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茨】低情商直男掰弯教材示例 第5章

作者:Y兽永不为奴 标签: BL同人

第十一章

  茨木醒过来的时候酒吞正在给他擦身,他的脑袋还晕乎着,酒吞的头发是天边的一大团红云,他伸手就抓住了那团红毛,居然扯着酒吞的头发坐了起来,上身的衣服因为碍事已经被解开,被子往下一落,白花花的胸口就裸在外面。

  这边酒吞被扯着头发有些恼,他在茨木腰上拧了一下,恶声恶气地说:“你最近可是得寸进尺得不得了啊,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治你?”

  被拧的妖怪愣了一会儿,才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从嗓子里转出来,带着几分气音,嘤咛一样,催得酒吞身上一热,他回了回神,哑着嗓子道:“你不要招惹我,我可不是君子。”

  茨木又呆了一会儿,还在嘴里重复了一遍,才笑道:“吾不喜欢君子,吾喜欢吾友。吾友不是君子,吾友是酒吞。”

  酒吞看着他的傻样子忍不住低下头笑起来,但抬头看着他又是横眉竖眼的,“你干什么要喜欢我?你跟星熊称兄道弟,对小妖怪们笑脸相迎,天狗也跟你喝酒,他们都拿你当朋友,怎么不去喜欢他们?”

  茨木的脑袋现在还拐不过来弯,他直接把酒吞的脸往跟前一捧,傻兮兮地笑着说:“吾友长得好看。吾友——吾友哪里都好看。”说完就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这一下直接从嘴唇麻到心里,酒吞不由分说咬住了茨木的下唇,先在他唇上舔了几圈,又啄住了上唇,侧过脸溜着他的唇缝将舌头伸了进去,他刚刚给他清过口,只感觉到一阵麻凉,还有一点点甜味,两舌交缠搅出滋滋水声,酒吞毫不客气地吮着,一手托在他的后脑,茨木挣脱不掉,又吸不上气,嘴里哼唧着,眉头打成了一个结。

  他们分开的时候,唇齿之间还连着银丝,茨木现在反应很慢,很长一段时间都只会喘气。

  酒吞也喘着,看面前的妖怪头发在脸上粘着,嘴边的水痕还没有擦掉,独手在背后撑着身子,胸口一起一伏,乳首渐渐变硬变红,翘在胸前甚是好看,他伸手上去捏了几下,茨木便摇着头往后缩,他干脆上前将他裹住,沉着声道:“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两妖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酒吞腾出手将他的上衣完全剥下,嘴唇在他颈子上或轻或重地点着,茨木身上又热又痒,颈子上一阵阵酥麻,他搂住酒吞在他身上蹭着,嘴里吐着潮湿的呻吟,他抓住酒吞的手覆在头顶的角上,哼哼唧唧地,“吾友——你弄一弄它——血都往这里流,要胀出来——”

  酒吞的手在角上一动,白发妖怪就像一只猫一样表情餍足地软到他身上,他在茨木屁股上拍了一下,轻笑一声:“你可真是只妖精。”

  他往下看看茨木的腹部,那里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他好奇地将手掌贴上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稍微往下按一按倒是有些硬硬的,不过这一按茨木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哼哼唧唧地想要推开他。酒吞只得揉着,拍着肩膀安慰:“不要怕,我不按了。”

  他的唇齿在他胸口灵巧地舔弄,听着茨木的喘息又急促起来,他脱下了茨木的裤子,两只大鬼倒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到了床边又激烈地翻滚了回去,茨木的眼睛还是没有焦距,全靠酒吞摆弄,他的双腿被分开,被一双手抚摸着,那双手坏得很,在他大腿内侧的嫩肉上剐蹭,惹得他直哆嗦,腿间的柱体可怜巴巴地半仰着头,一颤一颤的,柱头还一点一点的吐着粘液。下面憋得很,茨木把手伸下去想要撸一撸,却被另一只手扣到了床上。

  “啊……啊哈……”他难耐地小声呻吟,夹紧双腿磨蹭着。他委屈地嘟囔:“吾友……你为什么又生我的气?”

