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第24章

作者:摆渡鸟 标签: 强强 甜文 东方玄幻 GL百合

  唯一的光亮阻隔,剑阁内一片漆黑,秋吟指尖簇起灵火,微微照亮前方,结果空无一物,根本没什么上古神剑,像被搬空的破旧杂屋,写满“我逗你玩”的意思。

  秋吟:“?”

  说好的诸多剑灵赏识,一个都不出来,她这个魁首也太没面子了。

  秋吟体味到南恨玉以天才之名入剑阁不被回应的滋味,只不过她翻个百倍,新鲜出炉的魁首试图商量:“大哥们,美女们,或者不知道什么们,给点反应呗,我有点尴尬。”

  满阁老古董一瞬成了死剑,但似乎也觉得晾着小姑娘不太好,于是从前方的黑暗中响起一声剑碰剑的脆声,滚出一把灰扑扑的剑。

  秋吟十分感动,心里已经对这把懂得人情世故的剑产生好感,虽然听声音很可能是被别的剑揣出来的,她凑近用灵火照亮,定睛一看——

  秋吟面无表情:哦,悲风。

  任务还没开始,已经结束了。

  不甘心。秋吟视若无睹地绕过叛徒,继续喊话:“还有吗,我,芳龄二十,人美心善,太清宗最信任的二师姐,买不着吃亏,买不着上当,与我相遇,不说悬月无云,但也好比七星连珠,擦亮你们的狗、双眼。”

  “……”还是沉默。

  于是劲上来了,秋吟理所当然地“年少意气”,只不过她师尊是事后追问,她不一样,有问题要当场解决。

  金丹的灵气一荡,热烈而蛮横,阁内微微摇晃,藏在幕后的老家伙们没忍住,回应起这份稚嫩却潜力无穷的灵魂,摇晃着逐一现形,还很人性化地抖了抖,好像刚刚醒来,缓解尴尬。

  以庞广他们在剑阁之下的视角来看,就是好端端的空中楼阁突然癫狂。

  等剑几乎现得差不多,有几位脾气好的剑灵想说几句,既稳住他们古剑名剑的威严,也让小姑娘得个心安:“孩子,那把剑适合你……”

  “我知道,家师也这么说。”秋吟扫视一圈,见阁内百剑琳琅满目,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差不多齐了。”

  于是秋吟拿起地上仿佛被遗忘的悲风剑,略一拱手:“再见”

  然后毫无留恋地要离开,徒留一众上千年的旧剑们面面相觑。

  人该幼稚就幼稚,炸出一群剑后秋吟心情大好,果然她和师尊是一样的小天才。众剑回神,才意识到被个毛头丫头耍了,刚开一半的门“啪”地一关。

  有性子老实的剑教育道:“尊老爱幼是美德。”

  “你们不爱幼,我怎么尊老。”秋吟有些不满,“明明是你们先晾着我的。”

  众剑哑口无言,秋吟眼一转,假装大度:“这样,你们剑太多,出个代表,咱们聊聊。”

  “那你选一个。”

  秋吟一笑,拿出尊老的谦恭姿态,请教:“敢问哪位前辈叫空羽?”

  空羽剑,正是原书中陆宛思从剑阁带走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锦囊

  剑阁沉默, 挣动间推搡出一把细剑,正是旧剑空羽,空羽的剑灵比较自闭,出来也不说话。

  还好另一位是秋吟, 从不知道怯场为何物, 她上前一把抓住空羽的剑柄, 热情地摇了摇,剑灵被晃地发懵:“你在干什么?”

  “握手,愚蠢两脚活物的礼节,你可以理解为真诚地打招呼。”秋吟说, “怎么样, 是不是感受到一股热情扑面而来。”

  剑灵实话实说:“我有点晕。”

  “好吧。”秋吟遗憾作罢,“那代表, 我开始问了, 你们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来?”

  疑惑的一方变成剑灵:“你不是有剑吗?悲风是你的本命剑,它身上有你的气息。”

  秋吟疑惑反弹:“它不是死剑吗, 怎么可能存我的气息。”

  话音刚落,剑阁静了一秒, 随之哗然:“你怎么知道悲风是死剑?”

  秋吟老实说:“我师尊的剑是不尘。”

  众剑们瞬间淡定:“那没事了。”

  大概嫌空羽太过自闭,有主动的剑上前:“孩子, 你和悲风剑气息交融, 悲风就像你身体的一部分, 像从你身体里流出的血,它死不死, 不妨碍你死不死, 你明白吗?”

