴子用的。场子里拟出京都夜里的街景,妖怪们带着面具逛街,看到喜欢的便在旁边摊上拿一只纸鹤,写上自己的名字送给他,收到的告诉纸鹤自己愿不愿意,纸鹤再飞回去传信。遇见正好的便直接进外面的木屋里了。”他指指两条干道交叉的地方,一个四方小场矗在那里,前面矗着一尊铜像,铜像下面开一扇小门,不断有妖怪进出。

  “……”酒吞瞪他半天,居然瞅不出一丝破绽,他这才明白,茨木不是在跟他打太极,而是真的都没往那方面想过,就算是现在把他俩剥光塞进一个被窝里,也是火棍擦着湿柴,老老实实地抱成一团谈天。

  “那意思是说你也要选个伴?”他冷言道。

  茨木说:“吾不进去,吾在这里等着吾友。吾友若是找了伴,吾就先行回去,吾友若是找不到,吾就陪着吾友回去。”

  酒吞一时说不出话,回过神却竖着眼恼道:“哪有你这么陪的?你也得进去,我倒要看看哪个倒霉妖怪能被你这笨蛋拴上。”

  茨木面露难色,“这有些不大好。”

  酒吞眼一横,“我不管,你不进去我就回去了。”

  茨木正犹豫着,突然瞅见一只奇特的妖怪往门口去了,其实说这妖怪嘛,长成多奇特的都有,但这只长了小女孩的头,老鼠的脚,整个身体在斗篷下歪七八扭,行路东倒西歪。

  那妖怪瞄他们一眼,嗖的一声便溜进去了。

  “真奇怪,那妖怪的脸跟崽子一模一样。”他皱着眉头道。

  酒吞回头一看,立刻双目瞪圆,拉着他便追进去,“那就是崽子!她踩着那三只老鼠进来了!”

  白发妖怪大惊失色,也卯足了劲往里跑,他们先封了场子的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整条街掀过去,一时间整个幻境左摇右晃,场子里鸡飞狗跳,茨木朝着乱成一团的妖怪们大喊:“你们快把那几只黑色的老鼠找出来!”

  话音未落,黑的白的花的,是老鼠的,像老鼠的,捉老鼠的,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从四面八方扔过来,哗啦啦堆了一地。

  “谁扔的!”小鹿男怒道,躺在地上两角冒火。

  地上的妖怪们都要爬起来,茨木一跺脚,“都不准动!”大妖怪两眼一瞪,场上瞬间冷下几分,妖怪们把脖子一缩,乖乖安静下来。

  小刀太小,凭妖气还分辨不出,茨木只好弯下腰一个一个看,他怕小妖怪吃亏,但又怎么都寻不到,他的眼珠快速转动,嘴唇紧抿,眉头深皱。正当他心急如焚时,酒吞拎着小妖怪的脖子走过来,后面三只鼬鼠排成一溜缩手缩脚地跟着。

  他看着他的挚友舒出一口长气,舒展眉头笑一笑,也想不起来夸他,酒吞竟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揉一揉他的肩膀,一副安抚的意味。

  他被碰这一下,心里突然腾出一簇小小的火苗,撩得他胸口麻痒,酒吞的手居然像带了电一样,透着衣服也热得厉害,他的脸也热起来,竟有些不敢抬头看他的挚友。

  “我有没有嘱咐过不要往这边来?你不听话,还想歪点子,让我们担心,有没有错?”她的父王沉着脸,说一句话就晃她一下,小刀四爪着不了地,被他父王拎着晃悠,丝毫不能反抗,垂着头小声说道:“我知错了。”

  她不动声色地想往茨木那里游,她知道这说教还要好久才能停,只要这时抓住她父亲的衣服,躲在他怀里哼唧几声,就又能高高兴兴的去玩了。

  可她父亲却正两眼发直,不知神游何处。

  酒吞把她揪回来,继续道:“知道错了就要改,上次你在林里迷路,我也说过你,不能光长心眼不长记性。你越发大了,要学会想事情,不能……”

  习惯他少话的小刀被这洪水一样的涛涛话语念得晕头转向,只能可怜巴巴地一句一句道:“父亲,我知道错了。”过了一会儿,茨木还是没反应,酒吞嘴巴发酸,对小刀说:“叫你父亲。”小妖怪大叫:“父亲!”