  “因为你太笨了。”酒吞边说边分开他的双腿,将沾了膏脂的手指插入了他后面,直接向最深处捣弄。

  太痒了,茨木扭着腰肢磨蹭,体内的手指不断翻搅,内壁又就像是一层敏感的电网,随意一碰就能激出火花,他紧紧地吸着酒吞的手指,还是觉得不够,手又被扣着,只能求着酒吞:“吾友,吾会学着聪明,你不要生气。”

  他喘着气,嘴里又叫着“痒”,身子扭来扭去,酒吞心里也痒得不行,俯下身封住他的嘴,把东西掏出来对准了他下面那张嘴,在穴口处碾了一圈,惹得茨木眼里充了一层水雾,腰也往前直挺。

  “唔唔……”

  交合的实感使他满足,后面的热棍驱散了他的痒意,这个时候的酒吞不喜欢多话,他动得慢,捅得深,每当他捅进去的时候,茨木都要深深吐出一口气,令人懒怠的快感传遍全身,他的呻吟变得潮湿,分外撩人。

  快感越积越多,浓稠得令人窒息,酒吞按着茨木的肩膀,开始快速抽插起来。白发妖怪断断续续地叫着:“吾友……吾友……”不管有没有喝醉,只要是在交合的时候,他嘴里的话就只有这一声“吾友”,却撩得酒吞欲罢不能。

  握着酒吞的手一紧,茨木缩起身子颤抖起来,后穴紧紧地咬着酒吞的性器,后者也是被激得闷哼一声,却硬生生忍着将热棍拔出,射在了茨木的小腹上。

  欢爱的余韵还没有过去,酒吞裹着茨木躺在床上,感觉全身舒爽,心情也好,他问茨木:“你说,你那个喜欢是怎么喜欢?”茨木瞌着眼,嘴里喃着,“……就是喜欢吾友的喜欢……就是……喜欢……肘子……嗯……”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酒吞嘴角往下一搭,心想,原来我就是个肘子……

  我去他妈的肘子!

第十二章

  狂欢了一夜的妖鬼各自散去,鬼王殿安静下来,覆了雪的庭院更显冷清,空气被冻得微微泛着蓝色。

  床上一根巨大的肉虫子蠕动了几下,睁开惺忪的睡眼探头四看,他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叫道:“吾友?”

  他叫了几声,意识到酒吞不在。

  茨木撑着身子想要起来,腰使不上一点劲,迟钝的酸痛从腰蔓延到腿,脑子里也跟着一揪一揪的疼,不激烈但是磨人。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艰难地思考了一下自己还有什么事没做,大宴已经完成,一年的文书他也已经装订成册,几位客人也提前安排好了房间,只是新年伊始他还没有来得及称赞挚友,茨木又挣扎了几下,耐不住身上难受,最终还是瘫在了床上。

  酒吞一早就钻进了晴明的房间,年轻的阴阳师毫不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早早地就温好了酒。

  “看来鬼王殿下昨夜很是尽兴。”晴明看着他身上新鲜的抓痕笑着说道。

  酒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对,昨夜我动情至深。他与我而言是酒是月,我对他来说是根酱肉大肘。”

  晴明笑道:“他依旧率性如此。”

  酒吞晃着酒碗,他不喝,只是看里面的酒水贴着碗壁旋转,眼中一片沉色。

  抵御不住身体上的疲乏,茨木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觉。半梦半醒之中,他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滚烫感自小腿蔓延而上,仿佛是一个活物吸附在上面,妖力被快速抽走,一时间他头晕心悸,腹部开始刺痛。

  被这强烈的不适感惊醒,茨木先将手按在腹部轻轻安抚,“不要怕,不要怕——吾会保护你,乖一点。”他的眼前漆黑一片,身上冷汗涔涔,还要轻声细语地安慰腹中的崽子。

  一时间腹中掀起一阵锐痛,茨木忍不住痛呼一声缩起身子,他以往受伤疼痛由外至里,尚且能忍,这种痛却像一把刀子在身体里翻搅,疼得他气都喘不上来,手里紧紧一攥,竟然把床栏捏得粉碎。

  酒吞和晴明安静地喝了一阵子酒,一人一妖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酒吞也不打算离开。

  晴明看了一眼酒吞,挪了挪坐得酸疼的屁股,“不回去看看他?”