  “它的确把我捅出血过。”一句话让叨叨的剑闭嘴,秋吟说, “差点死了,事实证明它死不死,对我死不死还是有影响的。”

  “……”尴尬的沉默。

  旁边有剑帮忙解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但别看悲风半死不活,它存在的时间比我们都久,剑死后,灵先散,剑身不久跟着消陨。

  它至今没散架,比我们都硬朗,说不定真有转机,你可以去它陨落的地方瞧瞧,说不定会有进展。”

  “在哪?”

  “就在西沙秘境,往南走,具体就不知道了。

  你是宗门大比的魁首,大比过后的优秀弟子会和他宗弟子一起入西沙秘境历练,你可以借此去探探。”

  “原来如此,多谢。”秋吟谢过,转向空羽,笑了笑,“也谢谢前辈,后面进的两个虽然是我的手下败将,但人都挺不错,比我靠谱,前辈可以考虑一下,剑身大事,好比投第二次胎,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空羽完全没懂自己出场的意义,但还是微微清鸣,以作回应。

  秋吟离开,她跳下剑阁,庞广看向她手中的悲风剑,摇了摇头:“太倔。”

  “总比听天由命强。”秋吟笑,“毕竟我身边爱当天的有点多。”

  庞广挑了挑眉,知道秋吟口中的“天”有他一位,这丫头算是记恨上他了,不过作为掌门,要为经验不足的后辈们把把关,他不觉自己对悲风剑的处理有错,但对上和南恨玉倔得相似的秋吟,他又觉得也许真的只差一个机会。

  算了,话已出口,便看秋吟能不能造个奇迹。

  第二个进去的人是常海,这次剑阁正常,没有突然空中癫狂,庞广问秋吟:“剑取完了还不回去?”

  “着什么急,我师尊都没着急。”秋吟席地而坐,悲风插进土里当拐棍,她撑在剑上昏昏欲睡,“我多有同门爱,您自己说的,同门不得共进退吗。”

  同门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变故。

  常海和冯子迈进剑阁得剑都很顺利,但没有一个取的是空羽。

  果然,以她和天道为数不多、但次次深刻的切磋来看,空羽剑最后一定会落到陆宛思手里。

  秋吟本想试着绑架空羽,但拿两把剑,剑阁不会同意,庞广也不会同意,旧神剑和第一宗掌门的耳目可不是芥子能瞒过的,所以秋吟改变策略。

  书中的空羽剑并非一帆风顺,大概天道也觉得离谱,为了让陆宛思的人生有点跌宕,空羽剑在西沙秘境险些碎成死剑,后来原主为寻补神剑的玄铁南下,空羽剑借此反而愈强,这当然又成为原主“痴情付出无果”的一环。

  后来原主入魔,见那把剑就如见自己舔狗的人生,也为削减陆宛思战力,方便强取豪夺,第一件事就是碎剑空羽。

  痴情补剑谁爱去谁去,但如果将碎剑的反派行为提前呢?

  反正都是秋吟的“剧情”。

  秋吟从第一眼重见悲风剑时就发现,悲风与之前完全是片废铁不同,而是多了份和“活”相对的“死”。

  这份“死性”如剑灵们所说,与她息息相关,像她血肉的一部分,但她还找不到根源。

  这鬼玩意,背刺她之后不会真喝她的血回血吧。

  不过她握住悲风时,感受到这份死性只有相连的她能感受到,所以秋吟在空羽剑上留了悲风的剑意,打了个旁人看不见的“标记”。

  冯子迈刚下剑林,秋吟起身往外走,庞广:“你走那么快干什么?不是你说的同门爱,共进退。”

  “同门爱到期了,我的爱它有期限。”秋吟恶心一句,出剑林时,一直盘旋在入口的白雀停落,它进不去剑林。

  剑林各方剑竖立,脾气各异,杂乱的剑气相融也有相斥,像珠青峰南崖的灵气,蛮横地扫荡在林间,一般的活物都无法长久生存,得令寻剑的弟子不可久留,最多待半个时辰,以防被剑气所伤,白雀没法进剑林为她盯梢。

  “没事,我有数。”秋吟点了点它的头,破天荒地安慰,“回去吧,师尊还等着呢。”