  大妖一时回神,胡乱在她头上揉了几把,干巴巴说了几句要听话,要改正的话,放小妖怪走了。

  这样一闹他们也没心思再说寻伴的事,又顺着林间的小路慢走,又到了一座木屋前面,酒吞问道:“你刚刚在想些什么?”

  茨木不知该怎么回答,鬼使神差地说道:“在想吾友。”

  酒吞哭笑不得,“你这心思真通透,也真乱,怎么莫名其妙地就想我?”

  “吾在想,若是现在还在那场子上,吾一定把纸鹤飞给吾友。”他低头浅笑,“吾只飞一只纸鹤,一只纸鹤全部飞给吾友,别人的我不收,也不送。”

  酒吞停下来,瞳色渐深,“那我不收呢?那我去收别人的呢?那我把自己的纸鹤给别人呢?”

  “那吾将吾友给别人的都毁掉,别人给吾友的也毁掉,吾友就只能有我一人的纸鹤了。”大妖有些急了,“吾友不准我哄别人开心,不准我认为别人笑得好看,吾一心一意都是吾友,吾友却要去收别人的纸鹤,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哦——”酒吞拉长声音,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眼中神色温暖起来,却仍不放过他:“可是你自己要我去找伴,还说找了伴你就先回去。”

  “那——那是——”他急躁地抓一抓头发,干脆也学着酒吞的样子蛮横道:“吾不管,吾只准吾友收我的纸鹤。”

  他看他的样子真是可爱透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茨木这是第一次对他表现出私心和贪图,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犬护着他的骨头,又像是一只刺猬藏着自己的果子,两只金色的眼瞳中竟满是霸道与温顺。

  酒吞道:“那你背过身去。”

  他往后走几步,弯腰捡起一片漂亮的叶子,指尖雾气缭绕,将它引成一只绿色的纸鹤,再伸出尖利的指甲在上面刻出“酒吞童子”四个字,松手让它往茨木那里飞去。

  身后有沙沙声,像是风吹着叶子的声音,一只纸鹤飞到酒吞眼前,燃着绿莹莹的光,身侧有茨木的名字。

  他将握着纸鹤的手贴在胸口,微笑起来。

  大妖的白发上镀着温暖的阳光,他转过头,风一样向他的挚友奔去。

  “吾友!吾友!”他攀着挚友的肩膀,欣喜地叫着。

  酒吞点点头,“我听得到。”

  大妖的心脏雀跃地跳动着,心尖萃出暖洋洋的甜意。他的挚友转过身来,与他鼻尖蹭着鼻尖,轻声喃道:“然后呢?怎么一不夸我,就只会叫这一句?”

  他眼里闪着光,兴奋地叫道:“吾友,吾现在生了淫欲了,能让你畅快了!”

  酒吞呼吸一沉,按着他的头吻下去,他们贴在一起,疯狂地纠缠着对方的唇舌,旋身往木屋那里摸去。他正意乱情迷,突然看见茨木睁着大眼,觉得别扭,于是在他屁股上掐一把,大妖气息紊乱,眨眼看他,一脸无辜。

  “以前那么多次全忘了?我亲你的时候就要把眼睛闭上,摸你的时候也要学着回应。”眼看着茨木目光灼灼地要开口,他抢先道:“不准夸我!”大妖闭上嘴,也闭上眼,手僵硬地抓在酒吞背上,吭呲一口咬上他挚友的鼻子。

  “……”他拧着大妖的鼻子把他拉开。茨木的手在微微颤抖,酒吞暗笑:“还害羞?”

  “吾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一脸紧张,目光飘忽。

  “那就闭上眼睛,任我摆布。”

  一只手探入他的衣襟,从胸口往下游移,他闭着眼睛感觉更是敏锐,被这一拨撩身上麻痒,下腹燥热,不由自主地往那具炽热的躯体上贴去。那只手终于到了腿根,却又不急着抚弄,只是慵懒地慢慢在那里来回剐擦。茨木两腿发颤,喘不上气,下面憋得厉害,热枪一样杵着,那只坏心眼的手故作不知,仍然略过最热的地方在他身上流连。

  他睁开眼睛,不满地叫道:“吾友!”

  “你看看前面还有过路的妖怪呢,要让他们看见吗?”