  “我少看一眼他又不会掉块肉。”

  “博雅一会儿要来。”

  “那就一起喝酒。”

  “……我突然有些困了——”

  酒吞将手里的酒盏一摔,看着晴明道:“本大爷最看不起的就是喜欢变卦又不坦率的人,我将我的弱点敞开告诉你,你却又支支吾吾地想要反悔。”他的眼中迸出狠色,伸手狭住晴明的脖颈,“本大爷没有给你选择权。”

  他下了死手,晴明被掐着脖子快要被提起来,脸色发紫,双目暴突,只能拼命地扒着酒吞的手, 断断续续地讲出:“……蛊……蛊……茨木的身体里……”

  腿上的灼热感渐渐退去,茨木往下看了看,漆黑的纹路缠绕在腿上,已经蔓延至膝盖,背上的已经被浸湿贴在身上,他抱着被子一动不动,眼神涣散。

  酒吞夺门而出的时候源博雅正好从外面进来,他进屋里看见晴明衣衫凌乱地坐在地上喘气,一时间勃然大怒:“那个禽兽怎么你了?!”

  “没关系……他喝了假酒……”

  茨木刚穿好衣服就看见酒吞两脚生风地从门外冲进来,他高兴地称赞道:“吾友身形矫健,器宇不凡,万鬼之王真是当之无愧!”

  他还没说完就被放倒在床上,刚穿好的衣服呼啦一声被扯得精光,酒吞的手在他身上探来探去,最后抓住了他的腿,撇着眼睛仔细地看那些漆黑的纹路。

  茨木心里一沉,直觉到不好,躺在床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的妖纹本来就是这样吗?”

  “是的——是的——”他赶紧点点头。

  酒吞眯着眼睛,钳着他的下颌道:“你现在居然敢对我撒谎?”

  茨木不会撒谎,对着别人,他不屑撒谎,对于酒吞,这么多年来,他称赞也好,劝诫也好,也全都真心实意,眼睛不会说谎,他在对着酒吞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里面,只映着他一个。而现在他将目光躲开,看着别处,一言不发。

  “你不想说,我来说,你跟黑晴明做了交易,吃了蛊,它附在你体内吸食妖力,长成之后你就会神形具灭,对不对?” 他抓着茨木的手微微发抖,双目怒睁。

  茨木点了点头。

  “吾当时没有别的办法。吾友的头颅被割下示众,吾不能让吾友受此屈辱。”

  四年前,源赖光带领一些武士和阴阳师穿过阴界之门,假扮成妖怪向鬼王进贡毒酒,酒吞喝下毒酒,昏迷不醒,他们割下他的头颅,并且屠戮了大江山。茨木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酒吞毫无生气的躯体和遍地的残肢断臂,他一时怒火滔天,势要为酒吞报仇,这个时候,黑晴明找上门来。

  这是民间流传的版本,酒吞对此嗤之以鼻,如今却不得不去想其中的真真假假各种蹊跷。

  “还有多久—”酒吞深吸口气,“它长成,还有多久?”

  “五年之内。”

  “你就打算瞒我到那一天,然后就撒手离开了?”

  “不能说是撒手,吾给吾友留下一个崽子,蛊虫在吾体内,吾可以稍稍压制,撑到崽子出生。”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这几年大江山愈趋稳定,吾友愈发睿智,崽子生下来也必定不凡,他必定胜我一筹,而且心思纯净,最适合陪伴吾友左右。”

  他原本想着,在这五年之内,尽力复兴大江山,在他离开之前,找到另一只可以代替自己的妖怪,他偷偷物色了很多,都不满意,最后还是酒吞一句无心的话点醒了他,只有继承着鬼王血脉的大妖怪才有可能和他的挚友一样出色,只是没想到,最后为挚友繁衍血脉的,居然是他。

  酒吞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冷言道:“你滚,死在哪里都可以,别让本大爷看见。”

  茨木于是穿上衣服默默收拾东西,他带来不少东西,最后就背走一卷铺盖,抬腿走出了房门。他轻轻关上门,走出两步又回头看一眼,这门窗与他刚来时没有一点变化,这一个多月的日子,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俗话说降雪不冷化雪冷,旁边的树枝末节已经结了冰凌,茨木有些后悔自己没多穿几件衣服。他正哆嗦着,就听见身后的门咣当一声开了,还没来及回头,身上的铺盖就被扯掉,酒吞从背后抱住了他。