  等他们所有人离开,剑林回归寂静,但剑阁却没有随之隐去身形,突然又颠簸起来,门一开,从剑阁中掉落一把剑,没入林中茫茫剑海。

  秋吟回悬月殿时,南恨玉没在正殿,应该在望北长亭悟道,秋吟没先去打扰,而是提出师尊拿走的那盏灯,将灯内的蜡烛取出,去北崖挖土。

  北崖没有南崖陡峭,但都是结成的冰雪,踩空一步,一滑到底,相当于千丈冰滑梯,和南崖的危险不相上下。

  秋吟是毫不心疼自己的本命剑,将悲风剑插入冰壁作支撑,使劲凿冰面取冻土,因为凿偏一块,整块冰塌方,差点淹了她,冰后的黑土倾出,秋吟把住壁边,翻身爬上来。

  她不嫌脏,把剑当铲子,往灯内灌土,后来又嫌弃悲风太慢,直接把剑一扔,亲自手捧着土往里灌,顺便嘲讽本命剑:“都说你有多强,连土都撑不住,你怎么这么拉跨。”

  悲风幸亏是个半死的,否则当场哭给她看。

  秋吟将冥蓝昙的种子埋进土里,压了压,然后用袖子擦了下脸,御剑往上飞。

  快到悬崖边,秋吟感到头顶投下一片阴影,视线终于从冻土离开,往上移,南恨玉站在崖边,俯视着她飞上崖,眼神平和。

  秋吟连忙将灯背到身后,像做错事被发现的熊孩子:“师尊,你怎么在这,没在长亭吗?”

  “下长亭时望见北崖冰塌,过来看看。”南恨玉看她像从泥地里滚出来的样子,说,“过来。”

  秋吟乖乖上前,南恨玉抬手,衣袖轻轻蹭几下秋吟的脸颊,往她身后瞥了一眼:“干什么去了,脸花成这样。”

  “啊?”秋吟完全不知道自己折腾成一只小花猫,师尊为她擦脸,她有几分不自在,想往后退,南恨玉一把抓住她,皱眉:“上哪去,后面是悬崖。”

  “……哦。”秋吟不躲了,乖巧任擦,南恨玉的动作很轻,每一下不像蹭她的脸,像在蹭她的心,秋吟有些难熬。

  “好了。”南恨玉放手,秋吟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处于被动地位,她大胆起来,拉过南恨玉的袖子,比雪还白的衣袖蹭上黑土的灰迹,这回皱眉的人换成秋吟:“脏了。”

  “不碍事。”灵气一动,污垢便从衣袖中散去,南恨玉看她手里面目全非的灯,知道徒弟又自己找乐子,“胡闹。”

  “不是胡闹,我在养花,这叫有好生之德。”

  全山头公敌的大魔王如此说道,猫在雪里的灵蛇听不下去,即使南恨玉在,也从雪里跳起,欲用尾巴甩秋吟的脑袋。

  秋吟早有察觉,拉起南恨玉往前小跑两步,灵蛇直接扑空坠崖,挂在松柏上,秋吟哈哈大笑:“还想赢我,手下败将,我已经不是当初被你偷袭成功的我了。”

  南恨玉叹气,用灵气渡灵蛇上岸,灵蛇不堪受辱地潜伏进雪里,以免徒弟被围攻,她说:“回去吧。”

  回去秋吟也闲不住,她对自己的昙灯莫名很上心,书也不看,剑也不练,蹲在屋檐下举起灯,接冰雪化成的水,但她本人到底耐心有限,向殿内大喊骚扰她师尊:“师尊,它怎么不开花?”

  南恨玉无奈:“你刚种,而且这不是凡间花草的种子,仙界的生灵靠灵气过活,光浇水没有用。”

  “这玩意还要用我的灵气。”秋吟瞪向昙灯,“白嫖我,你好不要脸。”

  殿内飞出一把木剑正中秋吟的脑袋,她师尊看书时也耳听八方,不忘教训混蛋徒弟:“好好说话。”

  “是——”被师尊教训,秋吟揉了揉额头,捧着昙灯进屋,在她师尊旁边坐下,她将灯放在桌上,注入灵力,一开始什么反应都没有,秋吟不耐烦,想一股脑冲进土。

  “慢点,急不得。”南恨玉目光没离开书卷,提点道,“这点和凡间的花草还是共通的,灵气过多,花便被你‘淹死’了。”

  秋吟于是控制着灵气保持一个度,缓缓注入土中,百无聊赖地等它发芽。

  “七天后,你们要入西沙秘境。”南恨玉聊起别的事,“你是魁首,该你是领队。”

  “算了吧。”秋吟盯着土面,兴致缺缺,“领队爱谁当谁当,又不给我一分钱,上次我当领队差点人没了,命薄我还是不逞这份能。

  我幼稚且不服管教,适合当个自由人,常海和冯子迈比我合适。”

  “哪有人说自己命薄的,别瞎说。”南恨玉冷瞪她一眼,“你还知道自己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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