  “吾友就是故意使坏!”欲求不满,急火攻心,他逮着酒吞的肩膀就是一口,硬推着他往屋里走去。

  酒吞挺起硬邦邦的性器往他身上蹭,“还不是你这只妖精先勾的我?勾了又不负责,你可比我坏多了。”茨木闻言一笑,将手伸进他的下衣,抓着那东西轻捏。啪嚓——几朵烟花在酒吞脑中炸裂,汇集在下面的血气蹭一声逛到耳根,他一颤,差点直接泄在茨木手里。

  这下换他拖着茨木往屋里去了。

  “就凭你这么不老实的,至少要罚上十天半月。”酒吞倚在门口,在怀里把大妖揉转了一个身,热棍隔着衣服嵌在那人股沟,茨木只觉得那东西热,脸上热,身上也热,便伸出舌尖吸着凉气,含糊不清地回应:“对,对——十天半个月,我们什么时候尽兴,场子什么再关!”

  “有点长进。”他在茨木臀上轻拍一下,以示奖励,便又接着将他往里拖,只想着把门一关先轰轰烈烈地快活几个回合。

  突然“砰”的一声,白发大妖瞪大双眼,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他龇牙咧嘴地捂着头上的角,脸色苍白,看着低矮的门顶,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话。

  “吾友,吾——吾现在突然没有淫欲了。”他缓了半天,先开口安慰酒吞,“吾友不要失望,等修好了这只角——嘶——”他手上不小心使了力气,被撞的角尖锐一疼,竟一时有些头晕。

  酒吞拍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拨开伤角周围的碎发,看见妖角根部连着的皮肉红肿起来,微微渗血,角上被撞的地方有些许裂痕,看样子这是撞的不轻。大妖怪的血肉靠妖力维持,皮外伤能很快自愈,但是妖角不一样,它是暴露在外面的精魄,连轻轻一碰都不能忍受,更不要说被这么狠撞一下。

  “别乱动!”他跟茨木一样嘴里嘶着凉气,手指在他红肿的地方轻按,“刚说你有点长进,又笨回去了。门框就在你头顶,不会低一低头?”

  “吾当时闭着眼睛……”

  “闭上嘴,现在我说话你只准附和。”

  酒吞手上使劲,逼迫他点点头。

  “你笨不笨?”

  “……笨。”

  “傻不傻?”

  “……傻。”

  他装模作样地叹一口气,“像你这么又笨又傻的妖怪,谁会飞给你纸鹤,也只有我勉为其难地愿意做你的伴儿了。”

  茨木一笑,也不觉得那么疼了。他抬眼看看酒吞肩上还有清晰地咬痕,夸奖道:“吾友心性坚定,就连淫欲都能收放自如,吾却拘于艳俗,心里十分惭愧。”

  “你不用惭愧,我也艳俗,这淫欲我只会放,还不会收。”他埋头在大妖的妖角上轻舔,破裂的地方开始缓慢地愈合,茨木头上麻痒,奇妙的电流蔓延全身,他坐在床上,酒吞抱着他的头,他只看得见他挚友腹上紧实分明的肌理,胸口浅沟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的脸再一次被熏红,鬼使神差地在他胸口轻吻一下。

  心底业火一撩而起,酒吞翻手把他按在床上,衣裤胡乱一扯,急不可耐地用手指撑开那里隐秘的褶皱,茨木瑟缩一下,咬咬牙软下身子,急促地轻喘。这身体是重塑的,深穴紧致的未开苞一般,两只妖怪却都等不及,折腾半天,终于结合起来。

  膏脂还没有完全化开,肉穴内十分干涩,酒吞只深入一半,又十分缓慢地抽动,身下的大妖却仍紧绷着身体,额上生出一层层冷汗。

  “你不夹这么紧就不会这么疼了。”酒吞一双手在他腿根揉抚,尽力让他松下身子。

  “吾尽力——”

  这时他觉得后面终于有些湿滑,他急于满足酒吞,居然一点点往下蹭去,直到那根颇具分量的阳具完全没入体内时,他有些头晕,那东西又粗又长,竟真的给他捅了个满肠穿。他按着小腹,神志不清地说:“吾友的男根,在这里……好硬……好热……”

  他还在说着一些胡话,身体就被耸动起来,那根东西翻搅着他的身体,又是疼又是痒,眼前一片漆黑,又似乎有人影在晃动。酒吞在他身体里动一下,他就颤一下,他抓着手边的东西竭尽全力地呼吸,眼中水光潋滟。