  酒吞使了死劲搂住他,拼命将他往怀里勒,“你敢走?你居然真的敢走?”他喘着气,仿佛被勒的是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你长本事了,敢不要我了——你不准走,你再走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茨木其实在原本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计划,他要找一个离大江山近的地方,悄悄的死去,不要洞坳,不要屋舍,应该是身下有雪,天上有月,他坦荡地躺在纯色的天地间,想着几百年前的酒吞,几年前的酒吞,和最后见到的酒吞,含着笑闭上眼睛,身体成烟成雾成雨,归于尘土。

  可惜他不是人,没有魂魄,不然就能看到酒吞领着子民们,热闹地度过一年又一年。

  现在他被酒吞抱着,突然就想到,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的挚友,也再不能被他这么抱着了,茨木将手放在酒吞手上,被烫得心里直疼,一步也走不动了。

  夜已过半,窗外莹雪皑皑,月华满地。

  屋内两只妖怪相拥而眠,发丝交错缠绕。酒吞的长胳膊长腿全缠在茨木身上,脸也贴在他的后背,怀里的妖怪被包得像只饺子。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酒吞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动来动去,他警觉地睁开双眼,下意识收紧双手,问到:“你做什么?”

  “吾友——吾只是想去方便。”茨木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他真的只是想去方便,只是没想到这么轻轻动一下就惊扰了挚友。

  大妖怪夜里也看得清楚,他看见茨木眼睛里还充着血丝,才相信他真的是被憋醒的。说实话,从茨木走出屋门那一刻,他的心就没放下来过,总是想着这蠢货会不会偷偷跑掉,找一个地方自己磨着日子,几个月后留下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妖怪,自己倒是痛快地撒手离开了,留他一只空巢老鸟孤独度日。

  “天黑地滑的,我和你一起去。”

  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月光映着白雪,屋外犹如白昼,只是从窗口挤进来的一束也将床头照得明明晃晃。

  酒吞一路跟到茅房,目光紧紧在茨木身上黏着,茨木手里握着裤腰带,终于忍不住开口,“吾友的一份心意当受吾感恩戴德,但这种事情还是请吾友回避一下。”

  “你的什么我没看过?赶紧,外面很冷。”

  回来以后酒吞依旧把茨木严严实实地包在怀里,催他睡觉,微微散些妖力让周身温暖。

  只过了不到一刻,酒吞还没来得及有些睡意,就感觉到茨木又在蠕动。

  “你又做什么?”

  “吾——吾只是想翻个身。”茨木显然被吓了一跳,没敢再动。

  酒吞一点一点地把他搓过来,两只大鬼脸对着脸,他托着茨木的头往怀里一按,说道:“快睡吧。”

  白发妖怪却挣扎着从他怀里钻了出来,睁大眼睛瞧着他,“吾友,你是不是怕吾偷偷跑掉?”

  “……”没想到会被这个脑袋里好像只装着肘子的笨蛋戳穿心思,酒吞默不作声。

  “吾友,吾不会走的。”茨木的眼睛映着月光分外明亮,他一笑眼睛便弯起来,眼中波光流动,像映着星光的小溪,“吾友以前不需要我,我要离开也不必伤心。现在吾友不准我走,我自然不能让吾友难过。”

  “腿长在你身上,你不想走,你的腿会自己动。你现在身上没有妖力,偷偷找个地方一藏,就像水珠入海,掀翻了地皮我都找不到。”

  估计酒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个冷静睿智,力量强大,万妖敬仰的鬼王,此时正撇着嘴巴,皱着眉头,说着酸溜溜的话,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

  “吾友,吾不走,吾舍不得吾友呀。”茨木认真地,恳切地,“吾走出去的时候,想到离开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吾友了,就难受的,一步都迈不动了。”

第十三章

  庭院雅致,小巧的屋舍抵足坐落,院中草木常绿。正值冬季,颜色鲜艳的花草覆着莹雪,树间枝头结着白霜,太阳刚刚挂上树梢,散出的光芒尚且柔软,雪层上的金色还只是淡淡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