  酒吞的手指正伸在他嘴里玩弄,那条殷红的舌头本能在他手上舔舐,他将手上的津液漫在茨木下唇,再低头一点点吮干净。身下的大妖突然弓起身体颤抖,口中溢出乐极的呻吟,颦蹙的眉眼尽是春色。

  他是到了,酒吞却没有射,又将他翻个身跪在床上,撑开正在收缩的肉穴,又狠狠地捅了几十下,茨木向上仰着脖颈,张着嘴却叫不出来,他脑内炸着白光,耳朵嗡嗡作响,红着眼睛乱喊,一会儿求酒吞放过他,一会儿又让他再往深处撞,鬼王也红着眼睛,按着他的肩膀粗喘,终于在茨木又一次到达高潮时将五年的分量全部射到他的体内。

  茨木慢慢回神,奄奄一息道:“吾友真是坚挺持久,绵长不衰……”

  “闭嘴,再来一次。”

  大妖喘匀了气,又被酒吞吻着脖颈,笑道:“吾自然奉陪到底。”

  夜色渐浓,他们出来沐浴时,已经将近凌晨。

  日光熹微,泉中落着一道红光,水汽袅袅腾起。两只大妖拥在一起,发丝湿润,肌肤微红,皆是一脸餍足的神色。他们一时交颈亲吻,一时相互抚慰,偶尔有几声慵懒的沉吟伴着拨水声层层荡来。

  他们的下面还连在一起,酒吞随意顶弄几下,又将茨木圈进怀中,百无聊赖地拔弄他耳侧一撮湿润的头发。茨木因为被禁止夸赞挚友,又找不出话说,只能安静地靠在他肩头,瞌着眼似睡非睡。

  如是一会儿,酒吞开口道:“你的那只角,是怎么没的?”

  茨木哂笑道,“说起来会让吾友笑话。那时候年轻,不明事理,去寻酒时遇见一个老道,骗吾妖角入酒,后味无穷。吾便断下妖角让他去制了,他断没想到吾会一路跟着盯着,只好真的将妖角入了酒,却抢过来自己喝了。吾将他打个半死,他却嬉皮笑脸地说打死也没有用,说完便脱下皮肉化成烟窜走了。”

  他叹息一声,又愤怒道,“吾当时气得头顶都冒了烟,恨不得翻天覆地的去找。”

  泉中雾气腾腾,大妖一动,头顶真的像嗞了烟一样,一股一股的往上飞散。酒吞啄一啄他剩下的一只角,笑道:“照你这么笨的,被骗是理所当然,还生什么气?”

  “吾才不是生气被骗,是气吾友没有喝到那一坛酒,吾还有一只角,但它断不掉,若散了精魄,就不能再给吾友送酒了。”

  酒吞愣了一下,将他按在泉壁疯狂地顶弄起来。茨木不明所以,又背对着他,只得先受了这一阵。因着是在温泉里面,被顶开的肉穴有温水灌进,深入进去时又被挤着,撑得大妖腹内又胀几分。他扣着石壁粗重地喘息,温顺地配合酒吞摆动,后面的妖怪却更求不足,舌尖滑过他的脊线,在他颤抖时却又紧扣着他的腰。酒吞的热切完全将他裹起来,吞进去。在他的双腿有些打颤时,酒吞又在他体内如数射出,水面一时安静,只听到两只大妖粗重的喘息。

  “我喝酒只是为了喝酒罢了,这天底下的什么酒我没尝过,用你去操心?以后不准再去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折损我,记下了?”他按着茨木的颈子,双眼微红。

  茨木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折损酒吞,但依然顺服地点了点头。

  他们又在泉里弄了几次,直到晌午时才从水里出来。等整理好要出场子时,他们又遇见了源博雅和晴明。

  源博雅的脸上依然是五颜六色,但精神好了许多,居然表扬茨木道:“你这个宴会办得真不错。”

  晴明脸色有些苍白:“就是时间有些长了。”

  酒吞看着他们虚飘飘的双腿,轻蔑地哼笑一声,拉着茨木离开。

  宴会在一天之后结束,结了这件大事情,小事又都被安排好,连小刀都不用他陪着,茨木彻彻底底地清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